對赤泥獸和兩隻小銀狐說道:“你們往東南方向走,快!”
笑笑和鬧鬧立馬明白陳曦的意思,她這是要他們調虎離山呢。
馬上點頭,帶着赤泥獸轉了個彎,往東南方向而去。
陳曦手掌一翻,在黑沉沉的隧道中掀開一個容得一人躺下的大坑,躺上去,再催動泥土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好。
她剛剛隱藏完畢,身體上的泥土忽然被一腳踏過,速度之快,可見那男子追得有多狂熱。
陳曦暗暗汗了一把。
唉,都告訴你認錯人了,他怎麼還不死心呢?
得,這回偷走了你的所有寶貝,讓你欲哭無淚去。
陳曦等了一會兒,確定冷無言追着笑笑他們跑出老遠之後,她這才從土坑中坐了起來。
施了一個淨身術,除去一身泥土灰塵之後,她轉身沿着隧道往回走。
……
一望無垠的狂野上,凌瀟國的將士們收起軍帳,等待先鋒長吹響班師回朝的號角。
茫茫大地上,唯有一頂墨黑色軍帳在明媚的陽光下孤獨沉睡。
戰場上,應該是打勝戰的喜悅被一種濃濃的擔憂所取代。
納蘭於浩從沙場上點兵回來,見風清揚的軍帳還沒有收起,臉一板,不悅地大喝:“怎麼回事?都要回京都了怎麼還沒有準備好?來人啊,把這頂軍帳也給本帥收起來。”
“誰敢?”
田管家掀開簾子,臉色難看。
和納蘭於浩對視的眸光中不帶一絲卑微,他冷聲對眼前趾高氣昂的男子說:“納蘭元帥,我家王妃還沒有回來,誰也不準收起這頂軍帳。”
“不準?”
納蘭於浩聞言,臉色陰沉得可以擰出水來:“哪裡來的一個老奴才,竟敢在這裡阻擾本帥的命令?來人啊,將他抓起來,軍法處置。”
“……”周圍的士兵聞言,退後了一步。
納蘭於浩的眼睛一瞪,怒火攻心:“你們一個個都耳聾了嗎?是不是也要一起受軍法?”
“……不敢。”
士兵不甘不願地低着頭,有人小聲說:“元帥,要不我們再等等左元帥吧?這次戰勝鷹人多虧了左元帥,如果沒有她……”
“等什麼?皇上的聖旨就在這裡,你們敢抗旨不從?”
納蘭於浩臉色不渝地打斷士兵的話。
見士兵們的頭低得更低,他高高地擡起下巴,左掌凝結上靈力,青色厲光眨眼就往風清揚所在的帳篷攻擊而去。
轟!
急竄而出的青光陡然撞上了凌厲飛來的紫紅暗光,納蘭於浩的身子一震,連連後退了五六步才能站穩身子。
他擡眼,只見一女子白衣飄飄,謫仙般優雅地降落在墨黑色軍帳頂端。
“尚可曦?”
他驚愕,這女子不是被那個西遼人帶走了嗎?怎麼沒死?
陳曦雙腳點地,在衆人驚喜的,錯愕的,複雜不一的目光中緩緩降落到光禿禿的泥土地上,冷眼微擡,對上了納蘭於浩震驚的臉。
“好久不見啊,納蘭元帥。看到本帥沒死,你很驚訝?”
“你!你胡說什麼?”
納蘭於浩的臉色一變,狠厲的眼快速被淡漠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