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瞧了他一眼,搖頭——老天,我說這傢伙怎麼好好一個人忽然扮演起了傻王的角色呢,原來,他生病了就是這樣一副傻乎乎的樣子。
也許,他是哪天生病的時候被人撞見了這一副模樣,被人誤會是傻了,然後他才順水推舟扮演起了傻王?
唔,病得不輕。
握着風清揚脈搏的素手頓了頓,不管是從脈搏的跳動上,還是從男子的神態來看,這小子真的是病了!
不過,這病來得可真奇怪,她找不到病因。
唯有匆匆丟下一句話:“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曦兒……”你要去哪?
問話還沒有出口,那道白色的倩影已經風一般離開了他的視線。
風清揚的額頭滑下三根黑線。
起身,他走出了軍帳。
春風吹拂起月牙白的錦袍,他仰頭,靜靜地凝望着天上那一輪皎潔的彎月。
清輝的月光下,傾國傾城的俊顏美得不染一絲塵埃。
他澄澈得彷彿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陳曦抓着軍醫急急跑來,看見風清揚,腳步忽然頓住。
她怔怔地看着那個月光下清冷絕塵的男子,頎長飄逸的身影凌風而站,韶華高靜如同一抹青竹筆立,美好得像一幅迷人的畫卷。
“咳咳……”
“畫中”男子忽然握拳在脣邊輕咳兩聲,咳嗽聲拉回了陳曦神遊的意識,她皺了皺鼻子,不悅道:“你怎麼出來了?生病了就應該好好躺着,走走走,快進去。”
半拉帶扯的,她連忙將風清揚帶進軍帳中。
“軍醫,你快過來給王爺瞧瞧。”
“喏!”
軍醫從美的震撼中回過神來,急忙走進軍帳中,敬畏地對風清揚說道:“王爺,請讓下官給您把脈。”
“把脈?本王不要。”
風清揚眸光一閃,秒變傻王爺。
他不安地躲到了陳曦的後頭,嘟着誘人犯罪的的紅脣:“曦兒,你叫軍醫來做什麼?本王不要把脈,本王最討厭把脈了!”
“……”陳曦汗,眸光落在男子抗拒的臉上,這才恍然想起,是了,這傢伙有潔癖,除了她之外誰也不給摸手。
在心中低嘆口氣,她將剛纔給風清揚把脈時的情況跟軍醫說了一遍。
軍醫若有所思地瞧觀察着風清揚的臉色,男子的臉白皙如玉,美則美矣,但還是少了一分血色。
又聽聞風清揚之前毒發過,軍醫在心中琢磨再三,這纔對陳曦說:“元帥,依下官看,王爺應該是暫時不能適應這邊界的艱苦生活,再加上身體虛弱,這才氣虛不穩,感染了風寒。
無妨,這幾日下官都煎藥送過來,王爺吃幾日就沒事了!”
“那好,有勞太醫了。”
陳曦見軍醫說沒事,暗鬆了口氣。
讓軍醫出去煎藥,她回頭,見男子淺笑傾城地看着她,她怔了一下,揶揄道:“好啦,這裡已經沒有別人了,收起你的招牌笑容吧。”
“你不喜歡本王笑?”風清揚勾脣,笑得促狹。
這女人,明明是對他的笑容沒有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