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押莊浩的水牢和別處的不一樣,這裡密不透風的,連只老鼠也進不去,陳曦找了找,沒能找到打開暗牢的開關。
莊浩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猶豫着什麼,好一會兒才說:“算了,你別管我,快走,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什麼我該來不該來,你快點告訴我,開關在哪裡。”
“沒用的!你打開了開關了又怎麼樣?這裡的護衛那麼多,你現在趁大家不注意,趕緊溜出去也許還來得及,但是……帶上我這麼個累贅,我們跑不了的。”
莊浩的聲音帶着幾分感傷。
陳曦看不到他的臉,卻可以想象他那種死灰般的心情。
曾經,有一次她爲了偷得某國家博物館剛掏出來的古董琉璃盞被抓,也是被關押在這樣暗無天日密牢中。
她已經記不清那些道貌岸然的檢察官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多少傷痕,可悠然記得的是,她當時那種死灰般孤寂的心情。
更記得清楚的是,當時厲清風和老大來救她的時候,她那種透過地獄夾縫看到天堂的喜悅與期盼。
那種心情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
因爲太過深刻,所以莊浩的話深深地觸動了她,她堅定地說:“我必須帶你走!”
義無反顧!
莊浩聽得她語氣堅決,怔了怔,不確定地問:“值得嗎?也許你不但救不了我還得因此喪命!”
陳曦沒有回答他的話,她催促道:“開關在哪裡?快說!”
“你的右手邊,左下角……”
忽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陳曦的身後傳來,空氣中暗光浮動,她警醒地側身,險險地避開了偷襲的綠色鬥氣。
回頭,只見,風君塵和一個搖着蒲扇,看起來四十多歲模樣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起,他們的身後,兩長排佩戴着利劍的護衛神情肅穆,看她的眼神帶着幾分冷漠的幸災樂禍。
陳曦的臉色變了變:“你們早知道我進來了?”
該死的,她明明很小心……
搖着蒲扇的廖中天高深莫測地笑了:“不知道,不過,小姑娘,守株待兔的故事你聽說過吧?進了這裡,你就是那隻昏了頭的兔子!哈哈哈……”
風君塵也哈哈大笑了起來:“廖先生果然是料事如神啊,如今本宮手中的籌碼又多了一個,來人哪,將這女子給本宮抓下。”
“喏!”
渾厚整齊的接令聲響起,頓時,十幾道赤橙黃三色代表不同靈力鬥氣的厲光向陳曦襲擊而來。
陳曦的身子跳脫如兔,避開圍攻的同時,她的雙掌快速舞動,意欲凝結出紫紅色卷軸。
廖中天大呼:“快抓住她,別讓她召喚出魔獸!”
“喏!”
又有數十道鬥氣加入追逐陳曦的行列之中。
漆黑的地下水牢光影重重,明豔的亮光將這幽暗潮溼的地兒照得亮如白晝。
咻咻咻,鬥氣衝撞聲,利劍出鞘聲,還有一聲聲被擊倒的悶哼聲,此起彼伏。
陳曦被困,好幾次締結了一半的手印都被迫打斷,積漲在掌心的靈力得不到妥善的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