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沒在府中,沒有人可以給本王穿衣裳啊!”某爺委屈地說。
滿含期盼的目光看着陳曦:“曦兒,你會不會穿男人的衣裳啊?”
“……”當然會了!
這個時代男人的衣裳相對來說比女裝好穿多了。
爲了不浪費時間,她只好打開衣櫥,挑了一套藏青色長袍出來,又選了一條碧玉金邊暗紋寬腰帶,對風清揚揚了揚手,問道:“這一套怎麼樣?”
“曦兒選的都是最好的!”某爺半眯眼,心滿意足地說。
陳曦的脣角一勾:“算你會說話!過來吧,我給你穿上。咱們可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纔好出去氣死人。”
“我們爲什麼要氣死人啊?”某人的思想貌似和她不在同一個檔次上。
陳曦也不嫌煩,反而笑得更促狹了,她的回答很簡單:“因爲有人要氣死我們啊!既然有人要找我們晦氣,我們也應該禮尚晚來的是不是?”
說話間,她依然將眼前這個風姿卓然的傢伙打扮的超脫出衆,看着男子一身出塵不染,陳曦滿意地點點頭,再順便握住他的大掌,說:“走啦!”
……
前廳,尚耀祖和朱容華各有心思地坐在價值不菲的椅子上,神情冷肅。
見下人送來了熱茶,他們看也沒看一眼,朱容華冷聲問:“王妃呢?她的父親來了,她怎麼不出來相迎?還有,二小姐呢?我們不是讓你們去請了嗎?怎麼也沒來?”
下人被這冷厲的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看向板着臉不說話的尚耀祖,怕怕地嚥了咽口水,說:“大人夫人請稍等,王妃還沒起牀……”
“沒起牀?日上三竿了還不起牀,難道要她的爹爹在這裡等她睡醒不成?”
朱容華的表情越發冷厲了起來,陰測測地掃了在場的下人一眼,她轉身對尚耀祖抱怨:“哼!老爺你看看,她可是從我們尚書府出來的,這要是讓宮裡的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知道了她這麼不懂規矩,那還不得說我們尚書府教女無方嗎?”
尚耀祖的臉色本來就難看,被她這麼一說,方形臉更是黑得像木炭。
他把桌子重重一拍,氣呼呼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話剛到喉嚨口,忽然聽得一聲嬌俏的聲音從廳門處傳來,“喲,尚書大人一大早就這麼大的火氣,是誰給你點火了?”
“尚可曦,你……”終於捨得起牀了!
怒罵的聲音剛剛溢出脣邊,尚耀祖的目光在觸及陳曦身後的風清揚和木影之後立馬噤聲。
改而憋紅了臉,不甘不願地彎身行禮:“下官見過恭親王,王妃。”
“呵呵,爹爹免禮。”
陳曦促狹地瞟了他一眼,她會惡趣味地告訴你她就是喜歡看別人吃癟的樣子麼?
見他畏懼於風清揚,她更是溫柔嫺淑勾上他的手臂,姿態親密地將風清揚帶到主座上坐好。
風清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坐到了當家主母的位置上,巧笑嫣然地看着來者不善的兩人,語調疏遠:“不知道今日尚書大人和夫人到恭親王府來作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