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天帝放在桌面上的拳頭緩緩握起，暗光在眸中噼裡啪啦地跳動着。
這陳曦的性格和當年的紫蓮仙子一模一樣，牙尖嘴利地讓他難以招架。
他想怒斥陳曦不得放肆，但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因爲她說的沒錯，除掉莫明心確實是了結了他的另一個憂患，也算是大功一件。
但是，天靈子不除，他也同樣不得安穩。
凝眉，他沉冷地盯視着陳曦的眼，淡漠地問：“這些話都是那個魔頭教你說的嗎？他要你來救他？”
“回陛下的話，曦兒是一個有思想，能明辨是非的人！相信任何一個有正義之心的人都會和曦兒一樣秉公說話！”
“哈哈哈……好一個秉公說話！”
天帝驟然大笑。
犀利的眼眸落在陳曦的身上，宛如兩道直插人心的光束，換做是一般人恐怕早已經被他嚇軟了，但是，陳曦卻坦然地迎視着他。
在她那雙像瑤池水一樣澄澈的水眸中，天帝看到了凜然於天地間的無所畏懼。
天靈子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值得她這樣維護？
天帝眯眼，各種情緒在眸底深處浮現，是疑惑，是吃驚，是難以理解……
“陳曦，你可知道爲一個惡魔說話的後果？”
“陛下，曦兒並不是故意和您作對，更不是在歪曲事實！常言道，人之初，性本善，如果不是什麼特殊原因改變了人的心性，誰又會用仇恨的目光看待這個世界呢？您說清揚是惡魔，但您可知道他的情非得已？”
“天真！陳曦，你在人間歷練了那麼多年了，怎麼還如此天真？”
天帝別開臉，目光落在遠處那浩瀚的瀑布上。
在撲騰的水流聲中，他的聲音清冷明淨：“你可知天靈子的體內有魔晶石？”
“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就應該清楚他一出生就註定了是個邪惡的魔頭，怎可和普通人相提並論？”
“陛下，如果他有能力控制魔晶石，不被魔晶石所誤導呢？”
陳曦皺眉，很不喜歡天帝口口聲聲叫風清揚爲魔頭。
在她看來，魔和仙，和人一樣都是有好壞之分的！
她拿上軒離雙當例子：“陛下，在您看來，仙人應該都是慈悲心腸，妖魔都是狡猾陰險的！可是你看，上軒離雙可真如你想象的那樣仁慈？難道仙界中就當真只有美好善良的一面嗎？”
“……陳曦！”
“陛下，我這樣說並沒有冒犯您的意思，只是，我必須說明一個事實！妖魔中也有好的妖魔，並不是每一個都那麼壞！他們就如同凡間的人一樣，也是有七情六慾的！你開口避口就是邪魔不可饒恕之類的批判，真的很傷人心！”
“陳曦……”
王母娘娘悄悄拉住陳曦的手，示意她應該適可而止！
因爲她瞭解天帝的性格。即使陳曦說的這些話都很有道理，但是，在駁了天帝面子的情況下，她不會有好果子的！
眼眸轉動，她無聲地暗示陳曦不要再說了。
然而，陳曦也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