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誰是黃雀？
“康康回來了！”
這一聲異常平淡無奇的叫喚聲此時卻是牽動着全場每一個人的心，當然了昊凡和紀恆卻是不再此間之列，畢竟昊凡和康康的那種魚水之情不是外人輕易便是可以明悟的。
俗話說的好：“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此時不管是西家叔侄倆亦或者莫家莫十三都算是徹底搞不清楚昊凡想要說些什麼了，但是西土不愧是人老鬼精，當莫青夫剛一提到“天才爭霸賽”。
西土便是知道莫青夫這一招禍水東流做的不可謂不狠，雖說西土很是不屑莫青夫這種小人做作，但是換個角色想象，西土又是不得不同意莫青夫這個不是太仗義的行爲。
更重要的是，西土和西燁倆叔侄來到東土大秦還真不是像他們表面上那麼簡單，至於這個“天才爭霸賽”更是他們的重中之重，因此當西土聽到莫青夫道出了“天才爭霸賽”，說實話西土真有想要一怒之下把莫青夫給生撕的念頭。
但是轉眼西土看着此時一旁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昊凡和紀恆倆人，不由得西土暗暗壓下心中的怒火，表面上西土還是裝作完全不在意的樣子，繼續容着莫青夫繼續鼓吹着西土和西燁來到東土的各種理由。
……
“凡少俠，你看康少俠也是平安歸來，你和西燁少俠也是大比了一番，要不我們先行回到地面，我們在酒桌上繼續商談你的大事，你看可否？”
此時莫青夫不知爲何突然話題一轉，便是把整場的最終話語權交給了昊凡的手上，莫青夫的意思很明確，此時的莫家完全是支持昊凡的，至於這個西家的叔侄倆，他們是外人，只要真的查處西燁和西土倆人來歷不明並且圖謀不軌的話，那麼他莫十三一定義無反顧的支持昊凡懲惡揚善的。
至於爲什麼莫十三希望昊凡能夠回到地面再行商談這件事情，此中種種，昊凡知道西土知道，就連西燁這種說話不經過大腦的人都是明白這是一場鴻門宴，但是事實卻是不論是西燁亦或者西土此時都是還有莫青夫都是把目光投向了昊凡的和紀恆的周身之上。
西土不愧是龍尊境界的強者，他那攝人心魄的目光打在昊凡的身上，第一時間昊凡便是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幅散在自己的心頭。
也就是這一瞬間，讓昊凡暗暗下定了決心，同時昊凡也算是真正的覺醒了，若是西土和西燁真的有什麼圖謀不軌的事情，那麼憑藉西土這遠遠壓制衆人的實力，西土完全沒有必要忍氣吞聲的，而且還一在遷就着昊凡和莫青夫倆人。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或許這個“天才爭霸賽” 真的對於眼前的西家叔侄倆有着非同尋常的意義吧。
那麼既然這樣昊凡也便是沒有弄得大家不愉快了，畢竟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昊凡能在不一樣的世界結交一些朋友還是來之不易的，況且對於西燁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昊凡一向是最爲喜歡的，其中季康康是一個，那個已經被自己封印一段人格，毀滅一段人格的昊暗也是，至於第三個嗎？不知道這個西燁
願不願意成爲自己第三哥真心相交的好友呢？
昊凡雖然不知道結果，但是昊凡最終還是選擇了這個和自己脾性相投的少年，更重要的是昊凡從西燁的目光之中看出一絲焦急之色，那種急迫的神色不像是事先預謀一些惡事，但是那種惡事就快要被揭發時的驚慌表情。
更多的昊凡從西燁那誠摯的目光中看出了彼此之間的相知相識以及互相欣賞之色，光從這一點昊凡便是決定完全信任西家這對叔侄倆。
而人老爲精的西土直到此時還是滿臉戒備的神色不斷的把目光在莫青夫和昊凡只見遊離，更爲可笑的是他還是不知道此時的侄兒已經和昊凡只見已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兄弟之情了。
……
場間的氛圍也是尷尬了好久，但是樓上的季康康一衆卻是絲毫沒有下來尋找昊凡等人的意思，更爲重要的是身在地下比武場的衆人都是聽到了頭頂之上的喧鬧之聲。
昊凡從聲音的音色來判斷，竟然得到了一個遠超昊凡常識的結論，那就是一向以乖寶寶以及少年白（少年白癡）著稱的季康康竟然開始和人爭吵了。
要知道就算以往季康康失去親人，眼看着紀恆就快要死去，季康康也只是用自己的憤怒來點燃戰火，季康康在昊凡的意識裡，從來不是那種易於動怒的小孩子。
但是現在事實卻是擺在了眼前，這讓昊凡一時之間竟是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當然這一切在昊凡的意識裡也只是小打小鬧罷了。
隨即昊凡又是把思緒轉會了此時地下比武場的主題上來，而此時場間的衆人不管是西燁還是西土亦或者莫家的莫十三此時都是急急的把目光定格在毫髮的身上。
那種被人關注的感覺不是不好，但是被一羣大老爺們這麼如狼似虎的盯着，昊凡說什麼都沒感覺到絲毫高興的心情，不過還好此時還有一個玉人一直陪着自己，那就是紀恆是也，有的時候昊凡都是不知道如果自己的生命中沒了玉兒沒了紀恆，那麼昊凡的這一生會不會就像上一世那樣，平平淡淡最終被世界大潮流所扼殺呢？
一想到這裡昊凡不由的緊握着一旁一直全神貫注凝視着自己的紀恆。
而紀恆在收到昊凡那情意濃濃的目光之後，紀恆也是瞬時眼裡迷離了淚花，那種場景有的時候都不得不讓昊凡懷疑這個紀恆究竟有沒有失憶。
但是紀恆已經這樣了，昊凡就算知道了事實又能如何呢，此時的昊凡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好好的和紀恆度過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天。
因爲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就說紀恆和昊凡吧，原本他們是在鄰近的洲郡的，那麼遠離紀洲浩土，就算紀家勢力再爲強大，那麼紀恆和昊凡都是有足夠的時光可以一切度過的，但是此時不同，此時紀恆和昊凡都是回到了紀洲浩土，那麼對於他們來說，他們的時間已經不是正着數了，他們的時間像夕陽下垂暮的老柳，正在漸漸畢竟冬日的邊緣，等待他們的或許只是無盡的分離和磨難了。
說道這裡，昊凡不由的想起了自己來到紀洲的目的——
參軍，那麼參軍的目的呢？昊凡想了很久，最終昊凡也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就是能夠和紀恆相處的時光可以跟大秦的歷史一樣，一樣的源遠流長的。
昊凡的想法和很多大秦的士卒們一樣，不過那些士卒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那麼他們能做的也只是在自己最青春的年華把自己奉獻給祖國，若是他們沒有在戰火中死去，那麼他們便是可以憑藉自己的戰功然後在自己的軍旅生涯後半生度過最爲溫馨的時光了。
……
世間的一切彷彿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很多人走了，便是有了很多的路，而此時昊凡要走的路，雖說大部分是爲了紀恆，但是昊凡知道在這裡自己還有很多的想法，至少此時昊凡不能做到把自己的全部都是貢獻在紀恆的身上。
不是昊凡不肯，而是昊凡真的做不到先不說東海的玉兒，就說帝都的老師十先生，還有大陸頂尖勢力的龍師塔以及幻師塔，而此時依舊也只是有個身份自己還是完全不清楚的老師罷了，對於未來的未知，昊凡也只能選擇大秦這個巨大的巨無霸了，至於究竟值不值得，既然紀恆願意把自己青春韶華奉獻給這個可愛的國度，那麼昊凡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大秦帝國有這麼一句古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昊凡參軍雖不是爲了能和紀恆把手共協夕陽下，但是昊凡知道自己的另一項使命，那就是對於眼前的少女負責，而負責這個詞又是那麼的虛無縹緲，所以昊凡此時以及將來唯一可以做的也只是保護這個女孩不再受到傷害，就像上次一樣，昊凡就算是拼死也會保護紀恆的。
話到了這裡，此時的地下比武場真的是徹底的寂靜，更爲奇怪的是就連此時樓層之上都是一片寂靜無言，昊凡和紀恆還是可以捱得住，西燁和西土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唯一感到焦急的也只有莫青夫了。
莫青夫的內心裡一遍遍的嘲笑自己：“也不知凡少俠這個既不回答也不否定的舉動究竟是意味着什麼，難道說凡少俠認爲這對西家叔侄倆不可以，亦或者凡少俠還認爲我們莫家和西方教廷有着聯繫。若是真的這樣那就糟了。”
此時的莫青夫一遍遍的思考着昊凡的各種意思，有的時候莫青夫推衍到一種可怕的可能，莫青夫甚至會面部表情扭曲，更甚者莫青夫就怕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那種神情就連一向沉穩的昊凡也是實在看不下去，這不昊凡也不好故意爲難莫家，於是昊凡開口道：“莫長老還請帶路，正好小子也餓了，還請莫長老準備一些酒菜，我們好邊喝邊聊。”
莫青夫聽到昊凡最終的結果，莫青夫先是一愣，隨即莫青夫又是一喜，莫青夫就差要跳起來歡呼雀躍了，說着昊凡也是拉着紀恆跟在了莫青夫的身後。
而西氏叔侄倆彼此對視了一眼，在表示彼此都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同時，這時他們的耳邊卻是突然傳來一道聲響：“西土前輩，還請今晚午夜屋頂一敘。”
……
話音落地，西燁和西土都是面帶微笑的跟着昊凡等人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