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肇宏已經送去醫院搶救了,剛剛傳來的消息,沒有傷到大礙,只是失血有些多,休息兩天應該就可以了……”天風回去時,老杜馬上傳來了最新消息。
王金光和王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看到天風過來,馬上便停止交談,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王金光一看只有天風一人回來,便擠着眉頭賤笑了起來:“嘿嘿,李總,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啊,後面的事情交給我們辦就行了,您可能是好好‘休息’一晚上……”
天風苦笑着搖了搖頭,對老杜道:“帶上兄弟們,出發。”
路上,王金光的嘴巴又開始不老實了:“李總,今天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你已經和那警花勾搭好了……”
“你妹的!屁都不會說一個!”王昊又在王金光腦門上嘣了一拳頭,“你丫的和人家女的好上了叫勾搭……”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老子再換一個高雅的詞來……”王金光自知用詞不當,便忙思考半天,終於不知從哪個地方又掏出了新寶貝:“那個,你和那個警花已經勾引好了……”
衆人一聽,有個更是無光,紛紛感嘆,這站,還不如剛剛那詞呢。
“嘿嘿,反正差不多就這意思,別孃的老挑我字眼。”王金光大大咧咧地一笑,繼續問道:“那當時孔方叛亂之時爲什麼不直接叫她們進來,一直等了那麼長時間,再晚會大家都快堅持不住了。”
“呵呵,這個道理很明顯。”王昊替天風解釋道:“如果我們直接叫她們進來,後面的好戲不上演,那肇宏與孔方之間的關係又怎會升級到我們想要的地步?肇宏最重情誼,看着自已兄弟被人屠殺,對孔方肯定已是恨之入骨……”
“還有一點,你們那麼拼命救下肇宏,肇宏勢必會對你們感恩戴德,這樣一來,在以後的道路上,他多多少少會給你們一些面子,李總爭奪洪門掌門之位之時,如果得了肇宏的真心支持,那絕對會更加容易的……”水淼也插話了。
“只怕那肇宏不會真的會因此而轉而支持我們……”老杜頓了頓,向衆人說道。
“哦?”天風怔了下,“老杜何出此言?”
“李總有所不知,方纔我親自去了肇宏所說的公園,找到了他妹妹,那時才發現,四周幾乎全是肇宏的手下,我敢打賭,東北軍主要力量已經全部被他調遣過來。也許今晚預備行動的不止孔方一人,如果不是他突然下手,後面的情況真的很難說……”
“呵呵,看來這肇宏也是等不及了。”
幾分鐘後,西北軍衆人在警局附近停下了,所有人手一字排開,坐等從警局中被放出來的孔方手下。
當天晚上,警局出奇地提前下班並且燈火全熄,外面寂靜的道路上,周圍所有人都聽到了長達半個多小時的慘叫……
幫人幫到底,刑雯介入了幫派的內鬥,便捎帶着充當了一回惡人。
次日下午,整個洪門都收到了來自警方的調查報告,聲稱掌門湯文的確死於是槍殺,不過根本現場指紋及DNA化驗,證實死在現場的兩名西北軍小弟並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真正的兇手卻是出於孔方的兩名手下,是他們刺殺湯文之後又殺了西北軍兩名小弟,然後移屍做成僞造的。
同時,尚未出院的東北軍首領肇宏也一致聲明,稱看到孔方兩名手下行兇,之後云云之事。
雖然沒有直接言明整個事件的幕後主使,但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孔方一下子成爲了衆矢之的。
由熊通,天風與肇宏一同聯手,西北軍與東北軍聯合發起,全天下洪門對孔方一勢的輿論攻擊立馬形成,同一時間,來自武林同道各方各族的口誅筆伐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孔方萬萬沒想到自已精心設計的陰謀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他慌了,可警方與天風等人衆口爍金,即使是假的,也說了那麼多遍,也早就成爲了不爭的事實。
原先依附於孔方的那些中立派馬上見風使舵,紛紛倒向天風等人,更有甚者,趁機落井下石,大有不把孔方置於道德最底層誓不罷休之氣概。
孔方一族被孤立了,無論在勢力上,還是在言論上,他們完全不佔一點優勢。甚至,衆多洪門同門已經開始公推天風擔任新任洪門掌門人了。
在隨時都有可能被世人遺忘的最後關頭,孔方終於做出了一個偉大的決定,他要和天風進行單挑,也就是所謂的比武,洪門之生死擂臺,生者即爲洪門掌門,而死者,註定只能成爲過眼雲煙。
衆人聽聞這個消息,一致予以拒絕,只有天風一人,欣然同意了。
消息發佈出去的時候,老杜幾人一個個急得心如火燎,那孔方向來陰險,如今被逼到了死路上,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李總,孔方如今氣數已盡,我們根本不必理會,俗話說狗急跳牆兔急咬人,這老東西,萬一再借着比武之機耍些花招,那我們不就吃虧了,我小金子,堅決不同意您去比武……”
“沒錯,李總,小金子說的在理!孔方老兒一向如此,前幾次就可作爲前車之鑑,現在他勢必會抓住最後機會……”
“我意已決。”天風打斷了王昊的話,聲音顯得乾脆利落:“孔方是陰險,不過,還沒有到讓我們防不勝防的地步,前幾次雖有險情,但後來,不也照樣被我們一一化解了嗎?”
“可是李總……”
“如今兄弟擁戴,萬衆所向,可大家想過沒有,這畢竟只是表面現象。”天風環過衆人,臉上的表情並沒那麼輕鬆:“比如那肇宏,他就一直沒有公開表明支持我們,只是公開打擊孔方而已。孔方如今成爲唾棄的對象,也只是一時之跡,就此上位,難保他日幫中再有人不服。如果我們可以藉此機會再敗孔方,名正言順上任掌門之位不說,更加可以威服天下,
看以後號令羣雄,誰敢不從?”
“李總言之有理,不過,”老杜還是站了出來,大膽地瞟了天風一眼,勸說道:“李總可知,那孔方爲人狡詐不說,其武功更是早已達到登峰造極之地步。當年江湖兵器譜排名之戰上,就連熊通……兵器譜上第五的名聲不是吹起來的。”
“老杜是對我比武沒有信心?”
“沒有信心是對的,就是老子,對你丫的信心也是一點的沒有。”熊通大步走了過來,瞟了一圈,沒看到水淼,便奸笑了起來:“那個水靈靈的小妞呢?被窩裡溫存呢?”
“KAO!你丫還口口聲聲說是師父,就這樣鼓勵我打擂的?!丫的,孔方那廝再大害,也敵不過逆極道吧!”
“逆極道是厲害,不過,你丫學了那麼長時間,現在才學到多少,恐怕纔是個小小的皮毛吧!到時候別說比武了,就是剛站上去,恐怕腳跟都穩不了就被那老東西一腳踢飛了……”
老杜一聽,同衆人一起樂了,忙接着勸說道:“熊天王所言極是,所以李總,我們都認爲,現在不是爭義氣之氣的時候。想除掉孔方,有更多更好的方法,根本不必如此……”
“哎——非也非也!老子說是這樣說,不過,老子是絕對支持我這寶貝徒弟去比武的,而且,這次比武是非去不可,即使這小子不去,老子就是綁,也得把他給綁去……”熊通大手一擺,馬上糾正道。
“CAO!敢情我和你有仇啊!你丫明知道老子幹不過孔方,還奶奶的讓老子去比武,這不是讓我直接送死嗎!”天風氣得不輕,差點指着熊通就叫罵起來。
“你丫懂個屁!”熊通啐了天風一口:“自從老子少年出道江湖以來,記得武林內外榮譽無數,更是長年坐擁江山美人,嘖嘖,那些不服老子的,都他奶奶的一個個的先後身敗名裂、死翹翹了,唯獨這個孔方,一直都是老子的心頭大患。這老東西,一直不如我,各方面都不如老子,根本沒一點可比性,可就一樣除外:江湖兵器譜的排名。”
說到這裡,熊通的臉色顯現出少有的迷惘與遺憾:“老子一生一向不與人爭這吃那,可對於這件事,是足足讓老子耿耿於懷了二十年,打心眼裡憋屈了二十年。雖然如同老子之前所說,是因爲老子執行刺殺東洋高手的任務受了重傷纔會在武林大佬上敗於孔方,可天下人誰會管你那麼多!他們只會看公認的排名,他們只知道:孔方第五,老子第六!這二十年來,無數人都那樣認爲:老子功夫不如孔方,於是,稍帶的,似乎老子各方面又都不如這狗東西了!”
“徒弟啊,這口氣爲師足足悶了二十年,今天,終於到了報仇的機會了!”熊通激動地拍着天風的肩膀:“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老子培養你那麼久,是時候爲師父爭口氣了!要比武擂臺上打敗孔方,給老子長長臉!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比孔方強,老子比孔方更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