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大學？誰的意思？大學那麼多，幹嘛一定要去日本？”天風一聽到靈兒和日本聯繫了起來，心中便有些直不舒服了。
“不知道。”張婕漠然地點了點頭，“這些事情，當時我還沒有來到天涯，也是後來也斷斷續續聽人講的，不過，你身邊有一個人，應該知道的比我多一點兒。你回去問問他，看能不能套出些什麼……”
“好吧。你繼續。”天風明白，讓張婕連名字都不想提的人，只能是老杜了。
“四年之後，靈兒從日本歸來，便完全變了一個人。”張婕說到這裡，停頓了下，好像是在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說。
“怎麼講？”看到張婕久不開口，天風有些急了。
“如果說先前的靈兒只是對自己要求異常嚴格，那從日本回來之後的靈兒，就完全成了一個——謎。”張婕又頓了頓，“當時我已經來到天涯集團了，雖然靈兒不是直接歸我管轄，但平時的碰面還是有的，所以，我對靈兒的看法是，她一定是知道了很多重大的秘密，這些秘密，可能異常的兇險，甚至可以說是可怕。但出於很多原因，她又不能和別人說，只能埋藏在心裡，自己一個人承受……”
“靈兒的功夫進步了很多，可以說是，神化般的進步，就是連你身邊那個死豬頭老杜，都可能接不上她幾招。但她的性格也變得更加的怪異，她慢慢地把自己封鎖起來，變得更加的沉默寡言，冰冷無語。除了完成平日的任務，別人幾乎看不到她的身影，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在忙些什麼，也更不會有人知道，她到底爲了什麼而忙碌，總之，她從來都是一本沒有人可以讀懂的書，以前是，後來，更是……”
“這個倒是她的特點，無所不能，可是整天又神出鬼沒。需要的時候偏偏看不到，但在危難關頭，指不定在什麼地方又突然冒出來了……”天風說着，自己也突然打了個激靈，怎麼把對伊藤靜有描述安插到靈兒身上了？
咦，不對啊！天風突然想到了一點，又忙問道：“照剛剛所說，老杜一直都認識靈兒？”
張婕瞥了天風一眼，“是不是那個死豬頭，一直裝作不認識靈兒的樣子？”
“是的。”豈止是裝，天風明明記得，在靈兒受到懷疑的時候，這裡面也有“老杜”一份功勞呢！
“那裡面，正是他的一番苦心啊！”張婕話裡有話地感慨了一句，而後用一種古怪的樣子瞟了眼天風：“據說老杜曾經追求過靈兒，可惜，他這個大叔級別的，被直接拒絕了……”
“哦。”天風點點頭，原來這裡面還有這一層關係！我說，當時記得是讓老杜查靈兒的資料，磨蹭了那麼久卻什麼也沒拿出來！
“後來，很多事情發生之後，二人的關係就更淡了，在一些事情上，也起了較大的分歧……你那個豬頭總管，就是一個死腦筋，沒有可以受得了他那一點，當然包括靈兒在內。”
張婕的語氣讓天風聽得直好笑，看來她總算找到了和靈兒的一個共同點了。
“不過有一點，靈兒還是一如既往地
對你老爸忠心耿耿，這恐怕，也是她一直沒有離開天涯的根本原因吧！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靈兒就一直這樣，時而出現，更多時消失着……
“後來，天涯的分支盛世集團成立，靈兒便劃歸到了我的手下，只是，似乎除了你老爸，沒人可以真正調動得了她。因此，即使在被我管治的日子裡，我也是拿她沒什麼辦法，靈兒這女孩，本身能力極強，如你所說，完完全全的無所不能，可就是難以管教。”張婕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心道，要是靈兒也一直對自己服服帖帖的，那哪還有那麼多煩心事！
“我的影子忍者軍團，就是靈兒一手訓練出來的。有很多麻煩，也是她一人去解決的。再後來，我也曾經多次試圖去打開她的心緒，談心，跟蹤，秘密調查，威逼……能用的方法都用過了，可惜，統統失敗。”
聽到一向所向披靡的張婕對靈兒沒一點辦法，天風心中便有些幸災樂禍的笑意了，靈兒在自己手下時倒是非常的乖巧聽話，哈哈，看來在靈兒心中，自己比張婕更有統治力啊！
“張姐，那之後呢，靈兒身上又發生什麼事了？”
“靈兒名義上歸我管治，可實際上和以前一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自由人。她不受任何約束，有時更讓我感覺，她與這個世界都沒有什麼關聯……之後，天涯集團大業已成，靈兒消失的次數就更多了。那時她的現職已經降到了小妮子的貼身保鏢，可到頭來，竟然可以一走六個月都不管不問！所以，我也沒怎麼把她當心腹手下看待了。
“再後來，你與擇天相認前的一個多月，我都沒怎麼見到過她。然後，你父親遇害，你出場掌管天涯，她卻突然現身了，還化身成了你的手下，不知是在打什麼主意。”
“那你看，後來天涯發生的那些事情，究竟是不是與靈兒有關呢？”關於這些事，包括那個炸車事件，天風最開始以爲是張婕，可惜她說不是。再後來以爲是操控小怡小卉的慕容依依，可她也說沒那樣安排。那最後的嫌疑，只有靈兒了……
“這個，不好說。”張婕沒輕易下結論。“靈兒沒有那麼做的必要，不過，這也恰恰符合她的風格，往往出其不意。她這人做出什麼事，我都不會感到奇怪的……”
“張姐，你別把人總說得那麼可怕好不好，我都快形成心理陰影了！”對於張婕這樣的評判靈兒，天風真心有些不太舒服。
“你呀！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就行！”張婕也懶得多教訓天風，他這種人，估計就是遺傳下來的他老子的“優良品種”，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改得了的！
“再然後呢？”
“再然後，你把靈兒趕走之後，她便又回到了我那裡。還是和以前沒什麼區別，不怎麼說話，也就和小妮子有點共同語言。不是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我纔不會收留她呢！整一個職業失蹤人員！”
“然後你也就知道了，她又開始爲我辦事，不過有一點我一直耿耿於懷，”張婕的目光投到了天風身上：“但凡是與你沾得上邊的，她都不會拒絕，而且
都表現得判若兩人，像，像是個正常人那樣去做事……”
“她本來就是正常人，可能只是因爲一些緣故，不得不把表面改換一下吧！”經張婕這麼一提點，天風也確實有些得意了，至少，靈兒面對自己的時候，在沒發生那件事之前，一進都是笑吟吟的。“當然，這也可能和各人有關吧！當時我當靈兒老大的時候，嘎嘎，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張姐，不是和您吹，當時不管我下什麼任務，哪怕就是一個眼神，靈兒肯定都會站出來第一個支持我，而且，都肯定去親自辦得漂漂亮亮的，哈哈……張姐，這隻能說……哎，喂，張姐，你怎麼一個人倒喝上了！！”
張婕酒杯的紅酒已經下了一半多，而天風的，滴酒未動。
“白話夠了？”張婕瞥了天風一眼，好像根本沒聽他剛剛的話。
“不過，張姐，靈兒的事，和你剛剛說了老半天的什麼田中什麼熊通什麼逆極道有什麼關係啊？”天風還是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你很快就知道了。”張婕神秘地一笑，酒暈之下，儼然傾城……
“快起來！”
天風打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張婕正光着身子四處找衣服穿。
“怎麼了？地震了？”天風揉了揉眼睛，卻聽到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姐，還沒起來嗎？”
是小妮子！
“快點！穿好衣服！”張婕把天風的衣服甩了過來，自己又跳到地板上手忙腳亂地提褲子。“小妮子，你等下，姐在衛生間裡，馬上就來！”
看到天風竟然在盯着自己慌亂的樣子一個勁地傻笑，張婕就有一種衝上去咬下他幾塊肉的衝動。壓低了聲音，發着狠：“還笑，快點啊！”
兩人三下五除二總算穿好了衣服，張婕給天風使了個眼色，讓他坐在一邊看天書，自己卻溜進了衛生間裡，拿出牙刷和牙膏來，跑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姐，你……咦，師兄，你也在？”田妮明顯看到了房間裡面的天風，一臉的驚奇。
“是啊，小妮子，你也這麼早……”
“早嗎？”田妮狐疑地看了張婕和天風一眼，才道：“現在都十點了！”
“哦哦，我是說，醫生不是讓你多休息幾天的嘛，你怎麼跑過來了？傷口……”
“沒事了，今天早上醫生說傷口沒大問題了，小心些就成。我一個人實在太無聊了，就過來找我姐，對了，天風，你那麼……早在我姐房裡，有事？”田妮的聲音，說到後面明顯已經變了。
天風輕咳了兩聲，指了指面前的天書，“豈止有件，是一件大事……這玩意兒，讓張姐和我，都好幾個晚上沒睡好覺了……”
“小妮子，你和天風先聊着，姐去刷牙……”張婕端着牙刷，忙進了衛生間，田妮這才反應過來：怎麼姐牙刷還得先穿好衣服啊，這多麻煩。
“小妮子，你來看看，看能不能看懂……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比我聰明多了，當然除了在試卷了。”天風熱情地招呼田妮坐在自己身邊，把天書推了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