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其他的一些除靈人勢力紛紛露出驚色,連忙迅速向着這裡看來。
什麼情況?
“是除靈龐家,除靈龐家的人全都是死了!”
“那是什麼人?”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熾陽魔瞳!”
一位老者眼神震撼,難以置信,緊緊盯着那羣化爲灰燼的除靈人,隨後將目光看向牛車那裡。
什麼?
衆人全都大吃一驚。
熾陽魔瞳!
“是那種遠古時期失傳已久的熾陽魔瞳?”
一位中年男子震驚道。
“不錯,這究竟是誰,居然能將熾陽魔瞳也給練會,除靈龐家,這次可是來了足足三位神級三轉的人物…”
那老者聲音震撼。
一個眼神就讓除靈龐家的高手全部成灰。
若非親眼所見,誰人能信?
只可惜他們剛剛沒能看到江道的面孔。
趕車的車伕,聽到慘叫,當即嚇了一跳,臉色不安,連忙向着身後看去,但是等他回頭看去的時候,只見身後區域早已沒了任何動靜。
“這位壯士,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叫聲?剛剛好像…好像有什麼人在慘叫,你聽到了沒有?”
車伕忐忑異常的開口。
“沒聽到,興許是你的錯覺吧。”
江道躺在柔軟的稻草中開口說道。
“是嗎?”
車伕有些不大相信,只得心情緊張的繼續向着前方趕去。
經過剛剛這事,街道上的那些土著鎮民,似乎也被嚇到了,一個個再也不敢將目光看向牛車那裡,而是轉過頭去,看向其他區域。
在他們的心中,似乎也認爲了江道不可招惹。
“走,跟過去看看,他馬上就要見到啖屍丹魔了!”
“豐都王家的人正在啖屍丹魔那裡,這人一過去,肯定會遇到豐都王家的高手,剛好看看他是什麼人?”
“對,悄悄跟過去!”
其他方向的那些除靈人,當即暗暗行動起來,遠遠的跟在了江道身後。
江道眼神眯起,敏銳的雙耳早已將他們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豐都王家…
他臉色冷淡,不以爲意,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那裡一頭詭異的邪靈,隱藏暗中,正在緊緊的向着自己這裡看來。
其眼神驚疑,一身陰氣繚繞,身軀籠罩在一團烏光之中。
可惜這尊邪靈距離他的位置有些遙遠,熾陽魔瞳的距離根本夠不到它,不然的話,剛好可以將它也給滅掉。
江道輕輕吐出一口氣息,決定暫時放過他。
等見到了啖屍丹魔,再去尋找那些邪靈。
“站住,你是什麼人?”
“閒雜人等,不得接近!”
一處不起眼的草廬前,忽然躍出了兩個除靈人,臉色冰冷,開口厲喝。
他們全都穿着一身古樸的灰色長袍,身軀長得又高又瘦,皮膚乾癟,如同乾屍,身上瀰漫着一絲絲難言的陰氣。
剛一出現,正在行進的老黃牛便再次變得不安起來,口中哞哞交個不停。
連帶着趕車的車伕,也不由的臉色一駭。
因爲這兩人看起來實在太怪異了。
根本不像是活人。
“壯士…”
他連忙呼喊江道。
江道眉頭微皺,緩緩地從牛車上起身,冷漠的道,“聒噪!”
“放肆,你是什麼人?”
那兩個除靈人勃然大怒。
轟!
江道理都懶得理他們,無形力場擴散,瞬間將他們的身軀擊的倒飛而出,如同破爛一樣,狠狠砸在遠處,將身後的房屋都給震得粉碎。
身後悄悄尾隨過來的除靈人,紛紛大吃一驚。
“動手了,他和豐都王家的人動手了!”
“這究竟是誰,連豐都王家也不放在眼中嗎?”柔軟的稻草之上。
江道輕輕地起身,魁梧異常的身軀從牛車之上緩緩走下,身上還背了一個寬大異常的包裹,滿頭烏黑濃密的長髮在腰後柔順披灑。
趕車的車伕這時明顯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茅草屋後方。
其他那些正在戍守的豐都王家之人,也紛紛臉色一變。
呼呼呼!
一道道人影接連浮現而出,無一例外,全都是身上陰氣森森,看起來如同一個個行屍走肉一樣,面孔可怖。
“你是什麼人,敢在這裡生事?找死不成?”
一位陰森森的老者開口厲喝。
江道晃動着粗大的脖頸,眼神漠然,看向那位老者,道,“你在說什麼?怎麼就找死了?”
“放肆!”
那位老者繼續厲喝。
噗嗤!
江道看都沒看一眼,無形場域橫掃而出,當場將那老者的身軀震得倒飛而出,如同破麻袋一樣,狠狠砸在遠處。
其他人臉色驟變,連忙就要動手。
但下一刻,江道的身上突然升起一片刺目霞光,如同大日熊熊,轟的一聲擴散而出,籠罩住了方圓數百米。
那羣豐都王家的高手,頓時被全部禁錮身軀,每個人都露出驚駭與難以置信的光芒。
處在璀璨的日環之下,他們就好像站在了火山口中,炙熱的溫度讓他們的頭髮、衣衫全都在冒着滾滾濃煙,皮膚被燒得一片刺痛。
更關鍵的是,這層恐怖日環就如同無形的山嶽一樣,壓得他們無法喘息。
一瞬間,所有人都生出了一種生死不由己的感覺。
“這裡用不着你了,多謝你帶我來這裡。”
江道平靜的聲音響起,甩手又多付了五十兩銀子。
那車伕接過銀子,又驚又喜,但很快再次露出忐忑,開口道,“壯士,這…這村落…村落如此可怕,老漢一個人走,只怕…只怕走不回去…”
沿途中他也看到了不少怪異的情況,現在自己一個人回去,怕是走不出幾步,就會被人生吞活剝了。
“放心,他們不敢動你。”
江道平淡開口,忽然轉過頭去,聲音中蘊含一股可怕的熾熱氣息,傳音出去,“聽好了,這人是我帶進來的,不管你們是誰,都不能動他,誰要是動了他,我就殺他全家,爲他陪葬,還有你們這些邪靈,不要以爲躲得遠,我就看不到你們!”
他眼神一眯,身後包裹驟然炸裂,天皇弓出現在他手中,用力一拉,一道恐怖殺箭瞬間成型,而後手指一鬆。
咻!
光箭如龍,帶着難以想象的恐怖殺機,瞬間貫穿而過。
數百米外。
一頭正在暗中窺視,不以爲然的邪靈頓時露出驚駭之色。
天皇弓!
啊!
轟隆!
聲音爆炸,熊熊燃燒。
只一招就將那頭邪靈真的粉身碎骨,死的不能再死。
其他各方勢力齊齊震駭,看到天皇弓的剎那便認出了江道的身份。
“是他!”
“江道,他是那個江道!”
“他怎麼來到雲州了?”
一羣人各個露出驚悚。
那趕車的車伕看的忐忑異常,道,“壯士,我走回去真的沒什麼事嗎?”
“放心,我說沒事就沒事,誰動你誰就死全家!”
江道平淡道。
那車伕一臉苦笑,只得心懷緊張的握着手中銀兩,驅趕牛車,向着村外走去。
江道臉色平靜,轉過身來,一步步走向前方草屋。
草屋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