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城內。
江道早已返回,在右護法向安認真的向他彙報了一遍幫派內的諸多事宜之後,江道便隨手將他打發了下去。
至今韓明,江道沒有給它安排任何事物。
對他來說,韓明不過是一個口糧而已。
說不定哪天,江道就會突然幹掉韓明,將他直接弄死。
房間內。
江道盤坐,仔細研究着那隻【天魔碎心爪】。
隨着反覆試探,江道終於發現了一個無比古怪的地方。
那就是自己的內氣一旦高度凝結,向着這隻利爪內滲透而去,立馬便會有一股無比濃郁的陰氣沿着內氣,向着自己體內衝來。
這股陰氣極其可怕,像是隆冬裡的嚴寒,又像是刮骨鋼刀。
即便是以江道現在的肉身,都感覺到了一陣陣疼痛。
但是疼痛過後,他發現自己的內氣很快就會將這股陰氣給徹底煉化,而隨着陰氣被煉化,他的肉身居然被進一步增強。
這簡直詭異!
換句話說,【天魔碎心爪】可以助他淬鍊肉身!
“好得很,我現在的極道天魔軀已經達到極致,凡俗間的任何武功幾乎都已經對我沒用,這隻天魔碎心爪居然可以爲我再次淬鍊…”
江道眼睛閃爍。
至於這隻天魔碎心爪會不會將他淬鍊成怪物?
他才懶得管這種問題。
對他來說,活下去纔是最根本的,只要不被裡面的東西影響神志就行。
…
時間緩慢度過。
幾天後。
烈焰幫聲勢浩大,瘋狂的吞併原屬於黑虎幫的地盤,短短几天內,再次有大片的地盤徹底落入了烈焰幫手底。
原屬於黑虎幫的各個堂主、舵主,有六成以上都已經徹底投降,只剩下了三四成還在艱難抵擋。
而隨着烈焰幫的繼續擴張,一件無比可怕的事情終於發生。
安陽謝家的強者於昨天出現在四方城。
他們出現之後,立刻連夜收攏原屬於黑虎幫的各個勢力。
一時間那些還在艱難抵擋的各大堂主、舵主,全都激動無比,熱淚盈眶,快速向着安陽謝家這裡匯聚而去。
他們這些高層基本上都知道,黑虎幫的幕後是安陽謝家在支持的。
之所以一直沒有放棄,也正是想要等到安陽謝家的回援。
而安陽謝家的高手幾乎剛一出現,便以一種雷霆手段迅速穩住了四方城內的動盪。
甚至不少已經投靠了烈焰幫的人,這一次居然再次反水,立刻逃回到了安陽謝家那邊。
相對應的,原屬於烈焰幫的勢力很快遭遇到了慘烈清洗。
…
四方城內。
一處寬敞房間。
燭火閃爍。
巨大的圓桌面前,足足坐了三方勢力。
安陽謝家、除靈拓跋家,以及曾經出現在衡州城,造成不少損失的屍道宗!
屍道宗的每個人,都長得身軀幹瘦,面容冷漠,渾身陰冷,像是乾冷的屍體一樣,身上沒有一絲人氣。
三方勢力分別坐在了三個不同方向。
在大圓桌的中心,則是一顆歪歪扭扭的腦袋,慘不忍睹,瀰漫劇毒,流淌膿血。
赫然是靈童宮宮主。
“想不到威名赫赫的靈童宮宮主在掌握一件聖器的情況下,居然也能被人殺死…”
安陽謝家的負責人,雙目眯起,緊緊盯着這顆腦袋。
“上面沒有靈力波動,殺死它的不是除靈人。”
屍道宗的負責人語氣沙啞,像是金石摩擦,陰氣森森。
“不錯,這纔是我找各位的原因,上面既沒有靈力波動,也沒有陰力波動,說明殺死它的既不是凶怪、邪靈,也不是除靈人,那會是什麼?”
拓跋光問道。
在場的兩方勢力,皆是眉頭一皺。
這一點委實不可思議。
“絕不可能是凡人,凡人終生力量有限,一定是有人可以掩蓋掉了上面的靈力波動。”
屍道宗的負責人沙啞道。
“南州區域最近牛鬼蛇神確實太多了,若說這種可能,也不算什麼。”
安陽謝家的負責人低沉說道。
“不管到底是誰幹的,各位,此人能殺死掌握聖器的靈童宮宮主,自然也能殺死作爲的各位,所以,不妨結盟吧。”
拓跋光開口說道。
“結盟可以,但我有條件,聖器出世前,大家結盟,共同應對一切,聖器出世後,大家各憑本事,結盟自動解散,事後誰也不準追究,如何?”
安陽謝家的負責人開口道。
“可以。”
屍道宗的負責人直接點頭。
“這樣也好,省的日後反目。”
拓跋光平靜道。
安陽謝家的負責人再次點頭,開口道,“既然這樣,那各位就準備一下,將整個南州的牛鬼蛇神全部驅逐吧,只有驅逐了他們,聖器被我們得到的概率才最大。”
“正合我意,最近這段時間,牛鬼蛇神太多了一些…”
拓跋光眯起雙目。
這兩天他早已經通過各種明察暗訪,得知了拓跋璞幾人的死因。
不僅知道了拓跋璞幾人的死因,連帶着謝玄的死因也全部弄清。
一切居然都是那個烈焰幫幫主在幕後搗鬼!
他是一隻凶怪!
“那個烈焰幫幫主殺死謝玄,差點破壞掉我安陽謝家近十年的破局,他在這裡是最大的變局,必須控制住他,這樣才能控制住整個南州!”
安陽謝家的負責人陰冷道。
其他二人紛紛點頭。
…
夜色幽深。
冷月高懸。
四方城內。
原屬於烈焰幫的勢力,正在連夜撤離。
每個人都神色驚慌,捨棄了大量的金銀輜重。
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黑虎幫幕後居然有安陽謝家撐腰。
對於大部分江湖人而言,都不知道安陽謝家是什麼勢力,只有那些熬血境的堂主、舵主才明白安陽謝家到底代表了什麼。
一句話,非人勢力!
這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抵擋的。
哪怕普通人練一輩子武,在他們面前,也會脆弱的如同螻蟻一樣。
“快走,快走,一刻也不要停留,逃回乾元城,我們就安全了。”
堂主郭懷義騎在高頭大馬上,開口大喝。
一羣幫衆飛快撤退。
他們根本不敢走官道,全都在挑一些偏遠小路在走,因爲走官道的話,目標太大,很容易會被安陽謝家的高手發現。
山嶺重重,密林厚重。
正在奔逃之間,忽然!
“哇哇哇…”
一陣陣淒厲的孩童哭聲在這片幽森黑暗的林子中陡然響起,無比妖異。
所有幫衆頓時臉色一變,寒毛聳立,急忙向着四面八方看去。
“什麼聲音?”
一個舵主驚駭問道。
“不要聽,不要問,快走,走!”
爲首的堂主郭懷義連忙怒喝。
一羣人捂住雙耳,繼續在密林中奔逃。
但那種詭異的孩童哭泣聲卻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陰風呼嘯,極其詭異。
濃密的黑暗林子中像是有一個無比詭異的存在,正在盯着他們一樣。
忽然!
轟!
一個身軀巨大,極其醜陋的恐怖乾屍一下子從濃密的草叢中撲了出來,一臉詭異,帶着笑容,裂開一張嘴巴,從它的口中直接發出之前那種哇哇的哭泣聲音。
“什麼東西?”
“快走啊!”
人羣一片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