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張道明說這話有着一定的道理,如果崑崙八珍各有用處,那麼光一個玉星旗就能操控那麼多的血蛇,其他的能力也不見得有多差,想必也是有着其神奇獨到之處,而古月怎麼說都是一個人,人力顯然無法和那種能力抗衡。
胖子就對張道明說:“照您這麼說,我們家姑奶奶就是跟人家白白跑了?”
張道明笑道:“我並不是那個意思,倒是覺得這所謂的崑崙八珍,其中不乏有勾魂奪魄的東西,勾走的也許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魂。”
張玲兒說:“師叔,您的意思是說,古月可能中了‘引魂術’是嗎?”
張道明不點頭也不搖頭,他說:“是不是引魂術很難說,但應該是類似的秘術,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其中各門各派有着很多不傳之秘,我們沒見到並不代表沒有,我想應該是這樣吧!”
我說:“現在還無法確定真相是不是這樣,先去把琦夜找回來,然後再作商議。”
胖子看着我就說:“小哥,這次不是胖爺不向着你說話,咱家姑奶奶都可能有生命危險,你現在還想着你們家琦夜呢?”
其他人也投來了異樣的眼光,我踢了胖子一腳罵道:“你他孃的一天天就會和稀泥,小爺這不是想着先救了一個算一個,現在琦夜就在我們前面,找到她說不定還能知道一些關於古月失蹤的線索呢!”
張景靈說:“小哥說得對,我們可不能再起內訌了,這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我想你們也明白這個道理,有時候低個頭不算什麼的。”
老九也說:“沒錯,我們也不能一味地否決小哥,畢竟現在要從全方面考慮事情,各位你們說呢?”
胖子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胖爺不就說一句,你們一個個還沒完沒了。”
我看向他們正打算問誰去叫回琦夜,這時候霍羽就說:“我師弟受了傷,你們其他人去也不怎麼合適,還是我去吧!”
張玲兒說:“原本我和她是女人,我去最爲合適,可是我看得出琦夜現在對我的成見很大,我去了反而會弄巧成拙,那還不如不去呢!”
胖子笑道:“這可就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了,本來人家小哥追求發丘大妹子好好的,誰能想到半路殺出你這麼一個程咬金來,換做誰也承受不了,這當然還是因爲你他孃的下手太快了。”
張玲兒叉着腰說:“死胖子,你怎麼說話呢?愛情這東西明明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一個巴掌怎麼能夠拍得響,再說我也沒有在他們兩個人熱戀的時候插足啊,你要是敢詆譭姑奶奶的名聲,保證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胖子往後退了幾步,說:“胖爺以後不說了還不行嗎?這年頭說點實話也被人家這樣威脅,真是世風日下啊!”
在他們兩個鬥嘴的時候,霍羽已經順着腳印向前飛奔而去,我想這樣肯定能過追上琦夜的,而胖子扶着我,我們一行人也繼續順着後面跟了上去,這主要還是我的身體太耽誤事兒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現在還能活着回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差不多在十分鐘之後,我們遠遠就看到兩個人影朝我們這邊走來,我心說還是我這個師兄靠譜,不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管剛纔怎麼樣,我想琦夜也不可能不回來,事情已經發展到非常嚴重的地步了。
隨着我們雙方向着彼此靠近,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因爲我在霍羽身邊的女人身上,並沒有看到和琦夜一丁點相似的樣子,但也不陌生,反而非常的熟悉,我的心裡就開始打起鼓來。
在我們雙方碰頭之後,我纔看到原來和霍羽一起回來的並不是琦夜,而是古月,原本一臉默然的她,此刻眉頭也有些微微皺了起來。
我早已經到嘴邊的話,這一刻也脫口而出,問道:“古月,怎麼是你?琦夜呢?”
古月稍微遲疑了片刻,嘴裡便吐出了四個字,道:“她不見了。”
胖子就問:“剛纔我們不還看到發丘大妹子的鞋印往那邊走去了,怎麼回來的卻是你啊姑奶奶。”說完,胖子就好像恍然大悟了一般,往自己的臉上甩了一巴掌說:“他孃的,胖爺這腦子跟豬腦子一樣,既然回來的是姑奶奶,那鞋印肯定就是姑奶奶的。”
還不算完,他就看向了發呆的我,說:“小哥,看樣子出事的不是咱們姑奶奶,而是你家琦夜啊!”
本來在看到古月的那一瞬間,我已經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現在被胖子這麼直接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還是猶如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的腦子就是一迷糊,要不是胖爺眼疾手快扶着我,估計我已經倒在地上了。
胖子一邊給我順氣,一邊對其他人說:“雖然小哥也經常受傷,但是胖爺沒見過他受這麼重的,估計心都在滴血啊!”
“到現在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真是你孃的日了狗了。”我一把甩開胖子的,接着直接問古月:“古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琦夜人呢?”
古月說:“在我沿着她腳印走的時候,一直到了剛纔你們說只看到一串鞋印的時候,我就再也找不到她的鞋印,不過我發現了兩條奇怪的線,然後順着那兩條線去找,不過在剛纔他找到我的地方,那兩條線也消失了。”說完,她看向了霍羽。
霍羽微微點頭,說:“確實正如古月說的那樣。”
“兩條線?什麼線?”我強忍着陣陣的眩暈感,急忙問道。
霍羽也沒有再去描述,而是拉着我順着古月的鞋印看去,乍一看根本看不到什麼線,但是仔細去觀察,便發現了兩條小拇指粗的痕跡延伸到了遠處,只不過是斷斷續續地出現,線於線之間的距離差不多是五十公分左右。
胖子也看到了,他就不解地問:“這能代表什麼?難不成發丘大妹子被這兩條時而看到時而看不到的線給活吃了?”
我的面色非常的沉重,事後反正胖子是這樣告訴我的,我說:“這肯定就是驕陽那傢伙乾的,看樣子他又打算利用琦夜搞什麼陰謀?”
張玲兒就問我:“小哥,你憑什麼斷定是驕陽呢?”
我說:“就憑這兩條線,因爲我和這個驕陽接觸的比你們都多,當然我說的是他的本來面目,當然也許他以爲我必死無疑,所以纔會讓我看到那麼多東西,我想這兩條線就是他騎着的那條血蛇留下的,因爲那條血蛇的直徑差不多就是三十多公分。”
張玲兒不明白,她說:“這兩條線是五十公分,而你說那條血蛇才三十多公分,這好像完全對不上號啊!”
我說:“那是因爲驕陽騎在血蛇頭附近,每次血蛇在潛入沙子當中的時候,他的腳尖一定會着地,所以就留下了兩條比血蛇直徑稍寬的兩條線。”
霍羽也說:“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沒有我師弟這麼數據化,我想的是這些線斷斷續續,只有那些能夠鑽沙子的血蛇纔會留下這樣的線,應該就是驕陽了。”
胖子說:“既然你們都這麼確定了,那胖爺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只不過現在我們先不管是誰他孃的乾的,是不是該想想怎麼找到那個傢伙,怎麼把發丘大妹子救出來呢?”
我忙點頭說:“胖子說的沒錯,現在這是最爲要緊的事情,驕陽那傢伙之前還答應救出你們,我只要離開沙漠就行,可後來他就換了想法,來達成他的計謀,可以說這傢伙是個不擇手段的小人。”
張道明笑道:“古往今來,往往只有小人才能成就大事,你想想每代開國皇帝哪個不是殘酷無情的小人呢?最爲典型的就是漢高祖劉邦。”
胖子白了他一眼,質問道:“怎麼的?劉邦和你有仇啊?用得着這樣損人家嗎?”
張道明說:“我是就事論事,你個小胖子別跟我你來我去的,小心我一不高興一個雷把你劈個外焦裡嫩。”
胖子吐了吐舌頭,雖然動着嘴巴在咒罵,但卻不敢發生一點兒聲音來,畢竟張道明可不是張玲兒,而且我們之間還有間隙,說不好真會降下個雷,那麼粗的血蛇一轟一大片,更不要說是個人了,再胖也不是不倒點啊!
頓了頓,胖子就問我:“小哥,你說接下來咱們該怎麼救發丘大妹子的,不管別人聽不聽,反正胖爺是聽你的。”
我非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說:“關鍵的時候還是要靠自己的兄弟啊!”
胖子咧着嘴說:“那是,老話不是常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兄弟’,胖爺就你這麼一個兄弟,你靠我那就對了。”
旋即,我把目光方向了遠方,也就是霍羽和古月走回來的那邊,說:“胖子,我想要過去看看兩條線最後出現的地方,說不定就能找出個蛛絲馬跡來。”
胖子扶着我說:“行,胖爺跟你去。”
我說:“你扶着我太慢了,你揹着我跑過去吧!”
“啊?”胖子驚訝地看着我,不過最後他還是妥協了,只是和我討價還價,這次摸出的冥器,他要從我的裡邊抽出一個點來,我肯定給他這個面子,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