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時間都怔住了,很難現象揹着背上的揹包會被換掉,這對於我們除了休息之外,揹包不離身的盜墓賊來說,那真是非常難以置信,畢竟揹包就是我們的第二條生命,在這種環境之下不可能會放棄的。
當然,凡事都有類外,就比如我曾經跟隨驕陽進去救援胖子他們的時候,那時候我就沒有來得及回去拿揹包,雖然走了一段很快又想了起來,但因爲情況的特殊,也就沒能回去拿揹包。
胖子就疑惑地說:“這他孃的怎麼可能啊?發丘大妹子,胖爺可是一路跟在你的身後的,看到你的揹包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你的背,你現在這樣說讓人很難相信啊!”
“不信你來找一找。”琦夜把揹包往地上一甩,一臉的陰霾之色。
胖子嘴上說不用找了,我們都相信你,但就是覺得這件事情不可思議云云之類的話,但還是撿起來翻找了幾下,然後說:“你看,胖爺就說發丘大妹子沒有騙人的吧,只是這揹包什麼時候就被人調包了呢?”
琦夜咬着銀牙說:“難道你沒注意到,原本我背上有兩個揹包的嗎?”
胖子想了想說:“還別說,這個胖爺可真注意到了,當時還想問你幹什麼背兩個揹包,事情一過去就他孃的忘了。”
琦夜看向我說:“其實有一個是小哥的,我們都知道揹包在這個地方的重要性,所以我就在追擊驕陽那傢伙的時候,把小哥的揹包也背了起來,路上發生了一點兒意外,那時候我就把小哥的揹包丟了出去,然後又撿了起來,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
霍羽說:“也就說,其實你丟出去的並不是我師弟的揹包,而是你本人的對嗎?”
琦夜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應該是這樣的。”
張玲兒就問:“那你爲什麼不把揹包再撿起來,畢竟你已經背上了,總不能丟出去就不管了,那樣你豈不是不但沒有保護好小哥的揹包,反而是真正把他的揹包丟了。”
琦夜解釋道:“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當時是驕陽先朝我丟來他的揹包,用來阻止我追擊他,我也就甩出小哥的揹包去抵擋,估計是那時候情況一亂,我拿成了驕陽的揹包,而驕陽拿走了我的。”
“等,等等!”胖子繼續不解地說道:“照你這麼說,你回來應該帶回兩個揹包纔對,怎麼現在就剩下一個揹包了呢?”
琦夜說:“那是因爲後來我往自己的揹包裡邊摸發丘印,想要秘術截住他,可發現裡邊根本就沒有,以爲那是小哥的揹包,所以就先找個地方埋起來了,不信我帶你們回去找找。”
我們面面相覷,雖然琦夜繞了這麼大一圈子,但是我覺得她的話裡邊有很大的漏洞,連我都這樣想了,更不要說其他人,現在每個人繼續用懷疑地眼神看着她,覺得她肯定是在搞鬼。
霍羽說:“琦夜,不管咱們盜墓四派如何爭奪,但遇到其他陣營參與進來,我們應該還學習上一輩那樣,一起抵禦外敵……”
張玲兒接着說:“沒錯啊,別管怎麼樣,說到底咱們還都是自己人,可不能因爲一己之私的貪慾而造成什麼有傷害四派本質的事情,那樣不說是我們,就連你師傅也不會願意的。”
胖子更加直白地說:“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麼發丘大妹子,你說實話天眼石是不是你藏起來了?要真是,我們也就不用擔心了,到時候把胖爺的一份兒給胖爺就成了。”
琦夜的臉色非常的難堪,以至於她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幾次都是張開嘴又閉上,典型的欲言又止,我忙打圓場說道:“夠了你們,不管怎麼說那天眼石都是小爺摸到的,小爺願意分給你們是情義,不分給你們是本分,願意送誰就送誰,你們管得着嗎?”
這話一出,琦夜不但沒有領情,反倒是質問我:“小哥,想不到居然連你也不相信我。”
“相信,他怎麼可能不相信呢!”胖子就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就算是告訴他屎能吃,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吃,誰讓他他孃的那麼愛你呢!”
琦夜無奈苦笑,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分道揚鑣吧,要不然再出點什麼事情,你們還會懷疑我,而我最討厭被人懷疑。”
胖子就小聲嘀咕道:“懷疑?這事還用懷疑嗎?傻子都能想明白這……”
“死胖子,你夠了!”我呵斥住胖子,便對琦夜說:“琦夜,咱們合作不是一次兩次了,彼此是什麼性格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死胖子就是這麼個人,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琦夜說:“小哥,謝謝你替我蒼白的解釋,這份情義我銘記於心,不管怎麼說天眼石就是我弄掉的,我自然有義務把它找回來放在你手上,這點兒你放心,我絕對說到做到。”說着,她背起揹包就要走。
我忙叫道:“琦夜,你一個人去哪裡?”因爲,她所走的方向並不是大部隊所在之處,而是沙漠的更深處,顯然她是真的要獨自一個人去找驕陽。
琦夜頭也沒回,我現在是真的相信她是被我們誤會了,即便她的話破綻百出,但一定有她的難言之隱,我選擇無條件相信她,可她就是離開的那麼決絕。
胖子說:“走了好,反正天眼石石她弄丟的,這筆賬就應該算在她頭上。”
我踢了胖子一腳,罵道:“小爺都說了那東西即便是琦夜藏起來了,那也算是我送給她的,你他孃的還非要排擠她,你這不是把她送我身邊越推越遠嗎?”
胖子冷笑道:“小哥啊小哥,全世界人都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只有你個傻子還蒙在她的愛情鼓裡,只要你稍微懂懂腦筋想一想,她的話根本就和事情對不上號。”
霍羽也說:“師弟,這次我覺得胖子說的有道理,做咱們這一行一味地講究感情,早晚要吃更大的虧的,你真是成也是你這種性格,敗也是這種性格啊!”
張玲兒沒有再說話,她就是用那種深閨怨婦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她纔是我的正房夫人,而琦夜只是一個妾室而已,搞得我都有些抓狂,這擺明就是搞反了,小爺他孃的真正愛的人是琦夜啊!
這時候,張道明說:“年輕人們,這個世界讓我服氣的人極少,他驕陽算是一個,能夠把你們這羣二代弟玩的團團轉的,估計也只有他了。”
“前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皺起眉頭問道。
張道明笑着說:“說句實話,我一直認爲自己的心眼就不少了,可是從遇到這個驕陽之後,我真的有一種挫敗感,他不管是手段還是能力,遠遠都在我之上……”
“行,行了啊,這又把你自己給誇上了,胖爺不愛聽。”胖子翻着白眼說道。
張道明嘆了口氣,說:“這一切很顯然,我們都在驕陽那傢伙的陰謀當中,這一出出事情就將他的才華完全表達出來,作爲棋子的我們只能無意識地任其擺佈,我看這一齣戲也是他早已經設計好的。”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就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同時也暗叫我們可能是上當了,驕陽通過很多種方法把我們逐漸分開,然後再把人困起來,接下來就是圍點打援,估計在我們沒有找到西王母的陵墓之前,他已經把我們收拾的差不多了。
我看向琦夜遠去留下的鞋印,因爲她早已經翻過沙丘看不到人影,我就擔心地說:“你們誰去把琦夜幫我追回來,這就算是小爺欠他一份人情,我不想再知道她有危險的事情了。”
胖子立馬就說:“愛誰去誰去,反正胖爺是不去,丫的把那麼貴重一顆天眼石都搞丟了,就算是去了她也不一定回來,到時候只是白跑一趟。”
其他人也是看着對方議論起來,顯然並沒有肯接下我這份人情,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服他們的時候,古月忽然說:“我去吧!”
還不等我說話,胖子就叫道:“姑奶奶,您可千萬不要去啊,說不定發丘大妹子已經和那個驕陽是一夥的,您這一去反而就會着了他們的道。”
我罵道:“死胖子,你少他孃的放屁,既然古月肯去,那我就欠她一份情,以後只要是我張林能做到的,她一開口我他孃的絕對不說一個‘不’字。”
古月淡淡地看着我說:“小哥,沒有什麼人情,我替你把她找回來,你借給我的那十億就一筆勾銷了。”
所有人一愣,接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而我整個人都怔住了,從來還沒有聽說過有誰的費用這麼高,即便組織一個和現在差不多的探險隊也足夠了,想不到古月還真敢獅子大張口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本來我也沒打算讓古月還我這十億,並不是說我現在連這種數字都不但是錢,而是因爲關係已經處到那裡,而且我還能夠拿的出這筆錢,現在既然她這麼說了,那沒有理由不答應,畢竟我剛纔把話都說的那麼滿了。
我吸了口氣說:“那行,把琦夜找回來,咱們兩個的錢就算兩清了。”在我話音剛落,古月便沿着琦夜所走的方向快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