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他能答應,畢竟自己對於他算是可有可無的角色,不過這也是因爲我並不瞭解他,連他來自哪裡,來這裡的目的,甚至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也就不可能知道他爲什麼會同意這樣的交易。
沒錯,這確實是一筆交易,以我脫離這一次倒鬥活動而進行的交易,在這一刻我居然開始後悔了,後悔要和這麼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交易,他這樣做肯定是有他自己地目的,至於是什麼,我真的無從得知了。
看着他的背影離去,我覺得他肯定有一定能力,所以纔會答應我把胖子那些人救出來,那麼他絕對是有把握的,而我接下來很可能就要離開這裡,回到都市當中去替那些自己所在意的人而擔心。
想到這裡,我連忙就追了上去,因爲這可能是我在這片土地的最後一段時間,如果我們不親眼看看裡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請,那麼等胖子他們回來告訴我,再華麗的言語也不如親眼所見,所以此時我便決定進去看看。
那個男人停了下來,他應該是聽到我追上了他,然後他就轉身看向我,而我此刻剛剛到他的背後,他皺起了眉頭,問我:“你幹什麼?”
我說:“我要跟你進去看看,既然你有信心帶出裡邊所有的人,那麼也就不多我一個,我在外面實在是等不及了,所以必須要進去親眼看到他們安然無恙才行。”
男人吸了口氣,又緩緩地吐了出來,好像在壓抑自己心裡的某種情緒,他看我已經進來了,現在出去還需要他送,所以也就說:“那好吧,你跟緊我了,千萬不要自作主張。”
我心說你他孃的以爲小爺是那個死胖子呢,但是嘴上卻不敢說,畢竟接下來要依靠他,這麼一個神秘的傢伙,必然有他自己的過人之處,所以現在我一點兒都不想得罪他,如果有必要我還會去巴結他。
男人帶着我們走進了宮殿,在我們走過那片沙子的時候,並沒有那種沙蛇冒出來,這也許是我們夠幸運,所以纔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
一路無話,一直等到我們走到了之前我和琦夜止步的大殿,雖說路上也沒有看到任何的屍體,但是我懸起的心始終沒有放進肚子,一直在嗓子眼提着,因爲這一段路我也走過,並沒有什麼危險。
男人看了看巨型的石椅,很開他的目光就集中在椅子的頂部,看到那裡有着之前被我撬下那顆寶石的位置,現在成了一個黑洞洞的小窟窿,他就看向了我。
我不打算告訴他東西是被自己拿的,所以就乾笑了幾聲,問他:“怎麼了?”
男人又把視線移回了那個小窟窿處,說:“一件本該屬於我的東西,被你們的人捷足先登了,它沒在你的手上吧?”
我毫不隱瞞地說:“沒在,我根本就沒有走到這裡,那裡之前有什麼?”說完,我指向了那個小窟窿,一臉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男人說:“算了,反正早晚還是我的,走吧!”
說着,男人就帶頭就繼續往裡邊走,我只好跟在他的身後,但是這時候纔想起自己什麼都沒有帶,因爲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再進來,現在來的太過匆忙了,把裝備都丟在外面的宿營地了。
同時,我也是看到這個男人什麼都沒有帶,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手段,居然敢如此的託大,這讓我就有些緊張起來,畢竟人家有所依靠,而我現在就是這一百多斤肉,要是遇到危險,總不能拿手裡的狼眼手電上去掄吧?
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已經到了這裡,再回去已經是不可能的,至少也要找到胖子他們,再說了地面上有明顯人活動過的痕跡,不可能再有什麼危險,我們只要跟着這些鞋印走也就很難遇到什麼危險。
大殿之後,又是一片的狼藉,整個宮殿只有大殿保存的相當完好,其他地方全都是塌陷的面目全非,有些地方還需要我們彎下腰通過,所以後面的路要比前面更加難走。
忽然,眼前的男人說:“曾經的輝煌已經淪爲如今的破敗,再漂亮的花都有凋謝的一天,活過百年的人也有死亡的一天,這便是輪迴。”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跟我說出這樣的話,整個人就有些莫名其妙,而且他說這話應該是聽懂了,可是仔細一想又好像什麼都不懂,說這話的人現如今估計只有和尚道士,已經隱於市井村野的高人才會如此。
他前我後,我們兩個繼續往裡邊走,期間一如既往的平靜,一點兒事情都沒有發生,我甚至都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傳說有着大神通的傢伙,可是這也的人爲什麼又回和我們爲伍,看起來也和盜墓賊沒有多大的區別。
因爲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所以期間只是往宮殿的深處走,一直到我們發現了一具屍體爲止。
看到屍體的時候,我整個人就是一愣,因爲這個人被一根大拇指粗的尖銳之物,狠狠地戳在了牆體之上,而且直接就是他的心臟,所以並沒有任何活下來的可能。
屍體是面朝牆的,顯然那尖銳之物是從背後射向他的,由於穿的衣服都一樣,所以只能判斷這是一具男屍,從體型來看不是胖子,這讓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那個男人走了過去,我也跟了上去,發現那個尖銳之物居然是一根削尖的木頭,只不過是一種連我都叫不出命的樹木,但是兩千多年還不腐不爛,可見這種木頭自身有着防腐的功能,所以纔會被這樣利用。
等我看到這個男人居然是我們卸嶺派的那個夥計,我的心裡就忍不住酸了一下,可憐他居然死在了這裡,回去一定好好安頓他的家人,畢竟如此慘的死相,還真是讓人心裡難受,雖然他沒有受到什麼痛苦。
根據木頭現在的模樣,可以判斷它射來的方向,我就沿着照了過去,卻發現那是一面牆,牆體已經裂開了縫隙,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邊並沒有機關,這就讓我非常納悶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男人開口說:“應該是人爲的。”
我起初沒有理解他的話,或者說我不相信這是人爲的,要知道第一批人中有胖子,第二批裡邊有霍羽,不論發生什麼不會偷襲自己門派中的人,顯然這裡邊發生了讓我難以理解的事情。
當然,我指的並不是宮殿裡邊,而是那些人當中,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此刻我更是感覺可能會有什麼讓我無法承受的事情出現,即便心裡希望這可能只是自己疑神疑鬼,但是沒有任何一個理由能說服自己。
男人瞥了我一眼,問:“你認識她?”
我微微點頭說:“他是我卸嶺派的人,不知道這是誰害的,我很想相信有人會害死他。”
男人微微一笑說:“我不喜歡去猜測,更喜歡直接去尋找答案,只要找到那些活着的人,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我腦子頓時一陣清明,確實是這個道理,而自己卻喜歡猜忌,這也是每個人性格不同所造就的,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人,而不是在這裡胡亂猜。
想要把這個門人的屍體放下來,卻被這個男人阻止了,他說這根木棍上應該是淬了毒,讓我不要直接去觸碰,顯然他並不知道我的血液能解百毒,不過他既然不知道,那我也沒必要告訴他,畢竟留一張底牌還是好的。
我墊着衣服把那個木棍拔了下來,那是相當的費勁,在把那個門人放倒牆根處,心說了一句對不起,不過這麼大的宮殿作爲他的墳墓,對於一個已死之人來說,或許算是莫大的殊榮了。
男人看着我的作爲,說:“你這樣的心腸,不但不適合來這種地方,甚至這個行業都不適合你,不管你現在心裡想着什麼,離開肯定對於你的好處要比留下大的太多太多。”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便說:“我們抓緊時間去找其他人吧,我現在非常擔心他們的安危。”
男人點了點頭,我們便繼續朝前走去,可是沒走幾十米,立馬又看到了一具屍體,這是一個穿着白色登山裝的女人,她整個人就趴在地上,面目非常的難堪。
剛看到,我心中一驚,以爲是古月,但是再仔細看看卻又不是,而且這次我們也沒有穿這種顏色的登山裝,而且這種登山裝只是偶爾在雪山會有人穿,這戈壁荒漠怎麼可能會穿這樣的衣服呢?
我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我們隊伍的,那麼她又是來自哪裡,又怎麼會死在這裡,而且好像是剛剛出了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那個男人也皺起眉頭,他說:“很顯然,除了我們這支隊伍之外,顯然還有一支隊伍,而且這支隊伍有些特殊。”
我以爲他說的是衣服,便點頭說:“確實,有些特殊,甚至可以說是傻。”
男人說:“不是傻,而是因爲這支探險隊的特殊,我記得在西藏有一支探險隊,他們經常出沒於雪山峻嶺之上,所穿的衣服經常就會這樣。”
我問他:“這是一支什麼樣的探險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