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看也愣了一下,我們兩個立馬都把槍對準那個白衣女人,白衣女人約莫一米七的個頭,背向我們而站,一頭烏黑濃密的長髮及腰,堵在我們前方的路上,一動不動,就好像一尊雕塑似的。
我們兩個誰也不敢說話,就那樣靜悄悄地站着,足足有十分鐘,連眼皮子都沒眨幾下,胖子嚥着口水,輕聲問:“小哥,人說她是人是鬼還是糉子?不管她是什麼她總要動一下對吧?”
我點了點頭,說:“就算她是個千年的大糉子,她也該跳幾下,應該就是假人。”
“過去看看?”胖子試探性地問我。
我擦了擦腦門的汗,要是在大都市中,前面站着一個身材如此曼妙的女人,我立馬超過去看看她到底是個美女還是一個恐龍,可這是在墓道之中,妙齡少女沒有,女鬼糉子不少,可也不知道繼續在這裡乾巴巴地站着,我都快尿了。
“看看。”我咬着牙說,然後就和胖子互相推讓着往前走,那白衣女人距離我們不過二十米,所以即便這樣也很快來到了她的背後,在距離三米左右,我們兩個都停了下來。
胖子打開了保險,用槍口對着白衣女人的腦袋,忽然就喝道:“不許動,舉起手來,我們是中國陸軍,不要做無畏的抵抗。”
我剛被他這一聲喝叫嚇了一跳,還沒有來得及罵他,就被他的話逗的笑了出去,我們哪裡和中國陸軍扯的上半毛錢關係,中國盜墓賊還差不多,這胖子也真能瞎家禽扯淡。
不過那白衣女人還是動都沒動,我的笑容立馬消失,就算是個鬼她也太不稱職了,怎麼也要轉過身辦個鬼臉嚇我們一跳。
“我操,胖子你幹什麼?”我亂想的時候,胖子已經試探地對白衣女人伸出了手,他也被我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罵道:“小哥,你叫喚個屁呀?這東西擺明就不是雕塑,你信不信胖爺一把就能掐住她的脖子,她連個屁都不敢放。”
我嘲笑了他一聲,胖子先是扯了扯白衣女人的衣服,然後一皺眉頭,用槍戳戳她的身體,頓時臉色就是一變,拉着我就往後退,嘴裡還說着:“我操,衣服是真的,好像真是個人。”
立馬我就將胖子甩開,既然是個人還怕什麼,我三步並作兩步走,一下子就走到了白衣女人的面前,裝着膽子用手電一照,我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可怕嘴臉的心裡準備,可一看我就愣了。
胖子見我愣住了,也慌忙走了過來,一看就破口大罵:“我操你個蛋的,原來是張玲兒這小娘們,這是從哪裡偷來的一身白衣服,居然站在這裡扮鬼嚇我們。”
我現在纔想到爲什麼我看着這個背影有那麼一絲的熟悉,之前由於太過害怕,所以這細微的熟悉感便消失了,腦子完全就是想着恐怖電影裡邊的白衣女鬼,而且這裡的情況也很適合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切都是先入爲主的自我感覺。
張玲兒面色憔悴,臉白的就好像一張紙似的,要不是事先認識,肯定就會把她當成鬼,然後朝她腦門裡來上一槍,她的前方是一塊到胸的石碑,正好將她的身子拖住,所以纔會一直站在這裡一動不動。
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還有呼吸,立馬和胖子七手八腳把她放倒在地,然後胖子就一刻都不等地給她做人工呼吸,路上我們兩個時常還對着張玲兒的長相和身材垂涎三尺,互相抱怨着這個可憐的小寡婦,肯定非常的孤獨寂寞。
這次可算是讓胖子逮住機會了,厚厚的大嘴脣子直接就把那櫻桃小口完全覆蓋,那根本就不是在人工呼吸,擺明就是吃豆腐。
我實在看不去胖子這種齷蹉的行爲繼續上去,就在他後腦勺來了一巴掌,罵道:“死胖子,你他媽的有完沒完了?她又不是溺水,你給她人工呼吸個屁啊?”
胖子被我打的生疼,齒牙咧嘴地站了起來,摸着後腦勺罵道:“這是胖爺唯一能想到的救命辦法,你看電視劇裡不都是這樣演的,而且連童話故事都有。”
“童話故事?”
“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啊!”
我一陣的無語說:“你是打算一個人演七個小矮人了?”
“請注意你的言辭,胖爺演的是王子。”胖子義正言辭地叫道。
我也不跟他繼續扯皮,估計再扯就到他姥姥家坑頭了。看了看張玲兒,說道:“她昏死過去了,去掐她的人中。”
“你怎麼不去?爲什麼是胖爺?”胖子不情願道。
我罵道:“剛纔親嘴的時候你比衝鋒槍都突突的快,現在小爺讓你掐個人中,哪來那麼多廢話。”
胖子見我火了,嘴裡不鹹不淡地說着什麼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之類的話,我讓他別墨跡。胖子掐了幾下張玲兒人中,忽然張玲兒猛吸一口氣,我的心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從嗓子眼落了下去,雖然我對張玲兒沒什麼好感,但也不希望這樣一個絕代佳人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張玲兒大口地呼吸着,並伴隨着劇烈的咳嗽,我和胖子面面相覷,看樣子是救過來了,也不知道在分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但換了這樣一身詭異的白衣,還昏迷了過去,其他人又在什麼地方?究竟是死是活?這一切看樣子只能等她徹底清醒來問她了。
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我這時才發現張玲兒是雙眼皮,臉上沒有一點的雜質,皮膚白皙,保養的非常的好,加上她那玲瓏的身段,是個男人就對她有些想法,我現在開始後悔自己剛纔怎麼沒有想到佔點便宜,現在要是再做點什麼的話,好像就是耍流氓了吧!
張了張嘴,張玲兒想說什麼,但就是發不出聲來,我和胖子相視一眼,立馬從她嘴裡不斷重複的動作看出,她說的是:“水,水,水……”
我連忙就把水壺拿了出來,裡邊還有多壺水,把張玲兒的身體微微擡起一些,往她嘴裡倒了一些水,起初都是我給她倒,後來她像是嬰兒一樣,伸出不利索的雙手抱住了水壺,一頓地豪飲。
“胖子,你是不是把人家嘴裡的口水都吸了?”我小聲調侃胖子。
胖子立馬給我作揖,輕聲說:“我的小爺哎,這事可千萬不要聲張,要是讓她知道我剛纔的事,我相信這娘們非宰了我不可。”
我笑道:“不說也行,但你回去必須請我到八大胡同吃一天。”
胖子立馬說:“胖爺保證,別說是一天,一個月都行,只要您別說。”
我也知道像周老太和張玲兒這種人物我們惹不起,其實就是在逗胖子,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他的話,然後我們兩個就去看張玲兒。
“是,是你們兩個啊。”張玲兒擦了擦嘴,四周打量了一下,問:“這是哪裡?”
“我們還在那墓中,這是一條墓道。”胖子連忙回答,好像怕我不守信用會把他那點破事抖出來一樣,看得我不由一陣好笑,以後就有胖子的把柄了,看他遇到事情還敢不敢和我瞪眼。
我回了回神,問:“張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穿成這樣?其他人呢?”
張玲兒看了看她的衣服,就皺起了眉頭,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你們去研究那扇墓門,我們研究那繪畫雕刻上的人物,忽然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然後我醒來就看到你們了。”
我眯起了眼睛,如果我剛纔看的不錯,張玲兒好像沒有說實話,至少她有事情瞞着我們,因爲她在說話的時候,眼睛不由地向着旁邊瞟了幾下,雖然我沒有學過心理學,但是這種簡單撒謊的行爲表現我還是能夠看的出的。
胖子好像是信以爲真,摸着他的下巴說:“看着石刻就失去了知覺?那你們的火把又沒有熄滅啊?”
張玲兒搖了搖頭,說她記不起來了,我知道胖子的意思,如果是火把熄滅就是那些鬼手乾的,而沒有熄滅就是有其他的原因,他隨便把我們遇到的事情和張玲兒大概說了一遍,聽到我們被鬼手攻擊和見到陰兵借道的事情,也有些傻眼,好像完全打亂了她的世界觀一樣。
我說:“張小姐,你應該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怎麼聽到這些如此的驚駭呢?”
張玲兒說:“我是相信,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所以也是半信半疑,現在連你們兩個都這樣說,看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可能有鬼的存在。”
胖子乾咳了幾聲說:“玲姐姐,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可別太傷心了,我們在陰兵借道中看到了周老太太……”然後他就把周老太和出現的那個年輕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玲兒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整個人都呆滯住,那足足有半支菸的功夫,忽然她就嚎啕大哭起來,說:“是他,他回來了,把我婆婆也帶走了。”
“周老太真的死了?”我雖然親眼所見,但還是不相信地問了出來。
張玲兒之後說的事情,解釋了這次行動的真正目的,和她一個我們打破腦袋都想不到的詭異事件,聽的我和胖子就瞠目結舌,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