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墓道一直往深處走,走了一段之後胖子就開始抱怨起來,因爲這一段我們前後又進了幾個石室,每個結構完全相同,甚至讓讓回出現恍惚的感覺,好像一直都在原地走來走去,進的是同一個石室。
我們開始擔心這種設計可能有很強烈的迷幻問題,不過霍羽說他一路上都做了記號,如果我們走了回頭路,他就能立馬知道。
胖子說:“胖爺怎麼沒看到你做?你他孃的不是在牆上點了個點,然後告訴我們那也叫記號,等一下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原地打轉呢!”
霍羽白了他一眼,在剛剛出來的石門上用匕首刻了一個數字“8”,雖然刻得不是很深,但只要留心觀察必然是肯定能看到的,從這個數字來看,顯然這是第八個石室了。
我也一直在找尋規律,也許這屬於一種心理暗示,可是經過的八個石室並沒有什麼規律可言,兩兩之間相鄰的距離有時候十幾步,有時候卻要走幾十步,要是非的說有什麼規律,還是每個都是一樣的結構。
走着走着,我們五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焦躁的心情中,豐富這條墓道沒有盡頭似的,不斷地經過石室,我們幾乎每個都打開看一眼,確實裡邊沒有什麼異常,連人都沒有進去,便把頭縮了回來,繼續往前走。
不管墓道並不是完全筆直的,一共走過了兩個幅度非常大的直角轉彎,等到走到了第三個直角轉彎的地方,我們又經過了四個石室。
我心裡一動,爲了驗證自己想到的,便是加快了步伐,等到又過了第四個石室,隨即前方也出現第四個直角轉彎,我迫不及待往即將出現下一個石室跑去。
胖子連忙叫我:“小哥,你那麼着急幹什麼?小心前邊路上有機關。”
我沒有理會他,等到我看到了第個十六石室石門的時候,同時也發生石門是半開着的,找了不到半分鐘,我便是找到了用匕首刻着的數字“1”。
頓時,我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即便霍羽不告訴我,我知道我們也回到了原地,不過我並不是有什麼負面情緒,而是完全是累的,因爲我差不多知道這個墓道是什麼怎麼回事了。
胖子他們追了上來,問我跑什麼,我指了指石門讓他們看,正想和胖子要支菸,但是一摸自己臉上的防毒面具,只好作罷,畢竟我還是不敢在不知道情況下,胡亂那樣做,萬一裡邊的空氣有問題,出了事可不是鬧着玩的。
胖子也坐了下來說:“得,這肯定是走回來了,接下來怎麼辦啊小哥?”
霍羽也看向我問:“師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說:“一共有四個九十度的直角轉彎,每個直角轉彎之前會有四個石室,師兄,你應該知道我想要說什麼吧?”
霍羽只是考慮了片刻,他皺起眉頭說:“你的意思是這中間有問題?”
我點頭了頭,看到胖子一頭霧水,估計不跟他講清楚,他還是要問,只能說:“我剛纔看了每個石室的深度在十六米,而每個到一個轉彎的地方約莫是一百米,假設這邊的石室和那邊是相對建造的,也就是三十二米,那正好說明中間有六十八米空間……”
胖子打斷我的話,他說:“小哥,胖爺明白你的意思了,可那六十八米是石牆啊,放在現在房屋來說,那可是承重牆啊!”
我白了胖子一眼,說:“即便有兩堵石牆,佔據了一定的地方,可你見過有一堵石牆厚度是三十四米的嗎?”
這話把胖子說愣了,不過他能發愣,說明他必然是想明白了關鍵所在,這中間應該是個正方形沒錯,如果按照九十九爲真龍天子之數,那說明中間的面積在三十三米乘以三十三米,把石牆佔地面積拋開之後,那至少也有一千平米的空間啊!
一千平米的空間,足以抵得上北京城一家中型商場的一層的面積,在裡邊別說是有條通往下面的墓道,就是設計個冥殿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胖子說:“既然知道了其中的彎彎繞,那我們就先休息一下,等一會兒就近選個石室進去,直接三包炸藥,什麼巧妙設計都解決了,這叫做快刀斬亂麻。”
我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五個人就開始休息起來,並且沒有因爲走了一圈冤枉路而鬱悶,反而是找到了其中的問題,而感到高興。
等到我們休息好了之後,便選擇了一進來遇到的第一個石室,霍羽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點子,那就是我們需要確定石牆的厚度,從而決定炸藥的量,畢竟這可是承重牆,要是有什麼巧妙的設計,把這裡炸塌的時候,在引起連鎖反應,整個僞陵跟着一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沒辦法,爲了確保萬一,我們必須開始利用石工錘砸,當我們砸出了石牆中間的沙子之後,頓時五個人就互相看了看對方,同時我不得不佩服霍羽的經驗,要是剛纔一眨,這厚度只有二十釐米的石牆必然會大面積坍塌。
看着細沙中石牆中流出來,胖子擦了把頭上的冷汗,說:“霍羽,這次胖爺佩服你,要不是你,三包炸藥一炸,我們可就是自掘墳墓了。”
霍羽並沒有得意,說:“照這樣看來,我們就不能利用炸藥了,不過有一嚴必有一鬆,等到沙子流光之後,我們可以用石工錘砸開。”
古月把手插到了沙子中,在沙子沒住了她手肘的時候停下,說:“石牆裡邊的沙子厚度大概是半個胳膊,不過裡邊還是石牆,依我看還是需要炸藥的。”
聽着古月的話,我腦子中開始把整個僞陵的結構進行了頭腦幻想,比如中間是一個鐵打造的硬殼,外圍切一道三十公分後的沙牆,然後在貼上二十公分的石牆,再加上一條墓道,最後就是並不怎麼堅固的石牆,湊成了整個僞陵。
如果我是設計者,那我一定會把裡邊那個硬殼打造的非常的堅固,甚至可能有上銅漿鐵水,不管僞陵是被自然破壞,還是人爲破壞,即便僞陵全部塌陷了,但裡邊還是完好的,一定就是這樣。
可是,我現在開始擔心最裡邊的設計,如果真的如同我想到那樣,我估計不但三包炸藥搞不定,就是十包也不一定,而且炸藥量太大,僞陵依舊會被衝擊波震塌,到時候我們還是束手無策。
我從來不敢低估古人的智慧,即便我們現代的文明超越他們幾百倍,但我們這些人數有限,帶着還是一些盜墓賊的東西,估計這可能成爲我們的最大難題。
不過我沒有說出來,因爲至少要給他們希望,我們要看看裡邊的情況再定奪。等到沙子流光之後,我們也沒有繼續用石工錘,而是用我們自己所帶的炸藥,這是可以定點爆破的類型,威力相比之下要小一些。
“轟隆!”一聲爆炸聲響起,旋即我用手電去找頭頂,這才發現頭上居然開始往下流沙子,不過並沒有塌陷的跡象,不知道這是當初設計者的疏忽,還是上面樹木的保護,這要是早個一二百年來,說不定這一下就已經塌了。
一個被炸出不規則的多邊形窟窿出現在我們的眼前,裡邊殘餘的沙子也流了出來之後,便發現裡邊是黑色的石牆,在我迫不及待地用手一摸,心裡就“咯噔”一下,即便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實際出現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怎麼了?”胖子問我。
我說:“是鐵牆!”
“我操,不會吧?”胖子不相信地也去摸,一摸就是一手的黑色,顯然這鐵牆不但堅固到超出我們的所料之外,而且在上面撒了一層不薄的木炭,這可以用來吸水,起到很大程度的防鏽功能。
柳源皺着眉頭說:“看樣子,我們還是必須要找到真正的入口,否則根本就進不去。”
胖子罵道:“炸不能炸,人工又搞不動,這他孃的可是真難爲胖爺了,這比以前那些皇陵南搞一百倍都多。”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小爺早就想到這個鬥不容易倒,越是朝代距離現在近的,越他孃的難不開,這還是個元朝的墓,要是明清時代的皇陵,估計我們要帶幾臺挖掘機才行。”
胖子說:“小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別忘了咱們倒的第一個鬥,那就是明太后的鬥,當時就你我和……那誰,三個人就搞定了,那有這麼難弄得。”
我說:“你也說那是明太后的,並不是明朝皇帝的,要是有機會咱們去找找朱元璋的,我敢保證,絕對比現在還要難上好幾倍。”
“得得得,你丫說的有理還不成嗎?現在咱們是搞被朱元璋推翻的元朝墓,還是想想現在該怎麼辦吧!”胖子說不過我,立馬就把話題轉到了一邊。
柳源問古月:“古月,現在這樣的情況,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我立馬也想到之前古月讓我們跟着她走,可是期間並沒有發現什麼比知道其中的結構設計更有利的東西,所以也忍不住看向了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