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江郎山,我第一個想的就是一線天,在峨眉山、華山、黃山和武夷山等雖然也有一線天,但江郎山我是曾經去過的,在這裡就不得不提老潘了。
當年老潘在北京做生意(當時他是這樣說的,不過我現在覺得他當時做的和我現在做的差不多),而那一段時間我的鋪子又比較蕭條,在和老潘吃飯的時候無意中聊起了古董,他說他有一個生意上夥伴手上有一件小藏品,問我有沒有興趣。
我當然是有興趣,就問他是一件什麼樣的藏品。
老潘告訴我是一件木雕筆筒,他那個生意夥伴是從嘉德拍賣會上花了不到十萬塊錢拍下了的,現在想十萬出手,如果我有興趣的話他可以做箇中間人。
我相信老潘是不會騙我的,而且他讓自己的生意夥伴發來了圖片,筆筒形狀小巧,上下鑲象牙口,富貴典雅。筒身通體刻月季花。花如疛露,葉若迎風。層次繁複,翻轉自如。蝴蝶、蜻蜓翩躚其上。尤其蜻蜓纖翼,予人閃閃生光之感。
上題:“辛丑春日,寒汀畫素白刻。”
我一眼就看出那是徐素白刻江寒汀畫月季草蟲筆筒,確定是真品無疑,買過了一出手能賺個兩萬到五萬,所以就東平西湊了十萬塊錢,前往了浙江省衢州市石門鎮內,這也正是江郎山的所在地。
那個生意人非常的好客,大概是因爲老潘事先打過招呼,所以先沒有談生意,反而是帶我去江郎山遊玩了一天,我們先後到了天然造化的偉人峰,驚險陡峻的郎峰天遊和千年古剎開明禪寺,千年學府江郎書院,全國最大的偉人手書體“江山如此多嬌”摩崖題刻等自然景觀與人文古蹟相輝映的景點景觀。
期間我聽說了一句歌頌江郎山的美譽,叫:“雄奇冠天下,秀麗甲東南。”說的就是江郎山的美景和風光。
其他人都答應了呂天術的提議,剩下我自己也是孤掌難鳴,畢竟琦夜和胖子都要去,我總不能在北京城等着他們,要是他們幾天不會來,到時候我估計能急事,最終還是免不了走一遭。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就開始做準備,雖說這次的目的並非倒鬥,可肯定還是要下墓的,那以往的傢伙事都要帶齊全,做到有備無患。
畢竟那可是夏朝的墓,是中國史書中記載的第一個世襲制朝代,大約是新石器時代晚期到青銅器時代初期,還擁有一定數量的玉製的禮器,如果是皇陵的話,那可能出現神器中的神器。
夏朝最有名的就是大禹,在《史記,夏本紀》與《大戴禮記,帝系》稱鯀爲顓頊之子,但很多文獻都說鯀是顓頊的玄孫,黃帝次子曰昌意,生顓頊,顓頊之子名鯀,鯀之子曰禹(既是大禹),爲夏後啓父。
鯀治水失敗,殛死於東方黃海海濱的羽山,而其子大禹受命,聯合共工氏以及其他衆多部落開始了治水工程。由於大禹治水有功,隨後舜帝派他去討伐三苗,也就是傳說的中蠻族或者南蠻。
三苗以蚩尤爲君的九黎部落的後裔,這個氏族非常的詭異,他們不敬鬼神,亂用刑罰,違背天意作亂,傳說大禹其實是奉上天之命進行討伐,而三苗人都是一些把麻和頭髮合編成結,卻有着野獸身軀的怪物。
由於又是一次聯合出發,涉及的人很多,所以耽擱的時間就要長一些,只有少量文獻記載的夏朝不是一時半刻能夠就能搞明白的,我要搜尋資料就變得有些困難起來,其他人要準備的也必須充分。
如果說春秋戰國是一個百家爭鳴的朝代,那夏朝就是一個充滿了神話的朝代,裡邊也許機關陷阱之類的工藝很差,但一些古老的法術、巫術和病毒之類的一定很多,所以這次不但要帶上防毒面具、對講機等,連照明彈都準備了不少。
我在整理資料和收拾東西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件事情,因爲和夏朝有一定的關係,所以我必須要記錄下來,這與我們這次前往江郎山有着一定的聯繫,也算是整個故事的開頭。
這一天,我正和胖子玩象棋,琦夜坐在一旁無聊。
霍羽和古月進入了我鋪子裡。霍羽將一張請帖放在了我面前,胖子一愣就說道:“我操,不會吧?難道又是哪個門派要選新掌門了?這次是你們卸嶺派嗎?”
霍羽說:“不是門派請帖,是北京城內一個私人拍賣會的,師傅說讓我給你們一張,進入見識一下。”
胖子撇着嘴說:“一個拍賣會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羣不懂古董的人漫天叫價,沒什麼看頭,還不如窩在家裡下象棋呢!要不,咱們三個人鬥地主,玩大點,一萬兩萬三萬?”
我白了胖子一眼,說:“你以爲打麻將呢,再說玩這麼大你那點家底幾個炸彈全給你炸出來。”
胖子嘿嘿一笑,說:“胖爺不就是開個玩笑,今日不同往日了,看看我們家小哥腰粗的。”
我愣了一下,看看自己的腰說:“不粗啊!”
胖子哼了一聲,道:“都腰纏萬貫了還不粗。”
霍羽沒有理會我們兩個人扯皮,說:“據說這次前去的都是一些倒斗大佬和古董富商,我師傅是想讓咱們看看其中的一件東西,好像是還熱乎的夏朝冥器。”
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打開那個請帖一看,上面寫着:“柳家莊園,上午九點拍賣。”後面下面寫的是詳細的地址日期,看了看我新買的表,距離現在還有兩天的時間。
皺着眉頭,我問:“師兄,按理說拍賣都要標註要拍賣的古董來吸引人,這上面怎麼沒有啊?這個柳家不擔心沒人去嗎?”
霍羽甩了下頭髮,說:“我記得柳家上一次拍賣是十二年前,當時拍賣的物品中光是各朝代的國璽就有三枚,奇珍異寶無數,後來相繼又出了幾次戰國神器,所以只要是柳家組織拍賣會,一般沒有人會擔心沒有好東西的。”
胖子倒吸了一口涼氣,詫異地問:“胖爺從小在衚衕里長大,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柳家?”
霍羽說:“那是你身份不夠,柳家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入的,也不單單是有幾個錢就行,到時候你們去了就知道了。”
胖子老臉一紅,就想借着和古月說話化解尷尬,但後者基本把他當做空氣,反而讓他更加的尬尷,整個人就是一臉的不爽和無奈,說:“胖爺一定要見識一下這個柳家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一次都沒有請胖爺去。”
將霍羽和古月送走之後,我嘲笑他說:“你那點錢連買個清朝尿壺都不夠,人家請你去看耍猴啊?”
胖子指着棋盤說:“我操,你他孃的快走,下個棋比老孃們上廁所都慢。”
我一臉無奈,直接用自己的炮打掉了他的將,說:“這下夠快了吧?小爺要好好置辦一身行頭,準備去參加柳家拍賣會了。”說完,我就示意琦夜跟我出去購物,只留下已經傻眼的胖子,估計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這盤棋他怎麼會輸。
兩天之後,我、琦夜和胖子三個人開着車到了東直門,車開向寬巷深處,在幾個轉彎之後,便發現前面全都是豪車,最次的也是奔馳寶馬,十幾輛各色跑車堵在前面,四面八方傳來的喇叭聲刺得耳朵生疼。
胖子罵道:“我操,這裡邊也堵?”
我苦笑道:“估計也就是今天堵。”
胖子羨慕地看着前面的車說:“小哥,你丫的該換車了,這輛已經不符合你現在的身份了,胖爺跟着你也丟人。”
我說:“小爺今年剛買的車,有什麼可換的,那些都是虛名,最後還是要看誰的腰包更鼓一些,萬一有什麼好物件你盯着點,小爺給它拍下了。”
胖子嘿嘿一笑,說:“靠譜!”
在我們車以龜速前行到了一個四米多寬三米高的門口,就看到前方的車輛就像是在過安檢一樣,每一輛車的司機不但要出示請帖,還要下車接受檢查,看樣子這安保工作不錯,只不過那對用油漆染紅的大門顯得有些寒酸。
“我還以爲這柳家有什麼能耐呢,搞雞巴這麼破兩扇大門,還他孃的不如胖爺四合院那對門好呢!”胖子嘀咕地罵道。
到了我們的時候,我出示了請帖,然後很配合地下車讓搜了身,見有琦夜這個女士,立馬就站出來一個女人搜她的身在,這點讓我頗爲滿意。
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兩扇大門,如此近的距離,我立馬就看出這並非是普通的木門,而是兩扇血龍木大門,只不過用油漆刷了一遍,現在上面還有很濃的油漆味,看樣子是剛刷不久,但有一個地方卻露了出來,我懷疑這是故意而爲之。
在檢查完畢,我們上車開了進去,我把自己的發生和胖子一說,他頓時就大吃一驚說:“血龍木大門?我操,丫的夠奢侈的啊!”
連琦夜也爲之所動,忍不住點頭同意胖子的說法。
我說:“死胖子,待會兒你安生點,千萬別給小爺惹事,以這個柳家的氣魄,就算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胖子重重地點了點頭說:“不用你說,胖爺的腦袋也不是擺設,等一下我給你們打聽打聽,這柳家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