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幾眼居然沒看到什麼,等我再看琦夜的時候,她再次昏了過去。我兩鬢的冷汗都下來,想着自己肩膀上有一個小孩子的腦袋,生怕一轉頭它正露出獠牙,直接就把我鼻子咬下來。
通過琦夜剛纔的表情來看,我確實自己的肩膀肯定有東西,現在又不能叫胖子,那傢伙必須要腳才能叫醒,琦夜就更不用指望了,我心裡叫苦連天,怎麼這種倒黴的事情總是讓我碰到。
可是總要去面對,萬一有個什麼怪物就在我的肩膀上,忽然對着我的脖子咬一口,比起面對我覺得死亡更恐懼一些,慢慢地一點點地轉過頭去,我都能聽到自己脖子“咯嘣咯嘣”在響,估計是嚇得僵硬了。
等我完全轉到我的右肩,卻發現什麼都沒有,愣了一下連忙又轉頭左肩去看,同樣也沒有,這種感覺讓我想到了在那個懸空鬼宮裡邊遇到的那長髮女鬼,難道非要用什麼東西照一下才能看到?
不過,我並沒有那麼大的勇氣,慌忙閃到了一旁,然後背部緊緊地貼近墓道的牆壁,並用自己的手電來回掃了不下八遍,最終確實什麼都沒有,才鬆了一口氣,這時候我才感覺,原來我的後背已經好像被雨打溼了一般。
整個人冷靜下來,我就有些後怕,如果按照胖子說的,人肩頭上有三盞燈的話,我剛纔至少自滅兩盞,要是再回頭能看到什麼,就不得而知的,但我敢肯定是自己不願意看到的東西。
據說,在九二年一個雷雨天氣,故宮裡很多遊客看到了宮女和太監出行,當時還以爲是搞得什麼活動,不少人還拍照留念,事後卻得知當天根本就沒有這回事,連負責人都一頭霧水,就傳說故宮鬧鬼的事情。
後來據專家分析,因爲宮牆是硃砂紅,裡邊含有氧化三鐵,可能會將電能傳導下來,如果碰巧有宮女和太監經過,那麼這時候宮牆就相當於錄像帶的功能,如果以後再有閃電巧合出現,可能就會像錄像放映一樣,出現那個被錄下來人的影子。
但專家說的話,一直讓大家難以置信,所以這次也不類外。
但這種事並非中國纔有,在國外也有在古老建築中出現靈異現象的事例,據解釋是因爲在行進特殊的夜晚,比如打雷的時候,就會通過一些物質保存下來,再出現同樣環境實現電影會犯一樣展現出來,故宮內有那麼多寶物,也許就無意間將一段時間的現象記錄了下來。
難道這裡也是因爲某種寶物,將一個小孩子的身影記錄下來?
兩次,都發生在我的身上,這讓我有些渾身起雞皮疙瘩,旋即就想到了那兩顆緣故?想到這裡,我已經不能獨自做“值班大爺”了,胖子和琦夜先後看到,這說明肯定用詭異的事情在我身上發生了。
忙去把酣睡的胖子提醒,這次胖子一共還沒有睡幾分鐘,起來一臉的不情願,嘴裡嘟嘟囔囔抱怨起來。我把剛纔的事情和他一說,他立馬打了個機靈,說:“小哥,這下知道我剛纔不是眼花了吧?真的有。”
“我操,你就別說風涼話了!”我將那兩顆珠子掏出來,說:“要不然我把這東西丟在這裡算了。”
胖子心疼直吧唧嘴,說:“別呀,胖爺還打算把這兩顆珠子買個好價錢呢,這裡邊可是有我一顆呢!”
“要不你拿着?”我試探性的問道。
胖子立馬點頭答應,並伸出手來,我連忙躲過說:“給你也行,你要把你揹包的東西給我。”
“什麼東西?”胖子問。
我說:“剛纔我都看到你從盒子裡邊取出東西了,把剩下的那隻盒子還有拿出的東西交給我保管。”
“草,丫的就知道佔便宜,胖爺還不幫你保管了呢!”胖子緊緊地捂住揹包,一臉打死都不換的表情。頓了頓,他說道:“反正那小鬼又沒咬你,你怕個什麼勁,下次不帶你來了。”
說實話,我也非常的心疼,好不容易就摸到這麼一對值錢的物件,丟了還真捨不得,一想胖子說的話也在理,反正也沒有造成什麼不好的事情,索性一狠心又把東西塞回了揹包,心裡記着下次不轉頭看就是了,同時拿出糯米往自己的身上灑了一把,據說這東西能驅鬼也能對付糉子。
胖子還想睡,我打死也沒有同意,他讓我去睡,我哪裡還睡得着,就拿出食物和水讓胖子吃,自己有史以來做的最丟臉的一件事情,就是陪吃,胖子吃着我看着,就是這樣我也覺得安心了不少。
休息了約一個小時,琦夜也悠悠轉醒,我和胖子一合計,不能就呆着這裡不動,還是要找出口,最後商量的結果,是我揹着琦夜,胖子做先鋒,然後繼續往前走。
胖子有些無聊,就問琦夜:“發丘大妹子,你們發丘門現在還有多少人啊?”
我原本已經琦夜不會回答他,畢竟這是人家門派裡邊的秘密,可沒想到琦夜活動了一下身子,我這才感覺到,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還他孃的真有貨啊,那種感覺很舒服,好像頂着兩團棉花一樣,要不是我自制力強,估計早有反應了。
琦夜說:“沒幾個了。你們摸金校尉呢?”
“得,說了還不說一樣。”胖子有些無語,但立馬回答道:“正牌的摸金校尉也不多了。那些倒斗的人現在哪裡還講什麼門派,只要刨過個小土丘,就吹牛13說自己是摸金校尉,真正的摸金校尉要拜過祖師爺,有摸金符纔算,據說所知不超過一百個。”
見我不說話,琦夜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問:“小哥,你們發丘門呢?”
我苦笑了一下,說:“我剛入門,到目前爲止連一個同門同派的都沒見過,所以還不清楚。”
“等……”胖子嘴裡只蹦出了一個字,我又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他的後背上,而琦夜也是痛叫一聲,有過上次的教訓,我連忙推倒幾步問:“又發現什麼了?”
胖子指了指我們的左側,那裡多了一個岔道口,他奪過我的手電就往那邊照,嘴裡還說着:“剛纔你手電晃了一下我才發現的,要不然咱們就錯過了。”
我順着手電的光定睛一看,這個岔道口也就是十米深,然後就是兩扇看不出材質的大門,黑漆漆的,但可以肯定不是鐵,要是鐵門早就氧化成土黃顏色的了,我嚥了口唾沫說:“我操,還打算盜啊?”
“有鬥不盜,大逆不道。幹什麼不進去看看,而且說不定門後面有條出路也說不定呢!”胖子一臉正義凜然,我不知道在這個時候他裝給誰看,以我的想法就是順着這條大路上前走,總感覺走到頭就是出口。
琦夜說:“進去看看,說不定還真有什麼發現,這樣走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好了,少數服從多數。”胖子把手電還給了我,然後扮演着急先鋒的角色,朝着裡邊小心翼翼地摸出,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如果這裡邊是這個大墓的主墓室,擔心有什麼機關陷阱。
我邊走邊掏出羅盤,讓琦夜確實方面,此刻我們是在朝西走,所以我立馬斷定這裡邊不是主墓室,死人的房字和活人是一樣的,都喜歡靠北朝南,只是活人大多是頭朝北,也有朝東西方向的,但絕不會頭朝着睡,因爲只有死人頭朝南。
《風水玄靈道術》上說這有兩個原因,第一屍體頭朝南不容易起屍,第二就有些靈異那就是人在死了之後,頭七還回家睡覺,還是頭朝南,如果活人這時候正好頭朝南,會被勾走魂魄。
想着,我們已經到了門前,大門高三米,每扇寬是一米五,此刻正好是個嚴絲合縫的正方形,但這門非常的古怪,通體上下全是黑色,連一點其他顏色的裝飾都沒有,兩門中間那道縫隙,連一塊錢硬幣都塞不進去,手電也找不清裡邊有什麼,就感覺好像一個充滿了恐怖的黑洞一樣,而我們想要進入其中。
胖子上去推了推,門很堅實,根本推不開,我摸了一下材質,居然是木頭的,用指甲扣了幾下,發現裡邊也是黑色,並不是想象中用顏料染成黑色故弄玄虛,而好像這木頭就是黑的。
我初步斷定是水沉木,再大膽一些就是烏木,可是這麼大一塊烏木,並且打造成門的模樣,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烏木從古至今都是木中的皇帝,有“家有烏木半方,勝過財寶一箱”的說法,可也不是水沉木,水沉木雖然黑,但也沒有這麼黑。
我問琦夜:“琦夜,你認識這是什麼材料的嗎?”
琦夜在我背上也摸着,不過她搖了搖頭,說:“這好像不是木頭,感覺很熟悉,不過我想不起來這是什麼。”
胖子有些不耐煩,本來推不開門他的脾氣就上來,對我們兩個說:“你們兩個靠後點,胖子用錘子砸,丫的不信還開不了個破黑門了。”
還不等我們退後,胖子舉起流星錘就是“砰砰”地砸了起來,可那門堅固的程度完全出人意料,一時間火星四濺,連墓頂上的細紗都一個勁地往下流,我連忙阻止胖子不讓他再砸了,這樣下去,門沒開我們先被流沙埋葬了。
胖子喘着氣,問:“那我,我們怎麼辦?”
“非進去不可?”我皺了皺眉,說實話我還是甘願往前走。
胖子罵道:“丫的說的屁話,都到了門口了,不管怎麼樣,胖子非進去看看不可。”
“哦!”忽然我背上的琦夜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等我們問,她就說道:“我知道這是什麼材料了,也知道怎麼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