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大兩小的四隻蛇獴離開,我們這才反應了過來,地面橫七豎八躺着的都是蛇的屍體,三隻小蛇獴被咬的滿身都是血,最後死在蛇的纏繞之中。這時,我纔想起了胖子,回過頭去看胖子,他的呼吸已經穩定下來,臉上也有了血色,心裡一鬆看樣子命是撿回來了。
我們輪流揹着胖子回了哈巴河,這次我們的收穫不大,反倒是還差點折了胖子,不過從巖壁上的繪畫來看,這裡以前有過一個女王,見證了一場浩劫般的天降隕石,我們這次可能要盜的鬥就是她的,一個上古時期的母系族國家,而且說不定還是一個消失已久的文明,並且和九天玄女有着某種特殊的關係,有可能這個女王就是九天玄女的原型。
把胖子送進了當地縣醫院,由於胖子的傷勢比較穩定,也沒用轉院到市裡,這樣讓我們省了一趟辛苦,同時胖子也少受點罪,醫生說處理的比較及時,加上胖子的底子好,不出六個小時就能醒來,最多一個星期就能出院。
胖子的事情讓我意識到,這次路途雖然表面沒有比珠峰那次危險,但這裡的各種生物太多,充滿了很多未知性,不像雪山上只有考慮食物、水和雪崩之類事情就能度過。
第二天早上,胖子已經醒了,不過渾身還有些無力,吃了一些東西,到了中午基本已經可以行走,所以在晚上他就嚷着要出院,我們給他辦理了出院手續,看他已經沒事了,也就放心了。
晚上在一間小飯店吃飯,裡邊比較熱鬧,胖子就提議喝點白酒,我們也沒有反對,畢竟白酒對蛇毒是有一定好處的,不過也沒有讓他多喝,以免傷口發炎得了破傷風就麻煩了。
在我們吃飯的鄰座,我發現了五個和我們一樣的外地人,他們是湖南長沙口音,帶頭的是一個戴着墨鏡的大叔,約莫五十歲左右,身材的非常的精瘦,給人的感覺很乾練,其他四個人的眼神都犀利,一掃我就讓我不敢跟他們對視。
他們說的是長沙方言我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不過有個人一直用眼神瞟着琦夜,讓我非常的不舒服,雖然琦夜不是我的女人,但很可能將來就是,有蒼狼和楊子在身邊,我也不怕他們,就狠狠地瞪了那個人一眼,算是警告。
那個人大概喝了不少酒,就站了起來,朝着我走了過來,然後用沙發普通話問我:“怎麼了?不服氣是不是?”
我瞥了他一眼說:“管好你的眼睛,這樣對你有好處。”我這樣故作深沉,其實也是給自己壯膽,一旁的胖子就“噗嗤”笑了出來。
那人瞬間就來火了,一把提起了我的領子說:“不服出去練練?”
蒼狼一下子抓住了對方的手腕說:“都是小誤會,算了吧。”那個人掙扎了一下,蒼狼的手就加大了力道,直接把他捏的開始齜牙咧嘴,就朝着他們的人看去。
頓時,其他三個人也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手裡還把玩着一把鋒利的匕首,不懷好意地看着我們,那個玩匕首用下巴指了指蒼狼的手:“鬆開。”
蒼狼一用力,就被那個人推開,那人揉着手腕說:“媽的,啥子這傢伙力氣還真不的不小嘮,嬲你媽媽別。”
“把嘴放乾淨點。”楊子冷聲說。
“草。”忽然一把匕首就朝着蒼狼刺了過去,頓時飯店裡響起了一連串的尖叫聲,很快就有人往外面跑,而蒼狼身子微微一偏,連椅子都沒有離開,一腳就踹在了那個人的小腹上,把他踹的連連向後,把一桌沒有吃完的飯菜都碰灑了一地。
我瞄了一眼那個戴墨鏡的人,那個人好像一副毫不關心的模樣,繼續吃着飯,而頓時蒼狼和楊子就出手了,面對兩個退伍老兵,雖然這四個傢伙一看也是好勇鬥狠的主,可也招架不住他們兩個,很快就被放倒在了地上。
琦夜將兩百塊錢放在桌子上,說:“我們走。”我們都點頭,畢竟大家的底子都不乾淨,要是被抓了,肯定要出大事故,這個節骨眼上要不是他們先找茬,也不會動手。
我們剛起身,那個戴墨鏡的男人就說道:“瓜娃子,打完了人就想走?”
我們沒有理會他,一行人就慌忙離開了飯店,可剛走了沒有多遠,那墨鏡男人就帶着四個一瘸一拐地人追了上來,蒼狼四周看了下說:“帶他們進小巷中,老子今天弄死丫的。”
胖子笑道:“算胖爺一個。”
我說:“死胖子你剛剛出院,現在小爺都能把你撂倒,你快省省吧!”
琦夜說:“這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個戴墨鏡渾身一股土腥子味,應該也是同行。”
我一愣,說:“你是說他們是倒斗的?”
琦夜點頭,我就繼續問:“聽口音他們是長沙人,我們四派裡邊沒有那邊的人吧?”
楊子說:“長沙盜墓成風,但沒有門派,他們都是類似黑社會,平常就是在道上混,有了鬥都去倒鬥,不過一般人不多,五個人屬於正常的一隊。”
走進了小巷,我們就等着他們,很快墨鏡男人就帶着四個人走了進來,然後就冷眼盯着我們看,那個墨鏡男人微微一笑說:“聽口音是北京人吧?哪條道上的?”
胖子說:“這您可管不着,本來就是你的人先動手,我們佔着理兒。怎麼?還不死心繼續和我們這兩位兄弟練練?”
墨鏡男人從後腰一摸,直接就是一把手槍黑洞洞地槍口指向了我們,說:“報個名號,老子不殺無名小鬼。”
這乾淨利落,上來就把槍,我們根本就沒有想到,一下子陷入了被動,其實每個人的揹包裡邊都有槍,但晚了一步,而他們這種跑江湖的自然要比我們更懂得先下手爲強這個道理。
愣了愣,琦夜上前說道:“這位大叔,我們不是有意冒犯,打了人是我們不對,您開個價,多少錢讓我們離開?”
墨鏡男人呵呵一笑說:“巾幗不讓鬚眉嘛,既然你服軟了,那我陳瞎子也不會以大欺小。錢我不要,把九天星羅盤交出來,可以活命。”
一旁的一個人說:“這樣很公平吧?這是我們陳爺今天高興,不要做傻事,要不然你們會死的很慘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些人居然是爲了九天星羅盤來的,那也就是說明他們知道我們的來歷,之前只不過是故意在找茬,而我還傻不愣登地中了他們的套。
琦夜笑道:“要是我們有就會給您,居然您這麼說,也知道東西在霍羽的手裡,您應該去找他。”
墨鏡男人冷哼一聲,然後向着我們逼了過來,就對他那四個手下說:“給老子去搜。”
很快,我揹包裡邊的九天星羅盤已經放在一起的帛書都被搜了出來,一個人交給了墨鏡男人,他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謝了,我們走。”說完,五個人就向後退了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一下子就剩下我們六個還一臉的不明情況,胖子罵道:“我操,這他孃的是什麼事,把他們引進來還準備好好收拾一下,反倒是讓他們把我們收拾了。”
蒼狼說:“那個戴墨鏡的是個高手,即便打起來我們也佔不了便宜,他直接掏出槍應該就是怕我們跑了,看來他們並不知道星羅盤就是張小爺的手中,但知道肯定是在我們手中。”
我皺着眉頭說:“這事知道的人也不多,他們怎麼會知道的?”
楊子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張小爺,原來這東西早就在你手中,害的呂爺還在滿天下找霍羽,你們這兩個徒弟啊,唉……”他的聲音陰陽怪氣,看樣子對我私藏九天星羅盤的事情非常的不滿。
我想到琦夜和我說的話,又想到霍羽、蒼狼的先後囑託,就知道自己這個碟中諜演砸了,不但丟了九天星羅盤和帛書,而且連呂天術也得罪了,以後的日子肯定就不好過了。連忙對着楊子苦笑說道:“其實我也是剛剛得到,就是還沒有來得及……”
楊子立馬輕輕擺了擺手:“您呢還是和呂爺解釋吧,和我說這些沒用,又不是我會對您怎麼樣。唉,這人呢,還真是奇怪,那麼好的前程就被自己毀了。”
我皺起了眉頭,本來我對楊子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在盜漢順帝皇陵的時候,他還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在我心裡屬於那種很有安全感的人,可沒有想到結識下來,愈發覺得他這個人也就那樣,現在更對他的印象壞到了極點。
琦夜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哥,不用擔心,呂掌門那裡我會幫你去說,你只管安心替我做事,我以發丘派的名義保證你沒事。”
蒼狼也好像知道什麼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張小爺,現在呂爺就您一個徒弟,這事你心裡也清楚,咱們都是爲了呂爺。”
胖子小眼睛看來看去,有些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就“哎呀”一聲,說:“別說這些沒用的,這九天星羅盤可是這次的關鍵,說什麼也要奪回來。”
我一想也對,就點頭說:“還是胖子說的有道理,與其在這裡互相埋怨,還不如想辦法把東西拿回來,畢竟這東西是我們的,就是搶也搶回來。”
李赫基本和胖子一樣,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你們門派的事別和咱這次倒斗的事混爲一談,這一天天的都是錘子。”
胖子瞥了他一眼說:“你纔是錘子,那你說我們怎麼搶回來?現在估計早走的連影都沒有了,我們可是瞎貓人家是活耗子,哪裡能碰得到呢?”
琦夜說:“大家不要着急,我給我師傅打個電話,先搞清楚這個人的來歷,他這個年齡的長沙土夫子肯定名氣不小,只要知道了他的來歷,我們就能知道他們的目的,再找尋他們的足跡也就容易的多了。”說着,她就拿出了電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