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簫聽了烈堯之言,先是一驚,隨即便轉頭對蕭展笑道:“啊,原來這個大色魔的斷臂就是拜主子所賜啊!怪不得我看你對我家主子如此痛恨,不過在我看來你倒是應該感激他纔對呢,畢竟他只不過是砍了你一條左臂而已!”
蕭展聽了二人這番對話,身心顫抖不已,此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及,於是面色大變,忙顫聲說道:“你……你們敢!你們若是敢動……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他日我火雲帝國定會讓你們整個烈風帝國都來爲我陪葬!”
“哼,死到臨頭,居然還口出狂言,我現在砍了你的命根子,看你還敢不敢擺你的皇子架子!”風簫說話之間,手中的青色洞簫驀然揮出,一道青氣從簫洞中迅速飛出,化爲一柄鋒利的青色匕首,飛旋着劃破虛空,向着蕭展猛衝而去。
望着飛刺而來的青色匕首,被青氣困住的蕭展大驚失色,這凌厲匕首一刀下來,自己定然做了太監,因此身心俱顫,慘叫聲淒厲無比。
“噹啷!”
一股凌厲劍氣後發先至,在青色匕首就要刺中蕭展之時,忽然擊中青色匕首,將其打落在地。
風簫和蕭展皆是一驚,出手之人竟是烈堯。
爲什麼要阻止?
風簫看向烈堯,就發現他單袖急揮,冰元素在身前迅速凝聚,瞬間化爲一柄三尺長的銀色冰劍,寒光閃爍之下,破空之聲陡然響起,向着蕭展猛衝而去。
此時身處困境,任人宰割的蕭展剛剛鬆了一口氣,還沒有放鬆幾秒鐘便再次受到了攻擊,面對銀色冰劍的飛速逼近,蕭展的瞳孔迅速放大,一聲淒厲的慘叫驀然響起。
“不要……”
銀色冰劍撕碎了蕭展的吼叫之聲,瞬間衝擊到了蕭展的下身,穿入其兩條大腿之間。
蕭展目露絕望之色,感受着傳來的一股凌厲而冰冷的劍氣,但卻並沒有受到傷害。
片刻
之後,蕭展驚魂未定,低頭向下看去,發現銀色冰劍凌空懸浮在自己的兩腿之間,距離命根子僅有一寸之遙。
“蕭展,我問你答,必須如實相告,若是有何欺瞞,我當即讓你去做太監!”烈堯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望着蕭展,嘴角處的那一抹微笑始終浮現。
“哼,要殺便殺,何須多言,我火雲帝國皇室弟子豈是貪生怕死之輩,烈堯,今日怎麼殺的我,他日我的兄長們一定會在你身上十倍償還!”蕭展絕非庸俗怕死之輩,而且現在火雲帝國和烈風帝國形同水火,他落在了烈堯手中,自然不會再有活路。
烈堯之所以現在不殺他,不過是想得到火雲帝國的作戰機密,若是他說了出來,定然會後患無窮。
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即便他如實回答了烈堯的問題,最後也同樣是死路一條。
“你真的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了你吧!”烈堯目中寒光一閃,衣袖一揮之下,懸浮在蕭展胯下的銀色冰劍瞬間上移,冰冷鋒利的劍刃觸碰到蕭展,輕微一動之下,一股殷紅的鮮血便順着褲襠滲了出來。
“不要,我……我說!”關鍵時刻,蕭展被嚇得面如死灰,感受着被冰冷的劍刃輕劃而過,並未傷及要害,心中那視死如歸的慷慨之情瞬間崩潰。
“這纔對嘛,快說,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裡玩捉迷藏!”烈堯冷哼一聲,衣袖輕揮之下,蕭展胯下的白色冰劍瞬間又向下移開了數寸,“說,鎮南城城主爲什麼會棄城投降?”
蕭展壓下心頭的驚恐,鎮定心神,說出了他最爲擔憂的一個問題:“我告訴你實情之後,又怎麼能夠保證你不會殺我!”
“就憑我是烈堯,我答應別人的事情還從來沒有一次食言過,就憑你這一點微末道行,我還不放在眼中,下次遇到你,我隨時都可以取你性命!”烈堯劍眉高挑,話聲風輕雲淡,同時體現出一種強者獨有的威壓,令人不容置
疑。
“好,我信你!”蕭展雖然狂妄,但是在烈堯這樣的絕頂強者面前卻是不得不甘拜下風,而且現在受制於人,也沒有權利去表現出絲毫強勢之態,只得唯唯諾諾,委曲求全。
“好,先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鎮南王爲什麼會棄城投降?”烈堯對於鎮南城的不攻自陷有頗多疑惑之處,想到鎮南城城主的爲人他補充道:“鎮南城城主和我曾有舊交,我瞭解城主的爲人,他絕對不會不戰自降!”
烈堯話語聲中透着一股堅定之意,顯然對於鎮南城城主的人品瞭如指掌。
蕭展的腦子飛速旋轉,考慮着此時的情況,事到如今,他再也不敢有所期滿,無奈之下,嘆息一聲,只得如實相告:“鎮南城中早就安插了我們的人,我們設計收服了城主的副將,城主在我等入城之前,便被副將所殺,鎮南城原本便已孤立無援,在我們裡應外合之下,攻陷城池自然是易如反掌。”
聽了蕭展之言,一旁的風簫不禁面露驚容,顯然是對火雲帝國無孔不入的詭異深感惶恐。
然而烈堯卻是不動聲色,用看穿一切般的口吻緩緩說道:“看來我的猜測並沒有錯!”
烈堯深吸一口氣,面容上露出少有的凝重,目光冷冽,嘴角的那一抹笑意也彷彿凝固了一般。
“我原本以爲火雲帝國入侵我烈風是因爲我和蕭崖與你之間的過節,現在看來,你們的侵略大計應該早就已經暗中展開了,想必你們安插進來的暗棋不只是鎮南城而已,怕是在帝都也有吧!”
風簫聽了烈堯的問話,忽然面色大變,露出萬分驚恐之色。
蕭崖愣住,臉色也是大變,心中暗道:“這個烈堯果然是心思縝密,此人不除,我火雲帝國霸業難成!”
短暫的猶豫一番之後,蕭崖嘆息一聲,終於開口說道:“不錯,在帝都之中的確有我們的暗棋,而且此人就在皇宮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