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修羅小刀在燦爛的陽光下散發着冷寂的光芒,彷彿死神的獰笑。輕抿一口茶水,臉上掛着優雅的笑容,殺倭狗如同殺畜生!
“不,不要殺我!”服部龍櫻眼中交織着畏懼不甘的光芒,聲嘶力竭的放聲嘶吼,人可以漠視生命,但沒有人會漠視自己的生命!
林蕭望着陷入瘋狂的服部龍櫻,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很軟弱,雙手輕輕撫摸着光潔的青花瓷杯,淡淡的道:“佛曰死如再生,譬如從麻出油,從酪出酥。記得來生做個好人!”
“不要殺我!”服部龍櫻語語調中帶着哭音,向林蕭跪爬幾步,指着服部鸞羽道:“她是處女,不要殺我,她真的是處女!”
林蕭從檀木椅上長身玉立,微微低頭俯視着面前這個哭泣的伊賀第一順位繼承人,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生命不可能從謊言中開出燦爛的花朵。你若是爲了自己卑賤的生命而欺騙事實,最後你會發現撒旦比我要可愛的多!”
燦爛的笑容下隱藏着無窮的寒意,那發自骨子裡的冷漠使服部龍櫻清晰的感觸到自己只不過是林蕭眼中的一隻螻蟻。瞥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兩具屍體,服部龍櫻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冷意。
“不,我沒有騙您!”服部龍櫻慌忙喊道,當生命靠近死亡,隱藏在人皮囊下的一切劣根性將得到完全的昇華!服部龍櫻轉頭看着孤獨站着的服部鸞羽道:“服部鸞羽,快告訴他,告訴他你是處女!”
服部鸞羽盯着在林蕭面前搖尾乞憐的哥哥,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悲哀,這就是那個來華夏的時候鄭重的告訴自己會好好保護哥哥嗎?如今爲了活命,爲了討好那個邪惡的男人,他竟然要把自己當一個貨物一樣送出去。
服部鸞羽冷冷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服部龍櫻,她一直重視的親情竟然如此禁不起磨難的考驗!
“服部鸞羽,你忘了當年你和你弟弟差一點兒流落街頭是誰收養了你,並且認你爲乾女兒嗎?你忘了你發誓報答服部家族,報答我的父親嗎?服部鸞羽,我是父親唯一的兒子,如果我死了,父親一定會傷心的,你忍心看着他白髮人送黑髮人嗎?”服部龍櫻死死的盯着服部鸞羽吼道,“而且你與我來華夏,如果我被華夏人殺了,你覺得你和你的弟弟還有可能在服部家族立足嗎?”
服部龍櫻軟硬兼施,感情與威脅並重。服部鸞羽身體一顫,想到年邁的義父和未成年的弟弟一時間怔怔出神,潸然淚下!服部鸞羽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她決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義父傷心,和未成年的弟弟流落街頭。
服部龍櫻見服部鸞羽終於有所動搖,更加變本加厲的道:“鸞羽,父親那麼心疼你,爲了保住你的貞潔,他公然與伊賀其他家族族長對抗,難道你真的不感激嗎?把你的處女身給他,只要你把你的處女身給他,父親便不會傷心,靜玄(服部鸞羽的弟弟)就可以繼續享受太陽國最好的待遇。你還在猶豫什麼?”
在倭國那個骯髒的國度,一個女人可以保持自己的貞潔二十多年,只能說明這個女人非常在意自己的純潔,無論是在精神上還是上。服部鸞羽一雙明亮的眸子暗淡了,她曾經幻想過在新婚之夜把自己的貞潔交到自己丈夫的手中,從此兩人過上幸福的生活。然而上帝總是喜歡說一些黑色的幽默,貞潔重如生命,但有些東西比生命還要重要。
林蕭嘴角上翹,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正如林蕭所言,在他的眼中大和民族的處女如同華夏的大熊貓一樣稀有。林蕭並不以爲服部鸞羽會是一個處女,他那麼說更多的原因是爲了給服部龍櫻希望,然後再讓他失望,最後到絕望。人若是沒有生的希望,面對死亡他或許只是恐懼。但人若是有生的希望,他會拼命的抓住這一根救命的稻草,但當他發現這根救命稻草也沉底的時候,那種從天堂到地獄的絕望絕對可以使崩潰。
折磨人的精神和靈魂,林蕭自覺比惡魔還要邪惡幾分!
然而林蕭沒有想到的是今天他竟然撿到了寶貝,這個服部鸞羽貌似在服部家族深的服部眩村的疼愛,比服部眩村的兒子服部龍櫻還要有能力,更重要的是她還是一個處女!林蕭並不否認自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大男子主義,他對別人的女人不發表評論,但他自己的女人一定要是處女。林蕭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他喜歡毫無雜質的琉璃,若是一塊上品琉璃沾染了塵埃,林蕭寧願放棄這塊琉璃,也不願意觸摸它。
“好吧,我答應你!”服部鸞羽緊要着紅潤的嘴脣,櫻脣上清晰的有一排牙印。她昂着頭,眸子緊盯着男人那雙邪魅的眼睛,這個男人會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必然是最後一個男人,無論她愛不愛他。
林蕭擡頭看着這張有幾分倔強有幾分堅強的俏臉,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走到服部鸞羽面前,用手背輕輕摩擦着她的臉頰,擦拭着女人的淚水,輕笑道:“賈寶玉說女人是水做的,女人的淚水總是輕易軟化男人堅如磐石的心。胭脂淚,留人醉啊!”
服部龍櫻見林蕭發自內心的笑容,臉上也掛上了假笑,“您是不是不殺我了?!”
林蕭白皙修長的手微微一頓,眼睛劃過一道精芒,“不殺你,如果她是處女的話!”
服部龍櫻如蒙大赦,臉上劃過一道喜色,只是他沒有發現林蕭眸子中的深沉。林蕭嘴角上翹,眸子深邃而狡黠,有時候或者未必比死了好!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誰,我未來的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服部鸞羽平靜的看着林蕭道。
“青門邪君!至於什麼樣的人?!”林蕭摸了摸略有胡茬的下巴,轉頭望着窗外的蒼茫,自負的道:“一個會讓整個世界匍匐的天才!”
服部鸞羽心頭一震,她對青門邪君這四個字並不陌生,因爲幾個月前青門在倭國曾經掀起過一陣腥風血雨,整個武藏流險些覆滅。青門邪君是青門的門主,在服部鸞羽想來他應該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她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年輕!武藏流雖爲倭國武道,但武藏甲賀伊賀三個流派由於武學觀點不同,已經結下幾百年世仇。因此服部鸞羽對青門邪君並沒有多少惡感。
林蕭玩味的看着服部鸞羽臉上的變化,戲謔道:“鸞羽不會聽了我的介紹就喜歡上我了吧?!”
“喜歡你?!”服部鸞羽面色一變,冷冷的看着林蕭道:“不要以爲得到了我的身體我就會喜歡你,那樣只會讓我恨你!”
“愛我的人請你繼續,恨我的人不要放棄!被你鸞羽這樣的美女仇恨,或許不是一件太壞的事情!”林蕭一雙璀璨如星辰的眸子散發着邪魅的光芒,微眯着眼睛彷彿一個陽光大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