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曾經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紅顏禍水,有美女的地方必然缺少不了江湖的爭端。
馮雲秦思兩個女孩兒吃飯到中途起身去衛生間,包廂內只剩下林蕭凌怡洪義江心月楊天趙顧六人。楊天洪義和趙顧三個男人對林蕭沒有任何好感,三人互相攀談,有意冷落林蕭。林蕭也不在意三個男人的態度,他與三人根本不是同一路人,他早已經過了鋒芒畢露的年紀,手執南方數省生殺大權,坐鎮青門虎視中原,執掌天下組織無數人生死,若是總喜歡計較幾個小人物的小心思,林蕭的胸襟未免就太小了一些。有時候天上的雄鷹不理會枝頭麻雀的叫囂,不是害怕而是不屑。麻雀的眼中只有頭上的樹梢,雄鷹的眼中卻是整個蒼穹。
“我叫你林大哥,你不會介意吧?”江心月眯着一雙充滿靈性的眼睛,精緻的面容上掛着淺淺的笑容。
林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毛,他早已經發現剛纔江心月雖然一直在和凌怡幾女交談,但她眼角的餘光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體。林蕭對上女孩兒那雙充滿靈性的大眼睛,笑着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你是小柔的好姐妹嘛。”說着林蕭溫柔的眼波掃了凌怡一眼。凌怡似乎真的融入到了女朋友這一角色中,她的俏臉不禁微紅。
江心月似乎沒有看到林蕭和凌怡的郎情妾意,佯作漫不經心的問道:“法蘭西是一個浪漫的國度,充滿歐洲情趣的古建築,多情詩意的萊茵河,溫柔多情的少女。林大哥去過法蘭西嗎?”
江心月雖然佯作問的漫不經心,但她緊緊攥着的拳頭出賣了她內心的緊張。凌怡有些詫異的看着江心月,她對江心月這個小妹還是很瞭解的,她是個矜持的女孩兒,換句話說就是她不大喜歡和陌生人交談。可是江心月似乎從見到林蕭的一瞬間就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難道林蕭真的是魅力無窮,達到了不言不語就吸引女孩兒的境界?
凌怡內心深處忽然有些緊張,就像是自己喜歡的一件玩具忽然被別人喜歡上,隨時可能被人搶走一樣。
“我去過法蘭西,不過是在夢裡,那確實是一個令人神往的地方!”林蕭語調輕鬆,輕抿了一小口杯中的茶水,然後轉頭看着凌怡道:“如果有機會,我希望我能夠陪小柔一起泛舟萊茵河。”
對上林蕭深邃的目光,凌怡的心頭莫名的一挑,然後臉頰不滿了紅暈。
“林大哥真的沒有去過法蘭西?”江心月咬着嘴脣,有些不死心,彷彿在確定一件極爲重要的事情。
林蕭笑着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說道:“法蘭西巴黎被稱爲花都和燈城,無論風景還是文化對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惜,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老師,哪裡有閒錢去法蘭西揮霍和奢侈?”
江心月盯着林蕭的眼睛半晌,發現他的眸子清澈如同水晶,沒有一絲一毫說謊的樣子。最終江心月輕輕嘆了一口氣,或許他真的不是他,只不過容貌有些相似罷了。
林蕭真的沒有去過法蘭西嗎?當然不是。要知道天下組織的總部便設在法蘭西巴黎。天下組織和五年熱血的生活是林蕭最後的底牌,他不願意讓任何人知曉。在江心月問林蕭有沒有去過法蘭西的時候,林蕭心中甚至出現了一絲殺機,不過最終林蕭剋制住了。林蕭有些疑惑,看江心月的樣子明顯見過自己,而且印象還很深刻,不過在法蘭西的幾年林蕭雖然經常外出,但基本上都戴着銀色面具或者易容化妝過,江心月是如何知道自己真面目的?而且在林蕭的腦海中,江心月這個女孩兒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印象。
“嘭!”忽然包廂的門被撞開了,一個身體跌跌撞撞的走進包廂內。
正在低聲交談的幾人同時閉上了嘴巴,目光不約而同的投向了包廂門口。
“思思,發生了什麼事情?”趙顧臉上閃過一道驚色,慌忙站起身來朝撞開門的妙曼身影走去。
這時林蕭也看清了撞開門的人是秦思,此刻秦思的樣子有些狼狽,頭髮散亂,呼吸紊亂,臉上猶自掛着驚色,衣衫有撕扯的痕跡。
“快,快去救雲姐!”秦思大口的喘着氣,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秦思口中的雲姐自然是馮雲,聞聽馮雲出事,楊天一下子站起身來,快步走到秦思面前,急聲道:“秦思把話說清楚,小云到底怎麼了?”
“是啊,思思姐,雲姐現在在哪兒?”凌怡和江心月不約而同的問道。
秦思咬着嘴脣,緊握着拳頭道:“剛纔我和雲姐去衛生間,在路上碰到一個無賴,他對我和雲姐糾纏不休,一定要拉我們去包廂喝酒。我和雲姐不答應他,他竟然動手動腳,現在雲姐拖住了他們,我趁機跑了出來。”
“王八蛋!敢動我的女人!”楊天惡狠狠的怒吼一聲,然後對秦思道:“秦思帶我去見那個畜生,我要好好教訓他一頓。”秦思點了點頭,楊天身高一米九,當年在校園的時候是籃球高手,身體素質非常好。而秦思的男朋友趙顧則是跆拳道社社長,一個人能打幾個普通人。況且身邊還有一個刑警隊長凌怡在場。
一行人隨着秦思氣勢洶洶的走向了另一個包廂,包廂門口寫着幾個大字鳳棲桐!鳳棲桐是僅次於鳳求凰的包廂,由此可以看出包廂人的身份不簡單。
包廂隔音非常好,外面無法知道包廂內發生了什麼。楊天推了推門,發現包廂門被反鎖了。楊天擔憂女朋友安慰,此刻也顧不得什麼了,擡起腳把包廂門踹開了。
“嘭!”包廂門被踹開,包廂內的聲音也傳入了衆人耳中。
“小妞兒,你最好識相點兒,不要寄希望於你那些狗屁朋友了。只要你把閆少伺候高興了,少不了你的好處。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個厚重的聲音惡狠狠的說道。
“閉嘴,你怎麼可以威脅女孩子呢?”另一個聲音中帶着恨鐵不成鋼的味道,“我告訴過你多少次,對待美女要溫柔。不要把你的好勇鬥狠用到美女身上知道嗎?”
這時包廂門被踹開的聲音也傳入到了包廂衆人的耳中,楊天等人魚貫而入。林蕭站在衆人最後面,此刻看清了包廂內的形勢。包廂內除了馮雲有五個男人,馮雲被*在牆角處。馮雲身前站着一個白色西服的男子,伸手正準備擦拭馮雲落雨梨花的俏臉。
楊天見馮雲楚楚可憐的躲在角落裡,白衣男伸手準備輕薄她,怒火一下子衝到了腦門,厲喝一聲道:“王八蛋,放開她!”
“呼!”楊天大步向白衣男走去,恨不得將白衣男生吞活剝。
白衣男眉頭皺了皺,對身邊的男子道:“小羅,讓這個小子明白,我和美女聊天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犬吠了。”
白衣男身邊的一身黑色勁裝的青年點了點頭,身體電閃,一腳狠狠的踢向了楊天的胸口。黑衣青年小羅竟然是一個格鬥高手。
楊天人高馬大,對付普通人或許身體上有些優勢,但面對小羅這種格鬥高手差的遠了。
“嘭!”楊天的身體彷彿斷了線的風箏高高飛起又落了下去,幸虧被眼疾手快的趙顧一把接住,否則不死也要身受重傷。
小羅站在白衣男的身邊,不屑的笑道:“自不量力的狗東西,竟然敢對閆少動手,閒自己的命太長了嗎?若是在香港……”
小羅的話還沒說完,卻被白衣男也就是那個閆少打斷了,“小羅,把他們轟出去,不要讓他們影響我的心情。”
趙顧皺着眉頭,冷聲對閆少等人道:“這位朋友你不要太囂張,否則我介意報警。”
“報警?”閆少終於把目光從馮雲身上受了回來,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着趙顧,搖頭嘆息道:“小子,很遺憾的告訴你,你說的話真的很腦殘!法律對你們這種普通人來說或許神聖不可侵犯,但對某些人來說它只是一件工具,很不巧的是,我就是某些人之一。識相的話馬上滾蛋,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趙顧在社會廝混了幾年,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幻想世界美好的小男生,這個世界比他想象的危險,有些人你可以隨意踩,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趙顧眼中林蕭顯然屬於那種隨意踩的代表,而面前囂張的閆少很可能是得罪不起的代表。所以趙顧明智的選擇了退縮。
閆少似乎很滿意趙顧的表現,他的目光掃過衆人,最後目光停留在凌怡三女身上。閆少本來冷峻的臉露出喜色道:“北海果然盛產美女啊,只是吃一頓飯而已,竟然遇到四個美女。”然後轉頭對林蕭等人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四個美女留下,在我改變主意以前,你們可以滾了。”不耐煩的態度彷彿在趕幾隻蒼蠅。
趙顧和楊天的臉色均變得非常難看,他們可以想象自己離開之後的場景,自己的女朋友肯定會被侮辱。但若是不離開這裡,恐怕一定會慘遭一頓毒打。趙顧楊天二人發現閆少皺了皺眉毛,心頭微微一顫,最終做出了某個決定,女人固然重要,但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閆少,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忽然一直沉默不語的洪義一臉陰沉的走出來,死死的盯着閆少道。
“哦?原來是洪少啊!”閆少一點兒沒有因爲洪義的出現驚訝,臉上皮笑肉不笑的道。
洪義沉着臉,對閆少淡淡的道:“閆少,希望你可以給兄弟一個面子,算洪義欠你一份人情。”
“哈哈……、”閆少仰天大笑,彷彿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洪義道:“洪義啊洪義,你真的太自不量力了,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心情好喊你一聲洪少,老子心情不好喊你一聲垃圾,你只不過是洪門遠親,若不是因爲洪戰看重你,你在我眼中甚至不如一坨屎。你的面子?”
閆少不理會洪義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對身邊的小羅道:“小羅,你說洪少的面子值多少錢?給我買一斤,咱們帶回去喂狗!”
小羅爲難的看着閆少道:“閆少這很困難啊,我身上沒帶有一分的硬幣!”
“哈哈,洪少的面子真是貴的很啊!”閆少拍了拍小羅的肩膀,戲謔的看着洪義道。
“閆亨,你TMD不要欺人太甚!鹽幫姓顏,顏真青的顏,不是你閆亨的閆!”洪義眼睛血紅一片,恨不得把閆亨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