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人腦袋秀逗了嗎?竟然開口求楚燁要娶她?
她嘴裡含着雲絲糕,直接張着呆在了那,小儀伸手將她的下巴合上,壞笑着繼續下轟‘地雷’。
“還不止他哦,還有南皓國的太子,更是放言只要皇上願意放了你,讓你跟他去南皓國,他願意獻上黃金萬兩,南皓國的七彩雲錦二十坯….”
“………”彎彎的眼珠子再度被放大一圈,有些傻了。
這些男人……
真是的,腦子都出問題了嗎?
雖然彎彎穿越來不算很長,但這七彩雲錦她還是知道的,是南皓國特有的,聽說這雲錦一年纔出十匹,珍貴的很,他竟這麼大方,直接送給楚燁二十匹,就爲了她?
“你真的不知道啊?”小儀看她的表情,咧着嘴連連‘嘖嘖嘖’了三聲。
“你哦~~~上輩子積什麼福,如今整個京城因爲這事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京裡的那些少女更是對你羨慕的不得了….”
羨慕?彎彎有些無力的往身後牆壁上一靠,是恨她恨得入骨吧,她一個有婦之夫,竟然招那麼多男人惦記,哪會是什麼好事啊~~~
而且,這一個個,有財有權有樣貌,都是黃金級的單身漢,而她,在外人眼裡就只一隻被穿過的‘破鞋’…
那些人暗地裡還指不定怎麼罵她得……
而楚燁……
她耷拉着腦袋,臉上幾乎都想哭了,就算他原本有放她的心,如今也會因爲這兩個男人,直接將那念頭摸得一乾二淨了吧。
哎,尼瑪,她真是比竇娥還冤,希望這件事可別影響到她後面的計劃纔好……
只是…..
這這端木玉如此她能理解,畢竟兩人曾有過節,他害她也正常,那南宮太子又來攪什麼局,她又沒得罪過她….
見她突然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小儀不解了:“彎彎,你怎麼了?爲何臉色突然那麼差?”
“沒什麼…..”
彎彎有些無力的扶着額,算了,先不管了,如今她身在牢裡,外面就隨這些男人折騰吧,反正她在這也呆不久了….
她擡起頭來,突然一臉正色道:
“先不說我的事了,小儀,今天讓你過來,其實我是有事要問你的。”
“啊?”
她突然變臉,讓小儀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但看彎彎表情如此嚴肅,似乎真的有要事和她說,她立刻也收了玩笑,認真道:“你說吧。”
“你是真的喜歡我哥嗎?”
“啥?”這話一出,害小儀差點破功,額…不是說有要事嗎 ?怎麼又問她這個。
“別走神,我這回是很認真的問你,你真的喜歡我哥,想嫁給他嗎?”彎彎嚴肅道。
小儀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然後點點頭。
“就算我哥不再是將軍,我爹不再是朝中大臣,凌家只是一戶普通百姓人家,你也願意嫁給我哥?”
小儀看着她蹙蹙眉:“彎彎,你知道,我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
“我自然是知道的,但….若是我哥是朝廷通緝犯呢?你也願意一輩子跟着他嗎?”
這回小儀倒是沒說話,抿抿脣,似思考了片刻後,才道:“彎彎,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哥絕對不是什麼壞人,若他真被通緝了,那也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我定不會棄他不顧的。”
“仍願意嫁給他?”
小儀點點頭,這回到沒遲疑。
彎彎看着她,心裡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她等得就是小儀這番話。
雖說她不會讓自己和凌峰的母親是鳳尾國公主的事曝光,可凡是沒有絕對,若是萬一呢?別人若真的知道他們的身世,受牽連的第一個人,便是嫁給凌峰的小儀。凌峰當初不願意娶妻,大概也是這個原因。
當然,這只是以防萬一而已,因爲她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鳳鐲是凌宛宛母親的遺物,她絕對不會交給外人,而鳳音和血凝,她也一定會一一將其收起,而那鳳尾國的秘密,地下之門,她也絕對不會讓其他人去揭開。
“見過我哥沒有?”彎彎問。
小儀一臉黯然的搖搖頭。
“自從他被皇上關起來後,我就在沒有見過他了,父親想了很多辦法,卻仍然沒法讓我進宮牢見人。”
彎彎低頭思緒了片刻,然後擡頭看了看外面,確定無人後,纔將一封信塞到她懷裡。
“我一會讓子越帶你去宮牢見我哥,在無人的時候,你將這封信交給我父親。”
小儀點點頭,立刻將信收好。
……
又是一個夜晚,彎彎所處的這間牢房,由於沒有窗戶,所以裡面永遠都是昏昏暗暗的,她只能通過上面牆角上的通風口來觀察白天還是晚上。
算起來,她被關在這裡已經將近快十天了吧,她摸了摸指尖的戒指。
按凌宛宛前世的記憶,今天其實才是她被廢的日子,而明日,他們凌家將全部人都會入獄,三日後,凌家所有人都要被押去斬首在街頭……
歷史….她能將其改變嗎?她不知道,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只能搏一搏拼一拼….
凌家的命運能否改變….就看今天晚上了…..
牢房外,一道黑影飄下。
“主上。”
“來啦。”彎彎沒有擡頭,仍是低頭摸着那鬼面戒指:“都準備好了。”
“是。”二鬼應道。
“那….就開始吧。”
牢門被打開,彎彎站起身,走了出去。
夜風有些發冷,可能是在那個不透風的牢裡待太久了,扎這麼一出來,彎彎被那呼嘯而來夜風吹得直直打了個冷戰。
她擡頭望天,空中無星無月,只有濃雲一片黑壓壓飄着。
她忍不住想輕笑,呵,月黑風高,還真是殺人放火的好日子啊。
御坤宮
楚燁更衣後剛要躺下,卻聽外面突然吵吵囔囔的,不禁蹙眉喊道:“小春子….”
小春子正站在屏外打哈氣呢,聽見他喚他,立刻匆忙跑了進來彎身道:“奴才在。”
“外面怎麼了,怎麼這麼吵?”
“外面?”小春子一愣,立刻道:“皇上稍等,奴才去看看。”
說着,他立刻出去,片刻間,又匆匆跑進來。
“皇上,不好了,景仁宮走水了…”
“什麼?”楚燁臉色一邊,立刻起身往外去,小春子快速拿了件披風趕緊追上去。
景仁宮這處,火光沖天,大片大片的黑煙被夜風吹得四處飄散,即使宮人不斷的端來水桶,馬不停蹄的往裡面澆水,可火勢仍不可收拾的繼續蔓延着…
楚燁一過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禁也愣了愣,一個小宮人正端着桶子從他身邊跑過,他立刻一把抓住他,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走水的?”
那小宮人擡起頭,一張臉上被黑煙尋得黑兮兮的,看見時他後,嚇得立刻木桶一掉,立刻跪在了地上:“見….見…見過皇上,奴..奴…才…也不…不…不知…知….”
聞言,楚燁的眉間不禁蹙得更深,該死的,怎麼逮個這麼膽子小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小春子這時正好跑過來,連忙將披風給他披上,道:“皇上,奴才打聽過了,這景仁宮自皇后去冷宮後,就再沒人進去過,皇上沒吩咐,宮女們也不敢擅自進去打掃。今晚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起火了,還是一個宮人去茅房時剛好碰見的…”
突然就起火了?黝黑的眸子突然微微深了深。
就在這時,只聽小春子叫了一聲‘啊’,身子彷彿被什麼東西打得坐在了地上,而楚燁意識過來時已經晚了,一隻小手已經在他身上快速的點了幾下,他便只能硬硬的杵在那動彈不得。
“你……”他面色一沉。
“我.?我怎麼啦?”之前跪在地上那個膽小結巴的小宮人突然擡起頭來,咧着嘴朝他笑了笑:“是不是覺得我更可愛了幾分啊?”
“凌宛宛?”楚燁直直的看着她,眼裡是滿滿的錯愕,她怎麼會在這?
彎彎摸了把小臉,灰漬退去,露出一張精緻的小臉,轉眸對上楚燁的眼,故作害羞到:
“呦,別這麼看着我啦,雖然人家非常美麗動人,可你這麼赤裸裸的愛慕之眼,我還是會害羞的…”
“…….”
一旁的宮人和侍衛發現這邊不對勁時已經快步圍了過來,可彎彎的動作更快,一把短刀已經直接架在了楚燁的脖子上。
“都給我退遠些,不然皇上要是被我傷着了,你們這些奴才可擔待得起?”她冷着臉高聲叱呵道。
衆人一聽,全都停在了原地不敢再動。
小春子捂着剛剛受傷的地方快速爬起來,指着彎彎道:“你快放了皇上…”
彎彎冷笑:“你說放就放啊,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
“別我了,照我說得去做,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的手會不會抖一下,讓你們的皇上見見紅…”
說着手中的短刀往楚燁脖子上又靠近了些。
嚇得小春子臉色發白的立刻點點頭。
“你想要什麼?”楚燁沉聲問道。
彎彎轉頭看他,然後微微揚脣:“我以爲你知道的。”
“還是那道聖旨?”楚燁挑眉。
彎彎沒回答他,而是朝小春子喊道:“去找人將我爹帶來。”
小春子立刻吩咐身邊的宮人:“快去,將凌老將軍帶過來。”
“還有,拿一張空白的聖旨,筆,墨,以及皇上的玉璽來…”
衆人一聽,臉色全變了,這女人要幹嘛,其他東西都好說,可這皇上的玉璽哪能說拿就拿的啊…
小春子更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見他們都不動,彎彎頓時臉色一沉,舉起短刀,毫不留情的在楚燁手臂上劃了一道,霎時,鮮紅的血染紅了楚燁的金色寢衣。
“還不快去….”
嚇得小春子臉色一白,立刻道:“別…別傷害皇上,奴才馬上去拿….”
說着立刻衝出了人羣往御坤宮跑去。
楚燁低頭看了看自己染血的手臂,倒是眉頭都沒蹙一下,只是眸底已經一片冷然。
“你怎麼就確定,朕會願意幫你擬那道聖旨?”
“我是不那麼確定,但…. 我會有法子讓你願意的。”彎彎轉頭望他,那雙眸子黑亮得如世間最美的晶石,在這火光的投射下,不由得讓人不禁心神一怔。
“楚燁,你忌諱我們凌家,不就是因爲我爹是兩朝的老臣嗎?如今虎麒麟你已在手,若他失了官職,不再理這朝中之事,成爲一個普通的百姓,你能不能放過他?”
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軟着語氣,甚至帶了點懇求與他說話,這讓楚燁不由得微微怔了怔。
“除了兵權,我知道還有一項,就是凌家雄厚的財力,可若是我將凌家庫房的地址告訴與你,用這些財產來做交換,你是不是就願意寫下那道聖旨,放過我們凌家?”
楚燁沒有說話,只是直直看着她,彎彎苦笑一聲,接着又道:“當然,這些在抄了凌家之後,你自然都能得到,可…..”她頓了頓:“若是我求你呢?燁…..”
楚燁頓時一震…
燁,這是她第一次那麼叫他.....
碎碎的火光中,那雙寶石般的晶瑩眸子就那麼看着他,以往,他從她眼中看到過計謀得逞的狡黠,因憤怒而升起凌然,因得意而散發的天真….
可不管那一面,她都是傲然而不服輸的,記得那日,她與他在書房用虎麒麟做籌碼談判時,臉上的那種自信與睿智,他到現在還記得,可現在…
他凝着眸,擰着眉….
哀求……
是的,是哀求,她的眼裡佈滿了哀求…..
作爲一個皇帝,這種哀求,他在很多人眼裡都看到過,可是….
他就是不想在她眼裡見到….他不要她哀求他…..
因爲,她在他眼前,一直都是驕傲的....
她可以氣他…設計他….甚至是直接厭惡他…恨他…..唯獨….不要哀求他……
因爲,他會心疼...
袖下,那隻手不知覺得握緊,然後又鬆開,接着擡起,輕輕撫上那張近日裡夜夜只有在夢中才可見,在夢裡纔可以觸摸中的臉頰……
“宛宛…….”
周圍的人爲了楚燁的安全,全都不敢動,也不敢說話,不遠處的兩人站在那,雖然知道他們在說話,卻因爲聲音太低,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而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那兩人就那麼對方着,身後的火光不斷漸旺,照在這對容貌都是人中龍鳳的男女身上,彷彿形成了一道金色的光圈,華美而耀眼,似一對從天而來的仙人眷侶。
當然,前提是女的別拿刀架在男的脖子上。
這時,小春子已經急急的跑回來了,站在那上氣不接下氣。
“拿…拿來了,可以….可以放了皇上嗎?”
彎彎回神,轉過頭喊道:“把空聖旨和筆墨都扔過來…”
小春子無奈只得照做。
彎彎將筆和空聖旨攤開放到楚燁眼前的地上,然後在他右手臂上點了兩下。
楚燁仍望着她,沒動:“若是朕….仍不願意寫呢?”
彎彎拿起筆遞給他,突然笑道:“若真逃不過,反正結局都是死,那我先殺了你,再自殺….”
楚燁突然也笑了。
“這似乎….更像是殉情…”
彎彎看着他,沒再開口。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拿起了筆。
雖然她在笑,但他能從她的眼神裡看出,她….真的會那麼做。
“宛宛,你在做什麼?”一陣喊聲從人羣中傳來,彎彎擡頭,是凌忠齊,他看見她時,掙脫着想要過來,可惜手腳被上了鐵索,身旁還站着不少侍衛。
“爹,請恕女兒不孝….”彎彎有些哽咽的喊道。
“宛兒,不可啊,快放了皇上,不可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啊…..”
彎彎卻沒再看他,楚燁已經寫好了,她將聖旨扔還給小春子。
“蓋上玉璽…..”
小春子有些猶豫,擡眸看楚燁,見他點點頭,便也沒在顧忌,拿出玉璽蓋了上去。
“現在交給我爹吧…”
凌忠齊接過聖旨,在看見裡面的內容時,雙手不禁有些顫抖起來。
一切終於都完成了,彎彎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轉頭回望楚燁:“聖旨雖是形式,但我相信你一定會履行它的,是不是?”
又是這種眼神….
他袖下的手不禁握得緊了緊,半天,才似嘆了口氣道:“是的,我會….”
是我….而不是朕…..
彎彎笑了,這回是發自內心的笑….
今晚的安排…其實是一步很險的棋,走錯了,結局無非和凌宛宛的前世一樣,可若走對了呢….
而她要賭的,就是楚燁對她的心…對她的情.....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她贏了…..
“謝謝….”
耳邊響起她輕柔的聲音,而脣上….
那種柔軟…清潤的觸感讓楚燁不由得心神一震….
這個吻很淺,也很生疏,如蜻蜓點水般…只是一剎那…
可卻讓楚燁的心沉淪了…. 她的脣早已離開了,可他卻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直到一陣吼聲從耳邊響起…
“宛宛,不要…..”
他這纔回過神,只見凌忠齊突然一臉激動的欲推開侍衛要衝過來,而衆人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看着他們這邊….
他有些錯愕,發生什麼?
可他身上的穴道被點住了,除了手,其他地方根本不能動,直到一個侍衛跑到他身前將他解了穴,他才立刻轉過身,卻見剛剛那個還在對他輕笑的身影已經完全沒入了火光中,連一片衣角都不曾留下…..
“宛兒…..”他一驚,想都沒想就要衝過去,卻被一旁的小春子牢牢的拉住。
“皇上…危險….”
“滾開….”他一把將他推開,正要跑進去。
砰~~
一聲巨響,景仁宮上面那燃着熊熊火光的牌匾突然砸下,擋去了進去的唯一入口….
熾熱的火舌肆意的噴吐着,濃厚的黑煙繼續不停在周圍散開….
他就呆呆的站在那....竟再也靠近不了….
宛兒……
這場火燒了很久,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完全被撲滅,宮人在裡面找到了一具被燒得焦黑的女屍。楚燁端着茶盞,臉上一片死寂,手卻微微有些發顫。
“小春子,是…..是她嗎?”
小春子在一旁嘆了口氣,皇上真是傷心糊塗了,那景仁宮裡一個人都沒有,這屍體除了昨晚跑進去的皇后娘娘,還能是誰?
但他還是上前仔細看了看,回道:“皇上,皇后娘娘的手上項來喜歡帶一個玉鐲子,這具屍體上也有,依奴才看,恐怕…..是的。”
端着茶盞的手突然一頓,片刻後,一聲嘆息。
“擡下去吧,按皇后禮葬了…”
“是..”
小春子離開後,楚燁仍舊那麼呆呆的坐着,看着案几上的那個蘋果,想起那日,她坐的就是他身前的這張椅子,交着腿,一臉愜意的吃着蘋果….
這個世界上,她是第一個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的女子,也是唯一一個,可惜…..
胸口處突然有些微微發痛….
這時,空氣中微動,他卻似沒發現似的,直到一個拳頭毫不留情的打了過來….
霎時,楚燁的臉一歪,嘴角一滴紅液慢慢流出。
“都是你,若不是你逼她,她也不會…..”
周子越瘋了一般的指着他咆哮道:“現在你滿意了,你滿意了吧….”
楚燁仍舊沒說話,呆呆的坐在那,半含着眸子,也不拂去嘴角的血跡….
“我真的好後悔,當初爲什麼沒有直接將她帶走….”周子越一臉的沉痛的往後退了幾步,嘴裡不停的喃喃道:“若我當初帶她走,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他失了魂一般,軟軟的坐在了楚燁身邊的椅子上。
楚燁仍坐在那一動不動,是啊,當初,若他早些發現她的好,在她對自己未死心以前,對她呵護一點,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兩個男人,一個痛着心,一個失了魂,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書房裡。
隨着凌宛宛的死,凌家逆謀事件就這麼結束了,凌家被抄,不過因爲有那道聖旨,凌家所有人都保留了性命。凌忠齊因爲女兒的死,徹底的心灰意冷,辭了官,準備回鄉過些山野生活。凌峰自然不會撇下自己的父親,也一併交出了自己的官位。
趙澤等官員雖對這結果有些不慎滿意,可楚燁的聖旨擺在那,也不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