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寶與東方不空在牢房辦公室密談,如何利用兩個大麻袋各自裝進一名孩童,悄悄地送到監獄廚房,神不知鬼不覺地放進採買篷車通過河畔譙樓關卡守軍檢查,再行救出安頓一切事宜…
離開牢房閒逛監獄外圍環境,重複不斷地實地勘查,以及沙盤演練直至兩人滿意爲止。
忽然間,牢頭龐壽跑得氣喘如牛,來到張心寶及東方不空跟前,額頭汗下如雨!雙眼發亮,顧不得擦拭急道:“哎喲!本監獄‘癸’字牢房,發生了從未有過天大的榮寵,你們居然在此閒逛?”
他有如駑鈍的驢馬嘶鳴,誰曉得在說些什麼?東方不空劈頭就笑罵道:“咱們穿不窮,吃不窮,計算不到一世窮!是什麼天大的榮寵從天而降?你也不是沒見過世面,慌亂得像一隻無頭蒼蠅?”
龐壽連忙擦汗作揖,哈腰謅諛道:“聖旨到!張尉統快回辦公室領旨啦!”
張心寶偕東方不空面面相覷而一頭茫然?東方不空眼神異采,摳着削頰問道:“不會吧?張大郎乍到洛陽剛買官不到幾天,怎可能驚動聖上膦悍目以旁睞?絕對事有蹊蹺,到底是誰來這種污穢之地傳旨?”
這般問話,引起張心寶暗自揣測;莫非是金弘傳遞消息走漏自己身份?促使皇帝阿協下旨邀進宮廷會面?暗處敵人伺機蠢蠢欲動,應該不會如此魯莽吧?還真來的不是時候。
龐壽抿嘴吃吃笑得神秘,曖昧瞅了一眼道:“咱們趕快領旨去吧!傳旨之人交待絕對不可泄露其身份,我的這顆大好頭顱才能保住吃我的牢頭飯!”
話畢,龐壽掉頭就走。
“阿寶賢侄……你宮中可有熟人?”
“姑丈!侄兒宮中若有親戚,就不需麻煩姑姑幫這個謀職救人的忙!”
“話不是這麼說!皇宮城牆萬丈高,裡外需人幫,宮裡有人好做官嘍!是件可喜可賀之事,趕去領旨,不就謎題揭曉!”
“姑丈說得也是!”
張心寶連忙整肅衣冠往前從容而去,東方不空搖頭晃腦,捏揉着尖削下巴那撮羊鬍子,百思不解尾隨跟上。
兩個人一踩進牢房辦公室時,都傻了眼!張心寶一時間手足無措,心頭一團慌亂。東方不空笑眯雙眼,馬上作揖迎逢而去。龐壽一呆!誤以爲是東方不空的熟人或者遠親?連忙辭退掩門而出。傳旨之人並非太監,居然是一位千嬌百媚金髮西域女子孟麗絲。東方不空繞着孟麗絲三匝!嘖嘖誇讚個不停,好像瞧侄媳婦般的神態;令姑娘家含羞忸怩臉紅,叫張心寶攢眉蹙額暗中叫苦連天,什麼時候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刻!
張心寶因面戴薄翼面具,佯裝不認識,彎腰作揖敘禮道:“張大郎前來領旨!”
怎料,孟麗絲雙眸靈動詭譎趨前一步,突舉雙手就往張心寶的臉部一抓一掀;薄翼面具拿在玉掌上搓揉把玩,好像撿塊寶似地吃吃嘻笑老半天。
張心寶嚇得猛地彈退三步已來不及了。孟麗絲雙眸展露綺思盪漾嫣然道:“人家從你的眼神、聲音、身段就一眼瞧出你就是‘邪劍’小張裝扮,藏匿陰森污穢的監獄肯定別具用心?”
突然的舉動也嚇得東方不空忙打圓場道:“哎喲!我的姑奶奶千萬別張揚!我是小張的姑丈,曾聽他說過救你一命,可不能恩將仇報!
不甚瞭解漢語的孟麗絲橫肩叉腰,噘起朱脣露出貝齒,指責不滿道:“人家怎會這麼老醜?什麼時候變成你這個大頭老彌猴的姑奶奶了。我要是會害‘邪劍’小張,早就叫岸畔的一羣護衛把他抓起來了‘”
張心寶搓揉雙頰尷尬道:“孟姑娘聰明靈黠!光憑一件獄吏官服就找到了我,監獄是一種世的黑暗社會?一個姑娘家率領一班護衛前來頒旨,未免太驚世駭俗了,請速回以避議論。”
東方不空反而不急不躁,笑嘻噶地搬椅要她上座,提壺奉茶,極盡巴結能事道:“盂姑娘身爲皇上契妹,誥封‘西華公主’!老爹又是位尊多金的‘隴西侯’孟倫;今日居然紓尊降貴到此,身懷皇上旨意豈能怠慢?請先行宣旨再敘吧?”
孟麗絲一頭金髮亮麗,碧眼睛光明眸善睞,瞟得張心寶站立不安,那種西域爽朗,純純表示愛意的大膽作風,實在令漢族男子有點受寵若驚,卻叫他受不了。
孟麗絲受東方不空一番讚譽,喜上黛眉高興地捲開聖旨道:“張良之後!張大郎領旨啦!”
張心寶偕東方不空匍匐地面三呼萬歲,靜待宣讀。張大郎實乃開國功臣之後,流落民間實屬大漢遺珠。今日起調升皇宮大內掌管‘武庫’之職。隨即上任不得有誤。
欽此
皇帝劉協題
張心寶與東方不空磕頭謝恩.再三呼萬歲起身,張心寶接過聖旨雙手捧着,雙眼靈黠閃動.暗忖她的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莫非是……
思緒剛迭起,卻被東方不空拈酸吃醋笑謔地打斷道:“哇!怎恁地沒有我的份?老夫可也是名門之後,大漢遺珠呀!唉,年青俊挺的小夥子還是比老頭子吃香。”
張心寶面紅耳赤打個哈哈掩飾,孟麗絲玉靨生春落落大方,輕腕其臂就欲離開,好似兩情繾綣一對伴侶,相約踩青幽期密約。西域女子敢愛敢恨的行爲,這下子使得張心寶渾身不自在,如今這一去,救人的事豈不泡湯?心裡頭就如熱鍋上的螞蟻,頻使眼色要東方不空爲其解危。
東方不空倒垂八字眉更是着急,如果他這麼一去皇宮大內“武庫”就職,何時才能見面?早已安排‘北寺監獄’河畔明晨擂臺比武之事,能吸引大批的守衛觀戰,纔好順利送出雙胞兄弟離去,偏偏這時刻皇命在身,實在也想不出應付對策,豈能不大大的着急?
咦!午時已到,不如請她留下吃飯?但是……這種鬼地方有什麼山珍海味可以招待?東方不空只有頻頻眨眼搖頭回應乾着急了。
張心寶靈機一動道:“孟姑娘挽着我的腕若叫旁人瞧見,對姑娘家指指點點笑話總是不好的,不如由我做陪先行逛逛監獄,再請你到市集用餐熟悉一下洛陽城環境,明日再上任也不遲吧?”
“是啊!阿寶侄兒說的有道理,你們順便互相瞭解一下……說不定就情投意合,老夫也可以順便做個媒人!”
張心寶見他胡言亂講,好像煽風點火隨便起鬨;更是冒火着急,這擋子事豈可兒戲等閒視之?
東方不空這記胡掰猛藥,落得正中下懷。孟麗絲一撩金色風鬟霧鬢,桃腮微暈,梨頰綴渦,婉變多姿,實在國色天香;故作弱不禁風貼在張心寶鋼鐵般的腕側,甜情蜜意膩得引人遐思的聲音道:“也好!但是又臭又髒的監獄有什麼好逛的?這裡有一面窗戶可以眺望着遼闊的江面,天剛放晴,我們就欣賞來往忙碌穿梭的船隻,是大漠風光無法比擬的美景。”
這幾話轉圈留下之意,樂得東方不空笑不攏嘴,猛點頭稱讚孟麗絲是位仁者樂山、智者樂海的睿智好姑娘,反正拖得一時算一時嘍?怎料!她膘了東方不空-眼,再搖頭觀察四周環境嘖嘖怨言道:“這種環境太窄小了!咱們在此觀賞河面風光好像太擠了點;況且皇上交代一些話,是旁人聽不得的;再碩大的腦袋也只有一顆,若給砍了怨不得別人。”
皇上居然交待話兒欲告訴張心寶?肯定這個小妮子胡扯!吃蔥要吃心,聽話要聽音。東方不空老臉尷尬一紅,怎會不瞭解她的情意全都放在張心寶身上,竟然祭出尚方寶劍?再待下去可就自討沒趣了。
東方不空識趣的二話不說,連忙作揖告退,掩門而出。孟麗絲一展閉月羞花笑容.依偎在張心寶的手腕上,深邃碧眼朦朧春意,遙望江面,整個心思真不知飛到那裡?
張心寶聞得她芳蘭竟體、卻不敢心無旁騖地僵在窗前;內心有如水桶般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欲推開她又怕傷其心,如不推開她還真怕染上的“噬魂相思毒”不知何時會發作?如果亂了性,那才真是百死也不足贖其罪。
一瞥眼間。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天空火花爆響,豔麗璀絢燦爛,漫天的火球如星殞般飄落江面。本來一眼望去的前方三十丈江面,朝廷駐守約有數十艘戰艦;鐵索相扣相連結成一串海上長城,皆遇火團攻擊燃燒,衛兵着火哀嚎急落江中,人聲喝喊亂成一片。
這幕觸目驚心的戰艦火誨,呈現在張心寶與孟麗絲眺望鐵欄杆之前,令人驟失顏色不知所措。
瞬息萬變間——江面聚集千百艘的“蒙衝戰艦”,好像突然地從地平線那邊冒了出來,戰艦上依舊噴射漫天火球,有如煙花爆開,來勢洶洶乘風破浪,聲勢浩大,陣容龐然就似一頭吞天噬地貪得無厭的饕餮古獸,飲一口鯨食“北寺監獄”之態。
俄頃之間。
數十艘的朝廷戰艦即被衝撞摧毀得肢離破碎,紛紛沉人蒙衝戰艦疾駛激起的強大漩渦江中。
一艘龍頭主艦乘風駕御般的離羣直飆,似箭矢狂飛而至。張心寶瞧得心驚膽顴,直覺地告訴自己這艘戰艦就是針對隔壁的‘甲’字號牢房而來,莫非……莫非是劫獄破牢,對象就是邱柏元與李奕睿孿生兄弟?這下子糟糕了!
一旁的孟麗絲嚇得花容玉慘,死勁地摟抱着張心寶的雄腰不放,這麼一來,怎麼脫身去告知對方與自己的目地相同,差別的是智取與力敵,何必勞師動衆?
張小寶怔怔極目望着十丈開外飆飛而來的戰艦上,插着旌幟飄揚;是大白底的八封圖案,圓形黑白八卦周圍,盤有一條張牙舞爪金龍,陽光照射之下閃閃耀目,栩栩如生欲騰空而去之雄姿。
嚇得張心寶脫口呼叫而出道:陰陽魔教法王聖旗!
叫聲甫落。戰艦上驟傳出一聲龍吟沖霄,震耳欲聾!一位頭戴步搖金縷冠.身穿龍鳳錦衣袍的女子,從戰艦樓閣竄出.凌空虛渡有如瓊瑤仙女下凡塵。驚見她雙袖飄飄身處半空中,擴散出來的氣勁就似兩片金光沱沱的丈寬龍翼般翻動,飛翔支撐。又見她氣勢沉凝暴喝一聲!翻動的雙袖朝水面一拂,迸出一股絢爛晴光如太陽般的耀目令人睜不開眼、同時激起一道縱橫十丈掀天蓋地的水牆;洶涌無儔的一波銜着一波浪潮翻滾,挾帶着海嘯狂風獵獵直奔張心寶面前。
海嘯狂浪一下子就衝擊而至!浪花狂卷覆蓋牢房。從小小的三尺方形窗戶浸透疾射而進,這股無儔壓迫的撞擊衝力,激得張心寶勃然色變,摟抱着孟麗絲,用魁梧的身體護着,撞破門扉,就像滾地葫蘆拋擲而去轉個不停。
這般巨大無比的衝撞力;張心寶運着“彌旋真氣”護體還可以勉強忍受,但是淋身溼透的江水卻十分的燙體難熬,齜牙裂嘴地直喊燙死人。又是什麼無敵玄功這般厲害?竟有翻江倒海之威!如身處油鍋煉獄般的燒燙而痛苦難當!
孟麗絲早已昏厥於張心寶的懷中不醒人事。“轟隆!”
是掌勁破壁穿牆巨響!三丈開外的張心寶感受一股無邊的熱勁從牢房走道滾滾逼迫而至,令人有窒息難以呼吸之感覺。張心寶抱起昏眩的孟麗絲急急地施展絕頂輕功,與這股壓體驚人的熱勁在牢房通道上賽跑。焚體炙熱的氣勁愈來愈熾盛,促使人的毛髮有被燒焦的感覺,尤其令人窒息的逼迫感,纔是使人致命的要素關鍵。通道兩側的牢房傳出了淒厲慘叫聲,使人聞之有撕心裂肺的感覺,刻下保命要緊,也顧不了其他。
他沒命的狂奔!運勁“熊肩”撞開半掩的龐大監獄通外鐵門,一翻身躍落護河渠溝,閃躲隨後追至的焚體熱勁!河水冰涼一下子提神振奮!張心寶懷中的孟麗絲嚶嚀一聲乍醒,雙眸瞧見自己依偎在心上人溫暖的壯碩懷裡,雙頰紅暈,心中一寬,再度昏厥過去。
對岸譙樓關卡的駐守官兵自亂成一團,被“蒙衝戰艦”衝上岸的黃巾鬼卒、殺得遍地哀嚎,丟盔棄甲毫無鬥志。“北寺監獄”的寬敞橋板緩緩地放了下來,剛好覆蓋在渠溝河裡替張心寶及孟麗絲的頭頂上掩去形跡;竄出來的居然是頭扎黃巾的鬼卒,可見監獄己被攻佔,河畔兩軍廝殺亂哄哄,遍處塵埃飛揚。
張心寶只能企望神明保佑邱柏元及李奕睿平安無事,東方不空應有自保的能力,他馱着孟麗絲半昏半醒之間,拼命地划水往另一邊的水域逃遁。欲報此仇!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洛陽城之外城南端,是沿洛河岸邊築城牆綿延數十里,利用遼闊一面爲天然屏釀。城牆開啓巨道五丈高三丈寬的拱門水閘,便利商船進出洛陽城,加上四通八達的渠河水道,工程十分浩大。事因“北寺監獄”被黃巾賊兵攻破,消息傳至城垣守軍,迅速地放閘門阻止一切商船進出活動,並且集結御林軍弩弓箭手嚴加防守。張心寶身穿紅領藍衫獄吏官服,馱着孟麗絲奮力游水於江中十分醒目;約有頓飯時間,被後面乘竹筏搶攻監獄的鬼卒發現,人聲喝喊指指點點聚集二十幾條竹筏欲俘虜他們。遙見前方五十丈距離的城牆水閘門已經關閉,這下子可慘了!聰明絕頂的張心寶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黃巾軍攻打監獄,本來命令金弘率領盟衆從水路前來支援的計劃也泡湯了!
刻下,爲江水凍醒的孟麗絲緊框着張心寶的脖頸,有如旱鴨子划水亂踢一通,反而使得游泳的速度減慢。一身水性精湛的張心寶皺着眉頭,苦叫連天道:“我的大小姐!不會游泳就別亂動!後面賊兵竹筏追趕甚急,你一再無知攪擾,等一會都成了階下囚,豈不糗大?”
孟麗絲緊貼着他寬闊背膀;一身溼漉漉衣衫貼肌,掩蓋不住其豐滿的,在上頭耳鬢廝磨不斷蠕動,產生一股無名酥麻快感躁熱,愈動就愈烈,愈強烈就愈快感,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她雙頰燒燙有氣無力吁吁喘息道:“不怕……有你這種英雄勇士陪伴什麼事都不怕,幾十個賊兵難不倒你……”
張心寶啼笑皆非努力划水道:“你的頭殼發燒了!把我當成了神仙?剛纔你沒看到‘陰陽法王”
那般神勇?翻江倒海的炙熱一掌!我連人家的一根手指頭功夫都比不上,簡直嚇死人啦!”
“咕嚕……咳!咳!”他一分心說話,嗆了一口湖水。
孟麗絲神色一慌!本來放鬆的四肢有若八爪章魚般的盤纏一緊,正使得嗆水的張心寶在水裡翻滾團團轉,延誤了逃離生機。一浮出水面,也嗆得孟麗絲一臉蒼白失色,在他背後抱得更緊。
“快捉住這名獄官!金髮的女子肯定值錢……”一隻竹筏兩名賊兵正好趕上斥喝道。
前頭的這名賊兵雙手舉起划水板,就要拍昏嗆水的孟麗絲,好擒拿邀功。
眼尖手快的張心寶一把捉住划水板,用力一扯就將賊兵“噗通!”一聲拉下水中,再順勢一掌按在竹筏面,提氣帶着孟麗絲一躍而上。後頭的那名賊兵一愕!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只見眼前頭頂一塊水板猛地砸下,瞬間眼冒金星躍落水中。
張心寶蒲掌從後面拍着雙腿夾在腰間的孟麗絲渾圓豐滿的臀部道:“八爪魚!快被你夾得沒氣啦!還不趕快下來划水逃命?”這話是有語病!羞得她嚶嚀一聲,趕快從他背部跳下來,有如蟲子
船的輕嗡聲響,吐氣如蘭在其耳邊縈繞道:“你這麼粗魯打得人家屁股好痛,我不會……不懂!才夾得你……人家渾身酥麻,也不是很舒服……”
二十幾艘的竹筏賊兵看見張心寶搶筏得逞.紛紛大聲叫囂圍上米。
張心寶苦笑連連放聲道:“我的媽呀!說什麼跟什麼屁話?現在是什麼光景?還在女人般撒嬌作態,快突圍往城垣水閘門方向逃命吧!”
話畢,將劃木板交給孟麗絲,他氣凝雙掌做個左陽託天,右陰撐地的古怪招式,面紅耳赤地暴喝一聲道:崩天掌第一式潛龍擡頭!
轟然一響!
他雙掌劃圓揮出!激起了一股丈高水柱有若潛龍倏地從江面躍出之態;驟然形成龍捲風靈活的吹襲四周靠攏的賊兵竹筏,紛紛翻覆江寧,取得逃亡先機。
孟麗絲瞧見這般水中龍形水柱刮襲翻筏奇景,樂得鼓紅玉掌叫好。“大小姐就別逗樂了!如果敵人主將一出面,就有咱們的罪受!”
語音方落,他揉身一回,再往水面雙掌一拍!整座的竹筏向前傾三十五度角,有如箭矢上弦,飄射而出!乘風破浪的感覺真好!使得生長西域長年不見誨的孟麗絲又好玩又刺激;認定跟這個男人在一塊,有無窮無邊的新鮮刺激事好玩,誰也別想從她的身邊搶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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