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被劍靈一番弄得有點糊塗,但又覺得有其中的道理。莫不是說要想操控好邪劍十三釋放出最大的威力,就必須以念力來執行,而且這股念力應該是要以邪惡的意念就更爲適合。照此來說,此劍並不適合自己用了?他雖從小孤苦,可是在他的意識裡,善良和正義仍然點據着主導位置。但是邪劍自到他手裡之後,自己明明也做了很多件正義的事,這又作何解釋呢?
他將念力收回,又回到了這個充滿綠光的空間。他的第一意識就是掛在洞頂的那隻伏魔塔。想不到在地底千尺之處,競然留有伏魔仙人東西,照此來說,這個伏魔塔來自仙界,那自是一件不錯的神器了。
他再次將意念朝那個塔內延伸而去,這一進去,他才發現,這個小小的伏魔塔真的是來自仙界的奇物了。但覺這塔內競然是一片無止境的虛無空間,他的念力已經進去不知道多遠了,但是仍然無法感覺到塔的邊際在哪裡。而從外表來看,這個塔明明只有一個拳頭的大小。如此小的外形下外什麼會隱藏這樣無盡的空間?他手上的那隻儲物戒指,在他的辛勤勞作下,現在已經具備有一定的空間了,但終歸是一片有限的空間,而這小小的伏魔塔競然感覺到其內裡無限大,這神器還真的有它的不同之處。
他迅速將身體邪劍一同納入到那塔內的空間,在這片飄渺地空間裡,一股無盡祥和的力量順着他的頭頂慢慢灌注而下,頓時身心有一股從未有過的清爽感襲來。而邪劍十三在這片氣息之下,那本來燥動不安的劍身,也像是一隻被馴服了的野馬一樣,進入寧靜之中。就這樣,人劍在伏魔塔內盡情地沐浴着神的力量。
正盡情地享受着這股溫馨的感覺,在飄渺的霧境裡突然幻化出一個高大的英俊的男人身影。那個影子朝着自己哈哈大笑起來:“啊,一萬年了,總算有人進入到這伏魔仙塔之內了。”
天明疑惑地道:“你…你是誰?”
影子笑道:“莫怕,我便是這伏魔仙府原來的主人。”
“原來的主人?難道你就是那萬年前到人界收服地魔的伏魔仙人?”
“不錯,我就是伏魔仙人,看來你還知道的不少?”
天明驚訝地道:“你不是完成任務回仙界了嗎?怎麼還會在這裡?”
“當年我因藏私心,前往胡夏探望了自己的後人,誰知便錯過了完全收服地魔的時間在,還剩下這一隻地魔,可是天眼打開了,若在天眼打開之前我沒有進去,便會永遠停留在人界了,無耐之下,我只得將這隻地魔打入到地底千尺之下,同時用這伏魔仙府產生祥和之力暫時壓制着地魔,讓它不會再爲害人間。”
“可是你卻在人界裡留下了可以解除這個封印的咒語,他們卻又枉自亂用這咒語,差點害了人界!”
“什麼?難道胡夏國人在今日啓瞭解封陣?這真是太不像話了,我授他們這解封咒乃是怕他們在絕望之下召出地魔,可以助他們躲過劫難,他們競然就這樣隨意亂用咒語…”
“要不是我手腳快,只怕這隻地魔獸也不受控制了。”
“那今日可真的謝謝你了。其實也不必過於驚怕,這解封陣只能地魔進行短暫的封印解除,最終它逃不過伏魔塔的力量控制。”
“既是這樣,我又何必動手哦,害我陪它一起掉下來了。”
“這便是所謂的緣啊。”
天明道“你即已升入仙界,怎麼還有在這裡面呢?難道我來到仙界了?”
那影子聞言再次哈哈大笑起,道:“錯,你現在只是處在伏魔仙府之內罷了。”
“那你…你是….”他本來是想說,難道你是鬼魂,但又不好說出口。
“嘿嘿,我不是什麼鬼魂,你看到這個我,其實是我在這裡留下的一絲神念,至所以這樣,就是爲了等待走進這伏魔仙府的有緣人,看來就是你了。”
“我?你等待有緣人幹什麼?”
“你幫我完成兩個願望,便可擁有這件伏魔塔的神器,這便是我送你的禮物。”
“什麼事,你先說來聽聽。”
“嗯,這麼說你是答應了。這第一件事就是,將這隻地魔送進這伏魔仙府之內,相信經過這麼多年的焠練,相信它已經變得很馴服了。這第二件事有點難度,你到胡夏國幫我找尋一個人,找到他之後,你可以向他索要一件東西,你只要說是我之意,那人肯定會給你的,兩件事辦成之後,這座伏魔仙府便會真正屬於你。”
天明面現難色,道:“你這第一件事倒是好辦,只是那第二件找人的事怕有點難度,你總得給我些線索吧。”
“我要你找的人叫赫連靜雅。只因當年我的一句話,讓她從此孤寂一生,我要你幫我去帶個話,如何?”
“照這麼說來,你要找的那個赫連靜雅不是也已經上萬歲了?那她在不在人世哦。”
“萬年前我下界收妖,便想去完成這個心願,只是當時時間倉促,始終沒能找得到她。我相信她不會就這樣輕易死去,因爲她掌握了長生之術。”
“莫不是前輩昇仙前留下的情債?”
“哎,現在不與你說待你找到她之後自會知曉。”
“那好,我便幫你完成這個心願。”
“如此甚好,只要你擁有了這座伏魔仙府,在這裡面修練,可以加快你的修仙進程,相信你也已經感受到了。”
天明想着適才那種清爽之感,不由讚道:“原來是這伏魔仙府帶來的好處…”
“這座伏魔塔乃是一件修仙奇物,能夠用最短的時間助你達到飛昇的境界。暫且先交與你保管吧,待兩件事辦完之後,它便自然就會屬於你了。”
天明聽到他如此說,那它不是能夠以最短的時間達到自己的目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忽他想一個問題,不由問道:“前輩,我跟你所說的這一切,你是不是真的能夠聽到?”
“他是我的神念,自是能夠聽到你所說的一切。念力就是我的一部分。”
“那豈不正好,我想向你打一個人?”
“打聽人?是在仙界嗎?”
“照理來說應該是在仙界,只是才飛昇幾十年。他的名字叫尹楓!”
“尹楓?”
“怎麼?前輩認識他?”
“不,但是聽說過這個人,他好像是仙界中的後起之秀,不過具體在哪裡就不知道了。”
天明心裡一驚,大聲道:“如此請前輩幫晚輩找尋一番,他就是我要一直要找尋人的親人。”
“親人?你跟他什麼關係?”
“我…我是他兒子,請前輩務必幫我這個忙。”
“這個忙我可以幫你,只是他在仙界,你在人界,是無法相見的。”
“我只要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安好就行,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也好,我就幫你在仙界找尋一番,在你完成答應我的事之前,我一定給你一個交待。”
猛然間突然得知爹在仙界的消息,這叫天明如何不興奮,而且爹在仙界競然還是後起之秀,看來爹在仙界混的還不錯。當下伏拜在地給伏魔仙人拜了三拜,以示謝意。
伏魔仙人的影子開始慢慢消散在眼前,道:“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
天明從伏魔仙府內全身而出,再一次迴歸到了現實,他依照伏魔仙人的授意,將癱倒在地的地魔獸送進了那座伏魔塔之內。就在地魔全部進入伏魔塔之際時,從塔裡射出來的綠光逐漸消失,就像那座伏魔塔下面有一道門一樣,隨着地魔的進入而慢慢關上了。
天明在臨近最後一絲光消失前,飛身將那個塔從洞頂取下。就在摘取之際,洞穴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算好,天明在這種環境裡還能夠勉強適應,憑着夜視的能力,慢慢恢復了視力。
雖說這是一片密閉的空間,可是自他習得傳送之法後,自然空間對他來說已經不存在任何困難,他估算了一下從這裡到地面的距離,然後開啓了傳送之門。
果然,這道傳送門的另一端正好就開設在那片廢墟之上。他從傳送門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拓拔月兒坐在那裡嗚咽着,從她的哭泣裡,他感到這個女人的善良。拓拔燾站在她身後一動不動,顯然也被拓拔月兒的哭泣聲感動着。
他不由說道:“公主在哭什麼啊。”
二人聞言,猛然回頭,只見在那廢墟之中赫然站着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滿臉笑意,渾身透着一絲邪邪地味道,那不是天明是誰?
拓拔月兒驚叫道:“你…你不是掉下去了嗎…”
“是啊,我確實掉下去千尺了。”
“可是你…你又怎麼出來的…”她望着眼前合攏的地面,不可置信地道。
天明笑着走過來,說:“我命大的很,不會這麼快就死哩。”
拓拔月兒臉上泛起了驚喜地笑容,走過去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天明還未曾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覺一股刺痛傳至大腦,不由大叫道:“你幹什麼…競然咬人…”
拓拔月兒在他的話說完之際,她的嘴也已經離開他的手臂了,天明捊起袖子一看,只見右手腕上赫然印着兩排整齊地牙印,牙印已深入到肉,看來這裡得留下一個永遠的傷疤了。
“誰叫你嚇人,這是給你的教訓,叫你下次不要騙人。”說完拓拔月兒帶着燦爛地笑容從廢墟上跑開,溶溶地月色印照在她的身上,灑出一層瑩瑩地光暈,天明不由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兄弟沒事就是好啊,我還真怕你出事了,那我拓拔燾可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天明回過神來,道:“你交辦的事還沒完成,自然是不會這樣離去的。”
拓拔燾正色道:“依兄弟之所見,這桂公公與這件可有關聯?”
天明道:“我看沒有任何關聯,他們的目的不一樣,應該是各有各的目的。”
“如此說來,還得繼續麻煩兄弟幫我查探清楚桂公公的真實意途。至少今日沒有白來,想不到無意中倒碰上了這麼件奇事。”
天明道:“沒事,頂當就多幫你一次吧,我這就回去了,以勉引起桂公公懷疑。”
“那好,我們就此道別,過幾日,我會安排那裡的守衛逐步撤離,也好引桂公公入局。”
二人便在夜色下相互道別,天明的身影在月光之下如同一隻梭子一樣,左右一穿,便不見了影子,令拓拔燾呆呆地看着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