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陣法的右翼被天明出其不意的破去,陣法頓時顯現混亂。位於左翼的波德路法和武三思見狀,當下也明白了破翼的關鍵。只見波德路法這個豹人小子,雙足在地面一跺,地面頓時隱隱震動起來。隨後就見其渾身籠罩起一片金黃的光暈,那對拳頭上的光暈更顯得閃耀。
“氣波衝擊!”波德路法一拳隔空打出,頓見其拳頭上射出一股金色的光柱,光柱隨着他的氣息加強,朝着位於左翼的連動處的兩人直接射去。
這光柱氣勢不可抵擋,一條直線射出去,頓時將位於光柱內的所有人員全部打開,直至連動處光柱才停止前進,但那兩名戰也被氣波打得飛出去老遠,落地之後半天不見其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武三思和武心兒見到機會來臨,立刻靈活的衝入人羣裡與敵對戰,只見武心兒使出了拿手絕技,就地一滾,手腳就象是一把尖銳的爪子一樣,只要捱到人身,便被她以一種極快的方式給抓飛出去,就見她邊前進邊有人被抓得從空中撲落,頓時整個左翼便被這三人盡數破除。
兩翼一破,中間的陣式頓時威力大減,南宮離見時機成熟,對着身後大喝起來:“全力出招!”頓見他手中的青鋼長劍挽出無數個劍花,朝着紅頭盔的鎧甲戰士逼去。同時阿冰與冷清秋更是直接與旁邊的弟子們逼近。但這紅頭盔的戰士顯然也是較隊伍中的其他衆人要高出很多。
南宮離雖長劍逼近,但她的速度顯得更加詭異,就在南宮離的長劍刺中她的身體時,忽然她的整個人影卻已經消失面前,一劍之下競然刺了個空。還沒等南宮離反應過來,這女子已在他身後出現,“嗤”一劍直接將南宮的後背劃出一條長約七寸的傷痕。幸好南宮離反應夠快,身體感覺到危協到來時,順勢朝前進了幾步,纔沒有受重傷,要不然這一劍非要的小命不可。
紅頭盔女子見一招不成,跟着再一次沒入空間裡,南宮離這下可不敢大意,馬上便朝後面退卻幾步,以防她的背後偷襲。可就在他一退之際,紅頭盔女人又再一次站回了原位。
兩翼被破除後,這兩支機動部隊移動的速度更加快了,就像兩把尖刀在快速的繞着圈子轉動。轉動之際,又把本來已經混亂的圓形恢復復。
“這女子會隱遁之術,大家要小心!”南宮離大聲地提醒大家。
阿冰與冷清秋被逼退回來,眼望兩翼已被破去,而這中路派出的六人卻還沒有攻破陣勢,要是一直這樣下去,那這面子上又如何過得去。
冷清秋忽然沉聲叫道:“退後,看我天冰之術!”
南宮離是知道冷清秋的天冰拳法,頓時拉着阿冰的手和另外的三名弟子連連退後。
只見冷清秋的雙手成爪狀,手掌對捧,只見兩爪間冒出一種藍色的氣息,這種藍色的氣息一出,周邊的氣溫頓時急劇下降。本來他們身體還冒着汗水,現在猶如跨進了冰天雪地之內一樣。
“冰天雪地!”冷清秋暴喝一聲。
頓時就見天空中落下來無數晶瑩剔透的冰晶,這片冰晶直接將中路的各人都籠罩在內,只見對方的戰士忽然遇到這種低溫,渾身上下不由打起哆嗦來。
“這是什麼妖法?”有人驚叫起來。
只見天空的冰晶越來越多,忽然那些冰當空而降的冰晶化成無數利刃朝着那些戰士直刺下來,好在她們有鎧甲護身,冰晶雖不能傷着她們的身體,可是她們露在外面的手腳和麪部卻也被這些冰晶之刃刮出許多血痕。這些人本都是女子,忽見自己的臉被刮花了,頓時捂着臉尖叫起來,陣式頓時便變得亂七八糟。
紅頭盔女人見冷清秋的這種怪異攻擊之法,不由一愣,隨即馬上對身後的衆人說道:“莫慌!待我將他宰了…”
話音未落,就見她再次強行又施展出了隱沒之術,冷清秋此時正在全力施展天冰拳法,一時未來得及收勢。眼見紅頭盔女人在自己身後出現,卻又無法還手,當下暗呼:“我命休已!”
“着!”天明一喝,只見他手一揮,一團冰息猛然從他的手掌裡釋放出來,這團氣息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出現在冷清秋身後的紅盔女子身上。
這股冰凍之力比之冷清秋的冰力可是強大很多,頓見女子舜間便被這股氣息凍僵在原地,臉上的表情還保持着原來的樣子,手中落下的利刃正好距冷清秋二寸的地方停下來。冷清秋立刻退後幾步,只見天明正朝着自己微笑着。
冷清秋道:“多謝小兄弟援手,不然我冷某人只怕命不休矣。”
天明道:“冷叔別客氣。”
冷清秋回望身後的南宮離等人,猛然喝道:“殺啊!”
對方的陣型早已混亂,十二人頓時將這些女戰士逼得連連後退,同時不住地聽到有女人的慘呼之聲,顯然又擊倒不少人。
“手下留人,這些人與你們無怨無仇,何須下如此重手!”
一個清脆冰冷的女子聲音忽在上空出現,同時一道光影出現,將這些後退的戰士全部罩住,這些奔走的戰士一下子似乎全部陷入定身狀態,隨後所有的人忽然完全消失在衆人的眼前。競似被同時被蒸發了一樣。
衆人見到突然消失的戰士,不由驚愕。天音道人聞言後,也跟着長嘯起來:“什麼人,只管現身就是!”
“我雖犯過錯,可這些人都是無辜之人,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就是這樣對付仇家的!”清脆的聲音再一次在上空迴盪。
天明眼望殺過來的路上,地面上三三兩兩地躺着數十具身着鎧甲的女戰士,他們中大部分已經死去,只餘少數受傷的戰士躺在那裡痛苦的呻吟着。這場景看上去着實悽凌。
天音道人道:“我輩也不想傷害無辜之人,可宮主卻要派出這些女子爲難我等,我不下殺手,難道要等着她們殺我嗎?”
“呵呵,堂堂蜀山掌門競然也說出這等不要臉之話,簡直無恥。”
天音道人笑道:“我蜀山派也是人,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這也叫無恥!”
一干人等只聽見對方的叫聲,卻並不見其人,看來這神殿的主人在故作神秘。衆人聽着這聲音應該就是從前面那座圓頂型大殿內傳出。看那隱秘的大殿內還潛伏着更多的危機。
果然那邊又再傳出女人的聲音:“若不怕死的,你們便進到我這神殿內試試。”
天音道人朝天明等人一揮手,示意他們趕快歸隊。本來快追至大殿門口的十二人又折回來,各歸各的隊列之內。
雲舞陽皺眉沉思,仔細回想着適才這女子發出的聲音,這聲音似乎他很熟悉,但是言語間的那股凌厲,卻又透露着極度的陌生。他擡頭看了看遠處人羣中的張道成,發現這個男人也同樣陷入了沉思裡,似乎聽見這個聲音後,就如這是一個久別的親人。但是這熟悉的語調間,卻又飽含陌生。
同一時刻,張道成也擡起了頭,望向雲舞陽這邊,二人視線相觸,都呈現了一個相同的氣息—熟悉。
天明輕聲道:“這個女人就是迷霧神殿的宮主李無心。”
李無心?這個名字沒有人聽聞過,一個女人若是給自己取名無心,那說明她已經厭惡了這個世界,厭惡了這個世界的人,也厭惡了自己。一個連自己都討厭的人,那她的內心便是蒼涼地,無情無慾,只能說明這個女人對萬物漠視。
但她偏偏爲了這些女戰士而多言,說明她的內心仍然是充滿了愛心的人,既然有愛心,她爲什麼還要叫自己無心呢?
許久,大殿之內再也沒有一個人出現,那裡仍然隱伏着平靜,安靜,靜得異常。裡面的人似乎在等待着外面的人殺進來,而外面的人卻同樣在等待着裡面的人殺出來。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雙方都沒有動作,就這樣僵持着。只聽見整個迷霧谷上空嗚咽的冷風呼嘯着…
劍宗的浩長老忽然不耐煩地說道:“我們殺進去吧,這樣下去怕不是個辦法,”
一邊的魔宮弟子,聞言頓**起來,對於魔宮的人而言,他們最不願意地事就是面對這種漫漫地等待。他們的血液裡天生就充斥着**和不安。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更勝這種靜靜地等待。
“頭領,殺進去吧!”江司燕不耐煩叫起來。
雲舞陽斜了她一眼,不得已,她又無耐的退回隊伍。
天音道人環顧四周,然後沉吟着道:“好吧,我們集中前進,大家切分散!”
大家慢慢移動神殿大門口,但見一道圓拱形的大門屹立在眼前,門沒有關上,但裡面卻是漆黑一片,不知道這黑暗中倒底潛伏着多少危險…
天明見到衆人臉上一片迷惑,對天音道:“要不我先進去打探一番?”
天音道:“不行,還是我去,這迷霧宮主應該修爲高深,只怕你應付不來。”
天明道:“太師父還是在此領隊,這支隊伍可不能沒有領頭人,我進去還是比較合適。”
天明這話不無道理,這羣人在天音的指揮下至少沒人敢胡亂出陣,萬一要是沒了領頭人,這可就不好辦了,真正各自爲陣的時候,也就是最危險的時候到來了,迷霧神殿決對有能力將他們各個擊破。那時候可真不敢想像是一種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