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碧沅再次從噁心夢中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呆在這個冰冷無情的石頭屋子裡。整個迷霧谷還是原來一模一樣,沒有半分人氣,在這片冰冷之地似乎永遠都只有那驅之不散的濃霧。
她摸了摸冰涼的手臂,以確定自己是在夢中或是在現實裡。從牆壁上的蠟燭中射出的桔黃色的光芒,給冰涼的屋子帶來了一絲溫暖。閃動的光影再一次勾起了她的回憶。
一個月前,李無心開始遣散迷霧神殿的人,因爲她知道在不久,這裡會有一場戰爭,戰爭是殘酷的,在戰爭中,將會死很多的人。在以前,她認爲死亡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一個人的死,也就結束了他在這個空間的存在,沒有了存在,這個世界會變得安靜很多。但是在她懼怕死亡,如果就這樣死了,她還來不及多疼愛一下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在以前,她是爲恨而活,現在她想爲愛而生。不是因爲她怕死,而是因爲自己愛的太少了…
就在幾十年前,這裡曾經堆滿了妖界和魔界兩族人的屍體。堆積如山的屍體,讓人看到了世界末日期的景像,橫七豎八躺着的屍體爲了兩族人的榮譽而葬送在這裡。或許這些人,都還沒有嚐到活的滋味,就這樣早早的死去了。這麼多的屍體,或許在兩族人的心裡根本就叫不出他們的名字,也許從此以後沒有人會再記起躺在這裡的他們。
那一日,她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在這種時候還會醒過來。可是當她看到這漫山遍野的淒涼時,她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的好。這悽絕的一幕,至今在她的腦海裡還有抹不去的痕跡。
在那一次的戰鬥中,她變得絕望了,她恨天下所有的人,與張道成的愛沒有結局,導致了他的含恨離世…爲了肚中的愛女,她強迫自己活下來,因爲那是道成在自己身體裡種下的唯一紀念了,爲了保存這份記憶,她必須要活下去才行。
自己剛剛決得快要找到再一次的幸福時,又活生生的演變成了一場悲劇。無比照顧她的妖王雷重,在那一次的戰鬥之後不久,因傷重,離自己而去了,而自己的剛剛出世的女兒也再無音信。也就在時候,她的心徹底地絕望了,她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李無心,意喻無情無慾,在她叫做李無心的時候,她便要與所有天下的人作對。
這時候她是爲恨而活着的。他找到妖王殿所剩不多的好手,與自己在這片屍橫遍野的土地上建立起了迷霧神殿,爲了強大迷霧神殿,她專門找尋一些女孤兒來撫養,她把自己最高深的無心**也傳授給她們,等這些孤兒長大之後,便可實施自己報復天下的大事。
與天下人作對,那麼天下人肯定就不會放過自己,這一天是遲早要來臨的。但是現在她卻不想死了,因爲張碧沅的出現,自己愛的還不夠。但是總得給天下人一個交待。
天明的逃離,必然會聚集天下各大派前往這迷霧神殿,因爲迷霧神殿唯一的入口已經暴露在他眼前,他肯定會來報仇。這樣也好,也省得自己去找他們,該來的總該來。
她遣散了把守入口的守衛,讓他們各自離去。但是跟隨她一起長大的這些迷霧殿內的孤兒,卻沒有一個離開,因爲在她們的心目中,李無心就像是自己的親孃,雖然她很嚴厲,但要是沒有她,這些孤兒怕也早就不在了,不是餓死便是凍死。是李無心給了她們第二次生命。所以這些在聽到李無心的命令後,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抗命了,沒有一個人離開,就算要死,她們也得陪着宮主。
李無心見這些女子個個態度堅決,一時也是不忍,她們既然要留下來,就由着她們吧。或許她們會幫上自己…
張碧沅從屋裡走出來,她想要找到娘,娘不在身邊,她的心裡就不安。就在她跨出宮殿的大門時,只見迷霧中忽然有個白衣男子出現在自己面前。
那白衣男子正是柳雲龍,張碧沅與他見過幾次面,總覺得這個男人色迷迷的,他的那雙眼睛射出來的光芒總令她不自在。是以她對柳雲龍這人沒有什麼好感。
“大小姐這是要上哪裡啊?”柳雲龍笑着問她。
張碧沅瞧了瞧周邊,發現很奇怪,平時守衛在這裡的那四個姐姐,此刻競然一個都沒看到了,而柳雲龍平時似乎也很懼怕她們,總是不敢多說一句便離開了。
“我去找我娘!”張碧沅輕聲道。
柳雲龍四處打量了一下,忽然說:“你娘只怕已是自身保了,不若你跟我走吧。”
張碧沅嗔道:“要走你走便是,我要陪我娘在一起。”
柳雲龍面上忽然獰笑一下,道:“你娘今日只怕自身難保,你還陪着她幹什麼,不如陪我吧…”
張碧沅感覺氣氛不對,下意識地後退兩步,大聲道:“你想要幹什麼,小心我娘殺了你…”
柳雲龍笑道:“還殺我,只是她也是難活過今日,她還憑什麼殺我!”
說着他的眼睛一轉,一把便拉住了張碧沅的手臂。張碧沅見他起壞心,不由使勁掙扎起來,不停地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這一叫更激起了柳雲龍的“你叫吧,叫算你此刻叫破了喉嚨你娘也不會聽到了,來吧,讓我親熱親熱…”
說着競一把將張碧沅整個身子摟在懷裡,就要非禮她。張碧沅使勁的掙扎着,但又如何能掙出柳雲龍的手掌心,倒是她越掙扎,這柳雲龍好像便越興奮一樣。直接把嬌弱的張碧沅整個人壓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伸手便朝她的胸部抓來。
“你不要怪我,怪只能怪你與那尹天明曖昧,只要與那小子有關的人,都得壞在我手下…”他邊說邊使勁地在她的胸部揉捏起來,一張蒼白的臉也因興奮過度,而充起血來。
張碧沅想要護住胸口,卻被他的大手緊緊將自己的手扣住,壓在頭頂上無法動彈,而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又乘機襲過來,一把隔襟捏住她的一隻**不放,這一捏,更是讓張碧沅渾身發顫,不由嬌叫一聲。
柳雲龍捏的性起,抓住她的衣襟一扯,“嗤”一聲,競將她的外衣撕裂,被胸衣裹住的兩隻鴿子有如要衝出籠子一般,鼓漲得呼之欲出。張碧沅看着他她副色急之樣,更是羞得滿意臉通紅,頓時緊緊閉上了雙目。面對這個男人,她毫無還手之力,更想不到的是,這個男人競然對天明似乎充滿了怨恨,看來自己今天難逃他的魔掌,要想自救,只能靠自己了。
張碧沅的身子在他的**不由扭動起來,面上也因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而變得通紅,她腦子裡想像着天明的樣子,這個男人彷彿就是天明,他在自己周身摸索着。她甚至放棄了抵抗,因爲她知道這樣做是毫無意義的事,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實在是太柔弱了,只有…
柳雲龍雙眼如火,嚥了一口水,眼睛直直地瞪着她那兩隻鼓鼓地**,感覺到體下的張碧沅似乎放棄了抵抗,下意識地鬆開了張碧沅的雙手,顫抖着的雙手朝她的雙ru抓去…
聽到張碧沅的嬌喘之聲,柳雲龍咽喉間乾燥不已,“果然是人間猶物,難怪那小子會對你這般好…就讓我好好地待你吧…”
雙手得到了自由的碧沅,忽然伸出雙手朝他的臉揮去,只見掌間一道黑氣直逼柳雲龍面上,柳雲龍的視線全部停在她的雙ru之上,哪裡還注意到這些,待他發現不妙時,只感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痛直襲而來,雙眼更是刺痛的無法睜開。頓時從張碧沅身上跳將起來,不住地朝着自己臉上胡亂的抓去,喉嚨裡發着悲慘地嚎叫之聲,朝迷霧深處裡不停地亂躥而去。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聲音迴盪在迷霧裡。
他柳雲龍雖知道張碧沅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以爲好欺負,但他卻忘記了,這張碧沅是誰的弟子。她可是醫仙張道成的弟子,張道成雖不許她修練,但是卻還是教了她幾招防身之術。剛纔便是張道成專門碧沅而配置的腐毒散,這是一種防身毒藥,發作起來很快,可讓沾上這種毒粉的人的臉面在舜間腐爛,從而明哲保身。這種毒藥是給張碧沅專門防身用的,一直以來她也沒用過,想不到今天卻有機會使用了,在趁着柳雲龍興奮之際,她猛然使出了這種毒藥,柳雲龍面上沾着這種毒粉之後,迅速地潰爛起來,可臨他一張俊俏的臉,這一下便被腐蝕地稀爛…
張碧沅起身望着柳雲龍胡亂逃躥,不由哼了一聲,同時又將被他撒裂的衣襟整理好,看到這**得到了懲罰,也不去追他,看着他消失在迷霧之內。
而於此同時,在時空裂縫的另一邊,也就是在岷山腳下。
天音道人跟據天明對那時空裂縫的描述,選擇好了位置,當空對着那個虛空之處發起勁來。一股白光直接沒入在半空中,慢慢地,在白光的威逼之下虛無的空中突然顯出一道美麗的風景,只見一個流光閃動的裂縫呈現在衆人眼前。
衆人眼光齊刷刷地望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個個驚奇不已,不由問道:“這便是時空裂縫?哇,好牛啊…”來人當中,以這隔空移術之術被吸引的眼球發直,“青冥子,快快帶頭進去啊…”
青冥子聞言,知道這是天音要自己帶頭進去,不然誰敢衝這黑暗裡衝?當下拂塵一揚,定下心神,只見他的身體周圍直接颳起一陣涼的微風。身子往上一蹭,只見他整個如鷂子般對着那流光閃動的時空裂縫。“嗖”一聲,整個人便已沒入那時空裂縫之內。
“大家接着進去…”天音又輕吼一聲。
其餘人見狀,也紛紛學着他的樣子,朝着時空裂縫飛入。最後是天明拉着張道成的手一同跨了進去。
天音道人見所有的人都進入後,便閉目調息起來,手掌間釋放的內息卻沒有停止,只聽得他大喝一聲,身子也舜間沒入了黑裡,進到了一個黑暗之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