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山坡處時,二人朝下面望去,但見山坡的那一邊此刻正有四個人在拳打腳踢的戰鬥。其中有三個人好像是一夥的,另一個人則是孤軍奮戰。三個男子將那一個人圍在中央,不時的進攻,中間的男人看來手腳卻也是靈敏的很。雖然被三個人圍攻,卻也能應付自如,只見他左撲右閃,對方出的招式雖多,卻打不着他,他躲閃的速度的太快了,往往是拳未到,他的人已轉到另一邊,似乎有先知先覺的本領。
天明拉段小菲伏下身子,以防被對方看到,這種多對單的戰鬥最忌諱就是被別人看到,他日傳到天下,會讓他們很沒面子。
天明細看四人的對戰,看着看着,忽然發現,那被圍在中間的男人好像特眼熟悉,定睛一瞧,不由輕呼起來:“奶奶滴,這人不就是早上偷我銀兩的那個小偷嗎?”
雖然他沒正眼瞧過小偷一眼,但是這人的身影太有個性了,高挑瘦小,早上施展偷術的時候,他是躬着身子的,現下戰鬥起來,整個腰板兒挺的筆直的,但是單瘦的形態是無法改變的。看來這小子平時肯定仇家不少,現在好了吧,被人追上門了。
天明幸災樂禍的看着他們的打鬥,心中的憤怒在這場多對少的戰鬥裡一點一點地被消減。偷我的銀子,我都還沒找你麻煩呢。讓他們教訓了你再說,等下我再找你拿回我的東西。他這樣暗暗地想。
眼見三人攻勢越來越凌亂,被困的男人慢慢顯得有心無力了,任他的動作是如何的快,但是卻總是不能脫離三人的包圍,三人雖是打不着那小偷,但是卻將攻擊範圍控制的很好,被困的小偷就似那圈中之物,任你如變化,卻總是脫離不了包圍圈。
只聽一個短髮的男子叫喝道:“空空兒,快快將家師的秘卷交出來,不然你是知道後果的,今天定叫你死無全屍。”
那叫空空兒的小偷邊移動邊迴應道:“我偷你們的什麼秘捲了,講話要有證據,就憑你們這般空口捏造啊。”
“還想狡辯,到家師府的人聊聊無幾,偏偏就是你離開後,家師的秘卷就不見了,你是天下聞名的偷兒,不是你是誰?”
空空兒喝道:“我呸,我到過你們府上就是東西是我拿的,這是什麼道理,照你這麼說,天下人掉了東西都要來找我空空兒不成。再說你們府上守衛森嚴,誰又能在你們府上偷得到東西!”
空空兒邊戰邊辨,說的這三人不知作何答。看來他那張嘴還真是巧舌如簧,能說善辨。天明看出了原因了,看來是這空空兒在別人家作客時肯定在他們那裡偷走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所以這些人一路追蹤他到這裡。
另一個身着長衫面目冷竣的男人道:“你說不是你也好,讓我們搜一下你的身就知道了,沒有,我自然不會爲難你。”
空空兒道:“簡直沒天理了,沒有證據就要搜人身,天下人都知道我空空兒最忌恨別人搜我身的,包括你們的師父也得對我客客氣氣的,你們幾個小徒孫競然敢直言要搜我的身,這話傳出去,我空空兒今後怎麼在天下混!想要搜身那是不可能的事。”
短髮男子道:“就知道你心虛,有本事你讓我們搜一下不就知道了。”
“哼,讓我說多少遍,我這一輩子就沒有人搜過我的身,除非我死了,其他一切休想!”
長衫男子喝道:“那好,今天就讓你永遠躺下來。”
說着三人慢慢放緩了攻勢,但是範圍內的氣勢卻是越來越緊張,從那空空臉色逐漸變得凝重可以看的出來,天明將意念延伸過去,還沒過去兩米,一股強大的氣息便至,看來真正的好戲要出手了。
天明也看出那空空兒的身手高明瞭,雖然他的修爲不高,但是他的身手卻是異常敏捷,這種敏捷的身手最是適合盜術,手腳輕便,來去無聲,往往得手之後不留一點痕跡。但是若這空空兒不能脫離這三人的包圍圈,遲早會落敗。因爲他缺少強大的靈力支援,戰鬥的時間越久,會對他越是不利。
同時天明也發現一個秘密,這三人所使的陣法好像就是專門爲包圍像空空兒這樣的人而設,陣法的攻擊力不強,但卻能將包圍之人緊緊地禁固在這包圍之內,任你是如何迅速,就是無法脫離包圍圈。
空空兒身材瘦小,在三人強大的攻勢面前顯得很被動。這三人的目的顯然要是要將他打倒,不管他願不願意,這三人的目的顯然就是要將他徹底消失在人間。
天明起初對這空空兒還懷恨在心,此刻見着這局勢變化,又不由爲他擔心起來。
忽聽三人同時叫起來:“固!”
只見包圍圈內突然升騰起一片暗紫色的光暈,光暈交織成一張大網,空空兒就像是一條魚一樣,被那張大網實實地網住了。本來他在包圍圈內還略佔上風,現下整個人就如同一尊木雕一樣駐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了。
“什麼卑鄙妖法?有本事就憑實力戰勝我。”空空兒驚呼起來。看着自己的身子和手腳卻是半分也動彈不了,心下便慌亂起來。
那個冷竣男子道:“哼,這就是禁固**,是專門用來對付你種人的。看來家師是早有先見之明瞭,看來這套陣法就是拿來對付你的。”
空空兒手腳動彈不得,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但是那嘴裡卻不停地大罵起來:“卑鄙老兒,競然設計這種齷鹺之來對付我…”
短髮男子道:“我們的師父本來就是天下最強的人,對付你這種人,當然要有特別的法子。怎麼樣,空空兒,服了吧!”
“我呸,我空空兒服個鳥,今天要不是老子沒在意你們三個小子,你們又憑什麼困得住我,你們幾個天殺的小賊,他日我非將你們偷的傾家蕩產去…”
這空空兒破口將這三人還罵得狗頭噴血,看來也是性格倔強的性情中人,估計對誰都不會服氣。
“可惜你已沒有這個機會了,現下我們馬上就送你命歸黃泉,看你如何偷得我傾家蕩產。”冷竣男人面不改色朝另外兩人望一眼,那二人顯然知道他要幹什麼了,當下加強釋放出來的氣息,冷竣男從見狀,便騰出另一隻手,在腰間一摸,抽出一柄寒光閃閃地長劍,長劍一斜,劍尖便朝着空空兒的身體捅去…
天明忽然叫道:“哎呀,不好!”手中突然顯出月精輪,只見精輪青光一閃,化成一個圓形朝着那男子的手中長劍飛去。
天明雖然恨這空空兒,但再怎麼也不至於就此判死刑,連一個改造的機會都不給,這可不對。眼見對方要將空空兒刺死於劍下,這救人如救火,他也來不及細想,順手就丟出了自己的法寶月精輪。
“當”一聲脆響,月精輪剛好落在長劍的下部,長劍直接變成了兩截,男人手裡的長劍只剩下兩寸長的殘刃。同時持劍的男子手中也是一麻,險些連劍柄也要掉落,但是他刺出的力道實在太大,雖然長劍已去八成,但他刺出的速度未曾見緩,“噗”一聲,手中剩下的兩寸長的劍刃仍然硬生生地刺入空空兒體內。也可見這男子心狠程度,若長劍完好,空空兒這一下肯定便被他捅成馬蜂窩了。
三人一驚,同時朝着這邊的山坡望來,而空空兒被這刺,“哎喲”叫了聲,整個人便軟軟倒地,不知道是死是活。
天明知道這躲也躲不過去了,對身邊的段小菲道:“你在這裡別動。”說着整個人便站來,高高在望地看着三個男人。
短髮男人指着他叫道:“什麼人,敢暗中偷襲。”
天明身子一展,如大鳥般從山坡上躍下來,道:“你們這種手法也太過殘忍了吧,即使他偷了你們的東西也不致於要別人的命吧。”
另一個精壯男人喝道:“少管別人的閒事,自己纔會活得久一點。”
天明最是聽不得這種話,耳根一動,虎目圓睜,豪氣地說道:“今天這事我還非管了,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冷竣男子見自己的劍被他一擊成兩截,皺眉看了看天明一眼。卻也沒看出他有什麼不同。以爲他不過就是如此而以,當下沉聲道:“既然你想要來送死,那可就別怪我兄弟三人了。兄弟們,殺了他再說!”
一聲令下,短髮男子和那精壯男子頓時身形一閃,又形成開始像包圍空空兒的那陣勢,將天明團團圍在裡面了。
天明早已在山坡上看出此陣的秘密,雖然陣法嚴實,但是隻要處於陣法之內的人修爲高於三人,那這陣法就對他毫無作用。他斜眼瞧着三人面部惡狠狠地表情,彷彿他就是們們眼中肉釘一樣,不將這肉釘除去,他們是難以安心的。
“我看你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見人就殺。那好,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誰殺了誰?”
冷竣男人喝道:“起陣!”
就見三人圍着天明便開始繞動起來,但是這種速度在他眼裡看來不過是小兒科,隨及便見三人的拳腳便至,同時打過來的三隻拳頭是使了全力的,顯然是想一招便將天明致於死地。
天明一喝“十三,出來吧!”就見氣流一陣波動,一把奇異的長劍便出現在天明的手裡。
“區區金丹修爲也敢在我面前稱雄,今天看看是誰死誰活!”
而三人同時要接近天明身體的拳頭卻是再也無法前進半分了,就像前面擋了一層鋼板。
三人一驚的同時,只聽天明接着道:“去死吧!”就見他將邪劍跨至腰間的位置,橫空疾掃,頓時就見一片黑霧連連,短髮男子和精壯男子嚇得趕緊收回拳頭便要後退,而位於邪劍起始位置的冷竣男人卻已來不及後退,只覺腰間一麻,低頭下看的同時,整個人便被邪劍削成兩截,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就這麼分離開來。“噗通”一聲,他的上半身便已掉到地上,而下肢卻還保持着原來的樣站姿…
另外兩人見狀,嚇得面色慘白,兩腿競然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這是什麼劍?競然有這麼恐怖的殺力!
天明收回邪劍,對傻站在那裡的二人道:“你們也想嚐嚐這種味道是不是,還不快滾!”
他的話就像聖旨一樣,二人聞言嚇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