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政僖見段承林到來,心下正好滿意,當下安排段承林送恩人下山。段承林正是求之不得與天明能多呆一會,當下領着天明從山頂走下去。段承林似有說不完的話,一路之上不停地詢問天明各種武學問題,天明本來就是半桶水,他的修爲能夠到今天的境地,一半是靠運氣,另一半則是靠誤打誤撞。但是這誤打誤撞中也隱含了他多年的一些經驗,總的來說,修行上有些事情,他也沒能夠看透。能夠回答他的自然就告之,對於一些模糊不清的問題,只能含糊的回答,但最終送了他一個字,悟。
一個人的修練程度,在進入金丹期後最重要的便是靠自己悟,這悟之中自然也就包含着風險極高的嘗試,沒有嘗試就悟不出更高境界的道理。
段承林聽得也是很感興趣,能夠得到天明這樣的人點悟對他來說是一種榮幸。一直將天明送至半山腰,眼見東邊的太陽已升至半空了,萬丈陽光剛好輝灑在山腰間的雲霧之上,立時在另一面看到一條七彩的長虹橫跨在雲霧之間。這七彩的長虹在這山間林立,也更充滿了奇幻和玄妙。
天明伸直了脖子死死盯着這道長虹,看的很入神。段承林告訴他,在這山上經常能夠看到這種漂亮的彩虹,據有人說,能夠在清晨看到長虹的人必非凡響。看來恩人真如世人所說,決非普通人啊。
天明苦笑一下,暗忖:什麼非普通人啊,自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前幾天還差點被迷霧神殿的強者給幹掉了,哪敢以什麼高人自居啊。
當下對段承林道:“小兄弟就送我至此吧,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快快回去抓緊修練纔是正事。”
段承林見日上竿頭,看看山頂,心想:哎呀,一不小心在到半山腰了。當下抱拳道:“那我先回去了,祝大哥一路順風。三月後我們在岷山再見!”
天明連連點頭道:“那好,三月後我們再見!”
見段承林獨自返回,天明又將大五召出來,定位了一下映雪的方位。應該不會超出三百里。正是朝着東北方前進,距這千里之外,就到達四川的境地,也就是說她正在趕往蜀山和青城兩派。這三百里的距離對他來說並不遠,不過要具體定位出她方位置,還是有幾分難度,但是既然不是問題那首先解決這個問題再說,自己與映雪相隔的越近,能找到她的機率自然也就是更大。
當下他深吸幾口氣,輕盈地從半山腰的山路之上直接躍下去,就如他上山一般,這等飛躍可比走路要快出去許多了。不多時,已達至山腳,再次仰望了一次這座孤絕的山峰,天明不由輕嘆人競昇天的道理。雖然山陡,可是仍然被人從中開出一條山路直達山頂,這中間所付出的人力可想有多大。
一口氣之下他接連奔出了百里,眼見前面有個小鎮,正好覺得肚中飢餓,看到逐漸露出來的小鎮時,他心裡不免慶幸,正好可以去小鎮上打聽打聽映雪的行蹤,同時也可以填填肚子。
走進小鎮時,發現鎮裡的**都是那種漠北的服飾,自己穿着這種華服的在這裡倒還顯得挺眼。鎮子裡各種店鋪一一俱全,看來這裡平時來往的流經人口很多,他們看到天明這種外地來的人並不覺得奇怪,就像他也只是一個經過的路人一樣。
當下天明來一間搭着蓬的小店前。頂蓬下面放置着五六張小方桌和長凳,此時正有四五個人坐在方桌上吃的正香。最重要的是這間小店的位置正好處在整個小鎮的路口,所有經過的人必須得從這間小店前面經過。要想打聽消息,這裡是最爲方便的。小店裡的早餐飄着香味直往他鼻子裡鑽,天明的肚子聞到這種誘人的香味,更是“咕咕”地鬧得慌。
他拭了張靠外邊沒人的桌子坐下,裡面的一個年青夥計立馬迎出來,夥記看到天明一副外地人的打扮,當下笑道:“公子,想要吃什麼呢?”
天明瞧了瞧邊上那些人吃的東西,說道:“給我來兩碗稀飯四個大肉包吧。”他也不知道這店裡是不是還有更好吃的,不過既然是小店,那這種東西肯定是有的。
夥記滿臉堆笑着說:“好咧,客觀稍等。”說着人已入店內。
一會兒功夫便將天明點的東西一一端了出來,天明趁着夥記擺入東西之際不由問道:“夥計,問一下,不久前是不是看到有個穿白衣服的少女從這裡經過?”
夥計邊放邊回想,忽然道:“哎,是了,就在一個時辰前確實有位穿着白衣服的少女從這裡經過,她好像很急着趕路,在我這小店面前停了一下,買了幾個肉包便匆匆趕路了。”夥計說的很肯定,決計不似騙人的樣子。
夥計看到天明的表情,忽然笑道:“客觀莫懷疑我說的,我們這邊的人講究誠信,不似你們漢人油滑。再說我也沒有騙你的必要,你既然坐在我這小店裡,就是我最尊敬的客人,對待客人哪能隨便欺騙呢。”
天明一笑,道:“夥記誤會了,我只是想問你她往哪個方向去了而以。”
夥計不好意思地笑道:“她應是順着鎮中這條路過去了,你要是走的快,還能追上她呢。”
“那好,謝謝你了。”說罷天明從腰間摸出一兩銀放於夥記手裡。
夥計一見手中的銀兩,大爲驚呼,道:“客官,這一頓用不了這許多銀子哩。”
“多的就當我謝謝你的,無須再找了。”說着便埋頭吃喝起來。
夥記拿着銀兩在手中掂了掂,貨真價實,心想:要是每天能遇到這麼大方的客人就好了。當下邁着輕盈的步子回店內。
天明三兩下便吃完了夥記送上來的兩碗稀飯和四個大肉包,馬上就順着夥計指的路繼續朝前趕去。既然知道了映雪的行蹤,這剩下的一切都好辦了。想到立馬就能見到映雪了,他的腳步也更是顯得輕盈。
小鎮的距離不長,約摸兩百米便出了鎮子,但見一條驛道朝前延伸,難怪這裡會興旺,從北而下的人必經這條道。當下他也沿着這條道朝前奔走。奔走的幾十裡後,驛道平直的路立刻變成了山間小道,再走到前面,便有一片密林阻擋了。
“你們想幹什麼!”林間忽然傳來一個女子驚慌的叫聲。
“大爺跟了你這麼久,你說能幹什麼?”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出,跟着又有幾個男子**的聲音傳出,看來是同夥。
“想對我動手動腳,只怕你們活的不耐煩了。”
“哼,別以爲大爺我不知道,你現下動手試試。”
然後就聽得林子裡傳出來打鬥之聲,幾聲“叮噹”作響之後,忽又聽得女子驚呼地聲音。看來女子不敵那幾個男人,被制服了。
天明雙目一瞪,暗呼:這大白天的也敢在這裡欺負女人,簡直也太囂張了。當下身子一躍,朝聲音的來源處奔去。轉過幾棵大樹,果然就見四個結實的男子正好將一個女子的雙手反綁起來。其中一個男子站在她的前面,yin笑着,似要作出非禮之勢。細看被綁女子那張臉,噫,那不是昨日在段家尋事的那個叫段小菲的女人嗎?
“嗤”一聲,男子已將她胸口的衣襟扯去一幅,裡面粉紅的內衣便呈現出來。其他三名男子見狀,哈哈的尖笑起來。
段小菲在三名男子的押解之下毫無還手之力,似乎只有等待被欺侮地份兒了。這荒山野嶺之內,就算自己叫破喉嚨只怕也沒有人會出現的。她恨恨地瞪着那個男子說道:“今天你敢對我動手,總有一天我會雙倍要你償還的。”
男子似乎並不在意她所說的,伸手抓緊她胸口的衣襟“嗤”地一聲,這一下將她整個胸前的衣襟盡數扯去,上半身只剩下一條裹胸肚兜兒,一對發育飽滿的**被小小的肚兜遮擋着,簡直就要呼之欲出。男人見到她的如此完美的身體,四雙眼睛不由齊齊地盯向她胸口的那對ru鴿,嘴裡的清口水止不住地外流。
女子必競還是女兒家,衣服被別人盡數扯去之去,頓時驚呼一聲,嬌氣羞地閉上了眼睛,剛纔的傲氣舜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面的男子咽子口口水,伸出顫抖的右手就要去扯她胸口僅存的肚兜了,段小菲“啊”地驚叫着,更是不敢正面看人。其他三個男子的目光又都聚焦在男子伸過來的大手之上,他們想要看到經過那雙大手摧殘後的風景…
“無恥小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下流之事!”關鍵時刻,天明終於喝出聲來,只見一道白影一閃,他的人已站在他們的對面了。
男子的手剛好落在女人胸口的肚兜之下,還沒來得及撕扯,便被天明的這一聲怒喝給嚇得渾得打了個顫。伸手的男子猛然回頭盯着突來的天明,喝道:“不知死活的傢伙,敢在關鍵時候壞大爺的好事,看樣子是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
天明虎目圓睜,沉聲道:“區區男人也敢用這種卑鄙地手段對待一個女人,我看你們是白當男人了。”
段小菲忽然見天明出現,彷彿見到了救星一樣,尖叫道:“救我啊…”她也完全不顧展露在外雪白的嬌軀而害羞,這個男人的出現就是她現在最需要的救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