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抱着白狐御出了邪劍,二人踏上了邪劍之上,然後朝沈家三人告別,他要去完成纖纖最後的交待,將她送至那盤龍山脈之內。
臨走之際又朝小虎點點頭說:“小虎,記住纖纖說過的話,要以超常的能力去修練,只有這樣纔可能踏入修真界。”
小虎懂事地點頭說:“我記住了,我一定會做到的。”
二人朝沈家三人點頭道,最後邪劍直衝入黑暗的雲霄,朝村後的盤龍山脈飛去。此時天際已經隱隱地現出了魚肚白。
而沈家人一直望着天明消失在天際裡還久久地站立了很久才離去。之後,沈照北清醒過來,只是他不見了自己的妻子,他不停地追問大哥大嫂倒底發生了什麼事,而沈照南夫婦總是欲言又止,只是告訴他纖纖不見了。沈照北在多次追問之下無果,也死了這條心,但他這一生中也未再娶,只是整日望着盤龍山出神,似乎他知道盤龍山脈之內自己愛人就在那裡。
而小虎得以天明的指點之後,也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修真,他在十五年後成爲了修真界的又一強人,其名聲直追十五年前名動修真界的尹天明。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再說天明御劍一直飛行到了盤在山脈之上,天色已是大亮了,太陽正從地平面緩緩上升,金黃色的光線如絲線般投射而出,煞是好看。
只見盤龍山脈陡峭,平日裡應該也是少有人踏足於此。連綿不絕地山峰向遠處延伸。就如一條巨龍的脊樑。他們在一塊空地降落。但見這盤龍山脈充滿靈秀,山林間高大的樹木鬱鬱蔥蔥,初升的陽光從頭頂樹冠間的縫隙間透過來,就如滿天的星辰一樣,但聞林間鳥語不絕,確是個修行的好場所。
天明輕輕拍了拍白狐纖纖,經過一陣的休息之後,白狐也恢復了些許力氣,擡起頭用一雙靈透的大眼睛看着天明。
天明將它放回地面,道:“纖纖啊纖纖,你就在這裡好生重修吧,或許百年後我們還能再次相遇哦。”
映雪也蹲下身子,憐愛的撫了撫狐毛,輕聲道:“纖纖啊,就在這裡安安心心地修練吧,你第一次能夠修得真元之力,相信你這一次一定也行的。”
白狐似乎聽懂了二人的語言,朝着二人輕輕地叫喚了一聲。用可愛的小腦袋在映雪手掌間不停地蹭着。
“纖纖,去吧。回到你當年修練的地方去。”天明硬聲道。
白狐轉過身朝林子裡走去,不時地回頭望着二人,眼裡盡是留戀地神情,似是很不捨離開二人。
映雪朝她揮揮手,道:“去吧,這裡纔是你的家,今後可得注意自己的安全。”
白狐眼裡忽然滲出一層淚光,仰頭對二叫喚一聲之後,便朝着密林深處鑽入。
二人一直望着白狐在眼前消失,還是久久地駐立在原地不動。
映雪若有感觸地道:“天明,你覺得她偉大不?”
天明迴應道:“她的舉動絕對是偉大的,爲了一個愛字,她寧可放棄自己的百年修爲,這樣妖實在是太少了。”
映雪嘆道:“假若換作是我,我想我也會這樣做。”
天明忽回頭看着映雪,瞪她一眼,道:“我可不要你這般對我,我寧可你天天在我面前嘮叨。她這樣做確實附出的太多了。”
映雪回首瞟着天明眼裡激動地神色,輕笑道:“傻瓜,我只是說說而以,我又不是狐狸,嘻嘻…”
不過她喜歡看到天明爲自己擔心的表情,看到他眼裡那種責怪的眼神,她心裡就有種甜絲絲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很滿足。
“天明,我想騎着小大五飛行,好不。”她忽然心情大好,想到了天明戒指內的大五,更有種想要翱翔地感覺。
天明苦笑一下,道:“你啊你,腦子裡盡是別出心裁的想法。”說是這樣說,當下將大小五從戒指內喚出來。兩鳥一出,整個山林間便披上了一層七彩的霞光,亦真亦幻…
映雪撲到大五面前摟住它的脖子,用神念跟它交流。這種遠古仙禽本就是一種高貴的象徵,旁人想要近它們的身都是不行,更別想騎它。只是它認了主以後,這種障礙也就不存在了。得知映雪的意思後,大五毫不在乎在點點頭。映雪見它答應,嗖地一下,便翻上了大五的後背,就像她坐上了一塊七彩的雲霞。
小五目前個頭還小,天明要是坐上去,他整個人便佔據了小五的整個後背,對於飛行很是不便。當下對小五道:“小五,你還是在裡面歇着吧,我御劍就行了。”
小五見並沒有什麼大事要自己幫忙,當下咕咕叫了幾聲,直接躥回戒指內,它好像對戒指內的空間依戀不已。
當下大五振翅朝着天空飛翔而去,天明則緊緊地御劍追隨其後,一起飛進高空的雲層內,突破雲層後,一種寧靜地感覺頓時出現在二人面前,上頭一片虛空,而下面則是靜靜地雲霧,他們所處的位置只見萬丈陽光遍灑,更顯祥寧。只是再往上飛行,已若不行,頭頂就像一層無形的堅牆,不充許任何東西穿過。而映雪在這個位置也感到身體不適,呼吸不暢,只得再降下些高度。
如此毫無目的的飛行了一天,二人也不知道身處何處。他們在一處青山綠茵處下落,只見遠處有人煙的跡像。當下二人便朝着那處走過去。
沿途路人,見到二人不時的打量着二人看,就像看外國人一樣。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又自趕自己的路去了。
天明看這些路人個個身着異服,頭頂上包了塊頭巾,那頭巾繞頭包紮了厚厚的數圈,就像一頂帽子一樣。當下暗想:看來我們來到了偏遠的西域了。聽說這裡的異域風情很是美好,不如前去看看。
當下二人走進一個小鎮,爲了不影起別人的注意,二人分別換上了當地人的民族服裝。二人換上這種裝後,都覺得別具風格,不由相視笑起來。
二人付帳的時候,不由向小二打聽起來,小二見二人是外地人,也是熱情地說道:“我們這裡是西黎一族,你們兩二位來的正好,這兩天這裡族裡的劍宗和棍宗正在舉行比試呢,你們可有眼福了。”
“劍宗和棍宗的比武?”
“二位有所不知,西黎族內一直有兩個宗派,一個劍宗以習劍爲主,另一派則是棍宗,他們以棍爲武器,每隔兩年便要舉行一次比試,比試期間可熱鬧地很,二位也可前去看看熱鬧哦。”
有熱鬧映雪當然不會放過,當下順着小二指的方向走去,果然,在前面的廣場上正圍聚着數不清的人,不時的吶喊着。只聽見人羣裡面“叮叮噹噹”地響聲不絕,看來有人正在較量。
映雪拉着天明的手朝人羣裡鑽進去,左擠右穿,總算到達了前排。只見場內場內一名持長劍的女了和一名魁梧地男人正在場中激烈地較量,邊上坐着四位年幻較長的老者,看來是拳宗和劍宗的掌門。四人正聚精會神地盯着場內的變化,無全沒有注意到天明和映雪這兩個外人的到來。其實站在這裡看的,很多人本就也不是拳宗和劍宗的門人,他們也是來看熱鬧的而以。
天明覺着怪,這些武家要比試爲什麼不在自己的門派內舉行,而偏偏要在村子裡舉行呢?難道他們是較量還找不到合適的地方?
再看場面,邊上的桌椅擺放的錯落有序,也不像是找不到地的樣。或許他們根本就是要演給大家看的吧…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明堂,乾脆將目光放在場內正比試的二人身上。
只見場中的男子正佔着上風,將女子逼得連連後退。那男子的拳頭帶着驚電,每出一拳都帶着呼呼地破空之聲。女子雖有長劍在手,但是也被男子逼的無法出招,因爲他的每一拳出去之後都是女子必須拆解的招,女子顯然也打鬥的經驗也不如男子,見男子出一拳便只得迎劍便擋,回擋之時,男子的招式又發生了變化,又不得再去拆解另一招,如此一來,競被逼的沒有還手的餘地了。
只聽邊上的人嘆道:“看來今年的劍宗又沒有戲了,還是拳宗強於劍宗啊…”
照此來說,這劍宗估計已經連輸幾年了,在今年的比武大會上想要翻身,只是看來這局又是不妙。
天明細細看了二人幾招之後,發現情況並不是想像的這麼壞。女子雖被逼得無還手之手,但是避敵的招式卻顯得臨威不亂,而且女子似乎並沒有進行還擊,而是在試探對方。
當下不由對旁邊低嘆的男子說道:“我看未必,輸贏還不可斷定,我倒覺得劍宗這場比式有可能勝出。”
旁邊的男人聽見天明這麼說,不由回頭盯着他道:“你如何得之?”
天明笑了笑,說道:“看下去就知道了。”
果然,場中那名年青的女子在被男子一連逼退之後,終於在退至一角的時候不再後退了,口中一喝,輕靈地躍起,朝着男子撲面而至,同時手中的長劍一劃,化出一道半月的弧形,競向男子反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