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掙扎着撲入水底,見莫青彥正鼓着一雙大眼睛瞪着自己,似乎在責怪自己。當下也不管她是露還是不露了,伸出一手攬住她的腰,極力朝着水面游去。
到得岸邊,雲逸經此一場使盡全力,本來也只是傷勢初愈的他再也堅持不住,頓時軟軟地倒在地上。攬着的莫青彥也順勢壓在他的身體上面,這樣成了莫青彥在上面壓住他了,渾圓的上半身緊緊貼在雲逸的胸口。
二人渾身溼漉漉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好一陣子纔回復過來。
莫青彥瞪着他道:“你這個壞小子…”
雲逸看着她那雙漆黑的大眼,道:“我…我剛碰你哪了…”
“你還說…我要你不得好死…”
雲逸在她眼裡看到了怒火,同時又有一種讓人愛憐地嬌羞深深隱藏在後面,慘笑道:“隨你吧,反正我不是故意的…“莫青彥慢慢回覆過來,細想剛纔的過程,確實這事也不能全怪罪於這個男人身上,要不是這個男人剛纔拼命的救自己,只怕自己此時已經葬身水潭了,當下將臉伏在他的胸口道:“你剛纔爲什麼救我?我可是一個壞女人…“雲逸心中忽然有種狂枉的衝動,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時,是她告訴了自己的身世,讓他曾經迷茫了好久。其實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挑撥分化蜀山的力量,但是他憑着毅力站起來了。可是這個女人的影子卻印在腦子裡了,雖然他知道女人不懷好意。
他心裡其實總是不停泛出這個女人的模樣,雖然她每次都是以壞人的身份出現。可是在他心裡偏偏就有一種斬不斷理還亂的感覺。他來想在心裡把這個女人忘切,可是偏偏又發生這麼一件離奇的事,讓二人更是近距離地接觸了一番。看來這一輩子都不想忘掉了。
“因爲我忘不掉你…”雲逸忽然狂枉地說道。似乎他跟本就不怕這個女人要了他的命了。
“你…爲什麼…我可是要殺你的敵人?”莫青彥驚疑了,因爲這話競然從他嘴裡蹦了出來,她原本以爲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的對他單相思,想不到這個男人卻也懷着同樣的心情,真是讓她又驚又喜。自她懂事起的那天,她便將自己完完全全地封閉起來,更別說和男人談情說愛了,喜歡這個字,她也只是在書籍上看到過,從未有過體驗。但是遇到雲逸的那一刻起,他便覺得自己變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冰冷,想到他的模樣甚至有心跳的感覺,這一切她都只能秘密的放在心裡,本來以爲這將會是她心中一個永久秘密,但是從這一刻起,這一切都改變了…
“對你我不能夠忘卻…”雲逸直視着她。似乎他在這刻已經完全改變了原來的立場。對面的女人只是一個情人,而非敵人,是他揮之不去的影子。
她在雲逸的眼睛裡忽然看到了一種慾火,那種火是她不可抗拒的,因爲一句話,徹底將她那顆冰冷地心燃燒起來了。那種火同樣也在燒着她,而且越燒越烈…
二人在相互嚀聽着對方的心跳,感受着對方搏發的血液流動。忽然雲逸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一股力氣,猛地將莫青彥的身體拉過,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張嘴朝着她的軟綿綿地嘴脣印上去,莫青彥雖是手腳無法動彈,被這一熱吻襲來,整個身體頓時被融化,隨着雲逸粗暴地熱吻,她不由輕輕呻吟起來…
天梯邊的天明等人一連等待了四日,他們嚐盡了所有方法,也無法下得那死亡之淵。最後他們放棄了這一想法。
明媚在這些天裡,整個就是一淚人,每天伴隨着她的便是眼淚和絕望。這個師兄在她心裡的位置實在太重要了。映雪不停地安慰着這個可憐地小女子,但總是被這她的哭泣所感染,二人不時哭作一團。
武三思見到事態已經發展成這樣,總是在這裡待下去也不是個法,不由對天明道:“少俠,我們是來拯救三聖山的,總在這裡Lang費時間也不是辦法。”
天明望着下面的死亡之淵,山風颳過他的衣角,翩翩起舞,其實他的心情也就和那舞動的衣角一樣凌亂。但是武三思說的是事實,與其在這裡悲傷,不如好好去拯救三聖山,這樣也好讓雲大哥走的安心。
當下回頭對明媚說道:“我們走吧,去完成雲大哥未完成的心願。”
這句話說的有道理,只有去幫已去的故人去做完他沒做完的事,纔對得起已故亡人。
四人暫時收起了心中的悲傷,繼續前行。一路上再也沒有了初時的笑聲,每個人心中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武三思在前面領路,衆人是隻是隨着他的步伐行走,一路上經過了一道翠綠的屏障,較之前面的巨石荒野別有一番風情,只是沒有一個人對眼前的風景有興致觀賞。
“再過兩個山頭應該就是魔石陣的區域了,大家提高警惕吧。”武三思善意地提醒了一下衆人。
“這魔石陣有什麼特點?”天明從悲痛醒來。
“我記得當闖陣之時,陣內會同時升起無數塊萬斤巨石,這些巨石會不停地攻擊目標,我們只要被這巨石砸中一下,只怕也是性命難保,所以等下我們要儘可能的聚在一起,千萬不要散開,我們要集衆人之力,來破解此陣。”武三思對當年破陣失敗顯然記憶猶新,且肯定對這魔陣進行過細心的研究。
再前行的一陣,眼前的景物再次發生變化,整個環境又陷入了一種迷離的境界,衆人的注意頓時從悲傷中清醒過來,所有的感念全部移到遠處的迷離之境內。
“哈哈,等你們很久了,看來能耐也只此而以…”
空中迴盪起猙獰地狂笑聲,笑聲中充滿了力量,顯見修爲不一般。
衆人不由自主地聚在一起,四下張望聲音的來源,可是並未見着半個人影。
“誰!”武三思仰天長喝。
“哼,區區幾個毛小子,也敢闖三聖山,看來是活的不耐煩了。”
那個聲音在空中又再度迴響起,只是仍未見到半個人影。忽然衆人眼前一黑,只覺前方颳起一陣冷風,就在衆人遮擋之際,冷風驟然消失,卻見百米處競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着一個身着長衫的男子。
但見該男子身形高大,但是整體略顯清瘦,只是在那身剛剛合身的衣衫之下卻搏現強有力的肌肉,一雙深遂的瞳孔直逼着衆人。
天明的思感順着延伸過去,剛剛釋放到男子面前,即被男子用一種怪異的力量打斷,男子怪笑道:“區區意識也敢在我面前搬弄是非,不自量力。”
天明心頭一驚,他根本無法感應得到對方的修爲,要不就是對面的男子沒有修爲,但是這種情況是絕不可能。再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面的男子修爲境界實在是高於他太多了,所以根本無法窺視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