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和映雪自此又在這山洞內潛心修練了數月。起初映雪的修爲也只是在築基期,天明爲了提升她的修爲就將爹留給他的那些丹藥每天給她服食。映雪服務那些丹藥後,也是勤奮修練,加上天鳳的指點,修爲也是突飛猛進,兩月之間便從築基期一躍進入成丹期。
進入了成丹期,也就預示着她已經踏入修真的中級階段,其修真道路將踏上一個新的旅程了。
而天明的修練在這元嬰後期似乎停滯不前了,體內的成長的元嬰在長到與自己大小後就不再成長。不似元嬰初期那般,元嬰神速的成長。
但是自他接受那簡櫝的灌注之後,對自己所掌握的“開天神訣”有了全面的瞭解。特別是在運用邪劍十三的時候,以前在用到使着不順手的地方,經簡櫝灌輸之後,這一難題也迎刃而解了。
通過一再的領悟之後,他總結出了一套完整的心法,也不再似心前那般只知道跟着神訣的口訣去修練,其實這“開天神訣”在運用方面是極度靈活的,以前通了六竅,有一竅不通,現下徹底領悟。
所以說雖修爲提高不明顯,但他在“開天神訣”的運用上,已經突破了一個層次。
這一日,天明正修練的入神,體內的元嬰隨着他吸收外界強大的靈氣進入體內運轉,元嬰也是越長越快,可是仍和以前一樣,元嬰成長到身體的大小,就不再成長。任你輸入的靈氣強有多強,似乎那元嬰跟本就不再理會新的靈氣,保持着原來的形像不動。
天明猛然想到了開天神訣內有一種創造影像的修練方法。當下跟着神訣地說明將那個與自己大小相當的元嬰分散成三個,隨着意念的轉動,三個元嬰直接從體內分散出來,一下子在他身邊就同時出現了三個一模一樣的天明,三個天明的神態和表情和地上坐着的那個真天明簡直是一個樣,每個分散出來的元嬰都擁有着相同的修爲。
天明用意念分別指示着三個出竅的元嬰體,每個元嬰體競然都可以做着不同的攻擊姿勢,且攻擊的威力與天明競不相上下。照此來講,只要他放出分身,就等同於同時擁有四個天明的威力。
天明一陣興奮,騰空發出一聲長嘯。三個分身體也同時跟着躍起,四個人同時向林間一塊如山的巨石攻擊過去,只聽得“轟隆”一聲,如山的巨石在四個人的掌力之下化爲粉末。
“哇,天明好厲害啊。”在一邊觀看了良久的映雪猛然叫起來。
天明意念一收,三個分神體舜間重回他的體內。
映雪撒腿衝上來,拉住天明的手挽說:“這是什麼**,我也要學,我也要學嘛。”
天明捏着映雪嫩嫩的臉蛋,笑道:“這叫化影,是我從簡櫝上領悟的。”
映雪一臉羨慕,道:“那我就要學開天神訣。”
天明走過去看了看攻擊的現場,見一座小石山在自己的一擊之下,已經化爲粉末,很是滿意,道:“嗯,我已經將開天神訣的精義總結出來了,正好可以教你,不過你可得從基礎的學起。”
映雪聞言,幾乎跳起來,撲上去就將天明的臉蛋狠狠咬了一口,道:“天明你真是太好了…”
天明順勢抱住她的身體,用額頭頂着映雪的額頭,笑道:“誰叫你是我們尹家媳婦,要教也得先教你哦。”
之後天明將開天神訣的修練方法初步給映雪講解了一番,映雪在他指的幾經指點之下,很快就找到了入門的修練的方法。
天明看着映雪進展神速,臉上也總是帶着笑意,映雪在進步,就好像自己也在進步一般。
這一日,映雪又一次練功之後,心情也是甚好,硬是纏着天明要他帶自己御劍飛行一番。
天明哪裡經得起映雪的軟磨硬泡,只得答應。當下喚出邪劍十三,二人齊足踏上劍身,邪劍十三像一顆流星般向天際穿梭而去。
映雪看着眼前閃亮的陽光和清清的白雲,腳下的大地就似螻蟻一般掠過,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從心底涌出。她閉上雙眼,靜靜地享受着風從面頰撲過的感覺。
二人在天空飛行了半日,映雪總算感到有點累了,天明放低飛劍,在一處山丘停下來略作休息。
二人躺在山丘的草地上,仰望着蔚藍地天空,映雪道:“哪一天我們能在天上生活就好了。”
天明扯了根狗尾巴草銜在嘴裡,神往地道:“等我們達到劫渡之期,就能隨心所欲了。”
映雪側身看着天明道:“可是我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到達那個階段哦。”
天明道:“無論如何,我也要你跟我一起走,去看看我爹。”
映雪若有所思地道:“也不知道你爹喜不喜歡我…”
天明拍了下她的腦門,笑道:“傻瓜,我爹肯定滿意的不得了。”
自打映雪愛上這個男人之後,很多想法都發生了改變,要是在以前,以她這種高貴的身份,只有她看不上人家,哪裡還要去擔心別人爹的看法。女人爲愛而活着,看樣子這句話一點不假。
正說着,天明猛然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氣感從遠處慢慢向這邊移近。當下二趴下身子,順着氣感的來源望去。
只見十多個身着敞胸布衣的人從遠處慢慢走過來,這些人一臉風塵僕僕,看樣子也是趕了很遠的路途。
天明數了數,正好是十二個人。走在前面的那個漢子胸口黑乎乎地胸毛叢生,他的氣場在十二個當中最爲強烈,估計是隊長之類的人物。
十二人走到山丘之下的岩石上灘上,只聽得一個人叫道:“休息一下吧,趕了這麼遠的路,累也累死了。”
領頭的漢子見隊員個個勞累不堪,自己也覺得雙腳痠軟,道:“好吧,我們休息一陣子再說,這接的什麼鳥差事哦。”說着朝地面吐了一口痰。
所有人在隊長的一聲令下,一個個都無力地躺下來,也不管這石頭硬不硬。
領頭的漢子從腰間摸出一個羊皮水囊,揭開蓋子仰頭“咕嘟咕嘟”地喝起水來。
有人道:“隊長,我們還要不要再追查下去啊,這一路都追了幾百裡了。”
領頭漢子放下水囊朝那人叫道:“你以爲我想追下去,要不是那仗着門主撐腰,我非給他幾拳不可。”他眼裡露出恨恨神色,似乎想將給他任務的人當場粉碎了一下。
“也不知道門主想什麼,競然會安排一個小白來做這事,搞得我們累得像個鳥。”
領頭的漢子又仰頭喝了口水,道:“這就是門主的聰明之處,那小子有錢,不然兄弟們的幸苦費從哪裡出?不過這一趟是真被那小子弄慘了,說什麼沒抓到餘孽就不準回,這是什麼話嗎。他死了難道也要我們陪着死啊…”
一個坐在一邊吃乾糧的青年道:“不如我們故意拖幾天再回去交差,就說沿路根本沒發現蹤跡,可能不是從這一路逃跑的,你說行不行?”
領頭的漢子沉默下來,仔細思考着。
“反正這三大家族都已經滅了,跑了幾個小魚我看門主也不會怎麼再意的,至少也不會要了我等的小命吧。”
領頭的漢子看一眼懶散的隊員,道:“怕也只有如此了,我們就慢慢拖延幾日再說。”
映雪一聽到三大家族的名號,心中頓時一慌,這三大家族有幾個?難道是指的段家、歐陽家、南宮家?幾個人說的三大家族已滅是什麼意思?不會是連着南宮家族也慘遭不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