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閣 251 管閒事(二) 全本 吧
青衣微偏了頭,閒懶地睨着他,輕蔑道:“聽說塞外的男子如虎如豹,勇猛豪邁,個個稱得上是英雄男兒,怎麼今日一見,卻是欺軟怕硬,只敢欺負弱小女子的軟柿子。看來當真是耳聞爲虛,眼見爲實。”
他們部落是可以用武力強對方爲妻爲夫的,只要對方同意接受挑戰,那麼勝的一方就可以讓對方成爲自己的妻子或者丈夫。
黑鷹耍了一些手段,強迫阿依向他提出挑戰,雖然不算壞了規矩,但也多少有些失德的。
他在遊牧部落裡也算是一個人物,功夫了得,又是個事事強勢霸道的人,哪裡受過這樣的鄙視。
加上他的所作所爲確實有些不光明磊落,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但礙着對方是個年輕姑娘,強壓着怒氣,道:“姑娘,不要胡說八道,我黑鷹幾時欺負怕硬?”
青衣道:“你明知阿依打不過你,卻迫她向你挑戰,你真受得心安理得嗎?”
黑鷹微黑的面頰紅了一紅,哼了一聲,“照規矩,她可以請人代她打一場,如果我敗了,自然離開。”他說着,望向車廂,手中馬鞭挑釁地一指,“你們可有人來代她打這一場?”
車廂里老的老,少的少,還有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阿依根本沒指望能有人來幫她。
只是想拖延一些時間,希望來接她的人能及時趕到。
黑鷹勝算在握,根本不把這些人看在眼裡,慢慢踱到車廂前,手中馬鞭指着車廂內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囂張道:“你?你來?”
那人一身小商販的打扮,看了眼伸到鼻子下的馬鞭,嚇得臉色微白,向後縮了縮身子,拼命搖頭。
黑鷹又指向另一人。“你?”
那人情不自禁地往後一縮。
阿依臉色紅了白,白了黑,眼看黑鷹的鞭子又要指向別人,她實在不忍心看那些無辜的人被黑鷹侮辱,大聲道:“黑鷹,你不要再玩了,我跟你打。”
黑鷹笑着要轉身,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我代那姑娘和你打一場。”
楚國公慢慢起身。
黑鷹回頭看去,見是一個僅起個身,就累得喘氣,象是一推就能散架的老頭骨,而且他兩眼無神,好象是個瞎子。
這樣的人跟他打,簡直笑話。
斜抽一邊嘴角,“老頭,別逞英雄,好好呆着還能活幾年。這一打,沒準就見不着明天的太陽了。”
楚國公雖然廢了功夫。卻終究是心高氣傲的人,看不得人這般囂張,冷哼了一聲,“小夥子,話別說得太早。”
黑鷹雖然蠻橫霸道,但自持是有身份,有本事的人。跟一個糟老頭動手,有失身份,但被楚國公一激。卻哪裡忍得下,冷哼一聲,道:“老頭,這話可是你說的,萬一我失手傷你,你可別怨我。”
楚國公又有了與人爭強的意思,讓青衣很開心,父親肯爭,說明他的心又再活過來了,‘嗤’地一聲笑,“打打小魚小蝦,哪需要勞動您老人家。阿依妹子,這傢伙我幫你收拾了。”
方纔在車上時,青衣的斗笠沒壓這麼低,阿依是看過青衣相貌的,看模樣比自己還小上一兩歲,那麼小的小姑娘能有多大能耐?
能打得過黑鷹的只有自己哥哥雪狼,而且黑鷹下手狠辣,他想得她,自然不會下重手傷她,但對別人就未必了。
她見過黑鷹動手,凡事挑戰黑鷹的人,不死即傷,趕緊搖頭道:“謝謝姑娘的好意,但你打不過他的。”她不是怕青衣輸,是不願無辜的人被自己所累受傷。
青衣笑笑道,“都沒打,妹子怎麼知道我打不過?打過方知,借妹子的鞭子一用。”
黑鷹一雙眼在青衣身上溜達,忽地挑了眉道:“姑娘既然要向我挑戰,那麼就得依我們的規矩。”
“什麼規矩?”青衣根本不願理會他們的什麼狗屁規矩,打了就打了,但人家開了口,也就順口問一句。
“如果姑娘輸了,就是我黑鷹的人,以後跟在我身邊,做我的妾。”
“如果你輸了呢?”
黑鷹壓根就沒認爲自己會輸,見問,不禁覺得好笑,“那黑鷹就是姑娘的人。”
青衣不屑地撇了撇嘴,“我的夫君必是人中龍鳳,就你這模樣怎麼做得了我的夫君?”
楚國公神色微微一黯,他與肖華爲敵,輸得心服口服。
不得不承認青衣的夫君確實是人中龍鳳。
黑鷹自持一表人才,又有身好功夫,被青衣赤裸裸地輕視,不由地勃然大怒,暗下決心,今天說什麼也要把這丫頭給收了,沉着臉道:“姑娘口氣未必太大了些。”
青衣淡道:“先不說我口氣大不大,光說你這規矩太過不要臉,打贏打輸,都是你佔便宜。”
黑鷹哼道:“可以爲夫,當然也可以爲奴。不過姑娘想讓黑鷹爲奴,那是癡心妄想。”
青衣哂然一笑,站直身,慢慢走到阿依身邊,拿了她手中鞭子,“是不是癡心妄想,打過就知。”
阿依仍想攔,青衣已經一鞭子出手,打架嘛,打贏就是本事,她纔不學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守什麼禮節。
黑鷹沒料到她說出手,鞭子就已經到了面前,來勢又急又狠,唬得急忙閃避,但那鞭子卻象活的一樣,尾隨而來,臉上火辣辣地一痛,已經被鞭尾狠狠地抽了一記。
沒等他出手,鞭尾又直接下落,在他胸口處又是一鞭,衣裳連帶着皮肉一同裂開,鮮血瞬間染紅長鞭。
黑鷹大驚失色,往一側急滾閃避,那鞭子卻憑空調頭,向他卷追過來,他從來不曾見過如此靈活的鞭子,任他怎麼躲,都躲不開來,心驚之下,只得伸手來抓鞭尾。
如果抓住鞭尾,就能把她拽過來,遠攻他奈何不了她, 但近搏,他自認少有對手。
他如願地將鞭尾抓住,正暗暗歡喜,那鞭子忽地一抖,竟從他指間滑出,緊接着落下,又快又狠,頓時將他的虎口抽裂,血肉模糊,痛得他渾身一抽搐。
如果對方再這麼來一下,他這隻手只怕就此廢了。
那鞭子沒有接着抽下,反而回到青衣手中。
青衣俏生生地立在他面前, “你輸了。”
整個過程黑鷹連手都沒還上一招,他幾時吃過這麼大的虧,他卻不知,青衣手中只是一條尋常的長鞭,如果換成她的鳳雪綾,他這時早沒了半條命,又急又怒,瞪向青衣:“你偷襲。”
青衣不以爲然地道:“都說開打這許久了,也算得偷襲?手快些罷了。難道說,你要去殺人,還要對人家先喊一聲,我要殺你了,等對方拿刀子向你砍過來了,再動手?”
黑鷹語塞,但這般打法,實在太過憋屈,“你不服。”
青衣‘哦’了一聲,“不服嗎?那再來。這回你就讓你一回,讓你先動手,如何?”
要一個女人讓,是件很丟臉的事,但剛纔雖然青衣是先下手,讓他避無所避,就憑這一點,就可以知道,這小姑娘絕對是不能讓人小看。
不敢逞強,翻身躍起,扯動身上鞭傷,痛得他抽了一口冷氣,撥了刀向青衣劈來。
青衣站着不動,眼看黑鷹的刀要劈上她的面門,黑鷹要收手已經來不及,開始後悔,不該高看了這小姑娘,現在一好端端地一個姑娘要被劈死在刀下。
突然眼前一花,眼前失了青衣的身影,接着見鞭影一閃,虎口劇痛,長刀脫手而出。
黑鷹臉色大變,赤手向青衣攻來,但他快,青衣比他更快,喉嚨一緊,竟被鞭子牢牢捲住,呼吸頓時困難。
兩招之間已經分出勝負,黑鷹知道自己相差太遠,不敢再亂動,否則對方只要一用力,就能勒脆他的喉骨。
青衣笑笑:“你又輸了。”
黑鷹平時雖然囂張,卻是個說一不二的,這回徹底地服了輸,“不錯,我輸了,以後我就是姑娘的奴隸。”
青衣手推了推帽沿,露出一張秀雅絕倫的笑臉。
黑鷹看着那張清純脫俗臉,呆了,他不敢相信出手如此狠辣的姑娘,竟長成這般模樣,又只得十六七歲。
也難怪她敢說,她的夫君必是人中龍鳳。
青衣手一抖,鞭子離了黑鷹脖子,“我也不要你做什麼奴隸,以後不要再爲難阿依。”
說完將手中鞭子拋回給怔在那裡,還不能回神的阿依。
黑鷹不直接回答,向青衣行了一禮,遞上一個竹筒,“黑鷹永遠是姑娘的奴,即便是姑娘不要黑鷹在身邊服侍,但有什麼需要,只要叫人傳個信,黑鷹一定儘快趕到。”
青衣不需要什麼奴隸,但見黑鷹目光炙炙,大有不收下竹筒就有看不起他的模樣,也就接過,見竹筒上刻着一個三角形的記號。
黑鷹見青衣接下竹筒,改了稱呼,道:“主人只要看見這記號,就是我們的分壇,主人只需用取出竹筒裡的信物交給他們,他們自然會聯繫上我。”
青衣睨了黑鷹兩眼,這小子剛纔張狂得很,倒是個直性子的,笑着道:“好,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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