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一夜纔算是明正言順地睡女人,因此還是少年的皇子們大多猴急,加上知道這個女人明早就得死,更不會憐惜。
於是,這一夜基本上是皇家男子的獸慾發泄。
這種情況下,給皇子開苞的女人,誰心裡不是包了一包的黃連水。
就算再怎麼強裝歡笑,神色間都是難掩悽楚。
而眼前這位卻只顧懵懵發呆不知想些什麼,婦人不知,她所說的話,十一有沒有聽見。
但這不重要,她們來的目的,不過是確認平陽侯朔月是否毒發,朝身後衆婦人一揮手。
婦人們一擁而上,將十一拉起,推到牀,剝了個精光。
十一欲哭無淚,一個勁的往被子裡縮,既然要剝,做什麼還給她換上那套大紅袍子?
等婦人退下,她立刻裹了被子跳下牀,撲到窗口,正想開窗,看有沒有辦法逃走。
窗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她耳力本來就好,加上在生死門的所受各種訓練,聽得出這間屋子已經被人包圍,想從這裡逃走,根本不可能。
窗外傳來凌風壓低的聲音,“如果裡面那位反抗,或者聽見摔茶盅的聲音,月夫人也不必再留。”
十一恨得咬牙切齒,但這般情形,她自己都難以脫身,更別說救母親了。
“侯爺。”門外傳來跪拜聲,接着聽見外間房門被人推開。
十一看向窗邊砂漏,正好過了子時,咬了咬牙,踮着腳尖,三蹦兩躍地返回牀上。
還沒來得及躺下,珠簾輕響,進來一個人,身態修長,一身合體的月白袍服.晚風拂過,垂着的衣角翻卷開來,衣袂飛揚,如同深谷幽蘭一般清雅儒秀。
臉戴着個青獠鬼面具.遮去半邊臉,燭光朦朧看不真切。
來人已經不容人質疑,就是要十一侍寢的平陽侯。
十一瞪着他臉上的青獠鬼面,方纔的怒氣反而蕩然無存。
凌雲說過,如果他今晚如果不泄去邪毒,怕是撐不過去。
今晚總得有人爲他泄毒。
他此來是爲了求生,又有何錯之有?
再說他體內的毒是她所下.她助他泄去邪毒,他們也算兩清。
她雖然在生死門見多了男女之事,但她自己對這事卻看得極重,斷然不肯隨意與男子尋歡。
平陽侯,也不例外。
怎麼給他泄邪毒,就成了難題。
這幾天,十一天天上課,雖然沒認真看那些春-宮畫冊.但裝樣子時,多少還是看了些。
十一裹着被子縮坐在大牀角落,把春-宮畫冊上所畫的東西.能記得的全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得出結論,對一個都沒碰過男人的她,這種‘引導,委實難度太高。
泄氣的擡頭,不知何時,平陽侯已經站在了牀前,正偏着頭看她,怒眼裡閃過一抹詫異。
跟在他身後的下人,正無聲地低頭退去。
“在想什麼?”他的聲音低啞,一如既往地得好聽。
十一愕了一下.下意識地回答道:“想…...”腦海裡的所有畫面支離破碎,最後的畫面定格在一個男人正銷魂的表情上,一拍大腿,對就這個,“想怎麼能讓侯爺開心。”
平陽侯心頭冷笑,聽珍娘說十一主動要求給他侍寢.以求二人兩不相欠,本來還有一些懷疑,見她這副神情,哪裡還有懷疑。
“哦?”平陽侯壓着滿腹的怒意,黑如點漆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趣味,“說來聽聽,你想如何讓我開心法?”
十一擡頭向他望去,對上他如夜潭般清蕭的眼,再看不去別處。
直到對方等得有些不耐煩,微蹙了眉頭,才醒過神,擠出個笑,“不如我們來做遊戲,比那個,那個更有趣......”
平陽侯不答,今晚確實是一個遊戲。
抱着手臂斜靠向身邊碗口粗的牀柱,細細地打量着她白玉蘭花瓣般地小臉。
想兩清,還玩這麼多花樣,這丫頭,還是這麼有意思,眼裡不由得又多了些玩味。
wWW◆ttk an◆C ○
十一干咳了一聲,看來是行不通,又笑,道:“引導麼......”
他仍是不答,眸子閃爍,趣味更濃。
本來對她的目的怒到了極點,這時卻覺得不錯,強過他在黑屋子裡,獨忍邪欲。
十一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再有進一步的舉動,臉上的笑有些發乾,看樣子指望不上他了。
也罷,豁出去了。
既然躲不過這一劫,倒不如就此解決。
七手八腳的去扒他的衣裳,將他的袍服扒開。
平陽侯心裡怒極,極快地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進一步的動作。
十一心底也是冷極,動作被阻,冷然擡起小臉,淡聲道:“不寬衣,如何辦事?”
平陽侯本想將‘摔開,但見她緊繃着小臉,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再壓不頭怒火,半眯了眸子,心裡冷哼,你執意如此,我又何必婦人之仁,將緊握着她手臂的手鬆了開去。
十一得了自由,又開始剝他的衣裳,連裡面中衣也沒完全解去,亂七八糟的扭扯着,就去拽他的褲子,動作全無溫柔誘惑。
平陽侯啞然無語,錦褲掛到胯下那處,痛得一抽,皺了眉,卻見她盯着他已經起了反應的那處,小手攥成拳,咬在口中,只是一味發怔。
他今晚本是邪火焚心,然氣惱之下,已有所消減,被她一陣沒輕沒重的亂扯亂拽,不時的擦刮着他的命根子,直引得腹間邪火騰地一下,竄遍全身。
漆黑的眸子閃了閃,這丫頭實在是…...
怒極下,反而戲謔道:“然後呢?”聲音低啞磁糯。
十一猛的回神,再看眼前的龐然大物,苦了臉,這尺寸委實誇張了些……
琢磨着橫豎是用手。
或許……尺寸問題不太重要……
十一仰起臉,看着頭頂只能看見半截,仍是迷死人不賠命的臉,扯了嘴角,賠笑道:“然後……”
“然後呢?”他嘴角微微勾起,眼裡戲意更濃。
“然後......”十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轉了半圈,又賠了個笑,“然後這樣。”
說着拉了他一支手,令他的手握住他的那處粗漲,學着方纔腦海裡畫卷中男子自-淫的動作,帶着他的手試着套ˇ動。
“這是……”平陽侯迷惑。
“就這麼不要停,一會兒就會很舒服。”說完把身上的被子裹緊,退了開去,靠坐在大牀最裡面,半眯着眼,欣賞牀前的美男子。
這身板,嘖嘖,沒想到他文儒的外表下,竟有這麼一副好身板,怪不得以前那麼多女人,爲了多看他一眼,跟他上回牀,寧肯賠上身家性命。
平陽侯怔了一下,低頭看了下自己手握着的那處,“就這樣?”聲音帶了些怒。
“這個很實用的,萬一在哪裡,你想要了,身邊又沒女人,或者男人……這是最最最好的解決辦法。”她想,應該是既舒服又方便的,要不然那些男人幹嘛沒事自己來?
平陽侯漲紅了臉,終於忍無可忍,“你的意思是今晚讓我自己來?”
十一剛想點頭,說“是。”就看見他眼裡迸出的怒焰,能生生將她燒成灰,這頭哪裡還敢點上一點,勉強擠了個笑。
手腕一緊,已被他拽了過去,感覺被子下滑,顧不得掙扎,趕緊將要滑開的被子拉緊。
他上前一步,身體壓覆下來,將她連人帶被抵在牀柱上,令她無法動彈。
看着她緊緊攥着被角的小手,好氣又好笑,“這就是你這些天所學的引導?”
是讓人心醉的笑,那雙眼幽黑得如同不見底的深潭,反映着火光,象撒進一把碎星。
這雙眼……象極了一個人……
已然蕩然無存的朦朧記憶突然浮上十一的腦海,那個男人一點點地將他裝進她的心,再生生地將她的心挖去,是讓她愛極,又恨極的男但那些回憶,卻遠到無法捕捉。
十一撇開臉,不敢再看這雙眼,怕自己迷陷進去,輕咳了一聲,“這……這只是教侯爺熱身運動。”
最好是他熱着熱着,就射了,這邪火也就該泄了。
他伸出手,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光潔細滑的臉龐,輕聲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是跟誰學的?”他象在責備,又象寵溺,語氣平和,很柔,很軟,柔軟得如同和愛人說着情話。
氣氛太過曖昧。
十一心臟猛地一跳,不由得咬住下脣,驚看向近在咫前的狹長眼眸,在對方的眼中,看不到一點情-欲,只有冰冷寒意。
這一夜,絕對不象她所想的那麼簡單。
十一緊緊攥着拳,執拗的不轉臉看他。
過去所受的訓練,不管什麼時候,都得冷靜,只有冷靜,才能應付任何不利的情況。
脣上的破損刺痛,令她可以清醒冷靜的面對他。
她明白自己和母親的生死被對方捏在手中,要想活命,就不能惹惱了他。
“不是你叫人來教的。”
平陽侯啞然,那該死的嬤嬤到底教了她些什麼?
他的拇指撫過她咬緊的脣,捏住她的下巴,擡高她的臉,低頭下來,吻住她,嚐到她脣上淡淡的血腥味。
“你爲什麼要那麼做....…”他又慢慢開口,聲音透着冷。
(肉肉不能白吃,送票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