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你知不知道思念的感覺,好涼、好涼……
淚水劃過臉龐,連成一串思念的味道,好苦、好苦……
慢慢品位你的眼淚,在心底默唸思念的時間,好長、好長……
“發生何事了,讓你這麼急,莫不是又是哪位姑娘爲你自刎了吧?”慕容邪悠閒自得地斜靠在軟榻上,身子下鋪着厚厚的豹子皮,他拿起茶杯淡淡地抿了口茶水,漆黑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左手邊位子上的一人。
“喂,六弟,話可不是你這麼說的,你這不是挖苦你三哥嗎?”慕容縷不滿地嘟囔道,臉上的表情倏然變得凝重起來,不自在地開口,“噯,聽說……伊月樓出事了。”
“伊月樓?哦,就是上次去的那家**啊,怎麼了?”慕容邪興致缺缺地支着頭玩轉着杯子,頭都沒擡一下,半點也不在意他口裡所說的“伊月樓”。
“裡面有人死了。”
“死了?”從容隨意地瞟了眼慕容縷,邪笑着挑了下眉,“男的女的?你的舊**?”
“女的。”他假意地用拳頭抵着嘴角輕咳了聲,緩緩說道,“名喚……妖鎖兒。”
啪——
慕容邪手中的杯子不知何時碎成了一地,銀色的玻璃碎片上倒映着他呆愣的表情。
“喂,三哥,別亂說話,那女人這麼潑辣,有哪個地獄敢收她啊?而且她不是在嫋月樓幹活嗎?怎麼又跑到伊月樓去了?少來唬人好不好。”慕容邪的手輕輕垂了下來,轉開眸嗔怒道,臉上的表情更是從沒有過的驚慌失措。
別瞎說了,那種女人怎麼可能會死,前幾日還活蹦亂跳的,他還沒給她贖身呢,怎麼可能會死?不可能!他纔不會相信!
“聽說,是生病死的,前幾日被賣入伊月樓,今日就有人放出消息了。”慕容縷沒有露出平時該有的輕佻笑容,嘴角緊緊抿成一條線。
一時間,他們陷入了可怕的死寂狀態……
“咚……”
慕容邪繃着臉揮開手邊的書籍,一拳狠狠砸在書桌上,上面立刻映現出一個大坑。
“三哥,你,說的是……真的?”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胸口也起伏地愈來愈大。
有時候他真的很討厭那個多嘴的女人,潑辣不說,那倔強的性格就讓他討厭的半死,明明膽小如鼠,卻偏偏不肯服輸罷休。但不見她,又好象少了點什麼……
他的手指深深插入頭顱上那如墨的髮絲中,臉上沒有丁點表情,氣壓卻一個勁下降。
慕容縷別開頭,無聲地點了點頭,他知道六弟在乎她,因爲她的與衆不同,可是身爲帝王的他,是不允許得到禁忌之戀的……
她,真的不在了嗎?他的肩膀顫慄了下。
什麼東西,破滅了?成了泡影……
慕容邪慢慢收緊拳頭,猛地起身破門衝了出去,不顧後面的叫喊,拼命的跑,黑色的長髮肆虐地飛舞,秋風吹在臉上越發感到刺骨的疼。
就算是地獄、閻王,他也要把她揪出來!嚇他就這麼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