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半邊臉沉浸在絲絲縷縷的光線下,他微微側過頭,斜長的銀白色劉海劃過象牙白的肌膚,遮住了他漂亮的赤眸。
“你,你……”妖鎖兒盯着眼前妖異的美男,半天說不出話來。
丫的!狐狸怎麼又變成人了?
而且該死的還是在她沒有心理準備的前提下!
“白癡。”冷銀不屑地斜睨了眼她不滿的表情,薄脣輕啓,吐出的字卻如針般刺得妖鎖兒的耳膜陣陣生疼。
要是換在平時,她絕對會拼了命衝過去狠揍狐狸一頓,然後再給他 上堂生動的思想教育課,告訴他:老孃也不是好惹的,以後給我放聰明點!
當然,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微乎其微,簡直比狐狸當衆跳脫衣舞還少見。
撓頭!反正現在得乖乖的,她是否能脫離魔爪的命運就完全掌握在他手裡了呀。
妖鎖兒眨眨比兔子還無辜的大眼睛,似搗蒜般使勁點頭,“嗯嗯,我是白癡,我是白癡。”你他媽纔是白癡呢!
冷銀並沒有忽視她那埋藏在眼底下的怒火,假意疑惑地彎下腰,雙指夾着她巴掌大的小臉仔仔細細瞅了半天,才舒展眉心,撇撇嘴冷哼道,“切,原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啊。”
他等得就是她爆發的一刻。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妖鎖兒的臉色就彷彿被打翻的調色盤,難看到極點。
有那麼一秒,她真想踹爛他那張欠扁的臉!
不過,她從來不做無謂的犧牲。
對於過於強大的對手,她只有……忍!
那雙被瞪得瓦亮的黑眸變扭地撇開,沒有焦距的目光隨意掃在乾淨的地面上。
她確實很可愛。
冷銀抿了抿脣,不露痕跡地卸下他剛纔瞬間的笑容,抓過她因生氣而反扣在背後的手脖,直接跨出門去。
手心裡仍可以明顯摸到指甲深嵌的痕跡。
如果能不讓她染上皇家的骯髒,他願意放棄自己的生命。
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喂,你要去哪裡啊?”
“……”冷銀回頭朝她翻了個白眼,並沒有回答。
好吧,算她白癡,這個問題確實很白目。
妖鎖兒跌跌撞撞地小跑着跟在他身後,那懸殊的身高差距在現在看來更加鮮明。
該死的,她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
也許聽到了她內心的吶喊,冷銀握着她手腕的五指一緊,稍稍放慢了腳步。
夾帶着晨曦的秋風揮過她某一段空白的記憶,她眯起水眸盯着他孤傲的背影,突然感覺到莫名的熟悉。
她想開口詢問,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一大堆的疑問都堵在了喉嚨口。
她望着她的目光好似被定了釘,怎麼移也離不開。
直到……
“吶,女人,你看我出神了嗎?”冷銀停下腳步,促狹的笑緩緩向着妖鎖兒湊近。
前一刻的心悸恍如漂浮的肥皂泡,在接觸到水面波紋時,便破碎了。
妖鎖兒甩甩頭,習慣性地蹦出一句鄙視的話,“我只會看烤乳豬出神,你是嗎?”
立即,她又後悔了。
那惡魔的笑容再次浮現在他嘴角,胳膊攬上了她的纖腰,布料之間的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
兩種極端的顏色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冷銀的嘴角微微動了下,然後 在妖鎖兒高分貝的尖叫聲下消失了蹤跡。
他說,“這就是你惹我的後果。”
與此同時,慕容縷推開了西廂的大門,裡面的景象頓時讓他傻了眼。
他咬牙切齒地低吼,“妖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