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陣容鼎盛
衆人醒過來的時候,沒有其他的感覺,只覺得觸目驚心。因爲他們大家全部都被捆綁着懸吊在半空,而在他們身體的正下方,是覆滿水的游泳池。
若是手腳沒有被繩子捆住,也許他們大家還會欣慰一點,畢竟即使掉下去,也有水的阻力減少掉落的緩衝,而他們大家也都大部分會水,所以應該都不會有事。可是現在,他們大夥都被捆綁住了手腳,換句話說,萬一不幸掉進水池,就只有沉底的命運了……
但觸目驚心的還不止於此,令人更頭皮發麻的是小霏。
她獨自一人被懸吊在比他們大家更高的地方,而更恐怖的是,在那之下,沒有游泳池,有的只是堅硬的大理石地面。
雖然他們大家被繩子捆綁住了手腳,但掉入水裡也還有希望能獲救,可小霏卻一點退路也沒有,如果她掉了下去,等待她的命運就只有死路一條。
大家不禁開始憤怒,甚至夢瑜已經開始咆哮起來,怒喊着:「嵐風凌!你給我出來!你在搞什麼!爲什麼這麼對待我們!爲什麼這麼對待你唯一的妹妹!你瘋了嗎!」
然而,很快的,就得到了迴應。
「我一直都在。」
聽到聲音的衆人感到一驚,而正對着嵐風凌吊着的人則更加震驚。
因爲他們看到嵐風凌的身上又被毆打的痕跡,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
這下,大家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誰能給他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簡單來說就是,你們被人盯上了,然後一直潛伏在你們四周找機會報復。而今天那個人看到你們進了這裡,立馬帶人把這裡全部封鎖,還跟我的人打了一架……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嵐風凌說的平靜,可卻聽得大夥膽戰心驚。
如果這些不是嵐風凌做出來的話,那事情就糟糕了!非常糟糕!
又像是看懂了他們大家的心思,嵐風凌再次回道:「這些雖然是我設計的,但沒想到最後會被別人反拿來利用。」
「等、等等,現在不是這麼平靜解釋的時候吧!?到底是誰跟我們有仇,要做到這種地步!?」Nino因爲激動,被綁在半空中的身體也隨之一晃一晃的。
「不對!等一下!嵐風凌,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們吧?」而因爲由美所在的那一排是背對着他,她看不見,所以忍不住感到懷疑。
風凌淡漠:「我有必要把自己弄到這麼狼狽的欺騙你們嗎?」
「呃……」衆人沉默了。
好像也是,這不是嵐風凌的個性。
而且如果是他做的,他一定早就站在下面欣賞他們大夥狼狽的模樣了,哪會自己也摻和一腳呢?
說起來,他們大夥是被分爲兩排吊在半空,而第一排的人和第二排的人又是背對背,所以除非轉動腦袋去看,不然只能看到自己左右兩邊的人。
故而,大夥聽到嵐風凌問道:「還有誰沒醒過來嗎?」
大夥紛紛左右擺頭去查看,可是礙於被吊在半空,頭部活動的範圍有限,所以大夥紛紛搖頭表示並不清楚。
嵐風凌無奈的低嘆一聲,再說:「那這樣好了,我問你答,我叫誰的名字,誰就回答一聲。」
經過如軍訓一般的點名後,大夥這才瞭解到都有誰被吊在這裡,同時,潤也發覺嵐風凌點名的順序是按照從左往右的次序,經過潤大腦的簡單整理之後,從左到右,名單如下:
第一排:翔——潤——智——弘裕——Nino
第二排:紗姐——相葉——夢瑜——雅哲——由美
人數不多不少,這就是被吊在游泳池之上的十人。
而嵐風凌則像隊長一樣,被單獨吊在第一排的前面。
十人全部應了他的點名,換句話來說,目前唯有被單獨吊在一旁的小霏還沒甦醒。
「等一下!嵐風凌,爲什麼你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潤心底泛起懷疑。
嵐風凌苦笑:「我當然清楚,因爲這順序都是我設計的。」
「誒?可是,不是說是我們的仇敵把我們吊起來的嗎?那爲什麼他沒有更改順序呢?」相葉困惑。
嵐風凌苦笑加劇:「當然是因爲這樣好玩……」
「先不說這個,風凌,你被吊在哪裡?」
因爲嵐風凌似乎並沒有在他們之中,出於擔心,夢瑜不禁問道。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風凌的聲音顯得很高興。
夢瑜不禁皺眉:「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風凌,你在哪兒?」
「別擔心,夢瑜,他就在我們前面。」Nino替嵐風凌回了問題。
這時候,智終於開口:「嵐風凌,你設計這個,有什麼目的嗎?日向弘裕被捆在這裡,我倒是還有些理解,但爲什麼連日向雅哲也在這裡?」
「對啊,雅哲君,從開始到現在,除了點名時,應了個聲,除此之外就沒說過話,我很好奇,你就不害怕嗎?」翔因爲認識日向雅哲,所以不禁發問。
日向雅哲卻反問:「害怕有用嗎?」
翔語塞,撇撇嘴。
就知道這個日向雅哲比他弟弟還不可愛。
「哥,你怎麼會也——」弘裕的話還沒問完,就聽到雅哲淡然的回道:「被嵐總的人強制拉來的。」
「別說得這麼不情願,我可沒強迫你。我只是說:有關你的弟弟的終身大事,去不去由你。看來,你哥哥還真關心你呢。」嵐風凌的聲音聽不出是譏諷還是讚美,但卻好似另有深意。
「好了,先別說這些個風涼話了。風凌,既然你是設計這個遊戲的人,那麼你一定知道接下來的發展。」智展露出身爲利達的大將風範,認真嚴肅的看着風凌質問道。
「大概知道吧。怎麼?你害怕了?」風凌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認真模樣的智。
智卻皺緊眉,緊張道:「我當然害怕!我害怕小霏和大家受傷!」
衆人不禁因爲感動和欣慰而感到心頭一熱。
風凌依舊似笑非笑:「受傷?我覺得你應該擔心誰會死。」
聞言,衆人大驚失色,紛紛後怕的低頭看了看下面的游泳池,害怕的吞嚥着口水。
「風凌,你該不會在繩子上做了什麼手腳吧?」夢瑜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有些不安的詢問。
風凌赫然笑了,一種邪佞嘲諷的笑,看得第一排的人心悸。
「繩子上的確被動了手腳,第一排與第二排相對應的兩個人是拴在同一根繩子上,雖然這繩子是我特意定製的,但承重有限,一根繩子只能承擔一個人的重量。你們可能看不到,因爲彼此是背對着,且中間有半米左右的距離,以及每兩個背對的人之間,有一個沙漏,那便是計算繩子還能承受多久重量的倒計時器。當沙漏裡面的沙子全部流向一邊時,也就代表繩子即將斷裂,而被拴在同一根繩子上的兩個人都會掉進水裡。」
聽了風凌的解釋,大家緊張的紛紛回頭去看背後的沙漏,而因爲亂動的緣故,大家的身體都在半空中左搖右擺的。
但就在這時,又聽到風凌以極爲低沉的聲音警告大家:「我勸你們最好不要亂動。繩子承重有限,你們亂動只會加快繩子斷裂。同時,你們也不要想玩那種噁心人的感情遊戲,想要犧牲自己成全對方。舉個例子,就拿櫻井翔和吉瀨紗也這一組爲例好了。雖然是兩個人系在同一根繩子上,但這根繩子是特製加工,並經由我設計過的。我們可以看到這根繩子有三頭,一頭被拴在高高的頂樑上,而另外兩頭則分別拴着櫻井先生與吉瀨小姐。如果吉瀨小姐選擇犧牲自己讓櫻井先生留下而胡亂掙扎,試圖將自己拴着自己的繩子扯斷落入水裡,那麼,最好省省。就像我剛開始說的那樣,這繩子是特殊定做的,所以如果吉瀨小姐真的那樣做了,她所在的那一端的繩子並不會斷,反之,而是加快拴着櫻井先生這邊的繩子斷裂。不過,如果吉瀨小姐一心求生,只要一直晃動繩子,等待對方的繩子斷裂即可。」
聞言,大家又是氣又是怒,這嵐風凌到底是個多陰暗的人才會想出這種討人厭的主意?
「別這樣看我,我也有貼心的一面,就比如說怕你們看到自己的同伴因爲自己求生而掉下去,我才特意把你們都背對着吊着的。」風凌完全就是惡意味的諷刺,就好像已經看穿了他們在這種情況下,會因爲求生而捨棄他人的一幕似的。
生氣歸生氣,但這下子,誰也不敢再亂動,生怕因爲自己的失誤而讓與自己吊在同一根繩子上的對方落水出事。
可是即使這樣,也還是不行。
「如果你們都不動的話,死的人就會是我的妹妹了。雖然她被單獨吊在一邊,但拴着她的繩子也是特製的,而且不同於你們的。拴着她的繩子是由十根極細的特韌材質製成,不過還是那句話,承重有限,每隔五分鐘就會斷裂一根。也就是說,如果你們當中沒人選擇掉下去救她,那她就只有摔成肉餅這一個結局了。不過即使你們有人選擇落水下去救她,但首先你們要能救得了自己才能救她,不然即使掉下去也只是陪葬而已。」風凌臉上的那抹邪惡笑容更張狂了,就好像他不是在說‘假如’,而是‘一定’會發生的結果。
風凌這個微笑太過突兀、詭異,刺痛了他們每一個人的雙眼。
對於惡魔,果然不能心存僥倖,以爲是手足便會留情,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他惡趣味的一個遊戲而已。
「別激動,如果你們中的誰能掉下去而不被淹死的話,就能上岸救下她,即使救不下,也可以拿我好心放在一旁的氣墊使用。」
衆人順着他的話向下看去,而就如他所說的那樣,在懸吊着小霏身體正下方的牆邊,有一個不知是游泳館的人早就在那裡的,還是嵐風凌一時好心備在那邊的……總之的確有一個巨大的氣墊靠在牆邊。如果掉落在那個氣墊上的話,小霏就一定不會有事。
「啊~真慶幸自己被單獨吊在一旁,雖然說我很喜歡這種遊戲,喜歡看被逼到絕境上的人們展露出來的真實的人性,不過,我可參加不了這種遊戲,因爲……我絕對會是唯一活下來的一個。」風凌邪笑着,毫無保留的展示出了他的陰暗面。
「嵐風凌!虧你還是小霏的哥哥!你竟然這樣對她!你真是……真是變態的可以!你這個心理陰暗的傢伙!」
這還是大夥第一次看到一向溫柔的相葉這麼生氣。
相葉氣的渾身戰慄,幾乎語無倫次,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甚至能聽到駭人的磨牙聲……可見相葉有多生氣。
大夥在這個時候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了,脣抖着說不出話來。由美更是被嚇得瑟瑟發抖,可又因爲不敢亂動而強忍着顫意,臉色已經慘白得逐漸轉爲發青了。
智更是如此,他心中的恐懼害怕,溢於體表。
他覺得自己如同被吸入了宇宙的黑洞,沒了時間、沒了空間,只有無邊無際的恐懼。
面對這一切突如其來的發展,大夥的心情差到不行,一股腦的將一切怪責到嵐風凌與日向弘裕的頭上,甚至一直憤恨的怒視着他們,巴不得他們趕快消失。
可一想到雨霏,想到如果嵐風凌和日向弘裕真的出了事,即使她事後知道了這一切,恐怕善良的她也不會真心怪他們,反而會責怪起沒有及時伸出援手的大家……
如果這是在地下,夢瑜發誓,他一定會狠狠地揍嵐風凌一頓,一定會!可是現在……唉,說什麼都是無益。
「夢瑜,你還好嗎?從剛剛就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忽然間,翔溫潤的聲音如天籟一般從身後傳來。
夢瑜知道翔關心自己,即使現在這種情況下,還在惦記着自己,心中不免感到溫暖與感動。微微一笑,回道:「嗯,我還好,你跟紗姐呢?」
「我們也還好。」翔聽到夢瑜的聲音,安心了許多,至少她現在是安全的。雖然不知道是怎麼有的這個念頭,但他很擔心她會一聲不響的掉下去。
這二人的對話,微微激怒了風凌。他是真的嫉妒他們,在這種關頭還可以自若的維持那種一分不值的友情還是什麼的感情。
風凌聞言,冷哼出聲:「櫻井翔,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和吉瀨紗也吧!還有夢瑜,你也還是想一想和你拴在一起的大野智吧!看看最後到底是犧牲自己還是犧牲他!」
話音落下,忽然,他的眼光裡又忽爾流轉出些玩味,詭辯莫測地扯了個笑容,又說:「不不不,我還真是擔心過頭了,你們不會選擇的,你們是寧可同生死,也不會一個人獨活的,不是嗎?早在我爲你們捆綁配對的時候,就已經好好的計算過了:小時候是鄰居兼玩伴,長大後又再相遇如知己的櫻井翔與吉瀨紗也,一定不會拋棄對方;年少相識,在同一個組合十幾年,一路走來,相互扶持幫助,更是親如兄弟的松本潤與相葉雅紀,也一定不會捨棄彼此;雖然乍看上去沒什麼關係,但二者卻有一個共同的聯繫,也就是雨霏。你們彼此都深深知道,對方在雨霏心中的重要性,如果失去對方,雨霏一定會崩潰,所以,大野智與夢瑜也一定不會棄擲對方;再來是日向家的手足情,哥哥爲找弟弟到處奔波,求神問卜,四處低頭,而皇天不負苦心人,幾經輾轉,終於找回。而弟弟爲了哥哥,忍氣吞聲,強壓委怨,留在那個不屬於自己的家中維持親情,最後放棄繼承權,在外流浪。這等深厚的手足情,日向弘裕和日向雅哲更不會遺棄彼此;然後是親情,兩人雖不是一母所出,但自小感情就深,儘管是堂兄妹卻勝似親兄妹,加上血緣的關係,血濃於水,二宮和也與二宮由美自然也不會對對方棄之不顧。最後,你們同樣無法對雨霏棄絕不理,因爲你們彼此之間還有着深深的羈絆和友情。我說的對嗎?諸位?」
他說着對夥伴而言最不能被原諒的癲狂話語,可神色間卻只有得意與興奮。他像是等待了許久纔等到這一天,眼裡滿滿的都是急切,迫切的想要欣賞他們即將上演的悲劇。
夢瑜的耳邊嗡嗡作響,她分不清心裡那相互撕扯着的是些什麼,但卻覺得心痛極了,爲了他,也爲了自己。
儘管說,從最初相遇認識的那一天開始,她已經知道嵐風凌是個瘋狂偏激的人,可從沒想過他會這樣對待自己和她的妹妹。
說起來,她捫心自問有愧於他,她知道他喜歡她,從第一眼開始,她就在他的眼裡讀到了迷戀,但她並不喜歡他,甚至對他沒什麼好感。只是在需要幫忙的時候,他每次都是她第一個想到的最佳方案。但他似乎並不在意,所以無論自己怎樣對他,他都照單全收。但她沒想到,原來一味的獲取是需要代價的,她太習慣依賴他,以至於當他真的壓不下心底膨脹爆發的邪惡念頭,她不由覺得自己是何等的天真,又是何其的無辜。
「其實,最初我原本是想把夢瑜和櫻井翔綁在一起的,因爲比起吉瀨紗也,我覺得他們更不會輕易放棄彼此,或者說是不會讓對方放棄。但……算了,現在的安排也不錯。」
風凌想到最初設計的這個遊戲的時候,想過自己曾經想要把夢瑜與櫻井翔二人綁在一起,可是一想到這二人也許會選擇共同掉入水裡一同死去,他就無法忍受,迫切將二人分開,尤其預想到結局沒準是一個生一個死,他就更加愉悅,因爲不管是以何種方式,總之,只要能分開他們,就算最後他得到的只是一具死屍也沒關係。
但這也只是想一想,若真的發生了,他會後悔一生。
在極度的靜謐當中,他們似乎隱約聽到水滴落入池中的聲音,那是眼淚隕落的聲音。
跟夢瑜同在一邊的相葉,一下便發現了夢瑜不知何時遍佈滿臉的淚水,驚訝中帶着關切:「夢醬,你哭了?怎麼了?是不是一直被吊着,身體難受了?」
衆人被相葉的聲音吸引,能看過去的都直直的向夢瑜投去視線,可夢瑜卻垂着頭,倔強的不容許任何人看到。
她哭是因爲她覺得自己纔是這一切的***,她自責,她難過,所以哭泣。
風凌雖然看不到背對着自己的夢瑜的臉,但從她哭泣得忍不住顫抖的身體上,也不難想象得到她的神情。
他知道他說的話很重,甚至無可饒恕,讓她對自己僅存的心都被碾碎了。可她可知道?他說出的話,揮出的鞭子,其實最後全部打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也不捨得讓她難過,讓她痛,但眼下情況不同,主宰者已不是他。若沒人趕快做出選擇與決定,大家都會死在這裡……可是,他不能說。因爲他還沒有弄清楚那個襲擊他,包圍這裡的人究竟是誰,跟‘嵐’又有什麼樣的仇恨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麼想着,他便壓下眼裡即將溢出的深情,眨眨眼,恢復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就在衆人不禁感到絕望的時候,下面忽然傳來沉沉的腳步聲。
衆人不禁低頭向下望去。
然後,他們見到了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山下,那個曾經爲了要賬而把紗姐的酒吧砸的一塌糊塗的黑道小頭頭。
但當看到他身後,緊緊跟隨的許多相較那時比更爲魁梧的手下,他們大夥知道,如今這位‘老朋友’已經不單單是黑道小頭頭那麼簡單的人物了。
在衆人恐慌的視線中,山下態度高傲的擡起頭,笑了:「好久不見,我親愛的朋友,不,羔羊們!」山下問出的話看似關切,但卻充滿嘲諷之味。
「也許有的新朋友不認識我,那麼我來自我介紹一下好了。我是山下四郎,是‘嵐’的老朋友。只不過自上次一別,有口氣一直沒出,有份帳也一直算,所以這次想跟諸位算一下總賬。雖然對於新朋友來說,我們是初次見面就這麼暴力,但沒辦法,誰讓你們是‘嵐’的夥伴呢?或者,你可以選擇背叛對方,動動繩子,殺了對方,那麼我就放你一命。」山下口吻聽上去異常親切,但話語卻讓人背後發涼。
「其實原本我並不知道這些繩子是這樣的用途,但多虧了剛剛那位先生的解說,同時我還要謝謝他的設計,這般的別出心裁,就連像我這種巴不得他們都死掉的人,也不禁感到好奇,想要知道最後究竟是什麼樣的結局。」
看着被吊在半空中的人,山下心情大好,尤其是在他聽到那繩子的設計時,更是想要開懷大笑。
他將那些人眼裡的憤恨看在眼裡,心情愉悅極了
忽然,他的視線定格在那個設計者的身上,眼裡流轉出些許玩味。
「雖然在一旁聽了半天,但還是聽得稀裡糊塗,不過你貌似是吊在那邊的那個丫頭的哥哥。我還是一次看到這麼狠心的哥哥,竟然想要殺了自己的妹妹和她的戀人,呵呵,真是殘忍的哥哥。不過嘛……蠻合我的意,怎麼樣?要不要放你下來跟我一起看這場演出?還有,你要不要加入我的組織?我的組織正缺像你這樣怪才。」
聽到這話,風凌不禁想笑,想大笑,歇斯底里的大笑。
他是誰?
他可是嵐氏企業的繼承人嵐風凌!
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想要挖角他?
哼,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吧!
想歸想,但現在受制於人,也不宜口出狂言。只不過如果如果下去的話,一定會受制於人,到時萬一再因爲他而讓衆人受到威脅就不好辦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雖然自己有點功夫,但被吊了這麼長時間,加上被吊前還受了傷,他沒有把握能將他們全部制服,尤其,那個叫山下四郎的人物似乎並不簡單……
風凌眯起眼垂目打量着那個叫山下四郎的男人,若有所思。
「怎麼樣啊?要不要加入我的組織?」
山下不耐的再次發問。
風凌卻閉上眼不再看他,淡漠的回:「不了。」
非常簡單的回話,既沒有說爲什麼不加入,也沒有說留下的原因,讓人猜不透看不懂。
好在山下心情非常好,也沒追究,便說:「我不勉強你,但也不會殺你,你就在那邊好好考慮吧。」
風凌冷笑,卻沒再答話,他眯着眼打量着山下四郎,脣角露出一抹蓄意已久的譏笑:早就知道你在一旁偷聽,這些話都是特意說給你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