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盡頭
正確地面對現實,學習我是沒有任何希望了,於是我就把罪惡的矛頭再次指向了餘麗雨。
雖然要追到那姑娘確實有種比登天還難的感覺,但我總感覺理論上還是存在點星星之火的。再說就算只有草履蟲那麼大點的希望,我也還是要一追到底的!
這一次我打算通過手機短信來搞定她,於是我費盡心計通過各路手段打聽到了她的手機號。
在千辛萬苦得到她的手機號後我開始琢磨怎麼和她聊天,而這一琢磨就是數天,而琢磨的結果和我什麼不琢磨的結果也沒什麼兩樣。
終於有一天我小心翼翼的發出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條短信,而我和她發的第一條短信的內容是:“哈嘍,你好啊。”
短信發出去之後我的心跳再次加速數十邁,當時那種激動就差跳樓結束自己的生命了。而對方數日後的回覆也並不出乎我的意料:“你是誰。”
收到短信的我抓耳撓腮、心急火燎的在房間裡踱來踱去:“她回信了,她竟然回信了!她竟然還問我我是誰!哎,對了,我是誰來?我該告訴她我是誰呢?我應該怎麼回覆她呢?”
在一系列矛盾的思想鬥爭中,我還是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醒來,我看着昨晚被我翻來覆去折騰沒完卻依然完好無損的手機,不禁感嘆:“到底是若基亞,品質就是不一般!”對了,我還沒回復她我是誰呢,於是我冷靜下來思考了一會後很嚴肅深沉範兒的編輯了幾個字“別問我是誰,一個你永遠猜不到的人。”接着就把短信發送了出去。
現在想想,我當時還真是一個準腦殘。或者說把上一句的那個準去了。我也終於明白當時我爲什麼追不到我的夢中女孩了。
誰TM會願意和一個腦殘在一起啊?!!!!!!
我覺得此時在看這篇流水賬的大家都能想象得出餘麗雨給我回復短信的內容。沒錯,短信內容就是“你神經病吧!”
我在看了這條短信之後百思不得其解:“我怎麼就是神經病了呢?我明明很正常的啊,難道和你發條短信我就是神經病了?!”
我當時想了很長時間怎麼去回覆這條短信,但是憑我當時不甚活躍的腦細胞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了。丫的,人家都說了我神經病了,我還能說些什麼?等等,不對啊,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啊,那我還糾結個啥。誒,那我就騙她說我是別人好了!可是騙她說我是誰好呢?我忽然想到了這些天在我面前嘴臉邪惡的樊學正。哼哼,沒錯就他了!於是我又編了一條短信回覆她:“哈哈,我就是神經病!我是超級無敵大神經病樊學正!”
短信發完之後我心情暢快,神清氣爽。期待着她會有意外的回覆。
只不過在我發完那條短信之後我再也沒收到她的回信。雖然我在此後以真實名義又先後編輯過數條肉麻短信發送給她,但是卻都沒有得到迴應。我想她一定是在我發完“哈哈,我就是神經病!我是樊學正!”那條短信之後就把我的號碼給扔了黑名單裡去了。如此想來又是一連片晶瑩剔透的眼淚奪眶而出。這麼想想,我這幾年爲情流下的眼淚比起竇娥、孟姜女這些女流之輩流下的淚還要有過之無不及。
被她無視的我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並且時常會在某些夜深人靜的時間裡默默爲她淚流滿面着。我自怨自艾,我悲傷逆流成河,我就差狠下心來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我最終還是堅強的活了下來。(不然怎麼繼續這篇流水帳呢?)
後來我隱約打聽到,她當時並不是把我的號碼扔進黑名單了,而是因爲那個時候我們到了初三下學期最關鍵的時期,她擔心手機影響學習於是直接把她的手機關機了。當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在當年的中考過後了。在此後的日子裡我也就通過QQ聊天先後和她聊過幾次天。當然現在說這些也是後話了。下面繼續說說我那還沒結束的初三。
呃,其實我那支離破碎的初三生活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除了情場失意、考場失意、球場失意,甚至在遊戲場也會失意。總之就是各種失意啊。
我就那麼渾渾噩噩的走到了初中的盡頭。在一個不小心中我迎來了我人生的另一個選擇:升學與留級。由於我當時的考試成績實在是馬馬虎虎,所以我不是被寄予太高的希望能考上一所縣裡的普通高中。當然我本人對自己更沒抱有任何希望,而我親愛的家長老師們卻依然本着“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原則對我不離不棄、諄諄教導着。我也會時常在他們面前爲自己的不努力感到羞愧,但是羞愧之餘我仍然沒有奮發向上的動力,依然我行我素的天馬行空着。
我的這種情況在我那幾個哥們中還不算最墮落的。最最墮落的當屬王昆誠了。他的那一年所謂的青春幾乎就獻給了我們那當地的一家網吧。當然其實我感覺像我們這種情況並不能叫做墮落,因爲我們對學習確實不感興趣。與其讓我們做我們不感興趣的事情還不如找個地方打工掙個零錢呢!當然,以上這種邏輯是我在那個SB歲月總結的DSB邏輯道理。大家也不要笑話我,誰都有幼稚的想法,誰都有年輕的時光。
不過我在那個年輕的時代好像幼稚的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