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這點小事?
第二天我讓昆誠送情書並且慘遭失敗的事像瘟疫一般在班裡散佈了開來,更不幸的是這毒在班裡傳播的同時也不小心傳播到了兄弟班級,而不幸中萬幸的是幸好我的知名度也僅限於所在班級和兄弟班級。
消息泄露的我坐在座位上垂頭喪氣,任憑四面八方傳來各種爽朗的笑聲。
“傻X,聽說你的表白計劃失敗了,而且好像敗的慘不忍睹啊?”樊學正也不忘給我的傷口上雪中送炭、再補一刀。我瞪了他一眼沒有理他,任他發出各種千奇百怪的叫聲。
“想開點,戀愛是從失戀開始的,你不多失戀幾次,怎麼能嚐到戀愛的滋味呢?”在笑夠了之後樊學正終於和我說了句人話。我本想反駁他說的話,這時“五人幫”其餘兄弟也湊過來了。
“小唐啊,別傷心,失戀乃戀愛之母。”楊宏圖首當其衝的安慰我。
“是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既然她不答應你,那就讓她隨風而去吧!”這是王爾偉。
“哥們別灰心,大不了我給你當你女朋友!”這是毛帥。
“他們幾個說的對,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是逄中華。
雖然他們這幾句話足夠感動的我五體投地,可我還是想向他們解釋一下我的立場:“兄弟們,我戀過麼?”
幾個人恍然大悟,異口同聲地說:“是哎,你根本沒戀過啊!”接着毛帥踹我一腳:“那你個孫子在這兒悲傷個什麼勁兒!你SB啊!”
我搖了搖頭,心想我的這種悲傷你們這幾個老光棍又怎能體會。正好上課鈴配合我此刻嚴肅的神情響了起來。幾個人欲言又止、滿懷深情的看了我一眼離開了我的座位。
心還是有什麼卸不下的包袱似的久久不能平靜,用我現在的話說就是小心肝又情非得已了。
腦海裡漂浮着各種聲音,以至於歷史老師叫我名的時候我還在低頭沉思。
“唐藏,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我穩穩地坐在座位上,像沒聽到老師呼喚我一般,安然如山。
“唐藏?”歷史老師繼續喊我,我本仍在浮想聯翩,倒是樊學正用筆紮了我一下,我“哎呦”一聲站了起來。
“唐藏,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中國歷史上第一位皇帝是誰?”歷史老師忍住了她鮮爲人知的暴脾氣依然冷若冰霜的問道我。
腦海裡瞬間飄拂過無數個偉大的歷史人物,而我在思考數秒後不顧旁人的提醒便斬釘截鐵的脫口而出:“毛主席!”
說完之後我就意識到我大概說錯了,因爲我看到在聽完我的回答之後歷史老師差點從講臺上掉了下來。而就在我想改口的同時,“出去站着去!”一聲吶喊,歷史老師沒有給我二次答題的機會。
我笨手笨腳的離開自己的座位,在踏出教室門口的那刻我還不忘像餘麗雨投去我最以深情的目光,結果我溫情的目光被她無情的無視了,倒是範大嘴向我投來嘲笑的媚眼。我用我僅剩的一秒再次還了範大嘴的一個惡狠狠的嘴臉。接着沉重的走出了教室。
我像一個詩人失慌落寞般茫然的站在教室外邊,依稀聽着屋內傳出的唏噓笑聲,依稀聽着話嘮們的竊竊私語,依稀聽着那幾個哥們的唉聲嘆氣,恍惚間無限惆悵,無限感傷。而就在我想更深刻的感傷命運時,歷史老師拍了我一下,把我從思考的狀態拍回了現實。
“你怎麼個情況,上課是不是又走神了?”
歷史老師嚴肅而嚴酷的面孔讓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恢復正常:“老,老,老師,我,我,我保證以後上課認真,認真聽講,再,再也不走神了。”
“回去吧。”沒再多說,但我還是看出了她欲言又止的想法,我也沒再多想,悻悻的回到自己的位上。
一天在耳邊飄蕩着各種聲音的擊來擊去中結束了,如太陽下山一般,我的心情也低落的很,我坐在座位上,還沒有想離開教室走回家的衝動。想再坐會,王昆誠來叫我走了,我失落的背起書包,麻木的走出教室。
這一天回家的路上默默無聲,王昆誠像是理解我的心情一般一路上沒有任何言語,我倆就這樣默默地走着,直到我到了家門口,他才留下了一句話:“沒什麼大不了的哈,今天過後明天還是一條好漢!”
我望着他的背影站在家門口發了好一會兒呆,在這期間鄰居家的阿姨和隔壁家的姐姐爭先恐後的摸過我頭數十次,而每次她們衝我搖頭的時候我都會納悶“她們沒事兒吧” 她們對我的行爲不甚理解,而我對她們的表情也沒有任何回覆。我發完呆望了望即將落下帷幕的天空,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是啊,這真的沒什麼大不了嘛!”而在我舒完這口氣的同時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今天光顧着發呆去了,回家的時候都忘了抄樊學正的數學作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