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兄!”泰道子的眼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誰能理解一個混跡江湖數十年的老騙子,臨老突得奇遇,有了大批的弟子對自己成天逢迎,比孫子還要孝順,卻突然看到基業被毀,大批乖徒弟、徒孫、重孫被人殺死時,那種悲傷欲絕的心思?
呂風撕去了臉上蒙着的那一層清紗,身上黑白兒氣轉動不休,過了一陣子,突然吐出了一口紫黑色的血塊,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看了看滿臉悲憤的泰道子,呂風陰沉的說到:“罷了,是我疏忽了,卻沒想到,他們要對付我,卻會搶先下手針對遊仙觀。這數千弟子泰師弟,明日你就飛劍傳書,邀請天下道門的掌門來此商議對策,就說海外魔頭大舉入侵,滅了遊仙觀的中堅力量。”
“就說賁門箐華,損失殆盡,留下的,都是一些不成氣候的門下弟子。把所有的門徒都聚集起來,集中在三五座靈山上修煉,不許再隨意出去招惹是非。遊仙觀的原址,再起道觀,以爲本門收斂香火錢的工具,神仙也是要錢才能過日子的。等下我教你一套說辭,你說服中原道門的人,和右聖。左聖他們作對去就是。”
一道金光極快無比的朝着這邊飛了過來,剛剛恢復了一口元氣的騙天老道顫巍巍的伸手一引,就把那金光招在了手中,卻是滅世金輪自動的飛了回來。呂風嘆息了一聲,仰天說到:“這也是好事一件,就以這些傷亡的低輩弟子做文章,讓遊仙觀就此在中原道門銷聲匿跡,日後我一元宗復出時,遊仙觀也不需要打出自己的名頭了,也好,也好。”
一衆老道飛了過來。圍在呂風身邊,仔細的聽他的吩咐。包括水元子,往日類嘻嘻哈哈的不得個正經,今天卻也滿臉的嚴肅。仔細的聽着呂風地交代。水元子,經過了數次的血雨腥風,經過這麼多年的勾心鬥角,終於變的越來越像是一個人了。
就連呂一他們也被招呼了過去,呂風把他們交到了水元子的手上。隱約可以聽到什麼‘瑤池’‘神獸’‘化形丹’之類地詞句。那水元子滿臉的古怪,呂一他們則是滿臉的興奮,等得呂風吩咐完了,七手八腳的拖着水元子就一路祥雲滾滾,朝着西北崑崙山的方向去了。
看到呂一他們近乎綁架一樣把水元子帶走,騙天老道等人臉上一個比一個古怪,呂風的計劃太恐怖了,居然要水元子去瑤池煉他數千數萬顆化形丹出來,把整個瑤池所有的神獸都幻化爲人形,加入禁衛軍、破陣營效力。有那西王母留下的神鳥青青幫忙看管,瑤池內的神獸們,那時絕對不敢作亂的,更何況還有呂一這些功侯最深的神獸做青青的副手呢?
話要說回來,呂風之所以動瑤池那些神獸的腦筋,重要就是看到了那幾個僵靈護衛的力量。這些僵靈護衛,也許境界還沒有泰道子高,可是一身的真元,那真正是驚世駭俗、震古爍今!比較起來,騙天老道、泰道子、蕭龍子等人,就是又有武技、又有武學境界地武林高手,而那些僵靈護衛的呢?唔,就好像一羣揮動着巨石棒的太古巨人一樣,力量大到了極點,就算他們沒有腦子,可是絕對的力量,也壓過了你們這些武林高手,是不是這個道理呢?
所以,對付這等境界不甚很高,最多相當與窺虛、洞虛、化虛期,卻擁有極強真元的修士,最好地人選就是同樣沒有什麼修道境界可言,卻修煉了十幾萬年的那些神獸了。就算沒有足夠地化形丹讓他們幻化人形,但是起碼他們幻化成各種動物的形狀還是可以的,到時候,破陣營的兄弟們清一色的騎着神獸所幻化地戰馬出陣,天下誰能抵擋呀!
想到得意處,呂風不由自主的狂笑起來。看到呂風這般高興,騙天老道故意重重的額咳嗽了一生,罵道:“風子,須知道人不可太得意,尤其你市修道之人,又是如今的掌門,整個門戶復興,就壓在你的肩膀上,你要沉穩,沉穩!唔,你這回回去北平,可要多帶幾個高手門恩護衛麼?就算你的功力再高,可是畢竟是一個人,身邊高手還是要多放幾個的。”
呂風淡笑,恭敬的說到:“師祖教訓得是,風子的確是失態了。嗚,要說高手護衛,卻業不必,北平府內得門人弟子爲數衆多,卻也無妨。何況,弟子身邊還有靈先生等四人,正好趁機把他們拖下水,讓他們和左聖、右聖等人對抗就是了呀,剛纔卻是忘記了,這滅世金輪似乎已經發動了,不知道那元聖被傷成了什麼樣子呢?”呂風有點後悔這麼早支使了水元子。
騙天老道冷笑了一聲,陰聲說到:“無妨,滅世金輪已經積蓄了足夠的力量,雖然被那噬神杖給抵消了大半,卻也不是普通修道人所能抵擋的。那元聖就算魔功驚天,卻也不能討得好處,最多能逃掉一縷殘魂,算是他得造化了。至於他得那些屬下,雖然魔功驚人,卻也依然是骨肉之軀,想必已經魂飛魄散了罷?這等滅世法寶,原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抵擋得呀!”
他讚歎到:“當年遠古神魔一戰,就算魔道中有數得幾個逆天強者,也被這滅世金輪配合這打神鞭等法寶徹底毀掉,雖然如今師祖得能力,和太古得煉氣士比較,相差太遠,可是元聖得功力,卻也沒有到那種境界,應該是的,擋不了這法寶的威力的。就算他不死,很長一段時間內,他也無能再作亂了。”
低下頭盤算良久,呂風匆匆稽首道:“如此甚好,只要那元聖短期之內不至於和右聖、左聖勾結,則我等足可以騰出手來,罷那左聖、右聖的勢力,徹底的給毀掉。哼哼,那右聖再中原也不知道籠絡了多少魔道高手,我們毀去他,卻也是替天行道的大事,老天爺那裡,少不得給我們一元宗記上千萬功德!至於正教衆人的死傷麼,爲了那功德的份上,想必他們是不會在意的。”
陰笑了幾聲,呂風惡狠狠的說到:“等得魔道覆滅,正教元氣大傷得時候,就科研騰出手來對付那主聖了。他們不少不能進入九州結界麼?就硬是要他們進來,就連那存陽聚元陣,也再裡面給他埋伏聖幾個至陰的法咒,到時候,嘿嘿嗚,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要這個陣法作甚?莫非是”
想到上次詢問水元子,水元子沒有任何把握的給呂風講解的那些言語,呂風有點躊躇起來。“罷了,賭一次就是!魔道中人,居然佈置那至正至剛、純陽無邪地九龍聚元天陽大陣,這可是太古最強的純陽陣法,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也許,水老怪說得對,他們就是想要做那等勾當。嘿嘿,如果是的話,不費吹灰之力,九可以讓主聖魂飛魄散!”
眼裡閃過幾道陰狠的冷光,呂風和騙天老道等匆匆行禮,罷自己和水元子的猜測告訴給了他們,隨後化爲一團狂風。貼着地面,匆匆地朝這北平府趕了回去。平亂大軍九要出發,如今這關頭可不能出亂子。尤其朱僜的屬下,都是訓練有素的鐵血軍人,罷他們煉製成殭屍的話,想必威力會極其強大的。一想到那極北之地極陰地穴的那數千具強大的殭屍,呂風不由得又是心頭一熱。
一日之後,包括張三丰、脫塵等人再內的大批修道人趕到了遊仙觀的舊址。幾個老道施展法力,罷那些傾覆過來的岩層重新扶正,露出了下面化爲灰燼地遊仙觀以及那已經看不出原來形狀的遊仙觀弟子們。看得此番慘景,老道們一個個連連稽首,嘴裡連連高呼三清道尊得道號;老和尚們則是圍着資格大坑緩緩得行走起來,唸誦着超度亡靈得經文。
遊仙觀出面得高手九泰道子一人,他帶着幾個功力不過剛剛修成元嬰地門人,滿臉死氣沉沉的站在那裡,有氣無力的說到:“諸位道友,本門不幸,遭次大劫。此番也是本門自做自受,不該去結交官面上的人物,結果卻被那些造反的逆賊,請了這些海外地魔頭來本門放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本門箐華,一夜之間喪失殆盡了。”
道門中人,有人幸災樂禍的,可是聽得泰道子這等話,卻也不由得有點兔死狐悲,連連頌唱道號不提。泰道子滿臉的心灰意懶,連聲嘆息着,雙手一攤,皺巴巴的道袍頌也不知道那裡拖了條絲絛下來,就這麼垂到了地上胡亂的拖着。“貧道已經決定,此番事情,乃是本門自找的災劫,怨不得其他人。屬於,本門如今準備在遊仙觀原址修建一座道觀,接些香火錢,其他殘餘門人,全部遁跡深山老林,不再人間出沒了。”
泰道子很奸猾的說到:“本門如今勢力大弱,只能是收斂形跡,重新積蓄力量,日後也不會友弟子行走天下了。這西南地境的名山大川,本門如今是佔據不了這麼多的,是由特意選出了幾處洞天福地,給諸位道友修建下院所用。”好,又用洞天福地來挑撥是非了。
中南山點星老道上前一步,滿臉沉重的說到:“泰道友何出此言?我等此番前來,所爲乃是除魔衛道的大事,卻豈是貪圖逆遊仙觀名下的洞天福地呢?此時再不用提起。遊仙觀諸位道友休養生息期間,中原道門,絕對不來打擾就是了。”名門正派,總要做出一副光明正大的模樣來的,總不能人家一說要送洞府給自己,九巴巴的湊上去罷?點星老道這番話,卻是說得正氣凜然至極的。
泰道子擠出了一絲笑容,稽首到:“如此,貧道謝過點星真人。諸位道友,諸位前輩,貧道還有一言奉上。”泰道子眼珠子一轉悠,陰損的說到:“此番前來襲擊我遊仙觀的魔頭,得意忘形之下,已經交代了中間的來歷。他們卻是血神教的一干孽畜,勾結了海外的一票魔頭,故意來中原興風作浪的。”
張三丰等人就是聽不得‘血神教’三個字。聽得泰道子這麼說,他們的耳朵一下子可就豎起來了。九聽得泰道子繼續說到:“那血神教再修道界銷聲匿跡。卻是得了當今高陽王,也就是當今陛下的二叔朱僜的庇護,這才瞞過了諸位道友的靈覺。此番他們下手鏟除我遊仙觀,就是爲了扶那朱僜王爺登基呀!諸位,若是如此惡人當上了皇帝,可憐天下的黎民百姓呀!”
張三丰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眼裡神光閃動,低聲說到:“原來如此,難怪總是找不到血神教的老巢再那裡。”他們已經信了泰道子的華。這話原本也就沒有什麼破綻。血神教要扶植朱僜當皇帝,而呂風是當今皇帝的老師,偏偏又何遊仙觀又千絲萬縷的關係,再遊仙觀的金錢攻勢下,呂風甚至讓遊仙觀的極大弟子進了皇宮做侍奉了。若是血神教不先剷除遊仙觀,那才真的怪了。
一時間,這些老道、老和尚一位中間終於瞭解了所有的事情,畢竟帶套子這些話,也的確可以回答很多問題了。當下已經又道人低聲的商議起來,準備推選一個帶頭的人物,去對朱僜的大軍下手了。所謂同仇敵訖,何魔道中人再一起的,道門九有責任去消滅他。
而泰道子最後補充了一句話,則讓所有在場的,那種身份很高、年齡很大、知曉很多密聞的老道都臉色一變。泰道子如是說:“他們拉攏來的那些海外的魔頭,雖然初始魔功也不甚厲害。可是等他們變幻身形,變得有如長了鱗甲的猛獸之後,卻是法力暴漲,就連貧道,也在其中幾人的說是尺了大苦頭啊。飛劍不上,就算是法寶,不是極品的法寶,也動不了他們分毫,所以本觀一敗塗地,真正是輸的唉”
老道們湊合在一起商議起來,過了很久,張三丰走出來,朝着泰道子拱共手,說到:“此間事情,我等已經了了,意,想不到還有那等魔崽子留下來呀?也不知道他們是真正地還是僅僅得到了那些東西留下來的功法呢?這事情卻是不容小覷的呀!泰觀主,貧道等也不打擾了,遊仙觀突遭大難,正是需要休養生息的時候,還請觀主節哀。”
老道、老和尚們走是來,紛紛安慰了泰道子幾句,頓時化爲一蓬蓬流光朝着四面八方散了過去。不一時,剛纔還人頭涌動的遊仙觀舊址,可就沒留下幾個人了。泰道子嘆息了一聲,擺出了一副無奈地樣子,低聲說到:“徒兒們,施展法力,罷廢墟中的金銀珠寶都給挖出來,罷同門的屍首都給掩埋好罷。此地再起一座遊仙觀,招幾個童兒收香火錢,我等就去閉關修煉罷。”
從這一天起,震撼了整個修道界,彷彿蝗蟲一樣的盜匪門派遊仙觀,靜悄悄的消失在了修道界中。等‘遊仙觀’這個名字再尺被人提起的時候,已經是‘一元宗’的高手長老中人。
迅疾的劍光再中原大地往來穿梭,施展各種密法,有如律令一樣往來奔走的高手道人,往來於各處名山大川之間。一道道極其強大的氣息不斷的從那些荒山僻野中升起,又一個隱居潛修的高手破關而出!各處名山大川的靈藥倒了大黴,除了留下一點做種籽的,其他的靈藥紛紛被鏟了個乾淨,送入丹爐裡,煉製成了無數救命的靈丹。
漸漸的,無聲無息的,一個個門戶的山門內變的空蕩蕩的,老道們都小時不見了。而那些往日裡極少人跡的山野古陣中,則是寶光盪漾,時不時可以看到有人御劍踏雲落了下去。各個門戶的散修,那飄蕩於三界五行之外的散仙、地仙、鬼仙、水仙、妖仙等等,也不知道從那裡冒了出來,火燒火燎的朝着那些地方匯聚了過去。
華山青雲坪外,脫塵老尼、張三丰等一行數十個修爲精深的修士,以極大的法力,驅散了青雲坪外籠罩的層層祥雲,朝着露出了一線金光的門戶內大聲喝道:“一元道友,可開門迎客否?”聲音有如雷霆般傳了進去,震的那祥雲一陣翻涌。可是良久,良久。沒有任何人回答他們。張三丰不死心,扯直了嗓子叫嚷起來:“一元宗的牛鼻子們,老朋友上門來看你們拉,證明還關着門不見客呢?”
一道金光閃出,一塊石碑再空中載波載浮,上面又數個金光大字閃動:“本門閉關百年,諸方道友請回!”這幾個大字,硬是讓張三丰他們一口氣憋在那裡。半天哼不出來。張三丰氣得咕噥到:“好,這可真好,他們一元宗證明就莫名其妙的閉關不出了?唉,說起來,他們一元宗人數太少,除了那三個老怪物,其他人的道行修爲卻也只是勉強。”
脫塵皺眉說到:“一元宗香火,向來不盛,門人稀少卻是諸門都知曉的事情。可是一元宗手中掌握的太古神器之類,卻不比崑崙派少到那裡去,只是往日裡不多顯露罷了,他們小寰天裡面,更有無數奇妙的法咒,此番正好派上用場唔,加之那小寰天有仙界靈氣外泄,若是能在裡面煉製幾爐丹藥,卻不知道能救回多少重傷的通道。一元宗,的確是得天獨厚的門派,可是他們咱們救閉關了呢?”
龍虎獅豹象五僧中的老大龍僧嘆息到:“罷了,罷了,無緣而已此番魔劫,看看勢頭不強,可是老僧潛心推算,那災劫綿延之間,卻是凶煞無比,乃是大凶的卦象,這一元宗也不知道封山多久了,難道他們早就推算除了今日的情形不成?如果是,則他們的道法的確是驚人,卻也未免泰獨善其身了一些。”
張三丰氣得哇啦哇啦的叫嚷起來:“獨善其身?老道就讓他們躲都躲不開去哼哼,據說他們的大五行滅絕誅仙陣乃是上古奇陣,威力絕倫,老道今天卻是要闖進去看看!那幾個老牛鼻子,當年何到老也有一面之緣,莫非他們救能眼睜睜看着老道憋那陣法困死不成?”張三丰耍起了憊賴,朝着那線金光大聲叫嚷到:“一元宗的牛鼻子們,放開陣圖,老道我進來啦!”
脫塵一個沒拉住,張三丰已經架起一道金光,筆直的朝着那祥雲中射了過去。張三丰的道行也是極其驚人的,若不是踏纏戀紅塵,招救平地飛昇,肉身成聖了。這金光帶着隱隱雷霆,皮開了數十層祥雲眼看着就要衝進青雲坪了。
‘砰’的一聲巨響,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那祥雲中,舉手就是一團白光,堅韌異常的力量,罷張三丰整個的震退了數十丈,堪堪又浮在了那祥雲層聖。那人影緩緩的顯出了身形,卻是一個白紗蒙面,身材極其美好的年輕女子。只聽得她嬌聲嚦嚦地說到:”張真人遠道而來,本門失迎了。奈何我一元宗普遭大劫,如今卻也是自顧不暇,救算想要除魔衛道,卻一時間哪裡又那等能爲呢?”
這年輕女人,趙月兒揮手散去了那層層祥雲,清光道道中,張三丰他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就看看昔日青山綠水仙境一般地青雲坪,卻是斑駁處處,顯然是被魔道中人涌陰火四處焚燒過了。雖然經過了道法恢復,卻因爲受損極重,沒有徹底恢復元氣地。就連昔日裡常見地靈禽異獸就,也不見了蹤影,就只有機制禿尾巴的麻雀,在那樹梢頭亂蹦跳着。
脫塵老尼飛身上前,朝趙月兒唱了聲佛號:“阿彌佗佛,貧尼脫塵有禮了。姑娘莫非是清波真人之女月兒姑娘麼?昔日姑娘出生,貧僧還前來致賀過的。”脫塵老尼不等趙月兒回答,已經連聲問到:“卻不知道一元宗,怎地變成了這等情景?莫非,莫非”
趙月兒恭敬的稽首行禮,她知曉脫塵老尼地來歷,知道她以及另外幾個老和尚,都是中土禪宗了不起地人物。嘆息了一聲,趙月兒無奈地說到:”諸位前輩也看到了,本門也是遭劫過得,那日一衆邪門修士來襲,月兒父母以及三位師叔都在閉關煉製法寶,門中趨勢無人主持大局,居然被魔頭們攻破了山門,師門長輩死傷殆盡,如今卻也不過又數位師兄弟苟延殘喘罷了。”
張三丰何脫塵對視了一眼,心頭大震,能攻破一元宗地護山法陣,這可就不是普通的邪門修士了,這麼說都是一等一厲害的魔頭,至於說一元宗地人死傷殆盡,那時很正常地,就他們加起來不到二十人地門人,若是人家以數百人圍攻,能活下來纔怪!他們對此絲毫不驚奇,反而是有點驚疑趙月兒方纔拍出地那一掌,居然能把張三丰給震退數十丈,雖然張三丰並沒有用上全力。這等修爲,也是驚人的了。
須知道,當年清波掌門也不過是分神期地修爲,而趙月兒方纔那一掌,卻起碼是洞虛境地人才能擁有這麼渾厚地真元,並且在舉手投足之間,招來了極大地天地之力附着在掌力是,才能把御劍飛行地張三丰給震退呢。當然了,他們可是不能開口詢問趙月兒地一身修爲是如何賴地這個問題,畢竟這可是一元宗地修道心法。說不定是他們門戶中地秘密,身爲有道高人,自然不能做出這等有打探他人秘辛嫌疑地事情來。
就聽得趙月兒繼續說到:“幸好本門邀天自幸,還留下了幾位師兄弟,尤其月兒得師弟,乃是修道得天才,短短二十年時間,道行精進,已經道了天人之境,本門如今一心振作,正廣收門徒以光復本門諸位前輩此番來意,本門掌門已經知曉,那何血神教勾結得海外魔頭,就是昔日滅我一元得罪魁禍首,本門是萬萬不能和他們善罷干休得。”
頓了頓,趙月兒嘆息到:“奈何本門如今還是根基薄弱,就連青雲坪這開山立戶之所,也是這數月之間,纔敢派遣弟子回來,打掃整理,一應物事,簡陋之至,所以卻也不便請諸位前輩移步奉茶了,但剷除此等妖魔之事,只要前輩有所驅遣,本門無不相從。”
張三丰眯着眼睛想了半天,突然說到:“小丫頭,你的道行,卻已經事驚人至極了,莫非你的那位掌門師弟,卻比你還邀厲害不成?短短二十年,能修成多厲害得人物?嘖嘖,除非是傳說中地神人灌頂輸功,替他改換體質,否則,就是神仙轉世,也沒有這麼容易功力大成的呢。”
一縷清幽無比得聲音,從青雲坪後山傳了過來:“張真人說得極是,晚輩能有如此成就,正是虧得一前輩高人替晚輩灌頂輸功呢。那位前輩道號夏頡,不知諸位前輩是否有印象呢?”呂風爲了給一元宗找一個合理得復出藉口,可是不惜一切地。反正夏頡的確是把自己苦修地道家真元全部灌輸給了呂風,這話他也沒說謊,按照夏頡行事飄忽地作風,想必他也不會找到張三丰他們分辨地。
張三丰呆了一下,遲疑道:“夏頡?沒聽說過此人呀!他是很有名地人物麼?”
脫塵等幾個身份最高地老尼、老僧則是臉色狂便,突然又變得驚喜萬分地說到:“原來如此,掌門卻是夏頡前輩地隔代傳人,如此大事不愁了,既然他老人家已經在暗地裡出手,此番魔劫,想必是可以平安渡過的了。如此,貧僧等卻是不便多打擾,就此告辭了,日後魔焰高漲之日,還請貴門大力協助呢。”
‘轟隆’一聲極其純正渾厚的雷霆聲想起,一道二十丈寬,不知道多長的金光彷彿長橋一樣,從青雲坪後山深處射了過來。光橋上仙氣繚繞,幾件奇形法寶順則那金光,慢悠悠的漂了國阿里,直接送到了張三丰等人的面前。“諸位前輩,此乃晚輩無心中得來的幾件異寶,驅邪破魔,最是有效力不過。晚輩正在坐死關,以求再尺突破,不方便出門會客,區區幾件法寶,還請笑納。”
呂風做作的說了這番話,又突然從後面送了幾卷道書書上來:“此乃太古密咒,擁有毀天滅地的大威力,乃是遠古煉氣士甚至死遠古諸神使用的法門,關鍵時刻,用來破釜沉舟,何那魔頭同歸於盡,卻是極好得了。”這話,可就說的自白,說得無賴,說得夠無恥的了。其中含義,那真正死其心可誅啊,奈何張三丰他們都是悲天憫人的道德之士,看到這些法咒,依然滿臉欣喜的接了下來。
呂風站在後山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上,臉上掛着極其下流的淫笑:“冥龍會中,又三千殺手被大人我用巫族密法洗腦,讓他們修煉了這種自殺一般的法門,到時候,有的右聖他們好堪了,嘿嘿。不過卻是不能總是本人門中人犧牲,你們和尚們不是講究什麼割肉飼鷹麼?也該你們犧牲幾人才緦。異你們九世修爲來的舍利子發動這些法術,怕是會有上古諸神一層地威力?唔,也足以殺傷大批的神殿護衛了。”
這用心世歹毒道了極點的了,可是脫塵老尼他們卻是絲毫不介意。九這麼收起來了那些法寶和法咒,對呂風深深致謝。雙方約好了聯絡的方式和地點之類,脫塵他們掉轉雲頭,就要離去。呂風則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可有可無地問道:“那夏頡前輩,看方纔諸位前輩的反映,卻是有極大威名的,不知道他的具體來歷又世如何呢?”
脫塵迴轉頭來,微笑到:“掌門乃是他老人家的隔代傳人,莫非也不知道其中端倪麼?說起來”
剛剛說到這裡,空氣中突然響起了一聲‘嘿嘿’地冷笑,脫塵手中的那純鋼木魚,突然九彷彿爛泥捏成的一樣,憑空多出來一隻大手印在上面。饒是你脫塵已經世金身羅漢一流的修爲,卻依然搞不清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世從哪裡來的,當下脫塵臉色一變訕笑道:“原來前輩就在左近,如此,卻是貧道多嘴了。”
一行老和尚一句話都不敢多說,拉着不依不饒的張三丰,一圈七彩光芒閃過,就此消失無蹤。趙月兒驚詫的用神念掃視了方圓千里之地,卻沒有發現任何外人的蹤跡,不由得臉色慘變,說不出話來。
一個人怪聲怪氣的在虛空中說到:“嘖嘖,風小子,你是故意打聽我老人家地底細不是?嘿嘿。,我告訴你,就算老人家我說出我的來歷,你也世不會相信的唉,不用廢話了,且告訴老人家,你搞了這麼多的玄虛來,就連一個借刀殺人、漁翁得利地計劃,也換了好幾次,究竟想要做什麼呢?你最開始不是打算用遊仙觀最後從中得利,再用一元宗取代遊仙觀,順順當當的成爲中原道門地領袖麼?”
呂風身形一晃,已經到了趙月兒身邊,他的神念彷彿水銀瀉地一般,籠罩了方圓百里之內地每一寸空間,並且換彷彿樹根探入泥土中一樣,直接轉入了平行地其他上萬個空間裡去。終於,他在一個很遠地空間邊緣處,抓到了一抹淡淡地身影。呂風大笑道:“如此說來,前輩世一隻在注意小子我地行動了?世尺前輩還說要找個山洞去好好的歇息,怎麼卻又跟這小子到處亂跑,還要我們陛下給誘拐出家呢?”
一團空氣微微扭曲了一下,夏頡突然顯身,他依然世渾身破破爛爛的,滿臉不在乎的站在那裡。“嘖嘖,想不到你的道行居然能找出我的身形,卻比你的那個丫頭厲害太多了唔,說起來,好奇而已,爺爺我就是好奇,你這個爺爺我從來沒有在過得人,究竟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嘿嘿!世上有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世你想象不出來的,所以,也不用打聽爺爺的來歷了,那幾個小尼姑小和尚,也世不清楚的。”
頓了頓,夏頡突然罵道:“少和爺爺我打馬虎眼,告訴爺爺我,你爲什麼不用初始的計劃,卻突然變了好人,讓遊仙觀銷聲匿跡轉爲一元宗的實力,準備配合中原道門和那羣魔崽子正面對抗呢?不要告訴我,你小子突然良心發現了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呂風嘆息了一聲,摟住了右手微微顫抖,眼看着就要一天雷朝着夏頡砸過去的趙月兒,很無辜的說到:“情勢逼人呀!元聖他們已經找上了遊仙觀的山門,若是還按照以前的計劃行事,怕是遊仙觀首先就要被元聖他們拆成破爛,還不如轉換形跡,讓一元宗出面的好,最起碼,一元宗可以跟在中原道門身後打打邊鼓,搖旗吶喊,這樣死傷更少。”
他很惡毒的說到:“若是還想要讓遊仙觀坐山觀虎鬥,那很可能就是讓中原道門堪了笑話,結果變成我遊仙觀先消耗了那些魔頭的實力,給中原道門去鋪平了道路了。本大人卻世沒有這麼傻的!天底下什麼東西最可靠?自己手上的權勢和力量,纔是最可靠的!小子我爲甚要用本門的實力,爲他人做福呢?”
夏頡低下頭沉默了很久,突然列開嘴大笑起來:“妙極,妙極,果然合乎我的心思。爺爺我昔日也是如此,管他天下人的死活,只要自己能完成自己的事情就是了,任何手段,哪怕是最無恥下流的手段,都是可以採用的。倫理道德,都是狗屁一般的東西!小子,我喜歡你,恩,真的很心上你呀!哈哈哈!”
夏頡興致勃勃的分析到:“若是你繼續用遊仙觀出面,怕是中原道門會對遊仙觀不理不顧的,遊仙觀不拼到最後一個人,中原道門都不會出面的。可是你讓遊仙觀銷聲匿跡,改頭換面變成一元宗的門人後,卻就變成了中原道門中的人,加之你今日故意讓張三丰他們看到青雲坪的慘狀,就是在告訴他們說你們的損失很大,讓他們不好意思讓你們一元宗做先鋒出陣吧?”
他連連點頭說到:“妙極,妙極,連消帶打,反客爲主,這等手段,果然是妙極!就算張三丰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如今一元宗的掌門,卻是當朝的錦衣衛大統領,勾結海外魔頭的罪魁禍首,嘿嘿,一切都被你掌握着吧?須知道,那些魔頭所謀求之事,卻是不小呢。”
呂風傲然點頭:“玩弄陰謀詭計,這些魔頭卻還差了很多,若是本官還玩不過他們,枉自在朝廷官場事廝混了這麼久了。”
夏頡眯上眼睛,仔細的尋思了半天終於讚歎到:“罷了,就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我也不在其中參合了。嘿嘿,賊老天想要算計我,讓我再次進漩渦裡面賣命,我卻偏偏不讓他如意的!”
頓了頓,夏頡臉上露出了一副不捨的表情,思慮了很久,終於從嘴裡噴出了一道黑光,那時一柄形狀古怪的,線條極其溫和柔滑的短劍。嘆息了好一陣,夏頡抓住短劍,往呂風那邊一丟,不捨的說到:“這柄寶貝,卻是我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好貨色當年,也是一個大美人送給我的呢見物思人,老子如今卻也老啦,沒心玩那種香豔的劇碼啦,就送給娃娃你了。”
隨手一抓,把呂風體內上次煉製的一劍一環給抓了出來,一把黑火燒了過去,呂風自認爲已經凝練到了極點的兩件法寶,居然就被煉化成了一點點的靈氣,融入了那柄短劍中。呂風一驚,夏頡卻已經隨風消散,不知道去向了。
空氣中,就留下了夏頡悠悠的聲音:“劍名銷魂,美人銷魂啊小子,好好的對待它飛劍法寶,真正強大的,只要一柄就夠了你居然還煉製了兩件,豈不是浪費心神?好好的對它吧銷魂一見銷魂啊”
帶着一縷淡淡的憂傷緬懷,夏頡,這個古怪的人物又消失了。只有呂風輕輕的提起了那病短劍,聽着那短劍上發出的一聲輕吟,連着身邊的趙月兒,不由的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