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一道兇狠的綠光閃動,右聖深沉的說到:“我們要打是這主意,呂風怕是可以建成那地宮,打造出那幾條法龍了。嘿嘿,這可就。既然阻止不了,那我們就要從中爭取最大的利益!明白麼?本聖以前收集萬能魂血珠,明說是爲了主聖,可是實際上全部被本聖用來增長道行,法力了!可是如今,我們則是要認真的多收集一些血魂珠,越是陰越是好。”
不等左聖發問,右聖已經冷冷的命令到:“所以,我們如今結盟,那是最好不過了。本聖坦白的說,其中的根底只有本聖知曉,所以你只能爲本聖所用!本聖可以擔保,日後不論何等大事發生,總能給我們二人帶來最大的好處,這個許諾,你我應該滿意罷?”他又威脅到:“主聖的脾氣,你是知曉的,從來就不把不如他的,不管是神怪妖魔,都不當一回事情,殺人就如同殺豬狗一般。若是日後呂風成了大事,而我們卻一點作爲都沒有,到得那天,你我都只剩下一個死字!”
左聖皺緊了眉毛,握緊了拳頭,狠狠的一拳朝着腳下的黃河河道砸去,‘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力量把那黃河兩岸硬生生震裂,把這一截河道憑空擴張了裡許寬。他看着右聖,暴虐的喝道:“要本聖聽你的命令行事,卻也不難。可是你卻要明白的告訴本聖,到底如果那事辦成了,究竟有什麼後果?爲甚你居然都開始思慮後路了?嗯?這,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右聖張狂的笑起來,很愜意的笑着,他右手五指飛快的彈動着,滿臉歡暢的看着左聖,慢悠悠的說到:”唔,這事情,怎麼能白白的告訴你呢?本聖當年冒着魂魄被禁制。肉身被消融的風險,才查探出一點點消息,怎麼能白白告訴你?嘿嘿,總之,如今這世上,知曉其中端倪的。加上主聖、元聖、隱先生等人,不過十五人而已,本聖是除了他們之外唯一的一人!“
他得意洋洋的看着左聖,冷笑到:“所以。若是左聖大人想要在其中分點了處,就只能聽從本聖的命令了!須知道,主聖派你出來。原本是叫你監督本聖和元聖地罷?誰料你居然也起了異心。對主聖的命令置之不理,一心發展自己的勢力去了。嘿嘿,主聖既然派呂風來辦理此事,定然已經知曉了你的異心,所以,你還不託庇在本聖屬下,儘量地補救的話,你,可就命不久矣。”
深深的寒氣籠罩在左聖心頭。他看着滿臉猖狂笑容地右聖,恨不得一劍直接劈下去。可是他卻不敢出手,在主聖身邊數萬年來,左聖早就明白了明哲保身地至理。他不是左聖的對手。所以他根本就不能出手。
尋思了很久很久,等得半邊月亮都從東邊的山頭上冒了出來,左聖才無奈的咬咬牙,狠狠的一跺腳,喝罵到:“罷了,今日本聖就委屈從了你,只要你不故意計算本聖,日後本聖就唯你馬首是瞻!可是右聖,你總要拿出點夠分量的東西來,讓本聖見識見識,看看到底是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讓你如此的。嘿嘿。”左聖不忿地看着右聖,自己就算打定主意投靠了他,怎麼着也要討點代價回來罷?
厲芒一閃,右聖冷笑了幾聲,左聖頓時覺得一股龐大的壓力自四面八方襲來,把自懷緊緊的包裹在裡面,尤其右聖眼裡的厲芒,要是彷佛刺穿了他地五臟六腑一般,讓他好不難受。左聖心裡頓時涌起了一股濃濃的悲哀,原來,即使自己被主聖用聚元瓴極大的提升了功力,動還是遠不及右聖啊。難道自己,就真的只有做人附庸的命麼?
左聖垂頭喪氣的嘆息了一聲,渾身的精神一時間就消瀉了,右聖滿意的笑起來,看來左聖心中真的沒有任保的反抗慾望了。他慢吞吞的彈動着手指,冷漠的笑道:“既然,既然左聖你已經應允了本聖,那本聖也就應該表現一點誠意,讓你知曉的一些機密的事情。日後我們就是盟友,自然當共同進退,嘿嘿。”
聽得這陰森的言語,左聖心裡明鏡似的。要是他從右聖那裡知曉了主聖和元聖的機密,那麼,要麼他死心塌地的爲他們效力,要麼,就是被主聖親自出手,把自己給毀掉。可是按照主聖那從來不把任何生物當成一回事情的脾性來看,他左聖直接被撕碎的可能性最大,放過他的可能性,基本上沒有。這右聖,是逼得自己不得不和他站在一起啊。
衡量了一下其中的厲害關係,左聖終於擡起頭來,很堅定的說到:“罷了,你要說什麼,就說罷!”看他那緊咬牙關,滿臉堅毅的模樣,到彷佛他是一個立刻要上刑場的江湖好漢一般,差點就沒喊出來‘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這等話語了。
右聖撇着嘴冷笑了幾聲,突然轉身朝着四周看了看,發現只有遠處自己屬下釋放出來的鬼火在空氣中飄動,這才放下心來。可是他畢竟要稍改成性的。還是信不過那些屬下,自己又取出了一件漁風一般的法寶,化爲無數道黑煙籠罩在了自己和左聖的四周,又施加了好幾個禁制,這才停了下來。這一番做作,弄得左聖也是極大的緊張起來,脫手也飛出了一層灰色的瘴氣,附在了那黑煙下。
兩人施爲完畢,右聖這才往左聖那裡靠近了幾步,但是又很小心的和左聖保持了一個足夠安全的距離,這才傳音過去到:“要說這事情,也是本聖無意中打探到的。這還是七萬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日本聖在神殿下方的洞窟中查看那些閉關的修士,卻聽得元聖和主聖一路爭吵着走了下來。本聖那時不過是神殿的一個小小護衛而已,哪飛裡敢和他們照面?連忙找了一個空的水晶棺躺了下去。”
“你也知曉,用神殿的密法閉關的那些修士,雖然一切和生人無異,可是卻因爲那些注入的藥水地關係,五感關閉,不能聽。不能見的。所以主聖二人只看到洞窟內沒有外人在,立刻就爭吵起來,並且還小小的較量了一番,也就是在他們互相咒罵的語言中,本聖才知道了爲甚元聖一直在主聖面前如此放肆,主聖卻對他無可奈何的緣由了。”
右聖臉上露出了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樣,沉聲說到:“窠贏垰。這是主聖地名字,同時也是元聖的名字。他們原來本爲一體,可是卻被極其厲害的人物,一劍把他們那統一的元神給劈成了兩半。若是普通修士。那自然是魂飛魄散,煙消雲散了。可是主聖他們地元神極其怪異,被分成兩半後。居然還覓地潛休。分別修成了人形,重新恢復了實力。”
“主聖所佔據的那一份元神,大概是元聖那一份的十倍之多,所以主聖恢復後地實力遠超元聖。可是元聖地那一部分神識,主管的卻是征戰殺戮的那一部分,所有的陰謀詭計、算計害人的部分,都到了元聖的身上。所以主聖有時顯得極其木訥,甚至顯得有點愚蠢。做任何事情都不顧後果的,所以他纔會選擇了呂風,讓呂風成爲他在中原的使者!”
看到左聖那張大了嘴巴,一副癡呆地傻樣,右聖不由得意的笑起來,陰聲說到:“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我們在外行事,儘管我們胡作非爲了這麼多年,可是卻沒有被主聖認真得追究,也是這個原因,因爲他把握不住,到底追究了我等,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而那元聖,雖然實力較弱,卻機詐百出,很少回到神殿,就算偶爾回神殿,也做了萬全的準備,讓主聖對他下手不得!須知道,他們是一個完整地存在的無神被分開後形成的兩人,若是他們能重新融合在一起,則道法會更進一大步!但是誰也不願意放棄自己的獨立意識,所以一直爭鬥到了現在。”
“若說那主聖的修爲,遠遠超過了元聖,可是卻不夠元聖奸詐,每次元聖落了下風,他立刻威脅主聖說,要自毀元神。兩人之間,慼慼相關,若是元聖自毀,則主聖也活不了!可是主聖的功力太強了,元聖也拿他沒有辦法,所以兩人才糾纏到了現在。嘿嘿,左聖,你如今可明白了,爲甚元聖一直敢對主聖大加訓斥,絲毫沒有尊重他的意思罷?”
左聖長吸了一口氣,淫褻的笑起來:“原來他們之間的狀況如此古怪,卻是因爲這等匪夷所思的原因。嘿嘿,倒是本聖想錯了,原來還以爲,元聖敢對主聖如此放肆,主聖卻一直唯唯諾諾,不做任何反應,,是因爲他們兩人之間,是,嘿嘿,那種龍陽之好呢。”
右聖眼珠子差點就瞪了出來,饒是他陰鷲無比,還是按捺不住的狂笑起來:“哈哈,哈哈,龍陽之好!嘿嘿,你可真敢想。可是,卻也不能不讓人懷疑的,主聖如此陰森可怖,而那元聖卻是俊秀無比呢。”他大聲的獰笑了幾聲,狠狠的瞪了左聖一眼,冷笑到:“可惜,若是被那二位知道你腦子裡返的念頭,怕是你想死都難。”
左聖舔舔嘴脣,露出了滿臉和藹的笑容,他微笑着說到:“你我二人,不過是彼此,彼此罷了。可是,本聖卻是不懂,兩人既然是同一份神識分化而來的。爲甚主聖一定要完成那事,而元聖卻是陽奉陰違,也只顧在中原逍遙呢?”
死死的看着左聖,彷彿看一頭豬一樣,右聖終於按捺不住的喝罵起來:“左聖,你真的一點腦子都不動麼?主聖所留下的意識,都是他原來那人的本源本能,他本能的要去完成這件事情,卻因爲九州結界的力量,他不敢貿然的進入中原地境。靈先生他們還敢以芥子化形的手段,化爲道人來中原行走,可是主聖的靈力波動太強,他是根本無法進入九州結界的。”
“本能,這是他的本能,所以他派遣我們,派遣元聖來中原。可是元聖是什麼?那人留下的,最爲陰險奸詐,最爲野心勃勃的,總之一切負而情緒的綜合。他爲什麼要替主聖完成這件事情?完成了。對他有什麼好處?如今元聖雖餚明裡沒有什麼屬下,可是暗地裡,就本聖所知,神殿一半以上的護衛,都被他控制着,尤其在中原,雖然他中原似乎就是到處閒逛商店。風花雪月地風流快活,可是本聖耗費了數萬年的心力,也只能控制中原魔道不到四成的力量,剩餘的六成實力。我懷疑早就被他侵吞了。”
“他如今在中原,就等於是魔道的太上皇,在神殿。他更有極高的地位。若是他手中地實力全部暴露出來。他一統整個天下,都不是什麼大困難的事情,他爲什麼要爲他人做嫁衣?”
右聖看着左聖,一個字一個字的,很凝重的說到:“莫非你以爲,藉助九州地下地純陽龍脈之力,粉碎了九州結界,讓主聖在九州結界數十柄太古神器毀滅的瞬間,藉助那一剎那混沌的力量。破開虛空,從虛無之中把他們地族人再度引來這個世間,會是什麼好事麼?”
“主聖和元聖以前地那個身體,在他們族中。不過是二等戰將的水準!比他們高明的人物,數以百萬計!尤其他們族中的皇族一類的人物,更是可以正面對撼太古神人的存在,要是他們真正破空而來。嘿嘿,那時候元聖他們算什麼?就算他們因功被提升到了很高的位置,卻哪裡有如今他們高高在上,近乎這個世界的皇帝一般地位?”
左聖渾身哆嗦着,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右聖冷漠的看着他,大聲到:“所以,以元聖的爲人,他只會在暗中破壞主聖的一切行動,他怎麼會真正地爲主聖出力?自立爲王,總比日後聽人命令行事快活多了。尤其元聖早就被中原的煙花繁華給腐化,一心沉醉在那美人醇酒之中,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族人,那些要毀滅一切的存在再次回到這個世界?”
喉嚨子發出了‘咯咯’的聲音,左聖終於發出了驚恐的嚎叫聲:“我的天啊,他們,他們,他們所謂的大事,居然是這樣?本聖還以爲,不過是修個地宮,在中原造個神殿,讓他們的勢力能夠進入中原,取代中原道門哩。”
右聖高傲的看着左聖,輕蔑的說到:“廢話,若是僅僅是取代中原道門的地位,我們如今的實力,早就能夠做到了。只有那讓他們的族人重新降臨這個世界,然後通過這個世界不穩定的空間屏障,再次的入侵神界、仙界,乃至其他更高次元的世界,纔是他們的最終目的!所以,你應該明白,爲什麼本聖聽說主聖讓呂風執行這件事情的時候,心中的恐慌了罷?若是他們族人真正降臨,而我們卻一點功勞都沒有,那……”
想起神殿四周原始森林內的皚皚白骨,左聖不寒而慄,只能眼巴巴的,彷佛一條可憐的小狗一樣看向了右聖,盼望着能從他那裡得來一點點的指領。
右聖嘆息了一聲,眼裡綠光瘋狂的閃動着,殺意四放,讓黃河上捲起了沖天的巨浪,隱隱然有幾條蛟龍也被那巨浪捲起,在空中被撕成了粉碎。“我們還能怎麼樣?我們只能旁觀,在旁邊靜靜的觀望。若是元聖能破壞呂風的行徑,則我們高枕無憂,自然可以繼續的發展我們的勢力,憑藉我們二人的實力,總有一天可以取而代之。”
“可是,若是元聖也對呂風無奈,讓呂風真正的完成了這建造聚元法陣、純陽法龍的事情,而那主聖又跨海而來,開始施展魔法破裂虛空的話。我們就要趕在他們的前面,以億萬百姓的血魂所鑄的血魂珠,用那至陰至邪的紅氣,污染天下靈脈四十九處,正是當年那九州結界以爲根基的四十九處元脈點,削弱九州結界的力量,這就是天大的功勞!日後就算他們再次降臨,我們起碼也能被聚元瓴重鑄魔體,成爲他們的族人,到時候,雖然同樣要聽他們的命令行事,可是總比丟了性命的好!”
右聖目光炯炯的看着左聖,冷笑到:“怎麼樣?左聖大人,你是否願意和本聖聯手呢?今日本聖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告訴你了,若是,嘿嘿,且不要怪本聖今日就下辣手了。他也應該知道,這等事情,若是一旦傳出去,中原道門得悉了根底的話,不管正邪兩道,都要殺你而後快,而主聖那邊,嘿嘿,怕是你就活不出三日。”
左聖猛的舉起了手,長聲喝道:“罷了,本聖就賭了吧。以本聖本命心魔起誓,日後本聖唯汝之命是從,哼,我們就坐山觀虎鬥罷,管他成也好,敗也好,總之我們有好處就是。”
右聖點點頭,微帶喜悅的接受了左聖的效忠,可是他卻有點懷疑的皺起了眉頭,低聲嘀咕到:“可是,真了孃的見鬼,那呂風小鬼頭,怎麼就跑去了神殿的呢?他怎麼可能和神殿搭上關係的?這可就真正麻煩了!偏偏讓主聖得了這麼強大的助力,怕是事情不可挽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