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啊哦’聲中,七艘巨船被炸成了粉碎,近乎是在瞬間就解體了,上面正在舞刀弄槍的數百名海盜,立刻就伴隨着那巨船的殘骸被拋上了天空,隨後優雅無比的,有如落葉一樣帶着淒厲的嚎叫聲落入一奔涌的海面,隨後又是一鎰齊射,又是一次,再來一次,那十九條大漢傻乎乎的懸浮在空中,看着呂風指揮的水師艦隊圍着那一堆正在交戰的船舶繞行一圈,把他們帶來的巨船轟沉了大半,其他的也都重傷。
海盜,水手同時傻眼了,他們呆呆的抓着手中的兵器,看着呂風他們那一對戰艦勢如雷霆一樣的衝了過來,他們何曾見過這樣威猛無匹的火力,何曾見過如此迅猛的攻勢啊?一時間他們哪裡還有心思再打下來,一個個都站在甲板上發愣了。
呂風提起了一根點鋼長槍,大聲的叫嚷起來:“靠幫!衝上去,把那些海盜都給本官剁了!……抓幾百個活口,拷問他們財寶所在的地方。”錦衣衛的那羣煞星發出了一聲歡呼聲,頓時就有兩千多人直接躍起,在狂風中橫掠數十丈海面,跳到了那正在交戰的甲板上……這些人,可都是接近金丹期的大高手啊,橫跨數十丈的海面,簡直就是太輕鬆了。
交戰的海盜,水手全部嚇傻了!這些黑頭髮,黃皮膚,黑眼睛,身穿奇怪鎧甲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人麼?可是人類可以飛這麼遠麼?他們是天神?可是天神會帶着這麼濃烈的血腥氣麼?那些錦衣衛一跳上甲板,立刻就朝着眼前的那些海盜下了殺手,無數道奔涌地刀氣從繡春刀上上呼嘯而出,頓時千多名海盜被活生生的撕成了碎片,鮮血,碎肉,內臟胡亂的四處噴射。
那些水手猛的鬆了一口氣:“上帝保佑,他們一定是下凡的天使,來救我們這些虔誠的信徒地,”他們終於明白爲什麼出航前,愛德華一定要他們換上一件極其華美的錦袍了,沒看到那些赤裸着上身的海盜,都被一刀劈死了麼?只有自己的同伴,這些上半身穿着錦袍的同伴,沒有遭受到任何地攻擊啊。
十九條大漢冷冷的在天空中看着熱鬧,嘴裡發出了滿足的笑聲:“好啊,殺光這羣無能的屬下,我們再去搶劫下一批屬下來的海盜。這些廢物,從即將大勝的喜悅突然跌落到慘死的絕境中,他們一定很後悔,很憤怒,很絕望,他們的靈魂中,充滿了所有的負面情緒,這樣地陰魂,素質比剛纔的尋一批可要強太多了啊,真是好啊,真是妙啊,太好了,殺,殺,殺,殺光這羣無能的廢物,然後讓我們來解決剩下的小蟲子吧。”
呂風也跨過了數十丈海面,提着一柄點鋼槍,威風凜凜的到了愛德華的身邊,他長笑到:“愛德華,我地學生,今天讓你見識一下,長槍是應該如何使用的,我們中原的長槍,可不是你們西方那等傻乎乎地騎士長槍所能比美的呢。”一團小水缸大小的槍花隨着呂風的長笑聲浮現在空中,片片梨花飄落,點點光霧繚繞,帶着一種難以形容地美麗,兩百多隻槍頭的幻影,幾乎同時剌入了這附近那些海盜的心口。
愛德華以及他身後的家族騎幹貪婪的看着呂風手中的長槍,眼裡水汪汪的,說不出的感動,說不出的驚訝。這樣華麗美妙卻又充滿了殺機的槍法啊,正是他們這羣上戰場的軍人所最需要的東西。
空中,十九條大漢突然全身抖動了一下,驚訝的吼叫起來:“這個人好高深的道行,好強的真元,哼,是我們的對頭麼?”帶頭的那個大漢立刻就把手中的瓶子交給了身邊的同伴,低沉的說到:“我下去,殺死他……這人的道行如此高深,他的元嬰可以用來煉製很好的丹藥,主人,會很高興的,一定會的。”他從背後撥出了兩柄有如鋸齒的飛鐮刀一般的奇形兵呂,就要朝着呂風撲下去。
可是,他們十九人同時陷入一一個朦朧的幻境中,這是一個極其美麗的世界七彩橫溢的天空,彩光流轉的海面,有無數綺麗的大鳥從天空緩緩飛過,這裡的空氣是無比的清除出黨新的,可是吹拂而過的風,卻是帶着旖旎的粉色的,讓人軟綿綿,提不起一絲力氣的曼妙歌聲,從海上一些長着魚尾巴的美人兒嘴裡輕柔的流淌了出來。
這些大漢也是高手,立刻知道自己被人用‘須彌芥子’的極大神通陷入了一個微縮的世界中去,能夠用出這等手段的人,定然是極其難得對付的人物,尤其在這樣的小世界中,那人可以制定出一些古怪的規則來,這就讓自己的實力無端的打了個對摺啊,這些漢子心裡大悔,應該是看到那兩千多錦衣衛人橫跨海面的時候,就做法禁制四周的,怎麼卻就忘記了這個最重要的步驟呢?
無名氏輕飄飄的浮現在他們身前十幾裡的地方,輕柔的笑起來:“各位壯士,小女子無名氏這翻有禮了……看諸位一個個精足血旺的樣子,一定都是道德高深之士吧?小女子最喜歡親近諸位這樣精悍的壯士了,嘻嘻!”她漆黑的長髮不斷的伸長,不斷的長長,最後竟然有如一道黑色的瀑布,拖拽着無邊的黑霧,籠罩了大半個天空。整個人天空陰氣襲人,一絲絲陰冷的寒風緩緩的吹過,鬼氣森森……
帶頭的壯漢揮動了一下手中的奇形兵呂奔馳驚恐的看到自己的手臂上竟然已經結出了淡淡的黑色冰片,他猛的一提真元,一道青色狂飈沖天而起,他怒聲厚道:“女人,你是幹什麼的?快點放我們出去,否則的話,你一定要後悔地,我發誓,如果你敢耽誤我們的大事,你一定會後悔的,落入我們主人的手中,你生死不如啊。”
無名氏吧息了一聲,右手緩緩的指向了那帶頭的大漢,極其委屈地哭訴道:“好狠心的負心人……我不過想和你們親熱親熱你們怎地如此蠻橫無禮呢?……嗚嗚,你們的主人,一定也是個粗魯的匹夫,卻也不用再說了,可憐我小女子,剛剛被一個大惡人人侷限住,卻又碰到你們這些不解風情的蠻人,真地很可憐,很可憐呢。”
她的語氣中,突然帶上了三分的哀怨:“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可是你們這些不解風情的莽貨,一個個都該死呢……不過,呀呀呀,這是什麼?”無名氏的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中彈了出來,貪婪無比的看着一個大漢手中的黑瓶,“如此怨氣沖天的兇魂淚掀,如此強勵地血氣精氣,居然有十三萬九千三百二十五道這多……嗚,嗚,諸位壯士,不如把它們送予小女子如何?”
粉紅色的舌頭輕輕的舔舐了一下嘴脣,無名氏低沉的說到:“有了它們,小女子的道行卻又可以更進一步,從五色慾魔化爲泯心神魔,也就是所謂的大羅天仙的境界,嘿嘿,嘿嘿,加上呂風每個送上地太古陰魂,本魔君魔功大成,指日可待啊。”
她輕輕的飄前了幾步,身體也就是一閃之間,就突然到了那些大漢面前不過丈許的地方,伸開了小手,她一張絕美地臉蛋上盈盈的掛着兩顆淚珠,微微發白的嘴脣輕輕的吐出了兩個顫抖地字:“給我!”頓了頓,她兩隻手撫在了胸口,極其嬌柔的呻吟到:“好哥哥,把它們給我,好不好嘛,小女子就只要它們了,大不了……把它們給我後,小女子認得你們蹂躪……踐踏……嗯?”
隨着最後一聲長長挑起的呻吟聲,無邊的魔功傾力發出,一股粉紅色滑膩膩的霧氣籠罩了整個天地,無名氏的身體整個的化爲了一道帶着無邊色慾的清風,纏着那九十九條波士頓漢溫柔的撫摸起來。
這十九條大漢哪一個都是養神後期的高手,尤其身上的鎧甲,更是有無邊的妙用,奈何他們碰到的,卻是無名氏這個功參造化,魔功無邊,每日薄西山裡都還依靠着呂風賜下的太古陰魂不斷提高實力的蓋世天魔,實力的差距就放在這裡,他們根本就抵擋不住無名氏的魔功侵襲,更讓他們無奈的,是他們若修了數千年,卻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事體,猛然間陷入了無名氏佈置下的‘銷魂九煙羅’,哪裡還掙扎得出來?
道心一旦沉迷,立刻就沉浸在了無邊無際的色慾陷阱中去了,加之他們修煉的原全就是魔功一途,對於這魔中至尊天魔所施的魔法,更是先天就缺少足夠的抵抗力,外界天魔引動了體內的魔頭,外界慾火勾動了體內陰火,十九條壯漢連哼都沒哼出來,就被內外夾攻,燒成了灰燼,只留下了十九團精純無比的元神,元氣,滴溜溜的飄浮在空中。
無名氏高興得狂笑:“妙啊,跟着這呂風,我卻是不吃虧的,殺人也殺得舒服,吃人也吃得過癮,金銀珠寶更是沒有少了我的……哎呀,這呂風,果然是可愛呢?”歪着腦袋,很沉醉的呼喊了幾聲呂風的名字,這無名氏眼裡血光暴射,‘滴溜溜’的就把那十九團元神連同那十幾萬陰魂同時吸盡了小嘴中去。
滔天的綠樂閃起,無名氏的身體變成一片雪白,漸漸的幻化成了透明的,她發出了近乎痛苦又近似銷魂的呻吟聲,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的身體才漸漸的恢復了正常,那曼妙的呻吟聲也終於消失了,可是看她如今舉手投足之間,都有隱隱煙雲相隨,可見她的道行已經大進,等得她擡起頭來,那一張原本絕美的臉蛋,更是變得攝人心魄,再也找不出任何的形容詞來描述她的美麗了。
極度的清純氣息混雜着無邊的風月景象,這無名氏行走間,已足以讓一個修道人基崩壞,魂飛魄散而亡,無上天魔的威力,到了這個境界才真正的表現了出來,無名氏小手一揮,一道明鏡突然出現在她身前,對着那鏡子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自己的面孔,無名氏滿足的露出了一個可以傾覆天下的笑容:“唔,呂風,你掌握了我的心木馬血誓又如何?我勾引你和我交媾,卻也不違反我的誓言呢。”輕輕扭動了一下身軀,這無名氏從這虛幻地世界中消失了,“唉呀呀,已經好幾千年沒有嘗過男人的味道了,你呂梁風既然是修神之人,又是先天火靈元體,嘻嘻,可正是小女子最得意之人呢……唉,就可惡那羣茅山派的妖道,小女子不過是被天劫化爲了焦屍,他們居然就把小女子練成了殭屍,哼,日後牀第之間,若是呂風想起我還是飛天夜叉時的模樣式,可不是讓我討厭麼?”
正在施展一路極其華麗的岳家槍法,向愛德華他們傳授槍術地呂風,突然渾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一股極其不妙的預感從心頭浮起,呂風再次的痛恨自己爲什麼沒有跟隨水元子學習先天卜卦之術了,似乎自己要倒黴了,可是卻怎麼也計算不出一個端倪來,這種滋味,可真的不好啊。‘啪’的一聲,呂風心神驚顫下,用力過猛,那點鋼槍的槍桿狠狠的扭曲了一下,彎回來對着呂風的嘴巴就是狠狠的一擊,這才把呂風從茫然的狀態抽醒了過來。
看到愛德華不知所措的模樣,在看看白小伊他們抱着肚子狂笑的不堪德行,呂風氣急功近利敗壞的咆哮起來:“看到沒有?我這是言傳身教,告訴你們這幫子西方大陸地韃子兵:“槍,乃是百年之祖,想要煉一手好槍法,不是那麼容易滴!要做好隨時被自己或者同伴誤傷的準備滴!你們,堅決不主行再笑滴!否則,我就要用槍來抽你們滴!”
爲了代表自己的這番警告有多麼嚴重,呂風槍桿一輪,數十個還站着地海盜慘嚎一聲,紛紛被他的槍桿抽中了腰肢,差點就被抽成了兩截,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神氣萬分的看了看強憋着笑容地愛德華等人,呂風把戰鋼槍狠狠的往甲板上一捅,腦袋一擺,喝道:“來人啊,把船都給整頓好了,這些海盜的屍體全部運回去,讓愛德華報功!審問那些活着的海盜,要他們用財寶換小命,快,快,快,快,問問他們是哪裡來的。”
無名氏已經笑吟吟的坐回了桅杆上,輕輕的擺動着兩隻白生生,粉嫩嫩的小腳,歪着腦袋看着遠處的呂風,低聲嘀咕到:“唉呀呀,要怎麼樣才能把他勾引過來呢?強姦他?不和無也許還不是他的對手!誘姦她?也不行,這人道心穩固,卻是不能引誘的,迷姦她?哎呀,有什麼迷藥可以讓一個洞虛期以上的修道士暈倒麼?”
無奈的撇了撇嘴,無名氏陰笑看着呂風,猛的捏緊了拳頭:“呂風,你敢逼我這無上天魔發心魔血誓……你等着瞧罷,我不整治死你,我還算什麼天魔呢?哼哼,男人對女人始亂終棄,我對你也要這樣呢,嘻嘻,若是我拋棄了你,你會傷心麼?”兩隻手拖起了小臉,無名氏終於說出了她死活要禍害呂風的真正原因:“唉,要是可以吸得他一絲先天火元靈體的真陽,我的元體就可以從至陰轉爲陰陽調和的神魔體,到時候,就算是色慾那幾位最厲害的太古魔神,我也是不害怕了呢。”
遠遠的,呂風就覺得渾身陰風陣陣,不斷的打着寒蟬,不由得心裡大震:“我到底怎麼了?誰在計算我呢?或者是應天府有事不成?唔,不行,幫愛德華他們辦邁出這件事情後,就一定要趕快趕回應天府纔是,只有自己坐鎮應天,纔不怕任何的風波啊……老大保佑,那元聖在應天府,可不要仗着錦衣衛的威名,鬧出太多的事情來啊。”
那邊,錦衣衛的刑罰高手們已經把那兩百多故意留下的海盜抓到了一旁,嚴刑拷打起來,這些在中原就出名的劊子手,這些海盜怎麼當得住他們的酷刑,一個個不過支撐了一頓飯的時間,就把自己祖宗八代所有的事情都給交代了出來。
幾個錦衣衛將領把口供彙總統一之後,立刻報告給了呂風:“大人,這些海盜招供說,在西南極遠之地,還有一個極大的大陸,那大陸附近,有一片海域叫做加勒比,他們就是從那裡被除數一羣人給劫掠了,逼他們來這裡海域屠殺客商,搶劫財富的。”那將領的臉色變得無比貪婪:“據他們的口供,說是他們在那邊的幾個小島了,掩坦了無數的金銀珠寶呢。”
愛德華身邊一個老水手猛地叫嚷起來:“不可能,從歐羅巴大陸再往西。怎麼還可能擁有新的陸地呢?這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事情啊。”
呂風則是大咧咧的一揮手,笑道:“罷了,就按照他們的口供,跑一趟就是,也不過耗費一個月的時間,若是能找到大批的金銀珠寶,兄弟們也就沒有白白辛苦一趟。”呂風可也有考慮啊,天竺劫掠來的珠寶雖然多,可是要留下半給愛德華他們,他們在這邊也需要花費大量的錢財呢,剩下的還要賞給跟着自己回去的門人弟子,還要進貢極大部分給朝延,若是不趁機發幾筆橫財,可怎麼夠使用呢?
愛德華則是看着白小伊他們使用法術保存那些海盜的屍體,意氣洋洋的大聲吼叫起來:“好啦,英勇的戰士們,在本候爵偉大的,睿智的,英明的,神武的老師的率領下,在無比尊貴的本候爵大人的領導下,我們去那所謂的加勒比海吧!哈哈,若是真的能發現一個新的大陸,嘿嘿……”
野心和貪婪瞬間充洪武他這些水手的心臟,他們也不計較這個突如其來的奇怪東方人怎麼會是候爵大人的老師這一複雜的問題,一個個緊張的揚帆啓航,按照那些海盜的口供,朝着西南方向急速行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