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剛剛走到皇宮門口,水元子就已經不斷的撫摸着肚皮,滿臉油光的走了過來。他身後跟着的,正是滿臉笑容,笑意快要從每個毛也裡面噴出來的曾道衍。尤其搞怪的就是,堂堂的大明朝少保大人,天下有名的高僧僧道衍,他手裡居然拎着兩籠肉包子,另外一隻手裡還抓着十幾串油光閃亮的烤同從串,香氣撲鼻啊。?
朱登眨巴了一下眼睛,愣住了,獨孤滅風渾身一僵,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呂風則是笑嘻嘻迎上去,隨手從那僧道衍手裡抓過幾個包子,飛快了吞了下去,含糊不清的說到:“唔,道衍大師親手送來的包子,味道果然絕妙啊。”說完,呂風極其沒有風度的打了個飽嗝,朝着水元子丟下了一個詭秘的眼神。?
僧道衍乾笑了幾聲,心不迭的把手中那些物事交給了身後的幾個小和尚,連連合十說到:“阿彌陀佛,今日見水前輩在市中用早膳,卻沒有帶錢,道衍這纔上去替水前輩付帳。唔,水前輩兩手都不得空,所以道衍這才幫他擒了一些東西而已。”僧道衍笑的很尷尬,不過臉上的喜色還是掩蓋不住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知道怎麼的受了水元子的好處,這才被他逼得做苦力。?
水元子飛快的掃了朱登他們一眼,對於朱登這位王爺,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對於獨孤滅風,興趣也不大。可是等得他看到那四個渾身水去繚繞的老道時,興頭立刻就上來了,他幾步走了過去,伸手承手抓住了一個老道,笑着說到:“耶耶耶,你小娃娃也是修練地水系道法不成?哎呀,可惜,可惜,你你們的法決是不錯的,就可惜你們的身體不適合這法決,修練到最高深處,卻也沒有爺爺我萬分之一厲害啊。”?
那個老道心裡大驚,他被水元子一手抓住,全身就好像陷入了一個深深的漩渦一樣,無窮無盡,洶涌澎湃地暗勁束縛住了全的全身,哪裡還能動彈?更讓驚駭欲死的,是一絲絲極其陰冷的元氣順着他的經脈不斷的流動,把他體內真元運轉路線查了個清清楚楚,簡而言之,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修習的法門已經被水元子查探了清楚,有什麼優點,有什麼弱點,一點都瞞不過他。?
他的三個同伴年者不妙,右手上同時冒出了一團白光,默不作聲的朝着水元子身上印了過去,獨孤滅風也是一聲輕斥,身體狠狠的前傾,右肩狠狠地朝着水元子當胸撞去。他們只看到被水元子制住的那個老道臉色慘白,渾身哆嗦,還以爲水元子見面就下了殺手,心裡憤怒至極,倉促間已經提起了全身的真元,朝着水元子轟了過去。?
一個達到了分神期的修道高手,如果運起全身的真元,不借助任何的法寶飛劍的話,一擊之下,一座高達數百丈地山峰也會化爲齊粉,附後近三五里之地,怕是都要塌陷下丈下去。可是那三個老道三個拳頭轟在了水元子身上,只覺得渾身一陣,彷彿回到了母親腹中一樣,暖洋洋的,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喚不出來了。隨後就是一絲絲,一縷縷陰寒的氣流涌入了自己的身體,把自己的體內的真元,法力的情況摸了個清清楚楚,就好像一夥明火執仗的強盜衝進了自己的家一樣,看着他們在家裡翻來翻去地,但是自己卻沒有任可反抗的能力。?
水元子嘻嘻哈哈的笑着,四個老道修練的是水系的元力,而他水元子就是水元靈休形勢發展有的水系元力砸進了他的身體,不過是給他進補,哪裡有什麼傷害力?至於獨孤滅風麼,他的樂子可就大了。攜帶着萬均之勢,獨孤滅風肩膀狠狠的撞擊在了水元子的身上,可是水元子身體微微一扭,身上冒出了一層淡淡的白色光華,獨孤滅風就感覺自己有如撞擊在了一層不滑不留的手油脂上,‘啊呀’一聲驚兄弟般,身體騰空而聲明三五丈高,一腦袋朝着皇宮大門撞了過去。?
宮門附近的禁衛中也盡有無數的高手在,看到獨孤滅風的身體突然騰空,帶着‘呼’的一聲破空聲衝了過來,十幾個江湖上的特級高手同時吐氣開聲,一掌劈了出去,他們的頭目,宮延禁衛的副統領大聲呵斥起來:“好大的膽子,敢攜帶兵器衝撞皇宮,你不要腦袋了?”‘嘩啦啦’一陣裂帛聲發出,十幾個特級高手掌力匯聚在了一起,一團白色的狂飈朝着獨孤滅風當胸擊到。?
獨孤滅風心裡大急,自己這一撞下去,就算是一座山,也要被自己給撞塌了不可,這區區十幾個武林中的特級高手,還沒有到達修道界的門檻所謂的先天之境的人物,哪裡能擋得住自己的一一撞之力?怕是稍微接觸一下,這十幾個禁衛就當場爆體而亡,在皇宮門口殺死禁衛?這,這不是造反麼?就算他如今變得再厲害,他骨子裡面還是慕容天,那個高陽王府的主薄將領慕容天啊,他怎麼有這個膽子??
當下,在呂風、僧衍詭異的笑容中,獨孤滅風強吸了一口氣,把自身的真元全部內斂,硬生生把自己朝關衝撞的力道轉了個方向。這就等於自己用全力轟了自己一拳啊,並且還是直接轟擊在五臟六腑上的。‘哇’的一聲,他在空中噴出了老大的一口鮮血,然後被那股狂飈似的掌風震飛了三十幾丈高,重重的砸在了皇宮前的大道上。他背後的那柄大劍卻又沉重至極,在地上砸了個巨大的窟窿,整個人被帶着陷入了地下三尺多,煙塵飛揚,聲勢極其的驚人啊。?
呂風‘嘖嘖’了風聲:“哎呀,這位慕容……哦,是獨孤大將軍怎麼還有這個受好?男人麼,大清早的血氣旺盛也是正常地,可是這火氣弄得張口噴血,可就不好了。回去用糯米加點陰涼的藥熬粥喝,降降血氣,是不是?還年輕呢,就有了吐血的毛病,可不是好事情。“搖頭嘆息了一陣,呂風把子衣服的前擺一掀,狠狠的擺了一下官威,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皇宮。?
僧道衍呵呵呵呵‘阿彌陀佛’了半天,朝着朱登點頭示意後,這才施施然的走了進去。他眼角的餘光不斷的撇向了四個面色灰敗,渾身水光的大盛地老道,自己的臉色也漸漸的陰沉了下來龍去脈,他在心裡盤算着:“四個修習水系道法的?這豈不是正好剋制了火甲,火乙他們四人麼?哼,這件事情,可要告知元聖大人,想必那右聖,又要搞鬼了。”?
水元子看到呂見,僧道衍都進了皇宮,頓時也覺得沒有了意思,隨手丟開了四個被他制住的手道,拍拍手,又很親暱的拍了拍朱登地腦袋,笑嘻嘻的說到:“朱家小子,又見面了呀?你的那位,怎麼換了張臉呢?唉呀呀,你的臉色怎麼變青了?按照風小子的說法……你一定是縱慾過度了,年輕人嘛,要學會剋制嘛!我水元子一輩子沒有找女人,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怪笑了幾聲,水元子站在朱登身前不到三尺的地方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抖落了一屁股的灰塵,這才得意洋洋,大搖大擺的朝着皇宮的正門走了進去,他一邊走,嘴裡還一邊詐唬着:“小子們,可把皇宮大門給守好了,不要看呂見那個王八蛋可以帶着兵器進去,那是皇帝給他的恩典,後面那小王八蛋身上揹着這麼沉重的寶劍,可不能讓他進去了。哼,不要看他是什麼王爺帶來的人,王爺地屬下就不會謀反麼?”?
朱登氣得鼻子生煙,差點跳起腳罵起來,可是他卻也知道,水元子這個老怪物是他招惹不起的。第一,自己打不過他;第二,這老傢伙是朱棣面前極其受寵的人物,否則哪裡會有那個護國天師的封號呢?這等身份特殊的人,就好偈僧道衍一樣,都是最好不要得罪的主兒。?
獨孤滅風狼狽的從地上的那個大窟窿裡爬了起來,嘴角還帶着一抹抹的血痕,看起來形容好不猙獰,他搖搖頭,低聲說到:“見鬼,要我和呂風之間保持力量的平衡?只要有這個水元子老怪物在,誰能和呂風爭鬥?”他苦笑了幾聲,心裡暗自思忖到:“那主聖,怕是想要在幾個殿下間找平衡,這樣日後不管誰登上了皇位,他都可以獲取好處罷?哼哼,要是我們殿下登基,到時候……”?
他解下了背手的重劍,交給了朱登身邊的護衛,低頭暗思到:“這水元子厲害得嚇人啊,可是我卻又找不到如何聯繫主聖的方法,否則一定要他派一個超級高手過來,否則誰能對付得了這人呢?……不,慕容天,改朝換代,爭奪權位,這是靠腦子的,哪裡能夠完全靠修道人的力量呢?如果完全的依靠修道人的力量,誰又能比得過陛下身後的整個中原道門呢?”?
獨孤滅菌風的臉色變得好看了一些,他終於有了決定:“呂風啊呂風,我在道法上比不過你,我就要在朝延上勝過你,只要皇帝下旨傳位給我們殿下,莫非你還敢出手對付我不成?中原道門雖然從來不插手改朝換代的事情,可是皇宮內的那些供奉,用來對付你們卻也是足夠了,最起碼,這些供奉道人還是會奉旨行事的。”?
他微笑着朝朱登點點頭,使了個眼色,示意讓朱登去皇宮內大殿外候着,他獨孤滅風,雖然立下了功勞,可是如今在軍中的地位卻也不甚高,想要去面見皇帝,還得先在皇宮門口蹲着等招呼了才行。看到朱登孤身一人走進了皇宮,。獨孤滅風盤算起了全盤的計劃:“如今要做的,就是要讓殿下得到陛下的承認,讓陛下立殿下爲太子。這樣一來,如果呂風他們想要造反,也是不也使用修道人的力量的。”?
“如果他們敢違反修道界的規矩,那就等着天下道門哪地些喜歡管閒事地門戶羣起而攻吧,崑崙等大門戶也許不會理會這樣的事情,可是茅山,龍虎山這些自古以來就和朝延有千絲萬縷關係的門戶,肯定是不會坐視的,除非你呂風能夠把這些老道給收買了,否則他們還是隻會承認皇朝的正統地……唔,我明白了,那主聖的意思,不過是害怕呂風對我和殿下暗地裡下手,所以纔給了我們這股力量。”?
“不過,他又想要得到什麼呢?想必是和以前的海外那羣散修一樣的罷!他們也想要朝延正式的冊封?這樣他們就可以公然地進入中原,開宗立戶,廣收門徒……哼哼。修道界的個個門派,不都和中原戰國時的個個諸候一樣麼?也好,他想利用我們手中的權力,那我就利用他手中的力量罷,雙方各取所需,誰也不虧欠誰。”?
想通了這些道理,獨孤滅風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開始和那些站在宮門口地禁衛套近乎了,反正站在門口等也是等,還不如和這些禁衛扯扯閒話,說不定就能套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那些禁衛看到他是朱登的屬下,加上他方纔顯示的一身‘捱打’的功夫極其高深,不見街面破了這麼大個窟窿,他一點事情都沒有麼?這些禁衛也願意和他攀攀交情。?
獨孤滅風一邊和這些禁衛漫無邊際的閒扯,一邊看着那些文開大臣們的馬車匆匆趕來,一個個大明朝地棟樑,重臣們鑽出了馬車,相互問早部好,滿帶着笑意的走進了皇宮去。?
過了不久,皇宮內傳來了幾聲玉磬的清脆響聲,皇帝正式上朝了,大概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的樣子,一箇中官搖搖擺擺的走了出來,尖聲尖氣的喝道:“傳高陽王屬將獨孤滅風親見!”喝完了這一聲,那中官皺着眉頭,指着獨孤滅風喝道:“你就是獨孤滅風麼?還站在那裡發呆幹什麼?還不快點跟着公公我進來?”?
獨孤滅風連忙朝着那些禁衛拱手行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發現沒有什麼失禮的地方了,這才快步的跟着那中官走了進去。幾個禁衛在後面發出了羨慕的讚歎聲:“這傢伙,看樣子要高升了啊,殺死了元蒙大將赤蒙兒,這可是大功一件呀。”獨孤滅風地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可不是麼,這的確是大功一件,他也一定會高升的。?
大殿內,失棣面色如常的看着朱登交上去的摺子,點頭讚道:“你這兩年卻是不錯,在居庸關守衛有功啊,如今又大破元蒙大軍,殺死了赤蒙兒,重傷了巴吧兒,卻是有了長進了……唔,是誰給你獻上了這埋伏之計啊?就是那獨孤滅風不成?”?
朱登跪在地上,恭敬的說到:“啓稟父皇,正是那獨孤滅風,此人武功高強,深諳戰術韜略,乃是不可多得的大將之才啊,兒臣有幸,在山間出獵時得以遇到此人,先是派他和遠蒙韃子小小的較量了幾陣,看得他可堪大用,這才命他做了解麾下的副將。此番他獻計對付元蒙韃子,趁着初春季節,元蒙韃子的口糧青黃不接之時,以大批的糧草誘之,卻果然得成大功。”?
呂風撫摸着下巴上有鬍鬚,眯着眼睛站在了武將班列的第一位。張玉,朱能等一衆大將,老將都被朱棣派出去或是打仗,或是鎮守關卡去了,朝中武將,自然是以呂風爲尊,他看着朱登一臉的興奮和得意模樣,心裡暗自冷笑貌,開始盤算着如何破壞掉朱登的好事。其實獨孤滅風就算是得到了朱棣的封賞,呂梁風也不會把他放在心上,但是對於品風來說,‘害人乃是快樂之本’只要能禍害自己對頭的事情,他一定不會放過的。他的對頭越惱火,他就越開心啊。?
嘴角勾起了一絲邪惡的笑容,呂風朝着坐在一側的僧道衍使了個眼色,自己大步出了班列,跑倒在了朱登身後。“啓稟陛下,高陽王的摺子裡面,對於此番戰況言之不詳,臣愚見,待會還請獨孤滅風將軍,把此戰的情況說個清楚,讓我們在朝中的武將也振奮一下精神。”?
朱棣笑了起來,他生怕呂風又跳出來阻攔對獨孤滅風的封賞,到時候兩幫大臣肯定又要撕契了臉皮在大殿上吵鬧不休的,這就讓人頭疼了。不過看起來呂風今日還是很識趣的,知道聯的兒子打了大勝仗,所以居然也會湊趣了,唔,就讓這獨孤滅風把戰況說一下又何防?總之殺死了赤蒙兒,這就是大功一件,讓滿朝文武都見識一下,我朱棣的兒子,個個英明神武,就和他們的老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