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風想了想,沒錯,兩人加起來有六千精銳士兵,加上自己帶來的三百心狠手辣的高手護衛,如果齋藤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這樣的兵力怕是可以橫掃整個扶桑了,的確不用害怕什麼。至於那八百萬神明麼,他們失去了肉身,就元神還能有什麼作爲?要知道,沒有了肉身的修道人,他們的法力起碼削弱了九成九的。而且他們這次過去是騙那些靈體,又不是去強行收服的,所以哪怕他們的數量再多,也不怕什麼。
當下呂風和馬和計議定了,決定就在這幾天選擇一個良辰吉日,湊起五十條大船後,整個艦隊就準備出海了。馬和看得要正式出海,雖然目的地就是不遠的扶桑,可是他還是興致勃勃的開始了萬全的準備。那些因爲天氣寒冷而停工的船工被他驅趕了出來,一門門的火炮架在了戰船之上,大量的火藥和炮彈也從附近的衛所運調了過來;大量的弩箭、弓弩被積蓄在了船艙之中,那原本用來守城的車弩、大型的連弩,也都被佈置在了寶船的個個高處,整個艦隊立刻就變成了一隊殺人的利器。
他得意的向呂風介紹到:“這種特製的車弩可以發一丈的弩箭,射出一千八百步,不管是在海上還是在城牆上,殺傷力都是極其驚人的,比起如今所用的威力更大。這次雖然是去和他們‘通商’的,可是正好用來操演一番士兵,所以一切都按照日後正式出海時的預備來做了。”
站在最大地那艘寶船的船頭上。馬和狠狠的用巴掌拍打了一下面前的火炮,樂滋滋地看着呂風到:“有這樣的戰船兩百艘,我大明水師當可以橫掃天下,無人可當。”但是他立刻又黯然到:“不過。這天下,又哪裡去找可堪如此艦隊一擊的敵人呢?唉!”
呂風笑起來,撫摸了一下那厚重的大炮,點頭說道:“沒人可堪一擊,雖然是我等身爲將領者的幸,卻是天下百姓的大幸啊。馬大哥,我倒是寧願天下永遠沒有人可以威脅到我們大明水師,卻也不願意人家天天來和我們打仗的。”
馬和的精神又起來了,他連連點頭說到:“還是兄弟你說得有禮啊,可是。雖然沒有仗打,是有點煩悶。可是也總比戰火喧天,百姓們受苦的好。”他咬着牙齒的笑起來:“以前沒有這些船地時候,我只想在陸地上拼個痛快就是了。可是如今有了這批戰船,卻知道怎麼的,這心思突然就大了起來,恨不得立刻就橫渡大洋,去海洋那邊去看看啊。”
呂風看着眼前淡黃綠色地海水。點頭說到:“說得也是啊,知道海洋的那邊,到底是什麼模樣。”他心裡突然動了個心思:“唔,這樣可真的不錯,日後和馬和一起出海,乾脆我分領一支艦隊,直接航海去到西方大陸看看也好。哈,不知道白小伊他們在西方發展得如何,不過。按照時間來算,他們怕是還在路上吧!一路上盜匪極多,他們一路殺過去。卻也要耗費很多時間的。”
不過,開着戰船去西方看白小伊他們,已經是呂風的一個願望了。雖然自己可以御使劍光非過去,但是想想看遮天蔽日的艦隊,在西方百姓們的驚恐中慢慢地靠岸,可以給愛德華那小子帶來多大的名望啊。說不定自己艦隊一到,愛德華那傢伙就立刻會被奉爲君主罷?呂風在心底笑起來:“哪裡有這樣的事情?那邊的貴族卻也不是傻的!”
拖延了幾日,飲水、糧草等物都已經齊備了,馬和領軍誓師之後,大隊的精銳士兵歡呼着跑上了這新造的,前所未有過的巨大海船,在震耳欲聾的呼喊聲中,大隊海船硬着東方地朝陽,緩緩的行了出去。
馬和站在最前方的特大號寶船地船頭上,迎着那朝陽大聲的呼喝起來:“兄弟們,此乃我大明新一代水師的第一次出海,你們可要把精神都給抖擻起來了,萬萬能落了我們大明朝的威風!。。。今日之後,我等當遠下大洋,把我大明朝的天朝天威,讓那些四荒的蠻夷好好的見識見識!”如雷的歡呼聲從後方的數十艘大船上傳了過來,震得海水都翻起了漣漪。
水元子坐在桅杆上,汗如雨下,他一把又一把的擦拭着汗水,不斷的說到:“誒,忍着點,忍着點。本來起碼還有兩千年才能修成半神之體的,可是現在一夜之間就成功了,狼狽點也是應該的。唉,憑什麼人身修煉神體就這麼容易,老子水靈之體,比人的肉身強悍百倍,修練起來卻這麼艱難呢?呂風那小子,可是已經練成了不滅金身了。”
嘀咕了幾句,他仰天長嘆:“人比人,氣死人啊。夏頡這老不死的,他要把自己的功力送人的話,不如送給我,怎麼說我們也是老交情了不是?偏偏便宜了呂風這個王八蛋,哼,呂風真的是個王八蛋,一輩子沒做過好事的,偏偏運氣這麼好,老天爺真的瞎眼了。”
腦袋左右晃了半天,水元子突然看到面色如土的齋藤站在了船甲板上的一個隱蔽角落內,眼光閃動的看着馬和和呂風他們二人。水元子看了看齋藤,腦袋扭了過去,突然間覺得不對,又回頭朝着那齋藤看了半天。“你小子發什麼狠呢?大明朝本來就比你們扶桑強大太多了,這樣的艦隊,你們扶桑國是怎麼也造不出來的呀。”
突然間,水元子幸災樂禍的笑起來:“嘿嘿,除非大明朝的這羣人腦袋傻掉了,自己燒掉了這些戰船,否則你們扶桑國永遠別想造出大的海船來。不等你們地海船出海,這大明水師都會把你們給打碎了。。。唉呀呀。除非是大明的人傻了,燒了自己的船,否則你扶桑國永遠不會出頭的哦。”水元子卻哪裡想到,他今日地感慨。日後就成真了呢?馬和死後若干年之後,大明朝失去了在海洋上進取的動力,竟然真的一把火把那時候天下最強大的艦隊燒了個乾乾淨淨,甚至連造船的圖譜都給燒了,以至於讓西方列強以及扶桑的艦隊憑空座大。
那齋藤看着東方初升的朝陽,突然跪倒在了那角落內,喃喃的不知道發起了什麼誓言。水元子耳朵裡面聽得真切,奈何卻聽懂齋藤所用的扶桑言語,只能是擠眉弄眼的苦嘆奈何。“娘地,看樣子老子以後要象那呂風一樣。多學幾門外國話了,起碼他現在就能聽懂西方那羣胡人說些什麼嘛。。。哎呀。我瘋了麼我?我水元子多麼的英明神武,幹嗎要學呂風那臭小子啊?”
船隊揚起了巨帆,在波平如鏡地海面上緩緩的前行。水元子猛的從桅杆上跳了起來,大笑道:“馬和小娃娃,準備好了沒?這風太小了,船速太慢呀,爺爺我給你來點風罷!…天樞倒轉。疾引風!”他一個靈訣發出,天空中突現一個巨大的銀色靈苻,頓時大風對,又回頭朝着那齋藤看了半天。“你小子發什麼狠呢?大明朝本來就比你們扶桑強大太多了,這樣的艦隊,你們扶桑國是怎麼也造不出來的呀。”
突然間,水元子幸災樂禍的笑起來:“嘿嘿,除非大明朝的這羣人腦袋傻掉了,自己燒掉了這些戰船,否則你們扶桑國永遠別想造出大的海船來。不等你們地海船出海,這大明水師都會把你們給打碎了。。。唉呀呀。除非是大明的人傻了,燒了自己的船,否則你扶桑國永遠不會出頭的哦。”水元子卻哪裡想到,他今日地感慨。日後就成真了呢?馬和死後若干年之後,大明朝失去了在海洋上進取的動力,竟然真的一把火把那時候天下最強大的艦隊燒了個乾乾淨淨,甚至連造船的圖譜都給燒了,以至於讓西方列強以及扶桑的艦隊憑空座大。
那齋藤看着東方初升的朝陽,突然跪倒在了那角落內,喃喃的不知道發起了什麼誓言。水元子耳朵裡面聽得真切,奈何卻聽懂齋藤所用的扶桑言語,只能是擠眉弄眼的苦嘆奈何。“娘地,看樣子老子以後要象那呂風一樣。多學幾門外國話了,起碼他現在就能聽懂西方那羣胡人說些什麼嘛。。。哎呀。我瘋了麼我?我水元子多麼的英明神武,幹嗎要學呂風那臭小子啊?”
船隊揚起了巨帆,在波平如鏡地海面上緩緩的前行。水元子猛的從桅杆上跳了起來,大笑道:“馬和小娃娃,準備好了沒?這風太小了,船速太慢呀,爺爺我給你來點風罷!…天樞倒轉。疾引風!”他一個靈訣發出,天空中突現一個巨大的銀色靈苻,頓時大風緩緩的從他們的身後吹拂了過來,船速頓時加快了很多。
齋藤突然聽到頭頂上傳來的聲音,頓時嚇得差點滑倒,他看了看興奮地在桅杆上亂崩亂跳的水元子,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他輕聲的用中原官話嘀咕到:“此人好是可怕,居然舉手之間就能招來如此大風。神啊,昔日元朝大軍東侵。我扶桑卻是捨棄了一千名神官的靈魂,這才招來了破敵神風呀。莫非這個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傢伙,居然比我們一千名神官聯手還要強大麼?可能的!”
水元子站在了最高的桅杆頂上。低聲的咕噥着:“唉,果然逆天行事是很難地事情,這分明刮北風的時候老子給他刮南風,硬是比平日裡要耗費十倍的法力不止。哈哈哈,不過幸好老子半神之體就要大成,這點點法力算什麼?”他歡呼雀躍着,手中一道道地靈訣飛出,頓時海面上一道道的水柱升了起來,彷佛靈蛇一樣,隨着他身體的扭動而扭曲飛揚着。
超過一萬根水缸粗,足足千丈高下的水柱把大明水師包圍在了裡面,一路朝着東北方急行。時不時的,有水柱突然的破碎,頓時無邊的水珠,水霧飛濺,在陽光中反射出了一道道絢麗的彩虹。‘轟隆隆’的水柱炸裂聲不斷於耳,水師士兵們歡呼雷動,爲了這難得一見的奇景而興奮不已。水元子看得數千士兵高興,頓時更是手舞足蹈的,無數奇異的景象出現在了海面上。
呂風和馬和相視苦笑,有了水元子這個萬年老水妖坐鎮,他們這一路上想要鍛鍊士弈,看樣子都是無法的事情了。
一路無話,風平浪靜的就到了扶桑諸島附近。除了路上水元子執意要船隊去追殺一羣海鯨,結果浪費了七八天時間外,沒有任何值得一提的事情。所以當他們行入那瀨戶內海的時候,站在桅杆上的水元子,手裡捧着的,是一塊足足有五十斤的燒烤鯨魚肉,啃得正高興呢。
幾艘不過三丈許的海船遠遠的從一個小港口內行了出來,有點驚恐的遠遠的跟着大明水師前行。齋藤站在馬和身後,點頭哈腰的說到:“馬和將軍,看這家徽,那是西圓寺家的戰船。他們家和我們家的關係可不好,如今他們的戰船出來了,肯定也是不懷好意的。您看,是不是把他們的戰船給打沉了,顯示一下大明水師的威風呢?”
馬和深深的看了齋藤一眼,突然淡笑起來:“如你所願。不過齋藤公子,我馬和下令幹掉這些戰船,可不是爲了你們齋藤家和西圓寺家的恩怨,純粹就是因爲他們敢在我們水師附近出現,這纔是我消滅他們的原因。”他冷哼一聲到:“我大明水師附近,不容任何外人窺探。要麼臣服我等,要麼遠遠的滾開,明白了麼?…象想借我大明的軍力給你們齋藤家顯威風,嘿嘿。你想錯了主意。”
寶船上地火炮同時開火,十幾發炮彈命中了那幾艘小戰船,當場就把他們砸進了海里。看到海面上那掙扎着亂叫嚷的士兵,馬和手一揮:“放一條小船下去。讓他們自己划船回去。哼,教訓一下他們就是,本將可不是胡亂殺人的人……不,過,如果有不識趣的東西地話,本將不介意腰間寶刀多飲頸血的。”他重重的拍了一下腰間那六尺長刀,哈哈的大笑起來。
呂風坐在船舷上,笑嘻嘻的看着齋藤那尷尬的模樣。“唉,馬和馬大哥可是一個唯大明至上的人,偏偏又是一個精明得可怕的厲害人物,陛下屬下大將之中。要說文才武功,實在是以馬大哥爲最。奈何他是個閻人而已。呵呵,你齋藤的這點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他?要是招惹得馬和發火了,一刀直接劈了你也是可能的。”
笑了笑,呂風突然狠古怪地想到:“奇怪,小李子和我那便宜父親,他們修煉的都是極其陰柔地武功。怎麼這馬和練出來的,卻是極其陽剛,甚至有些暴虐的雷霆刀法?看樣子內功心法不僅僅和人的身體條件有關,那內心狀態纔是最重要的因素啊。哪怕是一個身體不全的閹人,只要心中有一股陽氣在,照樣是可以練出這樣威力宏大的刀法吧。”
呂風抿着嘴笑着:“這種心裡有如火山地人物,我喜歡啊,起碼不用害怕他在背後捅你一刀的。他們只會在正面砍你一百刀,卻是屑於在背後動手的………唉。爲什麼偏偏我認識的人中,絕大部分都是那種喜歡背後捅刀子的人物呢?皇帝如此,我義父如此。僧道衍更是如此!莫非是因爲,我自己也是這樣麼?”
嘀嘀咕咕了半天,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那平地裡被削去了大半山頭的高山了。山頭上還在冒着黑煙,那是火山還在活動的表現,可是山頭附近依然是白雪皚皚,這景象就很是算得上奇觀了。齋藤已經興奮的指點到:“馬將軍,呂將軍,那就是我們齋藤家領地內地富士山了。那可是我們扶桑的神山啊,可是數月前天神震怒,結果把山峰給削去了大半,變成了如今的模樣,過卻也更加奇偉了,是麼?”
水元子和呂風互相看了看,再看看身後地周處,三個算得上罪魁禍首的傢伙嘿嘿的陰笑了幾聲。這話可不能在這裡說出來,否則說不定扶桑國的百姓會氣急敗壞的圍歐他們三人,那可真的是千軍萬馬都沒辦法救他們的。屠殺平?唔,也許呂風可以下手,但是水元子一定會打暈了呂風,扛着他落荒而逃的。
船隊在一個很小的碼頭附近靠岸了,那碼頭實在是小得可憐,三艘寶船靠了上去,就沒有地方了。其他的戰船等等,就只能靠着沙灘停了下來。四千精銳士兵立刻衝上了海岸,派出了巡邏隊四處巡查,大批的士兵在碼頭上整隊,開始整理自己的兵器軍械等等。
呂風看得直皺眉,低聲向馬和說到:“不用這樣罷?我們是來‘通商’的,雖然這通商是假,可是也不要擺出一副大兵壓境的勢頭罷?弄得人家還以爲我們是來搶他們地盤的。要說扶桑這麼個小國度,有什麼好搶的?地無三尺平,搶來了幹什麼?”呂風看着岸上那簡陋的木房子,嘴巴都快撇到半天裡去了。
馬和有點尷尬的笑了起來,抓抓腦袋到:“哈,我這是成習慣了。。。來人啊,傳令下去,叫他們要擺出這麼一副凶神惡煞般的模樣,臉上都帶出笑容來,這次算這羣小雜毛走運,算是朝廷出銀子讓他們來扶桑逍遙快活來啦……唔,帶着刀劍弓箭就是了,那些連弩、車弩的就要動了……你,幹什麼?你們移動火炮幹什麼?我們是來‘通商’的,不是來攻打城池的,去,全部給我下去。”
齋藤在旁邊看得滿頭冷汗的,他還真害怕馬和一時性起,就下令大軍把他齋藤家給平了。要知道他全家的足輕武士也就三千五百人,很多人說白了就是地裡的農民呢,哪裡堪得大明如此精銳奮力一擊的?直到聽到馬和命令士兵們逍遙快活的聲音了,齋藤纔回過神來,連忙笑道:“是,是,這次我們是來通商的,可是來打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