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古煜軒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不一會兒便聽見鍾成在和掌櫃的談論,不只是說道什麼鍾成的口氣愈發的不好。
“鍾成,讓掌櫃的進來。”
“上官公子打擾了,縣衙派人來說是有人狀告公子,請您去衙門一趟。”
古煜軒繞着掌櫃打量他,道:“掌櫃的好身份啊,連捕快都要禮讓三分。”
“我不過是個下人,其實鳳來客棧幕後老闆是柳郡侯,斌州的大人們都看郡侯的面子,怕得罪罷了。”
“是嗎?”古煜軒又靜靜看了他一眼才整了整衣服跟着掌櫃的去了前廳。捕快們見者來人均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人儀表堂堂,貴氣非凡,一看就是有修養之人,怎麼也不可能把狀告人嘴中的疑犯和麪前的人畫上等號。其中的鋪頭很快回神,冷笑看着古煜軒。
“這位公子請吧。”
“敢爲捕頭,我家公子犯了什麼事?”
“有人狀告他誘拐婦女!”
“是什麼人敢誣告我家公子!”
“哼,現在的公子有模有樣,仗着家裡有錢有權做這種勾當的也不在少數!”捕頭說完也不顧鍾成阻攔便要把古煜軒帶走,眼見着鍾成拔刀古煜軒按住拔刀的手,一笑,笑的捕快背後發涼。
縣衙大堂外站滿了百姓,雖然縣衙是嚴肅之地但此時大家曉得合不攏嘴,尤其古煜軒往那一站更顯得龐旭那腫的豬頭一樣的臉滑稽了。
“肅靜!堂下之人跪下!”知府見古煜軒不跪便敲響了驚堂木,“你爲何不跪!”
“你還沒有資格讓我跪!”
“大膽!”
鍾成走向前用劍指着知府,道:“哼,看你也不是什麼糊塗人,怎不知上官家族,玄凌國姓上官的只有一個家族,那便是三朝元老上官閣國公府邸。先帝恩賜國公府的人除一品大員均可不用行禮!”
“上官?”知府趕忙從座位上下來,恭敬道:“原來是國公府的少爺,失敬失敬。但是公子如今你是嫌犯,下官只是秉公處理,多有得罪之處請多包涵。”
一聲驚堂木的敲擊聲讓所有人回了神,一下子人羣炸開了鍋,人們愈發的鄙視古煜軒,紛紛說什麼人模人樣,仗勢欺人云雲,剛纔還是被嘲笑的龐旭反而成了被人同情的人。
龐旭從未知道古煜軒是國公府的少爺,更不知道還有這等殊榮,此刻卻有點後悔了,但轉念一想,既然到這兒爲什麼不討點好處呢。
“上官軒,別以爲你是國公府的就一手遮天,我們大人那是青天老爺,他一定會爲我做主的!”說着便重重磕了響頭,帶着哭腔道:“大人,實不相瞞草民與上官公子是舊時,當時上官公子就愛慕我娘子,只不過草民岳父不僅是父親衙門裡的師爺也是好友,我與娘子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成親也是自然,可是上官公子對草民娘子糾纏不已,那日居然強行將娘子帶着,後來草民找上門去才接回,沒想到……沒想到昨晚他居然又拐走了我娘子,大人,您要爲草民做主啊!”
“你污衊!分明是你娘子糾纏我家公子!”
“肅靜!龐旭,你怎知是上官軒帶走你娘子?”
“這不明擺着麼,那次要我強行將娘子帶回他肯定懷恨在心,你看我這臉,一定是他打的!”
“你……你你……你!”鍾成氣得說不出話,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古煜軒反而悠閒的站在那熱鬧似的。他拍拍鍾成的肩膀示意,對知府道:“大人,龐旭口說無憑,把雲荼找出來纔是最重要的。”
“上官軒,你把我娘子交出來!”
“龐旭你讓我如何交人,我這幾日就住在鳳來客棧,如果要藏人,我也沒那膽量藏在鳳來客棧,如果你要說我送送離,呵呵,那我要多大本事才能讓人在幾個時辰內將一個大活人送出斌州,莫非你想說大人管轄之處有漏洞,還是說大人沒有管理能力!”古煜軒又靠近龐旭幾分,“還是說你根本不把柳郡侯放在眼裡!”
“你!我何時說侯爺了?”
“哈哈哈哈,你是官家子弟,難道不會知道鳳來客棧是柳郡侯名下的麼?你大鬧客棧,還污衊我藏人與客棧,分明是說侯爺的管理不行!”
“我沒有,我沒有!大人我沒有,上官軒你污衊我!”龐旭嚇得一身冷汗,他從未這樣想過,他寧願得罪上官軒也不願得罪柳郡侯啊。龐旭的臉漸漸發白,但是平時一團漿糊的腦子卻在高速運轉。
“上官軒,前幾日我娘子是不是你帶走的?”見古煜軒不語,繼續道,“就算你不承認也沒事,那天鳳來客棧的人都見到了,大人只要找掌櫃來作證便可。”
“那日分明有人輕薄她,我只不過是伸手援助,而且那日也有證,只要大人找他們前來便可。”
公所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知府一下子被弄暈了,只好請了掌櫃的,掌櫃承認兩人爭吵,卻不知爲何爭吵,一下子案子又回到了起點,而出去找人的捕快空手而歸,均未找到雲荼所在,而且當日之情的人好似消失了一般。
“難道你們就沒有其他證人證明清白了?”
“我就是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