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蘭躲在被窩裡偷偷的看着周圍的人,她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早醒來貼身丫鬟小娟就如見到怪物一樣看着自己,柳君蘭還本想罵這個賤婢結果小娟遞給她銅鏡,見到鏡中的人,柳君蘭有那一刻控制不住的害怕尖叫了起來,這下子所有人都見到了她的樣子,君蘭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她害怕,害怕明日會成爲斌州的笑柄。
盈綰壓制住了去看柳君蘭笑話的衝動,而且也不準院子裡任何下人去宜蘭閣,越是不被允許,就越想去做,這就是人。梅軒閣的下人們雖然明面上不去宜蘭閣,而是暗地裡偷偷的去打探,說來也奇怪,宜蘭閣硬是打探不出來任何信息,不管怎麼賄賂,宜蘭閣的下人們就是不鬆口。
連續三天,柳君蘭沒有從宜蘭閣踏出一步,而且外頭也沒有任何的風聲,就和沒事兒發生一樣。
“小姐,宜蘭閣最近好奇怪,每個下人都閉口不言。”
“呵呵……”盈綰低頭嗤笑道,“是啊,很奇怪,說不定有什麼好事發生了呢。”
“好事兒?”慕兒看着自家小姐,覺得小姐說話越來越聽不懂了。
盈綰整理了一番帶着慕兒去了宜蘭閣,宜蘭閣與往常一樣,只不過少了柳君蘭阻攔的聲音,剛往裡走了兩步就見着喬芝和一位備着箱子的老人出來,喬芝見盈綰很是驚訝。盈綰向前攔住了老人,對喬芝道:“這位……”
“這是我遠房親戚。”
“親戚?”盈綰細細地看了眼老人,笑道:“女兒還不知道母親孃家有當大夫的。不知道這位大夫的醫術是真的還是假的。”
被人質問自己的醫術,老人可是不淡定了,微怒:“這位小姐,老朽雖不敢稱的上聖手,但是老朽閱人無數,一些疑難雜症那是沒有問題。”老人這一說完喬芝是恨的牙癢癢,這下子怎麼都瞞不住了。
“老人家,是綰綰多有得罪,只不過柳家的瑣事都需要經過我的同意,不知道老人家今日來是……”
老人一聽是眼前的小姑娘當家,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身旁的喬芝,喬芝那氣呼呼的樣子老人瞬間就明白了。
“小姐,是夫人請老朽過來給二小姐看病,呵呵,只不過那病症着實奇怪,老朽還需要回去研究一番。”
“母親請老人家過來,相比您也是有過人之處,只不過柳府雖然只是個郡侯府邸,也是有御醫照看。”
老大夫一愣又看了眼喬芝,連忙點頭然後急急忙忙的出去了,在走出宜蘭閣的時候老大夫又回頭看了眼盈綰便在下人的帶領下離開了。
“母親,妹妹生病不請王御醫,卻請了一個不知名的郎中,這作何解釋,難道母親更相信江湖郎中?如果母親認爲王御醫醫術不佳便讓父親書信皇上撤了王御醫便罷了。”
“柳盈綰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原先離間我和毅兒不成,現在又想誣告我?”
盈綰淡淡的瞅了眼,道:“慕兒,去請王御醫過來。”說罷擡腳就要竟如屋子,可是喬芝就是攔着不讓進。
“你還是不要進去了,萬一你傷着碰着侯爺可要怪罪下來。”
“母親,父親可不是這般不分青紅皁白之人。”話落也不管喬芝硬闖了了進去,躺在牀上的柳君蘭以爲是母親,急忙的跳下牀,沒想到見到的是盈綰……
“啊!”
盈綰嚇得扶住門檔,要不是親眼見到,她真的無法想像元浩居然下如此狠手。那嬌嫩的臉蛋上佈滿密密麻麻的黑點,而且連手上都是,如果說是撒了什麼藥粉,那也應該是被蟲咬一般是紅色的,怎麼會是黑色的,那樣子着實嚇人,怪不得喬芝要讓宜蘭閣的人緘口。
此時柳君蘭蒙着被子瑟瑟發抖,她害怕,她的樣子居然被柳盈綰看到了,她要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盈綰沒有走進,這個時候王御醫趕來,可是柳君蘭卻死活不撒手,無論喬芝怎麼勸說,君蘭就是死拽着被子,王御醫無奈看向盈綰,盈綰點了點頭然後出了宜蘭閣,但是盈綰並沒有回去,而是帶着慕兒去了廚房後院,廚房的下人們難得見到傳說中的大小姐,一個個都蹦達出來,而慕兒乘機從後院溜了出去,在大街上快速走過,將包着一兩銀子的紙團扔到小乞丐面前。小乞丐見碗裡一個紙團正要罵哪個缺德的貨,沒想到打開居然是一兩銀子,而且那紙條的內容……小乞丐突然笑起來,連忙將消息告訴身邊的同伴。
柳君蘭在王御醫的治療下黑點顏色慢慢的變淡了,但是依舊能看見,君蘭依舊不敢出門,只不過這兩日柳府的下人們頻頻經過宜蘭閣,而且時不時往裡頭張望,君蘭拖着小娟威逼利誘才知道如今斌州都知道了她滿臉麻子毀容,甚至還編了兒歌“柳家有女年十二,奇醜無比躲家中,滿臉麻子歪嘴巴,無人求親無人娶”
柳君蘭出名了,而且比柳盈綰更有名,不過不是因爲美貌,而是醜名遠揚,不過五日整個斌州的人便都知道了柳府有個貌若天仙的女兒同時也有個奇醜無比的女兒,每日柳府都有慕名而來的公子哥們,想目睹一下柳家二小姐是否如傳說中的那般奇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