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訝的合不攏嘴,沒人想到這林若茵的一曲舞竟然有如此玄機,要知道水墨舞考驗的不僅僅是舞技,更多的是對畫技的掌握,本就是非常難掌握的舞蹈,更何況是像林若茵這樣在每一張宣紙上畫上畫的一部分,這簡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二姐,你覺得若茵這幅畫還行嗎?”林若茵微微一笑,看着一瞬間臉色如同菜色的林若芸輕聲說道,語氣裡沒有一絲炫耀,彷彿就是真的在徵詢林若芸的意見一般,卻讓林若芸整張臉頓時黑了下來,也不管林傅成和三夫人不斷遞給她的眼色憤然離席。
“好,不愧是林大學士的女兒,這一曲舞蹈簡直讓本宮沉迷,這舞美,畫美,人更美!”南宮瑾卻是不管林若芸黑着一張臉,他站起來高聲的誇讚到,並且給了最熱烈的掌聲,看着林若茵的眼裡有一抹抹不開的驚豔和欣賞。
林若茵低聲道謝,好似嬌羞一般的低下頭,卻是沒有看到她低垂的眼眸裡一閃而過的諷刺,南宮瑾果然是一個不擇手段可是又貪戀美色的人,她真的無法想象自己上一世爲何會被他那一張麪皮給騙到。
不過她已經成功了不是嗎?南宮瑾只怕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她今日的舞蹈。
南宮瑾看到林若茵溫婉的模樣竟然感覺心裡有些癢癢的,再看林若茵身後那副錦繡江山,想起林若茵跳舞的時候那種氣勢,他甚至真的覺得只要擁有了林若茵就能有擁有整個江山!
林傅成顯然也沒有想到林若茵能有這麼驚豔的表現,這一曲舞蹈簡直足以一舞傾城,此時看到南宮瑾的眼睛已經離不開林若茵了。
他突然心底升起一絲後悔,林若茵有他的家世,再加上她自己的才能,或許嫁給這個沒有什麼權勢,空有一張皮囊的男人,是他們學士府做了筆賠本買賣啊……
林若溪顯然也沒有想到林若茵能跳出這麼複雜的舞,她修飾精緻的指甲深深地刻進自己的皮肉中,卻是沒有逞能把她精
心準備的水墨舞跳出來。
因爲儘管她跳的也是水墨舞,可是她甚至還沒跳,就已經知道自己輸了。只是她卻從來沒有想到,林若茵會選擇跳水墨舞正是知道了她讓人準備的也是水墨舞的材料。
林若茵自然是將他們的神情都收入眼中,她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此時上一世她最信任始終帶着仰望眼神去看的,卻利用了她的信任,將她的真心放在地上踐踏的人,此時在爲她而驚豔,這是多麼一件諷刺的事情?
林若茵用手撫着源源不斷送來的禮品,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連日來她的院子可以說是整個大學士府最熱鬧的地方。
林傅成自然是不用說,她驚豔的表現讓他刮目相看,更是直接定下了她和三皇子的婚約,他恨不得在婚期將近的幾天裡,送上一堆禮品來讓林若茵記得他的好,可是她卻不知道林若茵早已識破了他的真面目,知道他不過是爲了能更好的利用她罷了。
而大夫人一房更是熱絡,並正是因爲林若茵替嫁,她們才能擺脫婚約,更何況從林若茵前幾日晚上的表現來看,只怕她若是想嫁也不會差林若溪太多,此時被許了婚約對林若溪自然是好事。
不過林若芸倒是沒有來過,畢竟那晚她平白給林若茵做了墊腳石,在心上人面前成了襯托,雖然沒有來找林若茵的麻煩,恐怕也是在心底記上了。
不過讓林若茵有些意外的是,南宮瑾自那日後倒是沒有什麼動靜,倒是今日卻遣人送來了一張請柬,說是要請府中的三位小姐出去踏青騎馬,這着實讓她有些意外,一時也搞不清楚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林若茵到了馴馬場之後,卻是發現其他人早已來齊,甚至連林若溪都是換上了一身湛藍色的騎馬服坐在馬上,一見她來了,林若芸卻是把頭扭在一邊,顯然還是再爲那日的事情膈應着,若不是南宮瑾下的請柬,恐怕她都不會應約。
“三妹,你終於來了,快去換衣服吧,”林若溪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
手中拿着牛皮製的鞭子,看上去確實是英姿颯爽,頗有幾分英氣。
林若茵禮貌的迴應後,便隨着在馬場裡管事的嬤嬤去換了衣服,接下來便是選馬,只不過林若茵剛剛進馬場,便聞到一股特殊的味道,像是一種特殊的青草香,可是她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她不動聲色的隨着馴馬師前進,卻突然看到了地上有一片青灰色的狹長的葉子,林若茵突然想起來剛纔聞到的是什麼味道了,上一世隨南宮瑾征戰的時候,在一場小戰役裡,他們的馬全部失控,而當時他們的身邊都是這種草,現在看來這草恐怕是有能讓馬發瘋的效果。
林若茵此時不由得想起了南宮瑾突然送來的請柬,難道這草是他放的?那他想要針對的人是誰?
林若茵考慮一番之後卻是轉身和馴馬師說要騎矮腳馬,在摸不清情況前她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先靜觀其變。
當林若茵騎着她那匹純白的矮腳馬到跑馬場的時候,她們早策馬奔騰了幾圈,而林若芸本就是潑蠻的性子,因而對馬術也是十分喜愛,此時看林若茵騎的竟然是一匹矮腳馬,臉上立時多了一絲嘲諷之色。
“三妹這是怕摔跤嗎?騎這麼上不了檯面的馬,恐怕不是我大學士府兒女的風格吧?”林若芸嘲諷的說道,此時在馬場上的人都是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策馬而來,一看林若茵騎的竟然是一匹矮腳馬,嘴上不說,可心裡卻是有些不屑。
“二姐說笑了,若茵自小在鄉野里長大,自然是沒有能駕馭高頭大馬的能力,三皇子,大姐二姐儘管乘興而去,不必顧及若茵。”林若茵聽到林若芸的話也不反駁,反而是低頭好似羞澀的一笑。
其實林若茵又怎麼可能不會騎馬,且不說她曾經御馬三進三出敵軍城樓,替南宮瑾震懾敵方將領,主動獻上降旗,就說她當初第一次跟着南宮瑾上戰場時,就能輕鬆駕馭馬匹,她和戰馬有種天生的親近。連戰馬她都毫不畏懼,又怎麼被這家養溫順的馬給嚇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