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和你的母親一樣是個賤貨!”鄧氏不由分說地朝上官初夏掄起就是一腳,上官初夏常年營養不良,身子單薄的很,此刻被鄧氏這麼用力一踢,身體頓時朝一旁倒去,她一頭撞在了桌角上,桌上的杯子被撞落在地,飛濺的瓷片將她的臉上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順着傷口緩緩流下。
上官初夏心中雖然惱怒,可是這不爭氣的身子卻是使不上半分力量,她撐着桌子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擡起頭對着鄧氏說道:“初夏不知做錯了何事,要主母親親自到初夏的屋中來教訓初夏。”
“這上官家的後院我說了算,我想打便打,還需要有什麼理由?”鄧氏看着上官初夏冷笑道,“你這賤蹄子之前在成王、鎮王殿下的面前不是很有架勢嗎?我今日便要讓你知道,就算你是上官家的嫡女,就算我只是個妾,我想打你便打你,想罵你便罵你,只要我願意,你在上官家就連一條狗都不如!”
如果要耍嘴皮子,上官初夏恐怕能將鄧氏罵得哭爹喊娘,但是她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她說的沒錯,在上官家後院,鄧氏就是權威,自己是一個不得寵的女兒,就算有嫡女的身份也是白瞎,而且這個身體又是如此孱弱,硬碰硬自己得不到好。
“主母,我知道你因爲我的嫁妝而耿耿於懷,不過我奉勸您,老天有眼,您所做的一切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爲自己積點兒德。”上官初夏拿起架子上的剪刀指着鄧氏道,“正如您所說的,我上官初
夏現在一無所有了,我只有爛命一條,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不介意這一次帶着您一起走。反正赤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要不要試試看?”
“你敢!”鄧氏瞪着上官初夏,她果然變了!原來的她是斷然不可能反抗的,只會任由自己打罵,難道嫁不了成王對她刺激果然還是太大了,所以她現在有些瘋癲了嗎?
“你可以試試看我到底敢不敢。”上官初夏舉着剪刀,臉色陰沉地朝鄧氏一步步地走去,鄧氏從來沒有見過上官初夏那麼陰沉的表情,加上她的臉有些紅腫,又淌着血,此刻看上去更是有些瘮人,鄧氏步步後退,她怕這個瘋女人真的會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來。
“大小姐瘋了!大小姐瘋了!”鄧氏轉身就朝屋外跑去,好漢不吃眼前虧,光她用剪刀對着自己,就足夠自己弄死她的了,她的命可珍貴着呢,萬不能與上官初夏這條賤命同歸於盡了。
待鄧氏離開後,上官初夏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盡,她有些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這混得過初一,卻混不過十五,若是自己不想個辦法出來,恐怕真的會被鄧氏弄死在這裡。
“剛纔你不是還神氣的很,現在怎麼就像只病貓一般?”就在這時,只聽得一個慵懶的男聲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上官初夏警惕地舉起了手中的剪刀,有些提防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男子帶着一張面具,遮住了半邊臉,可饒是如此,這露出的半邊臉卻仍能用“驚豔”二字來形
容,他大約一米八以上的個子,身着白色華服,周身竟散發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仙氣,與這個殘破的屋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是誰!”上官初夏皺着眉質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呵呵,剛纔還像是隻病貓,現在倒又像是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了呢。”男子步步靠近上官初夏,絲毫沒有將她手中的剪刀放在眼中。
“你再靠近我,我就叫人了!”上官初夏滿臉的敵意,她可以肯定,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你大可叫叫試試。”男子卻是不怕,“你一叫人,大家都會發現你的屋中藏了個男人,這對上官小姐的名聲可不好,你的繼母恐怕又要大做文章了呢。”
男子饒有興致地看着上官初夏,這個女子臉腫得老高,臉上還有血污,本就面黃肌瘦的她顯得更加醜陋,可是她的眼睛偏偏如此倔強而清澈,讓自己十分欣賞。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個男人分析得很有道理,若是此刻自己叫人,以鄧氏惡毒的性子,她一定會迫不及待地給自己扣上一個私藏野男人的罪名,到時候恐怕還會以“慈母”的形象對自己“網開一面”,把自己隨便嫁給個下人了事,那麼自己的一輩子就真的毀了。
“我不想做什麼,只是路過看到這一幕覺得有趣。”男子看着上官初夏的眼睛道,“這樣一雙眼睛,絕對不會是愚笨的女子,說吧,外面一直傳你目不識丁,到底是不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