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官初夏坐在馬車中看着臉色一直都不怎麼好的北堂葉紫輕輕笑道:“十三王爺,您小小年紀就去青樓是要做什麼?”
北堂葉紫看着上官初夏一臉的促狹,他本想解釋什麼,可是轉念一想,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微笑:“正當年的男子去青樓還能做什麼?”
“你……”上官初夏倒是沒有想到北堂葉紫竟然就這樣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她頓時覺得心中一堵,她倒也不是個小心眼的,就算北堂葉紫有過什麼前女友之類的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不過這逛青樓實在是……
“原來你那麼飢渴,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上官初夏氣對着北堂葉紫哼了一聲,隨後便別過頭去不看他。
“怎麼?吃醋了?”北堂葉紫看到上官初夏生氣的樣子,心中覺得好笑,他看着上官初夏氣呼呼的側臉,心中竟是覺得有些甜蜜。
“吃醋?我爲什麼要吃醋!”上官初夏轉過頭來瞪了北堂葉紫一眼道,“那時候我又你不認識你!”
“現在你認識了我了,知道我的這些事情了。”北堂葉紫看了上官初夏一眼道,“我讓賀融不要說了,你卻還是要聽……”
“哼,還好賀融說了,不然我還不知道你竟然也是個會上青樓的禽獸呢!”上官初夏那張小臉還是氣鼓鼓的樣子,讓北堂葉紫覺得十分心動。
北堂葉紫一把將上官初夏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上官初夏卻不領情,她一邊想要推開了北堂葉紫一邊說道:“你這個慾求不滿的傢伙,不要碰我!”
只是她沒有武功,又怎麼可能推得開北堂葉紫呢?只見北堂葉紫一個翻身將上官初夏壓在了身下,這馬車上的巨大動靜頓時讓在外面駕車的車伕有些茫然:“公子、小姐,你們還好吧?”
上官初夏想要開口說什麼,可是北堂葉紫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他冷冷地對着車伕說道:“什麼事都沒有,你好好駕車吧。”
車伕見車內的貴人都說沒什麼,他自然也不會多管閒事,北堂葉紫放開了捂住上官初夏嘴的手,上官初夏怒視着北堂葉紫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不是說我飢渴,說我慾求不滿,說我是禽獸嗎?那如今我不做點什麼,豈不是白白被你罵了?”北堂葉紫那雙深邃的雙眸直直地看着上官初夏的雙眼,看到北堂葉紫的這張毫無缺點的臉,聞到北堂葉紫身上那淡淡的梨花香,上官初夏還是禁不住有些臉紅心跳的,只是一想到北堂葉紫竟然也曾經逛過青樓,說不定還是青樓的常客,她心中便覺得十分不爽!
“初夏,我去青樓就只是爲了濟世閣的事情,我以前不近女色,因爲覺得女人麻煩。”可是北堂葉紫突然看着自己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但是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動你只是因爲答應過你,但這不併代表我就不想動你。”
上官初夏聽到北堂葉
紫的這些話,只覺得心跳得更快了,她的臉上紅成了一片:“我也是女人,而且我比一般人更麻煩。”
“就算你是全天下最麻煩的女人,我也甘願捲入你的麻煩中。”北堂葉紫說得動情,上官初夏的臉變得更紅了,北堂葉紫忍不住俯身吻上了上官初夏的紅脣,好久都沒有親吻到這個自己愛如骨髓的女子了,此刻他只希望他懷中的女子在一起的時間能長一些再長一些,最好就是一輩子。
上官初夏感受到北堂葉紫熱烈的親吻,她先是有些害羞,可隨後便有了迴應,經過了那麼多的磨難,可是自己身邊的那個男子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寵溺着自己,甘願爲自己做那麼多的事情,她無疑是幸運的。
一個綿長的吻後,北堂葉紫突然放開了上官初夏,他坐起了身子稍稍拉開了簾子,一陣微風吹進了馬車,北堂葉紫頓時覺得自己稍稍冷靜了下來。
“葉紫,你怎麼了?”見北堂葉紫的行爲有些反常,上官初夏也坐起身來疑惑地看着北堂葉紫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北堂葉紫一直看着窗外,不敢讓上官初夏看到滿臉通紅的自己,就在剛纔那一瞬間,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要對上官初夏做出些什麼事情來,其實他一直在忍,可是隨着對上官初夏愛意的不斷加深,他似乎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上官初夏不明就裡,她只是將頭輕輕地靠在了北堂葉紫的肩上,北堂葉紫感受到上官初夏的體溫,他頓時渾身一僵,上官初夏閉上眼睛輕輕地說道:“葉紫,我愛你。”
上官初夏的聲音又輕又柔,就好像是一根羽毛一樣輕輕拂過了北堂葉紫的心尖,他渾身又鬆了下來,他看着上官初夏那張帶着淡淡微笑的笑小臉,忍不住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輕輕的一吻:“初夏,我也愛你。”
要怎樣纔算是深情?就算是萬劫不復或是挫骨揚灰,爲你,我都甘願。
幷州很很快就解除了禁嚴,秦子歌一行也很快與上官初夏和北堂葉紫會和了,他們一路朝邊境而去,該住客棧住客棧,該下館子下館子,反正北堂玉宸此刻一定是在亭州忙活着,只是苦了賀融,他一定給忙壞了。
一連十天過去了,可是北堂玉宸將亭州翻了個遍,卻也沒有找到北堂葉紫的蛛絲馬跡,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北堂葉紫根本就不在亭州!
一封密信很快就證實了他的猜想,看到密信後,他幾乎是要將整個寢宮裡的東西全都砸爛。
好一個調虎離山計,他北堂玉宸竟然被騙得團團轉,是的,是他太過心急了,之前他只覺得上官初夏被調戲,北堂葉紫發怒在情理之中,可是如今回過頭來想想,這其中的蹊蹺實在是太多了,且不說他們都是逆賊,又怎麼會用自己的真面目去逛街呢?而且,北堂葉紫和上官初夏單獨出現也很奇怪,原來秦
子歌他們都還在幷州躲着,就等着自己大開城門,北堂葉紫的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
他們真的當他北堂玉宸是傻子嗎?如今知道了他們的行蹤,只是他們已經走得太遠了,若是大張旗鼓地追殺顯然已經做不到了,軍巡兵向來都只是在都城活動的,調往幾個臨近的州還勉強,但是再走出去怕是要水土不服……既然明的不行,那就來陰的吧。
不過自己的十三皇叔既然應該很快就會與四十萬大軍會和,到時候他便會率兵攻來,自己娶了慕容舞也差不多有兩個月了,是時候讓凌雲國出兵相助了,既然慕容舞在自己的後宮之中那麼囂張,囂張到可以隨便就殺死自己的孩子,那麼她至少也應該爲自己的囂張做出點貢獻來吧。
想到這裡,他便起駕來到了皇后所在的鳳儀殿中,北堂玉宸在這兩個月內來鳳儀殿的次數也不算很多,因此見到北堂玉宸的時候,慕容舞倒是覺得有些驚訝的:“皇上今天怎麼有空來看臣妾?”
“十三皇叔如今恐怕已經到邊境了。”北堂玉宸並不想和慕容舞談情說愛,他見到慕容舞的時候便單刀直入地說道,“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十三皇叔很快就會率兵攻打過來。”
“你這是想讓我父皇出兵了?”慕容舞看了北堂玉宸一眼道,“可是我聽說,皇上最近去春雪殿去得很勤快?”
北堂玉宸聽到慕容舞的話後臉上有些不悅,慕容舞這是什麼意思,自己去哪裡難道還要得到她的允許嗎?
“朕說過很多次了,陶思煙不管怎樣都是陶丞相唯一的女兒,在這個節骨眼上,朕不想因爲這些可有可無的事情而讓陶丞相有了反心,這對朕不利。你身爲朕的皇后,朕過得不好,你便也不可能過得好。”這麼簡單的道理,到了慕容舞這裡爲什麼就變得那麼難?縱然陶思煙曾經欺騙過她,如今她的孩子都已經沒有了,她爲什麼還要揪着陶思煙不放?
“好,既然皇上這樣說,臣妾便也就信了,想讓我父皇出兵也不是不行,但是請皇上答應我,在事成之後,廢了陶思煙。”慕容舞看着北堂玉宸的眼睛道,“若是你不答應,那就休想要我的父皇出兵!”
“若是你父皇不出兵,你也會死。”北堂玉宸對着慕容舞冷笑了一聲說道,“想要廢了陶思煙,這本身並不是一件不可以做的事情,但是朕最恨的便是被別人威脅,這段時間朕已經受過太多次的威脅,你若是今後還想在這後宮中過得好,就不要一再地挑戰朕的極限!”
“皇上,您今後有別的嬪妃臣妾不管,但是臣妾孩子一定要是太子,而且誰都可以受寵,誰都可以有孩子,就只有陶思煙這個賤人不可以,若是你不能答應臣妾,那麼臣妾寧可和天照國一起毀滅!”慕容舞毫不畏懼地看着北堂玉宸,如今是他有求於自己,他就需要知道求人的時候應該是怎樣的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