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總裁壞壞壞
酒吧依舊那麼沸騰,忽明忽暗的鬼魅燈光下,男男女女們亂歌亂舞着,似乎要把自己那小身子抖落開來。
藉着酒吧陰暗的曖昧,幾對鶯鶯燕燕在角落裡銷魂的疊加着,瞬而成兩人,瞬而成一人,瞬而男上女下,瞬而女上男下,好不激烈,好不壯觀。
臺上幾個豔女正跳着極致誘惑的鋼管舞,幾個男人上臺把女人橫空抱起,不停的撕扯着女人身上的衣物,
女人們也極其配合的坦胸露乳的在臺上扭動着身軀,想盡辦法討好身邊的男人們。
頓時,尖叫聲,口哨聲一浪接一浪。
青春,最最珍貴的青春就這樣在彈指間稍縱即逝,留給她們的,只剩下了沸騰沸騰再沸騰,忘卻忘卻再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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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去上洗手間,好久沒過來。
子軒急了,起身去看她。
在洗手間的拐角裡,燈光閃忽間,子軒看到木野正在和一個女人接吻。
這個時候,子軒應該有的是驚訝?疑惑?憤怒?鄙視?還是噁心?
不,子軒什麼也沒有,她淡淡的走開了。
是的,木野是同性戀
。
這個雲夢和子軒都知道,她們已經見怪不怪。
現如今,開放的時代。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同性戀,她們已經習慣了,並不覺得有什麼傷大雅的。
只要當事人願意,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什麼倫理道德,什麼世俗偏見,全他媽見鬼去吧。
人,一輩子能活多久,人,又有幾個是一生下來就願意做同性戀的。
環境,周遭的一切的一切造就了這樣的結果。
我們無可厚非,亦沒有權利去對別人指指點點。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經歷,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痛苦,
不知道的,不能體會的,就啞然吧,畢竟每個人的環境不一樣。
木野的爸爸是一家公司的總經理,家庭本來很和睦。
可是,可是就在木野還上初中的時候,木野的爸爸就整天在外邊鬼混,時不時還把女人帶回家,一點也不顧及木野的感受。
那時的木野正處於青春發育期,看着父親骯髒的行爲,她恨透了男人,從此也慢慢對男人關上了那扇門。
現在雖然木野的家還在,但那隻不過是個軀殼而已。
木野的心是空空的,子軒和雲夢都知道。
子軒獨自一人坐回了吧檯
。
雲夢一看子軒的表情就猜出發生了什麼,沒有言語。
雲夢喝的有點高,眼睛已經迷離了。
“子軒,費子軒,你知道嗎,老孃我最嫉妒的是誰?”雲夢歪歪扭扭的搖晃着身子,手指在空中亂畫着,沒有章法。
“對,就是你,你費子軒!”
雲夢喝了一口酒,自言自語道:“我知道我沒你漂亮,就算整過也沒有你漂亮,我承認。這是事實,不容置疑的事實,你懂嗎?可是,可是我就是嫉妒,爲什麼,爲什麼你就會長那麼漂亮……”雲夢說着說着就一頭栽倒在了吧檯上。
這些話子軒都聽過n遍了,所以已經有了抗體,沒有任何的反應。
子軒拿掉雲夢手中的杯子,拿過自己的外套罩在了她身上。
這時神志不清的雲夢還在絮絮叨叨的碎碎念。
這女人,一點也不顧自己學生的身份,穿的這麼暴漏,也不怕凍死。
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典型的美麗凍人型的。
話說這酒吧的空調不要錢的啊,開這麼大,想凍死人啊。
雖然嘴上這麼埋怨着,可是子軒心裡清楚,那不是空調的原因,是她們的心。
在這個分別的季節,誰的心能熱起來呢。
看着雲夢熟睡的臉,子軒的心開始落寞,開始下沉。
明天這個時候,她們應該都踏上了各自的歸途吧。
想想,心中就有萬分的不捨,似乎有千萬只螞蟻在心裡亂爬,癢癢的,難受,弄的子軒直想哭。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