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力量,不是比身手,不許再打!”朱大鐘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第一個從震驚中醒了過來指着他們倆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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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走過去,按住羽的肩膀道:“別打了。”
羽雖然聽不懂我的話,但與我眼神的交流卻極爲順利,他看我搖頭苦臉,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而不死先生會漢語,自然能懂,他只把墨鏡重新戴好,看向了朱大鐘。
“不死先生,你跟他比一下力量,我帶你們去我的健身房。”朱大鐘仍然自信以極地說着。
哪知道不死先生卻直接回道:“不用比,他比我力量大。”
“什,什麼?”朱大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目結舌地看向他。
朱珠這時可笑了,她跑過來拉住羽的胳膊,高高向上舉起,做出裁判宣佈比賽結果的姿勢。
我也放下心來,沒想到這個不死先生這麼快認輸了,剛剛那一下,明顯是羽被彈開的多一些,但不死先生竟然這麼說。雖然不懂,但我卻知道,我贏了。
“這回我可以帶着朱珠去找任影兒了吧?”我追問着。
“不行!”朱大鐘臉色潮紅,勃然大怒。
做爲一個大公司的老闆,怎麼能這麼出爾反爾呢?我對他有點兒不滿了。但再一想他可能是擔心自己的女兒,我把火往下壓了壓。
“你說的話,不算?”我再問。
朱大鐘有些架不住了,他的眼珠來回轉着,看起來心裡亂極了。可是他時不時掃視朱珠,正如我所料,他的面子肯定沒有女兒重要。
“爸,我的命你知道的,就讓我去吧。”朱珠懇求起來。
結果顯而易見,朱大鐘坐下了,一言不發。在他那裡,沒什麼是比他女兒更重要的,就算是耍臭無賴,他也不能見着女兒去危險中送死。我也明白他的想法,甚至看到他那無奈的老臉,我都有了一種想放棄帶朱珠出去的想法。
“你不說我就當你同意了。我們走。”朱珠再拉起我的手,直接就往外走。
“朱珠!你!”朱大鐘拍案而起,追了兩步終於還是停住了。
我的心裡也亂套了,一邊是有心願要完成的小妹子,一邊是愛女兒勝過一切的老父親,我該幫誰?像某個名人說過的,人生就是在無盡的痛苦之中掙扎,往左走是刀山,往右走是火海,身後的路不斷崩塌,不走就掉進萬丈深淵。那我該怎麼辦呢?刀山火海,走一步算一步吧。
終於我們出了大廈,朱珠一個電話就叫來了車。雖然我對車沒有研究,但看那個糞叉子打頭的標,那閃亮的車身,我就知道這是個了不得的好車。朱珠生怕她爸爸反悔,上車就讓司機快開,坐車上就馬上聯繫公司文員給訂了機票。
等快到機場時,我們在一家銀行停了下來。她進去一趟再出來,手裡就多了一個小紙袋。上車後,她把紙袋扔給了我道:“把錢收好。要是老朱凍了我們的行動資金,這就是我們這次出差的所
有差旅費了。每人五百美元。”
我突然笑了,逐道:“大小姐,你真當我窮得叮噹爛響麼?我還是有點兒錢的。”
“切。讓你跟我出去,怎麼會讓你花錢?”朱珠霸道地說着,看來她平時當大頭當慣了。
等我們到了機場,換了登機牌馬上準備進去候機了,突然,我們看到了一個人立在安檢區邊上。他一看到我們,立即跑到了我們這個通道來。隔離的彈力帶對他來說根本就是虛設,因爲他的大長腿一擡腿就能跨過來。這個高大的光頭,絕對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他正是不死先生!
“還是來抓我了!你們別動,他只要動我,我就叫救命。這時你們再上來揍他。配合機場警察把他解決掉。”朱珠只一眯眼就下了命令。
我側目看向她,心中好笑。大小姐脾氣的她,古靈精怪的有時還挺可愛。比如這次,她就十分冷靜,按她說的一辦,不死先生再厲害也不能跟警察公然爲敵吧?而且這時羽也已經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腕擰擦着,隨時準備出手制止。
眼看不死先生一步步離得越來越近,那巨大的身形還是給我帶來一種壓迫感。這時候我想起我爸常說的一句,身大力不虧。這話聽起來真有些道理,別說力不虧,就是光看氣勢也能嚇住不少人。
五米,三米!不死先生站住了。
“朱小姐,你父親差我來保護你的安全。”他微微彎腰算是行禮道。
我定了定神,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說實話,我還真挺擔心的。萬一真打起來,警察參與進來,誤傷了誰都不是小事兒。這下好,打不起來了。我連忙跟羽比劃着打了手勢示意他別動手。羽點了點頭,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不用你跟着!我有保鏢了。你不是也說了,你沒他力氣大。”朱珠不客氣地諷刺着。
不死先生微微一笑,逐道:“是,論力量,我不如這個小矮子。說神棍我不如這個醜男,但我有他們都沒有的特質,我是最厲害的保鏢,我比他們都能確保你的安全。”
“我說不用,你聽不懂麼?”朱珠堅決地反對着。
我的腦子一轉,卻有了別的想法。我勸道:“大小姐,多一個人也沒什麼事兒。反正我們已經能上飛機了,我們一定可以去了,帶不帶他,還有區別麼?”
朱珠聽了我的話,也稍想了一下。這才覺得我說得有道理,但讓她這個大小姐放下身段兒,那真不容易。她只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這也就算是默許了。我這才主動上前,伸出手去。現如今,哥不再是二十四歲的小孩子了,我已經二十五了,我的性格可變成熟了很多。
“你好,上次來不及介紹,我是張偉,一個巫醫。這是我鐵子李大巴,這是我朋友羽。”我介紹着又向前走了一步。
不死先生卻收起笑臉,邁步從我身邊走過。他走過去時,帶起了一陣風,吹動了我的頭髮,吹熱了我的心。這是直接無視我啊,這個不死先生,也太狂了點兒吧?我本來還想跟他能合作,工作會更輕鬆呢。現在看來,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友好的,人家只受命於朱老闆。
不久後,我們終於上了飛機。朱珠是有錢,但卻沒那麼奢侈。我們只坐了經濟艙的普通座位。而那個
不死先生,竟然就坐在我的身後。這一路上,我一眼沒合。其實我不是個特別有個性的人,從小到大坐公交,什麼人擠人、人羅人的,我什麼沒經歷過?但我身後坐着的是他,卻讓我感覺到十分別扭。
飛了一會兒,爲了緩解緊張的氣氛,我主動跟朱珠聊了起來。
“朱珠,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的病就真的治不了?”我問着,雖然我也知道這麼問不太好,但看她不像是那種提不得弱點的女孩。
朱珠果然沒板臉,也沒悲傷,只是淡淡一笑道:“我的病,是一種十分奇怪的病,如果能治早就治好了。國際上知名的專家,我已經看遍了。”
“哦?還有這麼怪的病?其實,我是個巫醫,主要研究非人事件,但對治病,我也有點兒修爲。不如你說說我聽聽,也許我知道一些偏方什麼的呢?”我更熱切起來。
“你還挺有專業精神的,現在醫生對財和名看得更重一些,主動要求給人治病的可不多呢。你以爲錢這麼好掙?”朱珠誇了前半句,後半句又損了我。
我已經瞭解她一些了,脾氣怪,嘴臭,典型的大小姐。當然我瞭解了她就不那麼生氣。相反,她話裡提到了我的專業精神,我也才反應過來。我真的是變了。不知道爲什麼,我現在對病人啊,中邪的人啊,都特別的關心,特別有種想去幫助他們的衝動。
“我不要錢。”我很誠懇地說道。
朱珠被我的話弄得一愣,但緊接着,她又露出輕蔑的眼神來看着我。她轉過了頭,用後腦勺對着我。正當我以爲她看不起我,不想說話時,她反倒開口了。
“其實我這也不算是病,應該是中邪吧,我覺得。曾經有高人說過,我的命不好。”朱珠說道。
提到算命,我可高興了,我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咳!說起來,我最開始學的,就是看相算命。要不,我給你算算啊?”
朱珠緩緩回頭,神態自若地看着我道:“算吧。”
我搓了搓手,二目上下觀瞧給她看起相來。我說的是真話,我最開始學的可不就是八十一段相術麼?那一陣子,我看相都看着魔了,上街看到誰都暗中給他算算,我感覺還真挺準的。古人大量經驗累積下來的智慧,也不完全是迷信。
但自從跟安東尼一起驅魔失敗後,我受了沉重的打擊,意志消沉,三個月里根本不願意見人,除了李大巴基本不跟人說話,我哪還有心看相?漸漸地我也就忘了這個習慣了。可今天提起來,我又馬上回想起了我的本事。
可是讓我意外的事發生了。我看了朱珠足有三分鐘,幾次我都張了張嘴,結果我的頭上都起了白霧了,嗓子冒煙心裡暗叫:“好奇的命相!以我的功力,竟然算不出來!”
“你算明白了麼?”朱珠笑道,她那笑分明就是嘲笑。
但我卻不生氣,只覺得有點兒憋屈,我只能任她嘲笑。因爲她的命,我真算不明白。
“你命相大富大貴,但不知道爲什麼,有好多地方都有奇怪的干擾,最近命中多折,我是真不明白。”我如實地說道。
沒想到我這麼一說,朱珠反倒激動地顫了一下,她的臉變得紅潤,點頭道:“那你知道怎麼改命麼?”
(本章完)